“長青,經過這時間的學習,你對真假丹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了吧。”在細細交談中,聞老忽然開口問道。


    “嗯。”葉長青點了點頭。


    “真丹,可以孕靈化嬰;假丹,則可淬練成魄。”聞老慢慢說道:“真丹有真丹的好處,假丹有假丹的厲害。不知道長青,你可知人體可存在幾顆內丹?”


    聽著聞老的話語,葉長青疑惑地道:“人體不是隻能凝結成一顆麽?“


    葉長青經過幾天的學習與積累,對於書中的基礎知識,還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雖然不可說全通,但對體內內丹的事,還是熟記於心。


    在古藉古卷中,從未有人凝結成第二顆內丹。


    因為兩顆內丹在體內之時,極不穩定。一不小心,便可能整個體係崩潰。到時,則很有可能因此丹田被毀,全身經脈盡斷。


    所以,自古以來,便有人想嚐試在體內生成兩顆丹田,或者多顆丹田。可都最終失敗,慘死而亡。


    種種失敗事實告訴別人,要想生成兩顆丹田,便需要作出付出生命代價的準備。


    “嗬嗬……”聞老輕聲笑著,便沒有去回答葉長青心中的疑惑,於是再次問道:“不知長青,你打算以後做選擇那種方式修行呢?劍修?法修?丹修?陣修?還是……”


    葉長青心中一愣,從未自己想到過這個問題。


    或許這個問題太過突然,太過唐突。所以葉長青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雖然,葉長青一直心中向往著修真界。可是對修真界卻知之甚少,所以從未想過自己如此之快麵對這個問題。


    一時間,葉長青語塞了。


    劍仙麽?


    一生追求劍道極至,一劍破萬法。


    乘風禦劍,逍遙九天,上至九宵,下至青冥,追星逐月,來去自如。


    持三尺青鋒,問道天下。


    體修麽?


    七尺之軀,成不滅金身,以力證道,一拳崩天,一掌碎空,威力無強。


    還是法修麽?


    召喚九宵神雷,滅殺萬敵。五雷轟頂,神鬼俱滅。


    或者做一丹修?


    持一藥丹,求濟百姓黎民,嚐遍百草,練製九轉神丹。神丹在手,天下我有;神丹在手,飛升不愁。或者,以丹營生,爆利行業,受人尊重與眼養,頤養天年,安然自若。


    還是其他種種職業,一一閃過腦海,葉長青心中一下子疑惑了。


    見葉長青的疑惑,聞老並未急著讓葉長青回答,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霞光嫣紅,渲染萬物,一片火紅。


    仙鶴靈鳥,飛禽走獸,自由自在,一片安詳。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打破了山巔的寂靜。


    “我不知道。”


    “嗯?”聞老聽聞之後,疑惑地道:“為什麽?”


    葉長青搖了搖頭,誠聲再次說道:“我不知道。”


    聽到葉長青的回答,聞老並沒有表現不高興,而是哈哈大笑道:“你能夠不違本心,給出這個答案,讓我很詫異,同時也讓我很開心。我沒看錯人。”


    “聞老,你……”葉長青不解地道。


    “哈哈,其實你一進入陣法中,我就已經知曉。在你遇到危險時,那股冷靜與沉著,便讓我極為感興趣。同時,在遇到巨大誘惑——萬年靈乳時,你沒有將其采盡,而是留下三下之一,以待有緣人。便說明你不貪心,品性很好。而且,你在殺陣時,在明知要死之前,還把小家夥護在身後,意味著你不是一個貪心怕死之人,是一個富有愛心之人。”聞老說道:“如果你在其中任何一個沒有做好,那麽你已經死去。怎麽可能站在這裏。”


    聽到聞老的話語後,葉長青心中冷汗直滴,寒毛直立,想不到自己幾個無心之舉,竟然被人清清楚楚在看在眼裏。如果自己在遇到萬年靈乳時,將其采盡,那麽自己早已身殞了。


    “予人方便,予己方便,古人誠不欺也。”葉長青心中暗道。


    “多謝聞老。”葉長青恭聲說道。


    “不用謝我,應該謝你自己。”聞老擺了擺手道。


    葉長青頓時默然。


    “長青,聞老今天有事想問你。”聞老神情嚴肅,忽然說道:“這個關係你的未來,所以你需要慎重考慮。當然,你現在可以不急著回答。”


    “聞老,您請說。”葉長青立即側耳恭聽,輕聲道。


    聞老點了點頭,道:“這個事情,你可以先把我把故事聽完,你再作打決定。”


    “嗯。“葉長青點了點頭。


    於是,聞老慢慢說道:“這個事情,首先還得從真丹假丹說起。自古以來,真丹,是通過人體凝結自身精氣神而來。所以想對來說,真丹凝結成功的那一瞬間,便意味著其第二條性命的誕生。由於真丹凝結了自身精氣神,可以在體內產生真火,所以便可以熔煉萬物,煉器化形,練就各種萬世矚目的神器,或者可以煉就各種靈丹妙藥,成就無上神丹。當然,經過孕靈期之變,體內產生元嬰,更可隨心所遇。布起陣來,更是得心應手。然而,真丹,並不是萬能的。比起假丹,那舍棄了強悍的攻擊,而選擇了長生。”


    “假丹,可以通過將假丹淬取一絲先天劍芒,成就一絲劍魄。此劍芒先天便具有斬盡萬物之勢,主殺伐,主殺戮。經過後天淬煉,及升級,隨著自身修為增加,而愈發淩厲。因此,成就了無上凶名。”


    “然而,劍仙並非萬能的。雖然具有先天劍魄,除生亡決斷之時,往往不輕易示人。因此,則需要一把本命法器,來代替。然而,劍仙自身並無真火,不可煉器。因此,往往需要求自他人,或者向師門所求。如此一來,便受製於人。”聞老敘敘而來。


    “而選擇真丹者,往往不要求住他人,自身真火一成,便可隨身煉製。兩者一比,誰也說不上誰優誰劣。”


    葉長青聞之,點了點頭。


    世界總是公平的。正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萬物有其優越的一麵,也有其短處的一麵。不可能讓一物占盡所有優勢。


    “我有一個好友,少年時落魄,被其師傅收入門中。雖其師門是一劍派,而其資質極佳,適合修行其本門心法,於是傳了劍法,成為一名劍仙。雖然著其修為的增進,斬盡仇敵,成就一翻豐功偉績之時。驀然發現,成為一名劍仙,並非其內心真實的本意。”聞老緬懷道:“雖然老友能夠布置最為厲害淩厲的劍陣,卻無法布置出虛無飄渺,如夢以幻的幻陣。也不可煉製出晶瑩剔透,飄香四溢的靈丹妙藥;或許是閃爍著錚亮寒光的鋒利武器。這些丹藥靈器,都讓好友內心真實想法甚遠。如此下來,好友內心倍受煎熬,神思愰惚。”


    “忽然,有一天,老友想道,能不能將真丹假丹合並,聚於體內。如此一來,再也不受究竟如此煎熬了。”聞老緩緩道:“然而,世上如此瘋狂之人,並非好友一人。眾多修真者,都曾想過此法,然而,都未成功。”


    “可老友賊心不死,一條筋直往前衝,不撞南牆不回頭。於是,老友觀看各種典藉古卷,同時,總結別人失敗的教訓。終於整合成一部半部殘訣。”聞老話鋒一轉,透著一股佩服之意,道:“好友,觀察天地日月,乾坤陰陽。於是,以先天陰陽為基,真假丹為魚眼,成為太極之勢。解決了這一難於克服之難題。”


    “於是,老友以自身為實驗,將此功法應用於身。當凝練成假丹之時,成為無上真火之後,老友老淚縱橫,淚流滿麵。然而,這一法訣畢竟有所缺陷。雖然老友一時成功,並非代表今後無事。在一次遊玩之時,遭遇幾名仇敵的圍殺。”聞老立即寒聲道。


    聲音中透著一股冰冷,讓葉長青寒毛直立。


    顯然,這位老友遭遇了不測。而且,這位聞老的老友對於聞老來說,絕對知心好,感情極深,否則不會過了如此之久,仍讓其咬牙切齒。


    “在那一次撕殺中,這幾名仇敵卻忘記老友早已不是以前那位劍仙了。在那一戰中,老友發揮出了這部殘訣絕強的威力,也成就了這部殘訣的不朽神話。最終老友將其一幹人等斬殺一空,卻身負重傷。同時,因為超負荷運轉這部殘訣,其中隱藏的弊端徹底展露無疑。然而,由於老友已經無法壓製住太極為基這部殘訣隱藏的弊端,到我身邊之時,已經無藥可救。雖然,我和其他幾名好友齊齊壓製其傷勢,可終究無力回天。”


    “幾百年後,老友已經氣息紊亂,太極之基徹底破壞。最終爆體而亡。”聞老聲音低沉,一股傷心的感情湧上心頭。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在老友身殞的幾百年裏,老友一直修複這部功法的後繼部分,同時暗自改善其不合理之處。並在死亡之時,告之我,希望我能為這部殘訣找到傳人。”聞老收拾心情,緩緩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而你的到過,讓我一時想去這事。”


    聞老立即說明了來意,看著葉長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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