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劉文山有些得意,道:“像我家這樣搞奇珍生意的,錢不是大問題,要的就是稀有,最容不得的就是大眾和俗氣的東西。”


    王興致道:“留聲海螺雖是東土特有之物,但在咱們南荒大陸,也不是太過稀罕。劉兄是見慣了稀奇珍物的,你特地拿出來,莫不是。。。裏麵的聲音。。”


    在座的闊少都不是笨人,立刻有人想到:“莫非是。。魏都那邊歌舞雙絕之一的歌絕沐香香的。。。”


    “哈哈哈,沐香香姑娘的歌聲是聞名於一國不錯,但是還不至於讓我劉文山當作珍寶放給大家聽。”劉文山哈哈大笑,又賣給眾人一個關子。


    “這海螺裏保存的歌,乃是東土那邊一位大家的,上個月剛出的新曲!!”


    一名錦衣年輕人聞言一驚,頓時高聲道:“我上個月剛好和父親去了趟東土,聽到些傳聞,難道。。。這裏麵是海姬大家的。。新曲?”


    “海姬大家?”


    “那位東土彩石島的歌藝大家?”


    房間內頓時炸開了鍋,青州雖然偏遠,但對於這些闊少來說,想得到的消息總有辦法和渠道知道。


    海姬,是東土海外彩石島的歌姬,傳聞幼年時第一次唱歌,歌聲便讓彩石島周邊十裏海域彩珊瑚暴漲,夜燈魚繞島遊行,北春鳥駐足不飛。


    近幾年名氣傳入魏國,一傳進來就引起轟動,因為在東土那邊,這個名字已經被傳得神而神之,各種事跡如同匪夷所思的神跡。


    其歌藝所締造的神奇事跡,幾乎已經成為傳奇,更有人說,她的歌能令冰雪溶解,繁華在冬天破凍土而盛開,能令戰爭中的軍隊惘然止戈、棄械,避免一場戰禍。。。。。等等到了荒誕離奇的地步。


    但無論如何,當她的傳奇故事,伴隨著殘缺歌聲,傳入其他大陸包括青州這樣南荒的邊境地帶,足以讓無數年輕人為之瘋狂,這幾年裏,相關於她的物品,難得出現,每次都要引發一陣哄搶,尤其是她唱歌的錄音石,哪怕是差缺的片段,每次從東土運過來的貨,一樣是熱銷無比,一天就能斷貨。


    “和我這留聲海螺相比,錄音石簡直廢到爆,隻能撐個一分鍾,海姬大家的歌聲,居然還要分兩三顆錄音石,切換的時候,韻味都被打斷,感覺盡失。”


    劉文山得意地笑道:“一般的人以為有個海姬大家歌曲的錄音石,就是寶貝,但我們這些青州最上層的人物,怎麽能一樣呢?這留聲海螺,是我重金購來,海姬錄製歌曲時放在最前排的!裏麵正是海姬大家上個月在東土悠然湖演唱的新曲,同版本的錄音石還沒有貨到南荒,我劉文山,給大家先聽為快!”


    “好!”


    “文山兄好氣派!”


    。。。。


    下麵頓時響起一陣叫好聲。


    新奇珍物,加上是女神歌姬的最新單曲,而且還是搶著聽到的獨享,一眾闊少開心得很,滿麵興奮,私語不休,就等劉文山打開留聲海螺,一飽耳福。


    “這要是真品,那咋們可真來得不虧,你說是吧小澤。”屈臣聽到留聲海螺裏是海姬大家的最新單曲,頓時也是心急難耐,那副模樣,哪還有屈家大公子的派頭。


    “聽聽就知道了唄。”林澤隨便應付了一句。


    真品?林澤有些想要發笑,昨天與柳瀟瀟用“千萬裏”通話時,柳瀟瀟剛和自己說起這事。


    上個月的悠然湖演唱會,本就是為了給柳瀟瀟家裏二爺爺慶壽辦的,留聲海螺一共錄製了六顆,都被柳家內部贈送給了貴賓,全是些赫赫有名的修行者大佬。


    劉文山家族在魏國青州都算不上頂尖,想要重金從東土的大佬手裏買下來東西,人家願意賞臉麽?百分之百是被商販騙了。


    劉文山手握留聲海螺,麵有得色,還特地瞥了一眼屈臣以及林澤等幾位青州四大家族的嫡係子弟,心想總算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出出風頭。


    這留聲海螺一共隻能使用三次,自己都還沒舍得聽過,這次為了顯擺一下,可真是不遺餘力了。


    “噓——”


    劉文山站到屋子中間,做了個手勢,一眾闊少,到底都是想聽聽的,登時都是安靜了下來。


    劉文山哈哈一笑,拿起一塊下品靈晶插入留聲海螺的底部槽口,待留聲海螺漸漸發出哢哢聲,他立馬將其小心放到了地麵中間的音盒內。


    “啊~北陸的狂沙隨那大風起啊哈。。。”


    雄壯的男子歌聲從留聲海螺裏咆哮而出,劉文山為了出風頭,還特地將聲音開到了最大,這樣子一來不止是房間內能聽到,就連外麵的街道都能聽到了。


    房間內一陣安靜,隨後在劉文山憋得如同豬肝一樣的臉色下,終是忍不住地發出了大笑。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青州的土佬就這麽沒見識嗎?”


    眾人正大笑之際,忽然門口一響,被人不客氣地推開,一行人直直闖了進來。


    毫不客氣的語調,蠻狠的架勢,在場的一眾闊少被人這麽辱罵,頓時都是大怒,紛紛拍案而起。


    “格尼娘的小東西!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劉文山本就心情糟糕,但也不敢對著屋內這麽多身份不低於自己的人大罵,這時竟有人闖進來罵一屋子的人,劉文山頓時跳起來對著進來的人就是大罵出口。


    林澤與屈臣,還有伯家在場的二少爺伯伏,王家的王興致,四人作為屋內身份最高的大族子弟,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雖然沒有起身,但都將目光對準了來者。


    敢一下子罵這麽多的青州豪門闊少,會是誰?


    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精瘦的少年,在他身後則是一個胖若肥豬的胖子,兩人後麵還跟著七八個年輕人。


    “白,白少爺。”


    劉文山罵到一半頓時住了口。


    肥胖年輕人正是那個要和屈家聯姻的荊州白家的少爺,白繆。


    作為荊州的幾個頂尖家族之一的白家的少爺,白繆尚且站在精瘦男子的後麵一點,精瘦男子又是誰?


    都說荊州紈絝子弟,聲名最狼藉者,一肥一瘦,肥者就是這白繆,而瘦者,說的是荊州第一家族嶽家的二少爺嶽不服。


    不同於林家在青州的後來居上,嶽家在荊州那是穩穩地當了兩百年的第一世家,家中不少長輩在朝中當官,爺爺更是當過兩相,底蘊何其深厚,劉文山哪裏敢得罪。


    “呦,屈兄幾位也在啊,怎麽都和這些貨色混在一起,啊哈,這誰啊,我沒看錯吧,竟然是澤大公子,我不是聽說您去雲風縣養老了嗎,怎的又跑回來啦?哈哈哈“


    白繆表情誇張,上次來平陵郡,自己勢單力薄,被屈原和林澤幾人欺負了一番,這次仗著有嶽不服同行,白繆底氣十足,嘴上毫不客氣。


    伯伏麵無表情沒有說話,王興致沒有太多城府,麵帶怒容就要起身,而在他之前,屈臣已經張口反罵道:


    ”你這頭白豬他,媽,的吃屎啦,老子搞死你啊!“


    白繆氣得臉上肥肉亂顫,對著邊上的嶽不服說道:”嶽少,你看,我就說青州都是些粗佬,這開口就是些不堪入耳的話,早知道就不帶兄弟你來這的,誒,汙了嶽少你的耳朵啊。“


    嶽不服臉上陰沉,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爺爺還總說青州多出人傑,真是讓本公子大失所望,窮嶺野地也隻能出這些貨色了。“


    轟!


    滿屋子俱驚,林澤將麵前桌子狠狠拍碎。


    站起身來,林澤哈哈一笑,大袖一揮,”這些貨色?老子他媽的來驗驗你們是什麽貨色!“


    屈臣和王興致頓時也是起身,四大家族向來對外是一致團結,伏伯再有城府也不得不站起身表明立場。


    其餘眾人眼看林、屈、王、伯四家都站出來了,哪裏還害怕,本就忍著一口氣,頓時紛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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