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昺才獲得了答案,在給太後請安後,蘇嵐將皇後和幾位娘娘請回了致遠堂,他也便明白了這都是給自己找的老師。瞅瞅幾個人,可能連最不喜歡讀書的陳淑都比自己讀書多,更不要說皇後等幾個人了。但讓自己的老婆當老師,也夠丟人的,好在沒有丟在外邊,不過全丟家裏了,這讓自己以後如何在老婆們麵前抬起頭來。


    “這裏有些太小,還是到外邊的亭子中吧!”致遠堂麵積不大,除了老婆們,還有隨侍的侍女跟著,坐在茶室中顯得十分局促,於是他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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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好。今日天氣有些陰沉,堂中也是悶熱!”吳曦點點頭道。


    “如此奴婢便將四麵亭布置一下,官家和娘娘們稍後移駕亭中!”蘇嵐略一施禮道。


    “好,很好!”趙昺盯著蘇嵐,恨恨地道。要知道如此,自己還不如花些功夫‘自學’,弄來這麽一屋子人讓自己現眼。


    “奴婢遵諭!”蘇嵐卻當沒看見,叉手施禮退了出去,領人去布置場地。


    “官家,就讓臣妾等這麽坐著,連杯茶也沒有,是不是有失待客之禮啊!”眼見這麽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陳淑打破了沉寂嗔怪地道。


    “嗬嗬,你們是客嗎?在家中哪裏還有那麽多的禮節,想喝茶自己倒,想吃什麽讓膳房準備,難道還要朕給你斟茶嗎?”趙昺歪著脖子笑道。


    “官家是不是因為又被師傅訓斥了,有邪火沒處撒了。”陳淑也歪著腦袋道。


    “貴妃,官家為何又被訓斥了?”其話音剛落,李三娘急問道。


    “還不是官家又執意要親征,去海上攔截高麗水軍,卻被應知事和江知事攔下了,太後要我們好好看住官家,不要讓他又偷偷跑了出去!”陳淑言道。


    “官家現在已經不同以往,切不可再任性而為了!”吳曦聽了也趕緊勸道。


    “男人就應該上戰場,懦夫才會老死家中!”李三娘卻不這麽認為,翻了她們一眼道。


    “對,三娘說的對,沒有上過戰場的男人就不是真男人!”趙昺拉過李三娘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以手攬著其腰笑著道。


    “官家,不要這樣……”李三娘掙紮了兩下擺脫了小皇帝,紅著臉言道。


    “官家這是要和淑妃私奔,拋下我等而去了!”陳淑見狀滿臉幽怨地說道。


    “官家怎麽會舍得如花似玉的貴妃私奔啊,即便走也會帶上你的!”吳曦拍拍陳淑安慰道。


    “官家真的會從宮中出走嗎?”宸妃王妤在旁悄悄問道。


    “當然,官家自小便是如此,隻要不高興便會溜出宮去。哦,在廣州的時候,官家逃過所有人溜出宮去了,惹得應知事等人領軍在城中大搜,才將他尋回來!”陳淑瞥了小皇帝一眼道。


    “瞎說,明明是朕自己回去的,也沒你說得那麽熱鬧!”趙昺瞪回去道。


    “官家騙人,那時我正陪著父親在帥府中養傷,皆是親眼所見,不會錯的。”陳淑卻毫不示弱地言道。


    “哼,你那時因為一再威脅朕,被陳尚書強行送回家中,又如何得見!”趙昺怎麽會就此認輸,冷哼一聲道。


    “我……我就是見了!”陳淑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道。


    “貴妃,這宮城內外皆有軍兵把守,又有侍衛營時時跟著,官家出去,他們怎麽會不知呢?”王妤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好奇地問道。


    “別提那些侍衛了。”陳淑一臉無奈地道,“護軍倪統領就是官家讓他自己的腦袋當下割下來,其也不會有二話;先前的陳墩更是壞種,他不慫恿官家就不錯了;而新來的小譚子看著老實,可其也是自幼跟著官家的,讓他向東絕不會向西。你想想,官家若是想出去,他們自然會替他隱瞞,甚至協助官家出宮,怎麽會勸阻呢!”


    “啊?!那官家要走,豈不是誰也攔不住了!”王妤聽了哭喪著臉道。


    “所以雷姐姐要把好錢庫的鑰匙,千萬不要讓官家拿到錢,否則他真的是一去不複返了!”陳淑轉向雷妍道。


    “貴妃,我可做不到!”雷妍卻是連連擺手道,“你們是不知官家在外邊的生意有多大,根本無需動用宮中金庫的一分一毫!”


    “哦,官家能有多少錢?”幾個人都看向雷妍道。


    “前兩日,莊主事送來了六十多萬貫,稱是經營驛館的一個月收入。我才知道江南所有驛館皆是官家投資管理的,走到哪裏也不會為衣食住行發愁啊!”雷妍言道,“而莊主事還說,再有兩天前往高麗、日本的船隊回來了,至少也有五百萬貫銀子入庫,待七月南洋船隊販運香料回來所獲利潤則是十倍不止。”


    “官家,船隊有多少隻船?”章屏這時也忍不住地問道。


    “大概有一千幾百艘吧,朕記不大清了!反正去歲繳獲的一批戰船,放在港口中都快爛了,也沒有人要,朕便全部買了下來做些小生意,貼補家用!”趙昺看著一雙雙閃閃發光的眼睛盯著自己,心中暗樂,作出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官家如此有錢,卻還要裝出副窮苦的樣子,居然騙的我都信了,還傻乎乎的省下俸祿貼補官家之用!”陳淑聽罷惱怒著道。


    “貴妃,不過官家確是用在己身的很少,幾乎全部用於國事了,這並沒有欺瞞我們!”雷妍見狀趕緊起身拉住欲撲的陳淑言道。


    “你今天將朕的家底兒都給泄露出來了,真是該打!”趙昺伸手在雷妍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


    “官家贖罪,臣妾不知要保密的!”當著眾人的麵,陛下做出如此曖昧的動作,讓雷妍有些慌亂,紅著臉施禮道。


    “自今日起,內藏庫有多少銀錢切不可向外泄露一字,否則分文都將不保,那些外臣會變著法兒的將庫中的錢掏空的,切記!”趙昺正色地言道。可心中卻也是一動,暗道自己怎麽變得如此‘好色’,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調戲’小姑娘,但轉而又想到,明明都是自己的老婆,摸摸又有何妨呢!


    “臣妾明白了!”雷妍趕緊施禮道。


    “近日,莊主事會協助你,將內藏庫的錢財兌換成金銀,而此後各種花銷要多用銅幣和鹽鈔,減少金銀的流出!”趙昺又叮囑道。


    “臣妾遵諭!”


    “好,宮中的事情自家人清楚就好,萬不可隨意說了出去,否則便是麻煩,甚至是禍根!”趙昺抬手讓其麵禮道。


    “說了這許多,官家若是想偷偷溜出宮去,咱們還是沒有辦法啊!”王妤卻在一旁不合時宜的皺著眉頭道,他還沒有忘記這碼事情。


    “好辦!自今日起,咱們姐妹每日到致遠堂輪值,時時盯住官家,看其還如何偷跑。”陳淑板起臉言道,可她話一出口,便看到眾姐妹們一個個麵色緋紅,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也唰的紅了……


    趙昺的身體中雖然藏了一個大叔的靈魂,在男女方麵卻還有著少男的情懷,而眾女也皆是青春年華,過去雖然都居於宮中,卻也少有走動,又懼於宮中規矩,彼此間還是有些疏遠。可在發現小皇帝並非議事時那樣呆板和凶惡,而是一個大大的老好人後,也漸漸放下矜持,一同‘欺負’起他來,再不如從前那樣相敬如賓,連吳曦也不時揶揄他幾句。


    與眾女笑鬧番後,趙昺覺的這才有些家的氛圍,讓人感到輕鬆,而非如上朝一般的嚴肅。這時有小黃門稟告外邊業已布置完畢,請陛下和諸位娘娘移駕四麵亭。他們出的屋來,外邊下起了牛毛細雨,大家沿著廊道來的亭子。這裏曾是高宗趙構在湖上賞舞之處,麵積自然不會小,周圍已經掛起了帷幔,地上亦鋪好了毯子,又鋪了席子,上麵擺放著蒲團,擺上了矮幾,放著些果子和小吃。


    亭中微風習習,帶來絲絲清涼,讓人覺得十分愜意,大家圍幾而坐,趙昺坐在上首,六女依身份高低分座左右。而此時一時仲春,天氣回暖,早已換上了單衣,左擁右抱之下居然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定力大減。但好歹沒有忘了今日還有正事,吳曦家學淵源,眾人推她先講。


    吳曦也未多做推辭,她先問了幾個問題,便明白了小皇帝對科舉製度的了解,隻是處於一知半解的水平,對於細節所知不多,捋捋思緒從製度的建立開始講起。


    宋初沿五代舊製,分進士科及諸科,科舉考試也是“朝代更易”,不廢科舉,宋朝建立的次月,即建隆元年二月,舉行首次科舉考試,仍依五代舊製,每年舉行一次,自開寶七年權停“貢舉”後,間年舉行一次“貢舉”,漸成慣例。取進士,亦無定數,大體與後周時相當。不定期地錄取“諸科”,人數通常也多於同科進士人數,即所謂“國初,諸科取人亦多於進士,蓋亦承五季之敝雲”。


    太宗年始命將進士及第者“定其優劣為三等”,這是首次將進士分為三等。又提高了進士入仕的寄祿官及差遣職務:第一等為將作監丞,第二等為大理評事,並通判諸州,同出身以下免選,注初等幕職判司簿尉。實際是將所有進士分為三等,一、二等為進士及第,三等為同進士出身。雍熙二年又將考試合格的進士、諸科各分為三等,淳化三年,再分進士為五等,一、二、三等賜進士及第,四、五等賜進士出身。


    景德四年,朝廷頒布《考試進士新格》,完全以考試成績定錄取及等級的標準。大中祥符四年再頒布《親試進士條製》,製定一係列規定,並定出五個等級的標準。天聖五年,始分進士為六等,第一等五名,第二等稱第一甲,第六等為第五甲,進士分甲自此始。


    後又演變為五等,第一等即是第一甲。後又定第一、二甲為進士及第,第三甲為進士出身,第四、五甲為同進士出身,後曾改第五甲為同學究出身。孝宗時改為第一、二甲為進士及第,第三、四甲為進士出身,第五甲為同進士出身。


    “這劃等與分甲是一個意思,都是為了授官時予以區分!”趙昺聽到這裏點點頭道,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官家,原來以為是何意呢?”吳曦卻是一愣,皇帝居然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驚詫地問道。


    “朕初時隻當是榜單的不同,並未多問。況且在瓊州開科時,那些士子水平實在太低,胡亂點取了幾個授官,連狀元和榜眼都沒有設,其餘的皆入國子監重新學過,落榜的到州學中等待下次再考,卻也沒有人說什麽啊!”趙昺搔搔頭皮也是不解地道。


    “官家大拗了!”吳曦歎口氣道。


    “還請皇後解惑!”趙昺言道。


    “官家,我朝初時開科,省試後為殿試,殿試後即排定狀元、榜眼、探花等名次。在省試時成績得第一名的士子,在殿試後的唱名中,如果發現自己的名字靠後,不入前三,可以當殿站出來提出異議,要求皇帝將自己的名字往前排。”吳曦解答道。


    “嗬嗬,還有此種事情,他們不說,朕又如何知道。但這殿試不就是重新自省試中的貢士中再選英才,省試中奪魁,卻未必能在殿試中不落榜啊!”趙昺訕笑著說道,又為自己的‘白癡’行為自辯道。


    “官家所言也不錯,可在仁宗朝曾有個叫張元的士子因屢次參加殿試落榜,便憤而投了西夏,後來官至西夏宰相,其為西夏出謀劃策,導致征夏屢屢失敗。為防止士子賣國投敵的意外再次發生,仁宗皇帝下詔:進士殿試,皆不黜落。自此貢士參加殿試者必中進士,成為製度。”吳曦苦笑著道。


    “如此殿試豈不流於形式,又何必勞民傷財呢!”趙昺也是無語了,這仁宗皇帝也是糊塗,總不能因噎廢食,生生將殿試變成了排名賽。


    “吾以為當年官家在瓊州開科,未取一甲,卻無人多言,也可能是因為南渡之後首次開科有關!”這時王妤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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