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


    蕭薰兒輕輕翻動手裏的古籍。


    陸淵微微挑眉。


    倒沒有裝傻。


    他知道蕭薰兒問的是什麽意思。


    蕭薰兒也知道,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麽意思。


    既然如此,裝糊塗這招就已經沒用了。


    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性。


    頓了頓,反問道:“我不該信嗎?”


    “我已經展現過我的誠意了。”


    “隻不過,是你坐懷不亂的。”


    “怎麽,難道還能怪我不成?”


    蕭薰兒麵無表情的反問道。


    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在說些什麽。


    雖然沒有挑明,但“坐懷不亂”這四個字已經可以解釋很多問題了,就算是早有預料的陸淵,聽見蕭薰兒這麽說,也是感覺到了一陣驚悸:“你說什麽呢!”


    蕭薰兒可以不要臉麵。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而且,對於蕭薰兒來講,顏值便是正義的這句話,並不是一句空談,女追男或男追女,外人本就沒辦法說些什麽,如果蕭薰兒真的打算和他魚死網破,確實可以用這種方法來對他造成“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之類的傷害。


    當然,這對於一個不要臉的人而言,損失的這一千完全可以當做是毫無損傷,換句話來說,隻要我不在意這個世界,我就可以單方麵淩駕於世界之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這個邏輯倒是沒錯……


    畢竟,哪怕是對於世界而言,它也沒辦法改變一個人對它的成見,它可以用任何方式來毀滅這個人,但是,它依舊不能改變這個人曾經對它抱有過成見。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沒法改變。


    這是一句廢話。


    隻不過,世界就是如此。


    因此,陸淵也沒辦法保證蕭薰兒是一個理智的女孩,萬一蕭薰兒某一天真的打算和他魚死網破,就算公布過這段不太好聽的黑曆史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但隻要能惡心一下他,蕭薰兒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當然。


    他也可以不要臉。


    不過,有臉還是比沒臉好的。


    一個時候說一種類型的話。


    吃穿不愁時,追求高端。


    吃穿不上時,追求不餓肚子。


    他的底線很靈活。


    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經常調整底線的人。


    不過,蕭薰兒卻似乎是看出了陸淵的窘迫,微微一笑,不僅沒保持距離,反而在不遠處蕭寧憤怒的目光中,拿著古籍,往陸淵的方向挪了挪。


    陸淵也隨之挪了挪。


    同時,看了一眼蕭薰兒:“不要逼我。”


    “你也不要逼我哦!”


    蕭薰兒微微一笑。


    明明是個黑長直的溫柔少女。


    但不知為何,陸淵總感覺蕭薰兒的頭頂上有個拿著叉子的小惡魔,而且,還是一隻邪惡的小惡魔。


    塗山容容頂多算是腹黑。


    就算是小惡魔,也沒拿著叉子。


    換而言之,隻要是塗山容容的隊友,就算塗山容容想要惡搞你,也不會無視危險的惡搞你,在大多數情況下,塗山容容還是相當理智且靠譜的。


    可蕭薰兒這個瘋女孩不一樣。


    非要說的話……


    陸淵覺得……


    蕭薰兒有點“病嬌”的潛質。


    這丫頭瘋起來,那是真的要命。


    而且,還是不顧一切的那種。


    如果蕭薰兒的智商不太高,這種病嬌也就無所謂的,反正,病嬌到最後,也不過是被他隨手摁死或修改記憶,但蕭薰兒的智商還足夠高,不憑借著命運之眼觀看與更改未來,單論智商,陸淵都懷疑自己會被蕭薰兒反算計,因此,他是真不想和蕭薰兒產生太多瓜葛。


    你,蕭薰兒,全名古薰兒。


    目前是古族族長之女。


    未來是古族的少族長。


    我,蕭淵,全名陸淵。


    目前是蕭家裏的一員。


    未來是一名星海中的旅行者。


    咱們之間,隻是合作的關係,不行嗎?


    非要算計來算計去的。


    不就是破壞了你的計劃……


    然後,拿著陀舍古帝玉威脅你……


    逼迫你不得不按照我的計劃走……


    最後,達成了一定的合作嗎?


    怎麽就像是盯上我了一樣呢!


    陸淵心累的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淩影,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扭頭對湊過來的蕭薰兒問道:“你叔叔,以及你叔叔的那些手下,還沒走?”


    “走是不可能的。”


    蕭薰兒搖搖頭:“而且,這還要看你對於走的定義是什麽,如果你所謂的走,隻是問我他們離沒離開加瑪帝國,我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但如果你所謂的走,是問他們離沒離開西北大陸,我的回答自然是否定的,這個意思你應該能明白。”


    “這個意思我自然能明白。”


    陸淵點點頭。


    雙手交叉,拄著自己的下巴。


    看著不遠處正在和若琳溝通中的蕭炎。


    話鋒一轉,提醒道:“還有,最好管管你的手下,淩影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那幾個新來的鬥宗,最好把目光都管理的好一點,別隨便看別人,更別隨便看別人家裏的小侍女。”


    蕭薰兒笑了笑。


    沒理會陸淵。


    而是笑著抬起手,似慢實快的放在了正給陸淵揉肩的青鱗的小腦袋上,然後,毫無惡意的揉了揉。


    “這丫頭的天賦不錯。”


    “給你當侍女,可惜了。”


    “而且,一但她的天賦暴露,你也很難保住她。”


    “不如交給我。”


    “我親自來帶她,如何?”


    蕭薰兒放在青鱗小腦袋上的小手頓時被青鱗惡狠狠的甩開,此刻的青鱗,就像是一隻被侵犯了自己領地的小獅子一樣,默默的凝視著蕭薰兒,同時,還沒忘記跟陸淵告狀道:“主上,青鱗哪兒也不想去,就想陪在您的身邊!”


    “我也沒說不要你……”


    陸淵無奈的歎了口氣。


    安慰了一下被嚇到的青鱗。


    瞪了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蕭薰兒。


    隨後,愜意的眯起眼,沉聲道:


    “蕭炎是個性格不錯的人。”


    “人生在世,誰沒有幾次身不由己?”


    “趁他還未起飛……”


    “跟他把事情解釋清楚……”


    “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未必就沒有修複如初的可能性,與其在這裏跟我廢話,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按我說的做,最起碼我沒有理由坑害我的合作夥伴,嗯,在你還是我合作夥伴的時候。”


    說罷,話鋒一轉:


    “當然。”


    “我也隻是提個建議。”


    “你是你,不是一件物品。”


    “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麽親密關係。”


    “所以,我無權決定你的去留,如果你認為我的提議不好,也請你不要用那些所謂的道德來綁架我,包括自以為是的認為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情意,畢竟,一切的一切,包括你對我的所做所為,隻有我承認的才算是存在,我不承認的,隻能說是你心甘情願的付出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心甘情願為其他人付出的人有很多,如果隻因為他們對我付出了我就必須要去回應他們,那麽,恐怕我也不用做什麽了,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用來回應他們好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淵如此問道。


    把兩人之間的關係解釋的明明白白。


    可是,對於蕭薰兒來講……


    倒不是說它全身上下都是反骨……


    隻是說,她本就是病嬌般的性格。


    笑了笑,幽幽的說道:


    “可是,你已經擊敗了我兩次!”


    “一次是突然出現。”


    “擊碎了我六年的布局和計劃。”


    “第二次也是突然出現。”


    “雖說這一次,沒對我本就支零破碎的計劃造成什麽打擊,可是,你卻在我毫不知情的基礎上,把我,以及整個古族,都算計的死死的,我就是想反抗,也不可能逆轉當時的局勢。”


    “事不過三。”


    “我可不想再被你擊敗第三次。”


    “你可以認為,這是我的好勝心。”


    “你也可以認為,這是我的好奇心。”


    “你還可以認為,這是我的利欲熏心。”


    “總而言之,你動搖不了我的想法。”


    “我也不需要你讓著我。”


    “我,隻想要戰勝你,哪怕是一次!”


    蕭薰兒的語氣依舊平緩。


    就像是她的表情一樣。


    永遠都是那麽平靜。


    即便是笑起來,令人覺得溫和,符合所有人心目中最幹淨的初戀形象,卻也帶著幾分明顯的疏離,可以說,令人隻可遠觀不敢褻玩。


    “太像了。”


    陸淵打量了兩眼蕭薰兒。


    似乎是想起了誰。


    微微搖頭,如此感慨道。


    隨後,淡淡的說道:“你和我的一位妻子很像很像,尤其是那種不服輸以及護短的性格,如果不是你們的容貌不同,如果不是你們的愛好不同,如果不是你們的實力以及很多很多都不同,我甚至有可能會把你當成了她。”


    “妻子?”


    青鱗的表情倒沒什麽變化。


    但蕭薰兒臉上的微笑卻頓時一僵。


    一瞬間,恍若有無數隻羊駝從她的心裏飛奔而過,就算是她努力的在遏止,也是難以遏製住的:“你結婚了?”


    “廢話。”


    “難道你覺得我很小嗎?”


    陸淵早就猜到了蕭薰兒的反應。


    不過,他倒也沒說謊。


    他確實結婚了。


    而且,不隻有一個妻子。


    他的年齡雖然不大,但多次破界後的他累計起來,也有了將近一百歲的年齡,雖說到了他如今的地步,已經是不會老死了,年齡對他而言根本沒什麽意義,但他將近一百歲的情況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什麽叫委婉的勸退?


    這就叫委婉的勸退。


    雖說這種勸退的方法,對兩人的殺傷力都比較大,但是,無論怎麽說,避免直接拒絕的尷尬,還是成功的做到了。


    後麵,自然要留給蕭薰兒一定的緩衝時間,畢竟,這對於任何一個好勝心很強的女孩來講,都是一個值得消化片刻的消息,隻能寄希望於蕭薰兒的心理防線足夠堅韌,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好了。”


    “我們走吧。”


    拍了拍青鱗的小手。


    陸淵緩緩起身,看向隱藏著第二關考核的小院,對跑過來的蕭炎點點頭,隨後,笑著摸了摸青鱗的小腦袋:“雖說你的修為還不夠迦南學院的錄取水準,但是,對待一些特殊的人才,迦南學院應該也能給出一些特殊的待遇,內院學員都能收小弟,我帶個小侍女總是沒問題的吧!”


    “要是實在麻煩……”


    “青鱗可以明年去的……”


    青鱗羞愧的低下了頭:“青鱗的修煉速度還是太慢了,迄今為止,才隻是鬥之氣三段的水平,如果能再快點,也就不用主上如此為難了。”


    蕭炎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蕭媚的嘴角也微微抽動了一下。


    咱就是說,能別如此凡爾賽嗎?


    你摸到修煉功法,這才幾天啊?


    頂多也就是半個月,不過十五天。


    平均五天一段鬥之氣。


    如果連你這種修煉速度都算慢,他們這種一年也就長兩段鬥之氣左右的人,難不成還不活了?


    蕭炎那是個例。


    重點在於,蕭炎有藥塵的幫助。


    原著裏,蕭炎的起步速度可沒有現在這麽快,畢竟,陸淵給了藥塵一個合理出現的借口,也給了蕭炎一個合理買賣藥材煉藥的借口,藥塵隨便指點兩下,便已經夠蕭炎目前學的了,隨手連兩瓶丹藥,丹藥都不用入品,以藥塵手裏的這些丹方,就足夠蕭炎在短時間裏快速把修為提上來了!


    因此,蕭炎這種修煉速度並不正常。


    也並不具備成為參考案例的基本條件。


    放在蕭炎沒獲得藥塵幫助,三年之前鬥氣沒消失的時候,半個月,三段鬥之氣,對蕭炎而言也算是個比較困難的挑戰,就更不用說努力修煉了三年,結果被蕭炎如今一個月反超的蕭媚了!


    青鱗的話對她而言,真的是一種無聲的打擊,是屬於那種真傷還暴擊的類型,瞬間就把她打擊的自閉了。


    不過,蕭炎倒是沒太關注蕭媚。


    蕭媚連第一關都沒過去。


    與他接下來的話題完全無關。


    不過……


    “那幾個孫賊確實沒安好心。”


    蕭炎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院。


    壓低了聲音,跟陸淵解釋道:“我剛剛找了個學姐打聽了一下,雖然那名學姐說的挺含糊,乍一聽,好像什麽都沒說,但有些消息即便是她沒說,也能聽出來。”


    說罷,頓了頓。


    看了一眼蕭媚。


    又看了一眼青鱗。


    旋即,繼續說道:“迦南學院的第二關考核是現定的,倒不是那個限定,而是說,每次的第二關考核,都是按照當時的情況及時製定的,雖說迦南學院的導師就是作為監督者的,確保這些孫賊不會刻意借著這個機會報複誰,但是,考慮到眼下的情況,先不說那個女導師會不會為咱們說話,就算她幫著咱們說話,她也不可能為了咱們,硬抗迦南學院的一個處分,要知道,這些學生也是有資格舉報導師徇私作弊的!”


    “換而言之。”


    “你的意思是,他們報複定了?”


    陸淵看了不遠處的小院。


    精神力無聲無息的散開。


    瞬間,就摸清了院子內的布置。


    除此之外,還聽清了一些迦南學院學員的合計聲。


    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如此問道。


    蕭炎還不知道強者的能力究竟有多強。


    聽見陸淵的反問,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之後,自顧自的分析道:


    “首先,那幾個迦南學院的學員就不像是什麽心胸開闊的人,從他們進來時趾高氣昂的態度就能看出來,雖說城裏人看鄉下人難免會有點優越感,但是,一個真正有修養的人,是不會把優越感這三個字寫在自己臉上的。”


    “而且,剛剛我還出了把風頭。”


    “蕭薰兒就不說了。”


    “淵哥你也一樣,出了把風頭。”


    “外加之前我們三人站的確實不遠,遠遠的一看,兩男一女,關係確實像是一副很好的樣子,對於這些心胸並不是多開闊還帶著幾分眼高於頂的孫賊來講,他們給我們穿小鞋,簡直是情理之中的操作。”


    “目前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們會用什麽方法給我們穿小鞋。”


    “不過,我也之前也問了。”


    “那名學姐倒是沒正麵回答。”


    “隻不過,以往,在所有第二關的考核裏都沒有出現死亡的例子,傷倒是有,但都沒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由此可見,他們並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也並不會設計什麽殺傷力太強的機關。”


    “重點是……”


    “如果是尋常的第二關也就算了……”


    “現在,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想殺殺咱們幾個的威風,所以,機關這種小手段自然就成了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展示出自身實力的方式,反倒成為了最優解。”


    “展現實力的方式有很多種。”


    “不過,本質也就是兩種。”


    “第一種,釋放威壓。”


    “不戰而屈人之兵。”


    “第二種,親自上陣。”


    “強勢擊敗對手,以證凶威。”


    “釋放威壓分為單獨釋放和聯手釋放,隻不過,單獨釋放的震懾力又太小,那幾個人中,除了那名女導師之外,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個八九星的鬥師,連我爹都不如,還是算了吧……”


    “所以,應該是聯手釋放。”


    “至於親自上陣,也分兩種。”


    “第一種就是單挑。”


    “比如說,在誰的手下撐過多少招或多少時間,就算通關,亦或是擊敗誰,總而言之細節很多,不過,也都是一些萬變不離其宗的小細節,單挑的本質是沒有改變的。”


    “另一種就是車輪戰。”


    “他們是不會玩圍毆的。”


    “他們心胸並不開闊,但他們要臉。”


    “而在車輪戰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一個人上去持續性的戰鬥,就像咱們打遊戲時,一次次的刷怪通關一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麵對首領級別的怪物,全服玩家一起上,或許還有很多種車輪戰的方法,但是,隻有這兩種方法,我覺得是可能性最大的。”


    “畢竟,通過第一關的人並不少。”


    “他們難免會在第二關裏,淘汰下去一部分。”


    “哪怕,這並不是在報複。”


    蕭炎皺著眉頭,仔細分析道。


    陸淵微微頷首,麵露肯定。


    蕭炎分析的很到位。


    他沒什麽想補充的。


    不過……


    “隻是一群鬥師……”


    “可在我的手下撐不了幾招……”


    看著漸漸敞開的院門,陸淵往身旁抬手一抓,一截白色的骨槍,就從虛空中冒了出來,在蕭炎驚訝的目光中,陸淵隻是隨手一擰,一柄白色的長劍就赫然出現在了陸淵的手裏!


    剩下的半截骨槍,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虛空裏,就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存在過一樣!


    “你什麽也沒看到。”


    “懂了嗎?”


    蕭炎扭頭,看了一眼蕭媚。


    蕭媚當然看見了剛剛那一幕。


    好在,她的見識遠沒有蕭炎多。


    見此一幕,隻是驚訝。


    聽見蕭炎的叮囑後,連連點頭。


    “沒必要那麽緊張。”


    陸淵笑著搖搖頭。


    輕輕的甩了一個劍花。


    聽著那些迦南學院的學員,當眾說出車輪戰,且允許所有通過了第一關的考生圍攻的標準,並立下誰第一個闖進院內的正中央便可結束這場考核,如果半個時辰之後無人闖入院內正中央的位置,便根據個人表現依次錄取的標準後,耐心的站在原地,順便拉住了躍躍欲試的蕭炎:


    “看門的那個,是個三星鬥師。”


    “其餘幾個,修為也不高。”


    “不過,都是鬥師。”


    “別說是一群鬥之氣八九段的,就算是一群八九星的鬥者,麵對這幾個可以凝聚出鬥氣紗衣的鬥師,即便聯手,也不一定能闖的過去。”


    “當然。”


    “如果是你,倒是很有可能。”


    “你若是八九星的鬥者,秒他們也隻不過是一個眼神的事罷了,不介意的話,你可以修煉一下目擊之術,這是對精神力量的一種運用方式,可以瞬間碾壓或控製住和你精神力量相差比較大的對手。”


    “不過,像這種精神秘術,確實都比較罕見,也不知道你的老師會不會,但他既然身為一名煉藥師,對於這方麵,應該是多多少少有幾分見解的。”


    “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點。”


    看著被那幾個迦南學院的學員三下五除二便放倒了一地的蕭家子弟,陸淵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起手,拍了拍蕭炎的肩,旋即拎著太虛骨劍緩步走向前去:


    “就算是我在你臨走時教你的一點點小技巧吧……”


    “解決一個對手,並不需要多麽華麗的攻擊,想要華麗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並不推薦你在沒有十成把握的基礎上,弄出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近身作戰,比拚的就是反應,以及對身體的掌控能力。”


    “我的劍就是比你快。”


    “所以,我就能殺死你。”


    “別專注於什麽招式。”


    “就像很多武俠裏,很多絕頂大俠走到了巔峰才追求返璞歸真一樣,如果你在一開始就沒有什麽章法,這也就意味著你的思維不受拘束,想時時刻刻都克製對手,是永遠不可能存在的情況,如果你能做到時時刻刻都克製對手,也就意味著你有了瞬秒對手的能力。”


    “當然。”


    “在持久戰中。”


    “省時省力,是永恒不變的準則。”


    太虛骨劍的劍尖輕輕點在一名迦南學院學員的喉結上,旋即,陸淵抬腳,把這名迦南學院的學員踹到了一旁:“剛剛,你已經死了,如果不是我留手的話。”


    說罷,回頭對蕭炎微微點頭。


    伴隨著一眾迦南學院學員的哀嚎聲。


    緩步,走入了院子裏。


    而在院門口。


    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迦南學院的學員還能站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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