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萬誠的死亡,給現場的所有賓客帶來的無與倫比的震懾力。


    雖然每個人都曾設想過,陸淵這位妖皇究竟會不會對肖萬誠下殺手,但當肖萬誠真正身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瞳孔還是在所難免的緊縮了一下。


    這不是兔死狐悲。


    肖家也配不上他們的默哀。


    肖萬誠的死亡,雖然配不上各個家族張燈結彩放鞭炮的待遇,但也配得上一秒鍾的緬懷。


    禍害,應該趕緊清楚掉。


    無論是從現實中還是回憶中,都不應該過多的存留。


    恐懼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一氣道盟一直以來的潛規則之一,被陸淵這位妖皇親手打破了!


    首先。


    如今的一氣道盟,尚處於禮貌的操控輿論逼死對手的傳統觀念中;像陸淵這種先動手,甚至是逼人入套,然後隨意編織罪名按在死人身上的流程...


    不能說不合理。


    隻能說是不按套路出牌!


    但偏偏沒有人能按照同等的套路出牌抗衡,自然,在場的所有賓客就會感覺到一陣難言的畏懼感。


    肖家的手段,很卑劣。


    即便是王權費老,也得承認這一點。


    但如此卑劣的手段,不僅沒能為肖家帶來勝利的果實,反倒成為了陸淵手中的一柄利器,將心懷不軌的肖家,用這種肖家毫無防備的武器,刺了個透心涼!


    這已經不是“無恥”二字能說明的。


    應該用“狠辣”二字來形容!


    在肖萬誠身死後,沒有任何一個賓客想被陸淵盯上,但誰也不知道陸淵究竟會不會針對他們!


    陸淵盯上誰,那是陸淵的問題。


    他們很清楚,自己說了不算。


    所以在生死麵前,就會愈發惶恐。


    其次。


    陸淵無情的判決,也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在這個隻誅首惡、勝者隻會采取明麵上打壓敗者家族、以體現出勝者應有風度的時代,夷族,無疑是一個易於理解且前所未見的審判!


    這意味著...


    株連!


    敗者一無所有!


    根本不存在卷土重來的概率!


    甚至連忍辱負重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個時代,宗族,還代表著一種相當重的觀念,每個嫡係子弟就算是不成才,也不想背負上一個讓祖輩蒙羞的名號。


    跪祠堂,也是最嚴重的懲罰之一。


    每個家族的族長,亦或是家主,是這個宗族中的最強者,但並不是說所有事情都由族長亦或是家主說了算!


    若真身處絕境中,需要舍棄族長亦或是家主才能保證宗族存活的話,族長亦或是家主,也會被無情的舍棄!


    因此。


    很多家主可以主動赴死!


    但宗族不能滅!


    這是一氣道盟的潛規則。


    隻因為...


    最初組建一氣道盟,時至今日還掌控著話語權的存在,全部都是古老的家族拚湊而成!


    這些家族的勢力,蔓延到了一氣道盟的各個角落中,一氣道盟名義上確實是一氣道盟,但實際上,也隻不過是各個古老家族的產業罷了!


    基層,始終是基層!


    高層,始終是高層!


    除非有掀翻一切的力量,要不然,基層就隻能忍受著,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現實麵前低頭,最後化作這種秩序的一部分,繼續逼迫著新的基層力量低頭!


    幸好!


    大勢偏向於妖族。


    這是不幸,但也是幸運。


    妖怪的強大,讓這個世界的人類隻能如同魚肉一般任人宰割,而在這種殘酷的現實麵前,也沒有多少道士,會刻意關注自身的利益,而忽略掉隨時有可能到來的戰鬥與死亡。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縱使內部充滿了矛盾,新一代的家族與老一代的家族不停的碰撞,也始終沒有徹底的將一氣道盟分裂開來,反而是在妖族的壓製下緊緊的抱成了一個團,試圖聚眾取暖。


    就連被眾多家族所排斥的肖家,時至今日也依舊打著人妖兩立的旗號,對所有妖怪和與妖怪有關係的人類進行追殺。


    從本質上來講,這種舉動無疑是不理智的。


    不僅會讓人妖兩族本就危險的局勢變的更加危險,還會讓妖怪的人類的仇恨越結越深,最後發展成二者存一的局勢。


    但對於之前的一氣道盟來講...


    它沒得選擇!


    失去了外部壓力,內部矛盾就會徹底的爆發開來,就如同一個炸彈一樣,將整個人族炸的粉碎。


    可現在就不同了!


    陸淵的存在,給了人族反撲妖族的信心和實力,王權家的地位將會被取代,新一輪的洗牌即將開始。


    這是所有人都能從今天肖萬誠的隕滅中看到的未來。


    而對於陸淵來講,人龍混血的他,想要完全平衡圈內的局勢,甚至是完美的解決掉人妖兩立的僵局,最穩妥的方法,自然是攘外必先安內。


    聽上去,很難聽。


    提出這個意見的人,大多數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確實是眼下唯一一個可以穩住後方,並且對後世一勞永逸的做法。


    削弱各個家族。


    給基層一個向上爬的機會。


    可惜...


    “惡名,全是我來背...”


    暗歎一聲,陸淵已經想好了自己在後世人的眼中將會背負上什麽惡名,但他無所畏懼。


    無非是:


    一氣道盟的劊子手?


    不接納諫言的暴君?


    喜好美色的花心大蘿卜?


    公私不分的愚蠢者?


    總之,都是一些無用的評語。


    他隻需問心無愧即可。


    更何況...


    若是有後世人站在他麵前,敢當眾對他說出以上的評價,他就算是承認了,又能如何?


    強者若是沒有恒心和決心,那還做什麽大事!


    對著袁卯輕輕頷首之後,陸淵平靜的轉過身,踏上了台階,無視掉那些毫無意義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的身側,拉住兩人的手,開始了拜堂成親的儀式。


    袁卯則是化作一道黑線,輕描淡寫的將此地殘存的黑曜監察使屠滅,隨後帶著將近三十位的妖王,在眾多賓客膽顫心驚的注視中,朝著肖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


    婚禮舉辦的很成功。


    禮份子究竟收了多少,陸淵沒有刻意的去翻閱,隻是大概的翻閱了一下,然後將禮單收到了空間中,等入洞房時,再把這些禮單交給東方淮竹處理。


    拜堂與入洞房是兩碼事。


    拜堂之後,自然是開席。


    雖說這些來賓並不缺神火山莊提供的這一口飯,但以這些人的身份地位和陸淵如今的身份地位,吃飯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與陸淵這位妖皇拉近關係。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也是所有賓客一直想做的事。


    陸淵很神秘。


    不僅僅是行蹤難以確定,更神秘的則是陸淵的低調,難以想象的低調,甚至低調到了在征南平西之前,所以人都忽略了這位神火山莊大師兄的地步!


    而想要與陸淵拉進關係,肯定是有機會的,但大多數家族根本沒有資格或是合適的借口上門拜訪神火山莊的東方老家主,更沒有可能借著這個機會,讓東方老莊住代為引薦陸淵。


    而真正有資格的家族,不過寥寥幾個罷了。


    在如今的這個場合裏,這幾個有資格的家族反倒是不著急,除了年青一代中有個別的人上去和陸淵套套近乎之外,幾個古老家族的家主全都沉穩的坐在原位,與東方孤月這個老家夥低聲交談著。


    很顯然。


    真正的秘密,從來不會擺在明麵上進行商談,真正的商議,也從來都是無聲無息的隱喻。


    一頓酒席,從明日高懸,吃到了明月高懸。


    一下午的應酬,讓陸淵感覺自己臉上的笑容仿佛都變的僵硬了。


    他確實很討厭應酬。


    但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裏,就算是他再討厭這些應酬,也不得不揚起笑臉麵對每一個抱著目的來的客人。


    他是娶妻。


    不是喪妻。


    冷著臉不說話,可不適合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若是再因為他的態度,衍生出一些流言蜚語,那就更不好了!


    肖家滅的很快。


    一位妖皇親自出手,近三十位妖王圍攻一個肖家,若是還不能手到擒來,陸淵怕是真要懷疑袁卯帶人打假賽了!


    不過...


    “跑了?”


    “這倒是個稀奇事兒。”


    聽聞肖天昊逃跑的消息,陸淵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驚疑,站起身來,在書房內沉吟踱步了片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低垂著頭顱的袁卯,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走到袁卯身前拍了拍袁卯的肩膀,而後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笑著說道:


    “不用去追了。”


    “你追不到的。”


    “人算不如天算。”


    “此次行動,非你之過,是我之錯。”


    雖然陸淵如此解釋,但袁卯還是帶著幾分羞愧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帶著心中的黯然悄然離去。


    一位妖皇親自出手。


    結果卻發現,一位連妖王都不到的年輕人竟然非常輕鬆的跑路了,而且還是那種無聲無息的跑路?


    “若不是太熟悉了,恐怕還真要讓你遮掩過去了!”


    陸淵冷笑著抬起手。


    掌中,一股黑色的氣息掙紮著。


    這股氣息是無意識的。


    而且非常稀薄。


    更像是散溢出來的氣息,而非黑狐一族根本的力量。


    不過即便如此,一縷氣息還能夠自發性的掙紮,也足以證明,留下這道氣息的存在修為相當強悍。


    有一說一。


    若不是對空間的力量太過於熟悉,恐怕就連陸淵自己,也沒辦法在簡簡單單的打量中找出這絲線索!


    而出手者既然能夠隱瞞過一位妖皇的探查和感知,保守估計,出手者應該是一位大妖皇!


    但考慮到空間的隱秘程度...


    可以下滑一個階段。


    出手者保守估計,是和袁卯境界相同的妖皇!


    但根據某隻小黑狐的講述,黑狐一組有且隻有一位的修為,正式的達到了妖皇的級別!


    “黑狐娘娘...”


    陸淵低聲自言自語道。


    黑狐娘娘的出現,出乎了他的預料。


    沒有人會想過,長年身處域外的黑狐娘娘能越過傲來國三少爺畫的圈,親身進入到圈內。


    但這也讓陸淵更加肯定,黑狐娘娘絕對是圈內的生物,而且與塗山狐仙具有相當密切的關聯!


    但不論有什麽關聯...


    “既然選擇救了我的敵人,那自然就成為了我的敵人!”


    將手中這道氣息掐滅,陸淵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吹滅燈火,推開房門,朝不遠處的婚房走去。


    想憑借著一道氣息,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黑狐娘娘,先不說黑狐娘娘是否早就有防備,單說陸淵本身,其實就沒有這個能力尋找到黑狐娘娘。


    若是當時陸淵在現場,說不定還可以憑借著還未消散的空間波動,準確的尋找到黑狐娘娘。


    但現在...


    顯然不行。


    空間是有秩序的。


    即便在短時間內被破壞,也可以通過時間的流逝逐漸恢複正常,想要在一個恢複正常的空間中,尋找到之前已經被抹去的空間波動,除非陸淵掌握了規則,要不然根本無法追蹤。


    追又追不上。


    追上了還有可能中圈套。


    那為什麽要追?


    直接在一切的終點,等待黑狐娘娘自投羅網不香嗎?


    反正...


    一切的秘密,都在塗山!


    下棋下不過的時候,最好的方式並非尋找棋譜亦或是硬著頭皮下,自詡為輸人不輸陣的基本都是蠢貨,直接掀桌子,才是永恒不變的王道!


    帷幔輕垂。


    燭火搖曳。


    佳人嬌吟。


    一夜美夢。


    翌日。


    清晨。


    從沉睡中醒來,陸淵下意識看向了懷中的東方淮竹。


    佳人的俏臉上,還掛著淚痕,酥臂纏繞在陸淵的脖頸上,濕噠噠黏答答的姿態恰好符合新婚夫婦的身份。


    而在另一旁,縮進被褥中的東方秦蘭也失去了往日裏咋咋呼呼的風采,小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疲倦,閉著眼睛睡得正香,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人正在看著她。


    輕輕的起身,將纏繞在脖子上的玉臂拿下,陸淵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但還未等他下地穿衣,一雙歡喜的眸子就已經映入了眼簾。


    “夫君~”


    此世的東方淮竹,並未經曆過大變和絕望,心性雖然堅韌,但也絕對不是發於情止於禮的傳統女子。


    外加上昨夜新婚。


    這句“夫君”,可是徹徹底底的讓陸淵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少女心中的那種歡喜和甜膩幾乎快要溢了出來,險些讓陸淵心中的雜念再度失控。


    當然。


    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的身體素質,其實也沒辦法再承擔陸淵的雜念了,陸淵畢竟是人龍混血,在身體素質方麵,這個世界中都罕有人或妖能比得上他。


    雜念一閃而逝。


    陸淵一向冰冷的麵容也不禁帶上了幾分柔和,並沒有繼續堅持起身,而是低下頭在東方淮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意有所指的笑道:


    “再睡一會兒吧...”


    “你現在正是缺覺的時候。”


    東方淮竹顯然是聽明白了這番話中的隱喻,小臉一紅,伸出小手攥成拳頭,無力的捶了陸淵一下,然後鑽進了被褥中,低低的應了一聲。


    另一旁的東方秦蘭無動於衷。


    抱著被褥睡得正香。


    從繡著鴛鴦戲水的被子中脫身,陸淵穿好衣物,一步踏出,已是消失在了這件房間裏,來到了神火山莊的大堂中。


    果不其然。


    東方孤月早就在此等待多時了。


    看著自家師尊略顯不悅的目光,陸淵隻好尷尬的笑了笑,試探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壺,給東方孤月填了些茶水,解釋道:


    “淮竹和秦蘭累了。”


    “所以我就沒叫她們倆來。”


    “那月啼族的那個小姑娘呢?”


    東方孤月冷不丁的一句話,顯然把陸淵問懵了,沉吟半晌,還沒意識到這和月啼暇有什麽關係。


    看著陸淵懵懂的樣子,東方孤月自然是沒心情繼續等下去,開門見山的對著自己的這個女婿問道:


    “那個月啼族的小姑娘,也是妻嗎?”


    “當然。”


    陸淵點點頭,看不出來絲毫心虛,輕聲說道:


    “我們已經成婚了。”


    “就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拜訪過小暇的母親了。”


    聽聞此言,東方孤月麵色微沉,顯然是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一想到昨日的婚宴,卻也被迫推翻了這個想法,隻好無奈的繼續問道:


    “那淮竹是什麽身份?”


    “秦蘭呢?又是什麽身份?”


    “都是我的妻子啊~”


    在東方孤月目瞪口呆中,陸淵給出了一個讓人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不僅沒有心虛的表情,反而還理直氣壯的解釋道:


    “我能給的名分中,沒有妾。”


    “要麽是妻子,要麽是妻子。”


    “淮竹和秦蘭是我人族的妻子。”


    “小暇則是我妖族的妻子。”


    “這難道有問題麽?”


    東方孤月不清楚自己這個女婿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雖然明知道木已成舟,但他還是無奈的嗬斥道:


    “荒謬!”


    “一夫豈有二妻?”


    陸淵渾渾噩噩的大腦,到了此時終於清醒了幾分,顯然明悟了自己這個嶽父所擔憂的事情,無奈的攤了攤手,哭笑不得的反問道:


    “一夫確實沒有二妻,但一國之主都能有三千佳麗,以我目前的身份,娶幾個妻子應該不算過分。”


    “更何況...”


    “淮竹難道沒和您說過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


    東方孤月顯然是被陸淵這番話問的懵住了,頭頂上兩根雪白的呆毛微微抖動,下意識反問道:


    “我怎麽能知道!”


    “淮竹又沒跟我說過!”


    陸淵眨了眨眼睛。


    東方孤月也眨了眨眼睛。


    半晌,陸淵終究還是先敗下陣來,輕歎一聲,無奈的說道:


    “那行吧...”


    “您可千萬別將我的身份說出去。”


    “而且以您的智商,想必看到了我的身份後一瞬間就能明白很多事,但這些事,請您先跟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陸淵可以管住東方淮竹。


    也可以管住東方秦蘭。


    可以管住李慕塵。


    也可以管住月啼暇。


    可以管控住所有的信息渠道。


    卻始終管不住東方孤月的嘴。


    說是報恩。


    十年的師徒情,又怎麽可能是兩個饅頭就能解決的呢?


    陸淵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罷了,畢竟對於此時的他來講,選擇真的很多,有利的選擇自然更多,沒必要繼續帶著神火山莊,把神火山莊搬到一氣道盟最頂尖的那個位置上。


    說實話。


    把龍影書局搬上去,其實都比搬神火山莊要省時省力,而且還不用擔心有可能出現的背叛。


    龍影書局,脫胎於神火山莊。


    但神火山莊,不全是龍影書局。


    神火山莊的普通弟子,隻需要品性良好就可以進入,在一個努力的環境中,即便是不求上進者,也會為了合群,而隨著努力修煉的人進行修煉。


    因此,陸淵並不擔心,會因為這條寬鬆的規定,導致神火山莊的整體戰力出現下滑的情況。


    而在神火山莊中,在普通弟子上麵的精銳弟子,也就是神火山莊的骨幹力量,其實就是龍影書局的待定考核者。


    這些人隻需要通過考核,就會成為龍影書局的正式成員,並且被當做骨幹力量進行培養。


    當然。


    不是真正的骨幹力量。


    這些人頂多算是新生代。


    還需要經過一次次的考驗。


    龍影書局真正的骨幹力量,數量極其稀少,從陸淵組建龍影書局開始算起,十年的時間過去,龍影書局的骨幹力量,一共也就六百多個人。


    可見篩選的條件有多麽苛刻!


    而這些龍影書局真正的骨幹力量,早就被陸淵安排到了神火山莊中的一些不起眼且空閑的職位上,在神火山莊中處於一種小透明的地位。


    因此,能被陸淵放到明麵上的那些骨幹力量,其實都不是龍影書局的骨幹,而是正在培養中的新生力量。


    若是有人覺得,將神火山莊的骨幹力量斬殺殆盡就可以讓神火山莊陷入癱瘓,那隻能說明,其目光過於短淺,並且很有可能被幾個路過的小透明妖王隨手擊殺。


    嚴苛的等級。


    嚴苛的標準。


    帶來的是絕對的忠心!


    或許,有人可以說服神火山莊的骨幹力量,但絕對沒有人可以說服神火山莊的那些小透明。


    這是陸淵給神火山莊留下的底牌。


    所以,把有可能背叛的神火山莊推到一氣道盟的頂峰,不僅難度大,對於陸淵來講其實也沒什麽特別大的好處。


    因此。


    真的隻是一個借口。


    兩個白麵饅頭的借口。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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