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能做什麽?!


    答桉其實很簡單:什麽都做不了!


    這個答桉看上去的確離譜。


    但確實是大勢之下唯一的可能。


    黑狐娘娘無法針對他。


    因為隻要黑狐敢出手,就會被數方麵聯起手來圍攻,而且,其中不僅會有他和塗山紅紅,甚至還可能存在著那位從未露麵的傲來國三少爺。


    同為空間一路。


    憑心而論。


    黑狐娘娘隻要敢來,他就有把握讓黑狐娘娘死在這裏,而且還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那種!


    更何況,就算是單挑,黑狐娘娘也不一定能在他不動用任何底牌的基礎上,穩穩的占據優勢。


    黑狐娘娘的修為是大妖皇。


    但他的修為也是大妖皇。


    而且他的靈魂,已是跨越了那道界限。


    就算修為上有所差距,但兩者都處於同一個境界,隻要不是在法則的感悟上有較大的差距,基本都會陷入僵持的局麵中,形成一種誰也拿不下誰的尷尬局麵。


    所以,單挑都沒啥希望,黑狐娘娘就更不可能選擇被人圍毆了。


    所以即便是危機感爆棚,即便知道未來不會有好下場,黑狐娘娘也依舊會耐住性子按兵不動,尋找良機。


    而他,隻需要維持現狀即可。


    因為大勢之下,沒有良機的存在!


    陸淵很清楚以上這些。


    所以他一點也不慌,一點也不急。


    在這個局中,誰先動,誰就會死!


    黑狐娘娘一動,就會被他反擊。


    而他一動,就會被黑狐娘娘抓住漏洞。


    但就在這個誰也不能動的局麵中,卻極其不湊巧的迎來了第三方的插手,也就是王權霸業這群麵具!


    王權霸業是不是好心?


    陸淵承認,王權霸業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出於好心。


    但這能改變好心辦壞事的事實嗎?!


    顯然不能!


    而黑狐娘娘既然能算準王權霸業等人的性格,自然能算準他接下來的舉動,以及隨時有可能因為他而產生的漏洞!


    他調動的勢力越多,就會有越大的紕漏出現,因為在這整盤棋中,黑狐一族一直是處於暗處,誰也不知道,黑狐娘娘會在什麽時候出什麽棋!


    而在之前的局勢中,陸淵就是把棋擺明了出!


    自身的局勢已經安排的滴水不漏,恰巧又輪到黑狐娘娘落子,黑狐娘娘敢不敢落這個子,落子之後的後果是什麽...


    陸淵相信,黑狐娘娘能看懂。


    但現實可不是看懂就能更改的。


    所以陸淵穩操勝券。


    可如今的局勢,就完全不同了!


    王權霸業等人擅自出擊,雖然不救確實是上上之策,但陸淵害怕,未來這些蠢貨會被黑狐所控製,然後在他離開後,被黑狐重新打入到一氣道盟裏。


    他還在,黑狐娘娘自然不敢動。


    但他若是不在了...


    王權家,是否會願意讓塗山紅紅這位塗山之主來檢查王權霸業等人的情況,這可就說不準了!


    人族的排外性,依舊很強。


    就算是包容,沒有三代人,也無法包容妖怪;而且這個估算,還是在所有妖怪對人類都抱有善意的基礎上,若是還有不死心的妖怪興風作浪,在這個數字上,恐怕還要翻倍或是翻幾倍!


    而眼下,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他不得不去!


    而且...


    不能動用手裏的任何力量!


    要去,就隻有孤身一人。


    要不然,就苟著選擇無視。


    距離袁卯的陳述,隻有短短一瞬。


    但在這一瞬間,陸淵就想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迅速分析出了目前的局勢。


    按常理來講。


    越是強者,玩弄謀略的就越少。


    因為強者隻負責橫推就可以了。


    隻不過這個前提是...


    足夠強!


    陸淵很清楚自己不夠強,也很清楚這個世界的上限所在;因此,即便陸淵的額角處已經崩起了幾條不明顯的青筋,但陸淵仍是用力的深呼吸,在把手裏這張紙條遞給身側的塗山紅紅後,扶著額閉著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需要冷靜的思考。


    因為與他有關係的存在太多了。


    他可以不調動手裏的力量。


    但隻要他一動,這些力量本能的就會追隨他,即便他不願意,到了那時,恐怕也晚了。


    看見陸淵閉目沉思,塗山紅紅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沒聽懂袁卯剛剛雲裏霧裏的話,但配合著手中的紙條來進行理解,很快,塗山紅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一氣道盟的年青一代,幾乎都主動成為了黑狐的誘餌!


    確實是非自願...


    但事實的確就是如此!


    一時間,就連塗山紅紅也被這個事實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隻是看著袁卯警惕的眼神,蹙著眉頭點了點頭,然後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必緊張。”


    “黑狐,確實與我塗山有關。”


    “但黑狐也是我們塗山的敵人。”


    “我相信你,不會信這張紙上大部分的推斷和結論,但就算是小部分合情合理的,我也可以全麵否認。”


    “我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


    “而且...”


    “我也沒必要騙他。”


    說到這裏,塗山紅紅不禁瞥了一眼陸淵的神色,不確定陸淵是否聽見了她剛剛的這句話,隻能尷尬的抿了抿嘴,麵色微紅的轉過頭,打量著四周的院落。


    院落沒什麽可打量的,本就是塗山紅紅自己的院落,在日常的生活中可謂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而就在塗山紅紅轉移尷尬的這片刻時光內,整理好了思路的陸淵,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


    陸淵沒有多說什麽。


    也沒有繼續失態的怒罵。


    王權霸業等人做都做了,現在罵,能有什麽用?


    若是能把王權霸業等人罵回來,陸淵可以用自己上上輩子網絡上那些優美的問候家人的語句,把王權霸業這群豬隊友噴個狗血淋頭,然後親手把這群惹是生非的貨色綁在旗杆上,吊起來抽,以泄心頭之憤。


    但現實卻是:罵也沒用。


    所以陸淵也就懶得罵了,自顧自的召喚出身上所有的外附魂骨,然後在袁卯與塗山紅紅震驚的目光中,平靜的將兩條手臂上的臂甲剝離了出來。


    外附魂骨,是外物。


    雖然可以被看做是法寶,但終究還是外物,並非是陸淵的本源,所以自然也傷不到陸淵的修為與境界。


    當然。


    僅限於陸淵和個別的生靈。


    吸收者剝離外附魂骨,會不可避免的導致修為下降。


    因為對於吸收者而言,他們的境界與修為在吸收了外附魂骨後,本就會得到一定的加強,在這部分橫空而來的修為中,並沒有蘊含他們自身的修為。


    因此,無論到了何時何地,隻要吸收者敢剝離魂骨,自身的修為,就必然會產生下降的情況。


    但有一種吸收者,是例外!


    比如說:陸淵。


    再比如說:李慕塵。


    是的。


    李慕塵就算剝奪魂骨,也不會導致自身修為的下降,因為在凝結魂骨的時候,修為本身就已經下降了,是否剝奪魂骨,對於創造者來講,其實都是一樣的。


    隻不過,李慕塵時至今日依然沒有凝結出魂骨就是了...


    龍族,凝結出一塊魂骨,需要消耗的時間精力,包括修為,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冰火龍王也凝聚出來了魂骨,但這兩塊魂骨本質上,其實是冰火龍王獻祭了所有才換來的。


    魂獸沒有凝結魂骨的習俗。


    所以,指望魂獸提前凝結魂骨,完全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而之所以十萬年魂獸能產出魂骨,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十萬年魂獸的智慧,以及十萬年魂獸的修為。


    十萬年的修為...


    全扔到魂環上,哪怕是封號鬥羅也會被撐爆。


    但同時分擔到魂環與魂骨上,就減輕了吸收者的壓力,因為在吸收魂骨的這個過程中,本身就會增加吸收者的身體素質,外加上吸收魂環所帶來的提升,才能導致封號鬥羅與封號鬥羅之間的實力差距!


    眾所周知,擁有十萬年魂環魂骨的封號鬥羅,和普通的封號鬥羅相比,完全是兩個概念的存在。


    所以...


    “把紅色的,給李慕塵;告訴她,從今往後,西域我就交給她了,就算明知不敵,也要給我防的滴水不漏!”


    “藍色的,你來吸收!”


    “一氣道盟和人族,我交給你來守!”


    “到了我們的這個級別,任何的圈套都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所以,在神火山莊周圍一定存在著黑狐!”


    “數量上,還不清楚。”


    “但隻要有龍威存在,任何的生靈都會受到壓製,那些體內本就蘊含著種種不同妖力的黑狐,會被直接控製住。”


    “所以,我要你鎮住人族!”


    “塗山,有紅紅在,我放心。”


    “西域,有慕塵在,我也放心。”


    “南國,歡都落蘭成長起來,算一個。”


    “剩下的也就是北山了...”


    “我相信,那位三少爺不會不管!”


    “所以,就算是我真的走了,這個天下也不會突然亂起來,更不會因為黑狐的滲透而分崩離析。”


    說到這裏,陸淵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跪地不起的袁卯,不禁長歎一聲,五味雜陳的開口喝問道:


    “聽明白我的交代了嗎?!”


    “聽明白了!”


    袁卯抬起頭,強忍著自己心裏的痛苦大聲回答道,兩條淚痕掛在她的小臉上,雖有淚光閃爍,但眼神裏的那種倔強與執著還是讓陸淵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擔憂。


    黑狐娘娘,是個狡詐的存在。


    想想也正常。


    匯聚了無數負麵情緒。


    能拿出手的陰謀,不會有漏洞。


    陸淵自認為在這方麵比不過黑狐娘娘。


    所以,也就隻剩下暴力破局了!


    但同理。


    這個局,他真有可能破不了!


    他的靈魂已經是邁出了那一步。


    修為雖然還不夠,但他本就是空間能力者,對於飛升這種操作,他飛升的條件要遠比一般人低。


    所以,真要是打起來,真要是打到了不可控的局麵,就算是能用命運之眼把黑狐娘娘剝奪了,恐怕他應該飛升的時間,也快到了。


    所以陸淵覺得,與其在那個時候交代一些有關於人族未來和天下大事的細節,還不如把那段時間留給身旁的妻子,最起碼,避免了重蹈覆轍。


    畢竟...


    他至今為止,都沒和小舞告別過!


    哪怕,隻是一句話的告別,都沒有!


    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


    陸淵的心裏,雖然還有不舍,但卻少了上輩子那種拚死一搏的絕路感,也沒有了那種緊張感。


    他打黑狐娘娘,勝負早已注定。


    區別隻是在於,完勝亦或是慘勝。


    完勝,自然就是憑借著硬實力取勝。


    這樣的話,雖然也贏了,但在戰後估計還不會立刻飛升,或許還能壓製個一年半載再飛升,但總歸是要飛升的。


    而慘勝...


    自然就是動用命運之眼的剝奪。


    雖然任何人包括陸淵自己,在這一招下都沒有存活的可能性,但使用完這招後,陸淵估摸著可能就要當成飛升了。


    強撐著留遺言的話...


    說不定能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總之,還是略顯倉促。


    而看著袁卯臉上的淚痕,縱使陸淵想讓這個小侍女堅強一些,在這個事實麵前也不由得心軟了幾分,站起身來,擦了擦袁卯小臉上的淚痕,然後笑著摸了摸袁卯柔順的發絲,輕笑道:


    “沒什麽可悲傷的。”


    “我敢應的戰,就必會贏。”


    “隻不過在打完之後,我可能就要飛升離開這個世界了,雖然很不舍,但我隻是飛升而已,又不是死了...”


    “等你成為大妖皇,等你在大妖皇的境界中進無可進的時候,自然也能回想起我今天和你說的這些話。”


    “如果你這能跨過那道坎兒,說不定你我還有機會能重逢。”


    “舉個生動點的例子吧...”


    “我們都是一條魚,生活在湖裏,但在湖的外麵,是河;通往河的路上,很難,但隻要跨越過去,我們這些魚,就會有更好的發展空間;而就像這樣跨著跨著,我們就會鯉魚躍龍門,成為龍。”


    “當然。”


    “這隻是一個比喻。”


    “所以,既然我能奔向更光明的未來,你也一定可以,隻要有天賦有心性有機緣,任何人都可以。”


    “因此,沒必要悲傷,你說是不是?”


    袁卯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


    雖然對陸淵還是很不舍,但她也清楚陸淵從來沒騙過她的事實,而且既然陸淵都這麽說了,那她也自然不能讓陸淵失望,亦或是讓陸淵心懷牽掛的飛升。


    飛升,本就是值得慶賀的事。


    不舍,可以有。


    但擔心,就沒必要存在了。


    而陸淵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大局。


    想到這裏,袁卯平複了一下心情,在陸淵哭笑不得的神色中猛的抱住了陸淵,然後一觸即分,退回到了原地,從陸淵的手裏接過魂骨,最後鄭重的開口說道:


    “主上請放心!”


    “屬下一定會留在這裏,等您回來。”


    “若是屬下真能做到的話...”


    “屬下也會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在把所有的都交代完後,前去找您的!”


    言罷,袁卯已是幹脆利落的盤坐在地麵上,將冰藍色的魂骨放在了手臂上,閉目修煉了起來。


    隻剩下醋壇子似乎被打翻的塗山紅紅似笑非笑的盯著陸淵,在微微側頭後,率先走到了一旁。


    陸淵不禁無奈的笑了笑,從身旁的虛空中摸出一個玉盒,然後把火龍王當初留給他的臂骨放在了玉盒裏麵,在把玉板扣上施加了血脈封印後,把玉盒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了塗山紅紅的身旁。


    塗山紅紅的態度很不好。


    不過陸淵也能理解。


    女人,都是愛吃醋的。


    塗山紅紅雖然高冷,但這也隻是塗山紅紅偽裝出來的表象,在高冷和霸道中存在著些許的呆萌,甚至是有些可愛,才是真正的塗山紅紅。


    而一個真正的塗山紅紅...


    肯定會吃醋。


    畢竟,袁卯也是妖皇。


    而且修煉到了這個地步,基本都是俊男美女,生命層次已經進行了一次升華,就算是看上去最硬漢的石寬,也具備著那種如同霸王一樣無敵於天下的氣勢魅力。


    所以,袁卯抱陸淵,塗山紅紅吃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當然。


    也有可能是因為陸淵要離開了,塗山紅紅也不想再傲嬌了的原因。


    總之,在看到陸淵跟過來後,塗山紅紅也沒有繼續吃醋,隻是看著陸淵堅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最後澹澹的問道:


    yy


    “非去不可?”


    陸淵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


    去是肯定要去的。


    但塗山紅紅的不放心,也是真的。


    塗山紅紅不想去思考天下大勢。


    她隻知道,好不容易讓她動心的人,又要離開了!


    想到這裏,塗山紅紅原本想要甩手而去的念頭也頓時被打消,強忍著心裏的羞怯伸出手,拉住了陸淵的大手,語氣平緩的反問道:


    “他們,有那麽重要麽?”


    這一次,陸淵開口了。


    “當然沒有。”


    陸淵如此回答道,不過在看見塗山紅紅欲言又止的神態後,陸淵也隻好耐心的解釋道:


    “我終究是要離開的。”


    “這一次,是她的機會...”


    “但也是我的機會!”


    “通知小黑狐吧!”


    “黑狐的本源,苦情樹的核心,我會完整的帶回來!”


    “至於離別...”


    說到這裏,陸淵突兀的笑了起來,在塗山紅紅不悅和疑惑的目光中,笑著伸出手掛了掛她的小鼻子,然後笑著說道:


    “我曾聽聞那樣的一句話...”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了。”


    “隻要你還喜歡我,我就一定會回來!”


    “那麽...”


    “塗山紅紅小姐,你喜歡我麽?!”


    陸淵笑著欺身上前,盯著塗山紅紅微微顫抖的紅色童孔,笑著低下頭,試探性的叼住了塗山紅紅的唇瓣。


    塗山紅紅沒有反抗。


    更沒有像之前那樣略顯抗拒。


    雖然生疏,卻在主動配合。


    良久,唇分。


    塗山紅紅赤紅的童孔中,摻加著不明顯的水意,無力的抬起手,捶了捶麵前的這個壞家夥,然後咬牙切齒的問道:


    “容容怎麽辦?!”


    “等我回來,會親自給她一個交代。”


    陸淵笑著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後在塗山紅紅羞惱的目光中,下意識摸了摸塗山紅紅的狐耳,然後補充道:


    “當然,你跟她說的話,也可以。”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婚禮盡早吧...”


    “如果條件不允許的話...”


    說到這裏,陸淵沉默了片刻,抬起頭望著遠處的苦情巨樹,摟著塗山紅紅的肩膀指著苦情巨樹歎道:


    “條件不允許,我也會回來。”


    “隻不過在那時,就隻能來一場轉世續緣了!”


    “苦情巨樹的根源與我融合在了一起。”


    “就算是不進行轉世續緣,你也可以感知到我的生死。”


    “隻不過,在沒有時間的情況下,也就隻有這種簡單的方式,算是我能給你們的一個暫時回答了...”


    塗山紅紅順著陸淵的手指,望著遠處的苦情巨樹,沉吟了片刻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避開了這個略有些傷感的話題,轉而提醒道:


    “你該出發了。”


    “他們隻是一群妖王。”


    “你不去,她弄死幾個,很正常。”


    塗山紅紅說的沒錯。


    塗山距離北山很遠。


    距離北山邊境更遠。


    固然陸淵有空間遷躍,但並不是全天下的每一塊土地上,都有陸淵留下的空間印記亦或是空間坐標。


    征南旗,確實是坐標。


    但一個是南國,一個是北山...


    往征南旗上空間遷躍,純屬是越跑越遠了。


    不過,在人族的地盤上,龍影書局這些年還是留下過不少的空間坐標,也就是銘刻了空間印記的物品。


    北山裏,自然是沒有坐標的。


    北山與一氣道盟的和談才過了多久?


    滿打滿算,不到兩周。


    準確點,十一天。


    十一天能幹啥?


    別說是埋坐標了,就算是拿著坐標,把北山的各個角落全跑上一邊都不夠!


    陸淵當初敢那麽玩,原因有二。


    第一,南國的版圖麵積較小。


    第二,當初帶去的全是精銳。


    速度快,修為高,就是扛造!


    所以,如今的北山裏,沒有空間坐標。


    或許,在北山與人族的邊界附近,存在或多或少的坐標,但這些坐標距離王權霸業等人前往的北山邊境,差的可不止是十萬八千裏啊!


    而西域裏的空間坐標,也很少。


    所以,與其通過西域進入北山,其實還不如直接讓陸淵遷躍到最靠近北山的人族地盤上,然後一路飛過去!


    好在,從塗山到人族,對於陸淵來講隻需要一瞬,所以在塗山紅紅的提醒過後,陸淵隻是不慌不忙的點了點頭,然後慢悠悠的跨出一步,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塗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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