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叮~~~!


    清脆的鈴聲響起,伴隨著小碧瑤的歡笑聲,給本就沉重的氣氛帶來了些許的輕鬆歡快。


    洞穴內的十餘隻狐狸,見到小癡和碧瑤安全歸來,也算是鬆了口氣,但聽見小狐狸提到小癡的母親、也就是這狐岐山原本的主人已經身死,還是在所難免的感覺到了幾分悲涼。


    諾大的狐岐山,幾時如此凋零?


    幸好,天不絕狐岐山一脈。


    隻要小癡和碧瑤沒有生命危險,依靠著小癡夫君、也就是鬼王萬人往手下的鬼王宗一脈,狐岐山還不至於被一些往昔的仇家找上門來。


    更何況,姥姥一死,小癡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這個狐岐山的主人,而且還是眾望所歸的那種。


    因此,這也是這十餘隻狐妖雖麵有悲切之色,但依舊沒有絕望,反倒是喜大於悲的根本原因。


    「天音寺!」


    小癡低聲念著這個名字。


    狐岐山算的上是小癡的娘家。


    如果說,之前小癡還對於母親的死訊抱有一絲僥幸心理,那麽當麵見到這裏寥寥無幾的狐妖,聽見小狐狸的講述後,這絲僥幸心理也就無法避免的消散掉了。


    任何物種都具備保命的底牌。


    但絕不會到死都沒拿出來用!


    因此,當真正得知到陸淵和小狐狸親眼看見母親的屍身後,縱使小癡非常想要保持理智,也還是被怒火席卷了心頭,咬牙切齒的念起了這個罪魁禍首的名字。


    報仇,肯定是要報的!


    狐岐山從建成以來,雖然確實做過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但也隻是一些不懂事的小狐狸動的手,在真正的大是大非麵前,狐岐山可沒有偏幫任何勢力!


    至於說,小癡嫁給了萬人往這件帶有立場的事情,是否會改變狐岐山原本中立的立場...


    從現有的情報來判斷,陸淵覺得,狐岐山應該是沒幫鬼王宗。


    要不然,在兩個門派的摩擦中,青雲門拿什麽去贏?!


    真以為狐岐山裏沒高手了?


    就算沒高手,援助點狐妖過去,幫忙分擔一下鬼王宗的傷亡數字,狐岐山總是能做到的吧?!


    但狐岐山並沒有這麽做。


    青雲弟子下山,依舊是正道大勢。


    由此可見,狐岐山真沒有偏幫。


    當然。


    真正的高手,狐岐山裏確實沒有。


    因為在所有狐族裏,能拿得出手的頂尖高手,也就是陸淵認同的高手,也隻有九尾天狐小白這一隻狐妖。


    所以,狐岐山之所以能衰落到之前的那個地步,陸淵估摸著,主要還是因為狐岐山並不是真正狐族的傳承所在,九尾天狐小白掌握的那一支,才是真正的狐族,也是具備真正狐族傳承的主脈。


    可惜,都被打沒了。


    小白被困在焚香穀裏。


    六尾三尾被困在小池鎮附近的山洞裏。


    南疆的狐族基本不剩啥了。


    如今,狐岐山的狐族也不剩啥了。


    觀望了一圈幸存的狐妖,別說小癡被氣的咬牙切齒,就算是陸淵,也是感覺到了幾分心酸。


    畢竟,說白了,在某種意義上他也和萬人往一樣,娶了一位狐妖當做妻子,是狐族的姑爺。


    好在,陸淵能分得清現實。


    狐妖和誅仙畢竟是兩個世界。


    因此,陸淵很快就抹平了這點心酸,瞥了一眼地上被扯得亂七八糟、除了包裝袋以外啥都沒剩下的箱子,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頭頂的牆壁上。


    「分批出去吧!」


    「我隻有兩隻手,所以,一次隻能帶兩個人上去,但如果是未化形的普通狐狸,倒是可以一次多帶上去幾個。」


    「總之,得往返好幾次。」


    「而在這個過程中,恐怕也不可避免的產生身體接觸,希望你們能理解,還希望夫人您多包涵。」


    陸淵如此提醒道。


    他可以保證,管好自己的手。


    但就算再管好,他也必須要與被救者產生身體接觸,他不抱住對方,對方就必須要抱住他。


    總之,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環節。


    而之所以提前說清楚,主要還是因為擔心在這個過程中,一些身負顧忌的化形狐妖會掙紮,在土石中運行,但凡離開了陸淵的庇護,唯一的下場隻能是立刻被土石的重量壓死,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性。


    而陸淵如此坦蕩的提醒,在配合上陸淵特殊的身份,即便是有不少化形的狐妖有所顧忌,也多多少少放下了心,知道陸淵不會趁人之危。


    而在這狐岐山之主死後,已經被群狐默認為狐岐山新主的小癡,自然也是站了出來笑道:


    「哪裏哪裏,你能下來救我們,也是看在我們是狐族的份上,你不下來救我們,從道理上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我們之中又沒有你的夫人,能活著出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麽表示感謝呢...」


    陸淵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這十來隻狐妖,然後把破破爛爛的箱子拿起來,簡單的扔了兩下測試堅固程度後,就把箱子遞了過去。


    「未化形的小狐狸都進這裏,上去一趟就都帶出去了,可以有效減少來往次數,節省我的體力法力。」


    「然後,第一趟的話,就挑個狀態最好的化形狐妖跟我上去,一方麵警戒,一方麵也是看管這些小狐狸。」


    狐群頓時熱鬧了起來。


    但在小癡的安排下,很快,一個樣貌相對幹淨的女子就走了出來,捧著這個箱子被陸淵攔腰抱了起來。


    旋即,隻見陸淵用力的向上一跳,在小癡碧瑤以及幾個狐妖的注視中,兩人就已消失在了這間空曠了不少的洞穴裏。


    外界。


    土坑裏。


    土坑的正中心。


    不多時,兩個頭就從地裏冒了出來。


    如果不是夕陽還在的話,在夜晚看見這種場麵,走夜路的行人一定會被嚇得魂不附體,進而狼狽跑路。


    而在夕陽中,陸淵已經把懷裏的這個女子送了上去,不舍的打量了一眼遠處泛著紅光的夕陽,歎了口氣,然後無奈的轉身原路返回。


    破爛的磚瓦上,夕陽灑下的金紅色餘光覆蓋了上來,若是站在製高點上,自然能領悟到一種大破滅的壯麗奇景,蘊含著劫後餘生的觀念。


    陸淵很想看看這樣的景色。


    但他也清楚,還是救人比較重要。


    所以,即便很不舍這種人力與天象共同搭建起來的奇景,但陸淵終究還是再度潛入了地下。


    等把所有狐妖,包括小癡和小碧瑤,全都救上來之後,不出陸淵的預料,夕陽果然已經下去了。


    明月初升,天地至暗。


    無法好好欣賞在剛剛那驚鴻一瞥之時看見的娟麗奇景的陸淵,也隻好歎了口氣,把自己這點不正經的愛好扔到一旁,從儲物空間裏又拿出了點食物遞給小癡後,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來,笑著對眼前狐岐山的這些幸存者告別道:


    「我該走了。」


    「你們中的不少人都有法力在身,應該不難捕捉到一些獵物,而捕捉到獵物後,你們就可以再度恢複一些法力,以此循環,就能活下去。」


    「我有我想要進行的旅程,你們也有你們尚未脫離的困境。」


    「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不必感恩,隻希望不要記我的仇。」


    「言盡於此,山高水長,有緣再會吧!」


    一邊說著,陸淵拎著剛剛被塑造出來的石質登山杖,瀟灑的轉身,根據地脈的波動朝遠方走去。


    群狐頓時有些發愣。


    她們雖然是狐狸,但也知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的道理,就算不以身相許做牛做馬來感謝,怎麽來講也得好好的當麵感謝一下這個救命恩人吧?


    但問題是...人家甚至都沒給她們這個機會!


    做好事雖留名,但和沒留名也差不多。


    她們隻知道,這個救了她們以及小姐和小小姐性命的恩人叫「陸淵」,初此之外,什麽都不知道。


    天下間,叫這個名字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留名真的是等同於沒留名。


    而她們...


    「都欠他一條命...」


    望著遠處越來越小的背影,小癡沉默了半晌,也沒有再去呼喚這個青年,隻是在最後對所有幸存下來的狐妖們如此說道。


    積恩有何用?


    以往,小癡並不知道。


    但在今天,她卻認識到了。


    她們今天能活下來,並逃離困境,主要的原因其實並非因為她們是狐妖,而是因為當初和這個名叫「陸淵」青年結下淵源的也是狐族所屬!


    換而言之,她們今天相當於是消耗了一位不知名狐妖積累下來的情分,才得到了幫助!


    天南地北,不知姓名,不知所在,隻知同屬狐族...


    結果,就恰巧救了她們一命...


    縱使是小癡,也真的是感覺到了幾分命運無常,充滿了戲劇性,充滿了如大江大河一般的大起大落,讓戲中人戲外人情不自禁的唏噓。


    陸淵沒有動用修為,就隻是這樣一步步的走著。


    沒有學會爬之前,最好不要學著走。


    沒有學會走之前,最好不要學著跑。


    在了解了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修煉體係具備深刻的認知後,再去想著飛,也不遲!


    身後,金鈴聲乍響。


    鈴聲清脆,也讓陸淵下意識回頭。


    忽閃的手電燈光,在身後的廢墟裏淩亂的晃動著,陸淵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在廢墟的製高點上,小癡正抱著碧瑤,而碧瑤則高舉那枚金鈴晃動著。


    在兩人身後,就是一群或高或矮的狐妖們。


    感動嗎?


    或許有吧...


    陸淵不確定的自嘲道。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心早就如鐵石一般冰冷了,像她人對自身產生的恩情,根本不會被他記在心上。


    但具體是否感動,陸淵心知肚明。


    重新轉過身,舉起手臂對身後的小癡碧瑤等人揮了揮後,陸淵再度邁開了步伐,伴隨著越來越小的鈴聲,越走越遠……


    ……


    ……


    月落日升。


    一天已然過去了。


    不過對於陸淵來講,隻能算過去了大半天。


    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不是掐著點來的,所以具體的時間,他沒辦法進行估測,隻是知道,現在是清晨,也就是天色剛亮的時間段。


    用小時來劃分,應該是五點半以後到六點半之前的這一個小時內,正常氣候下應該顯現的天色。


    而此時此刻的陸淵,正盤踞在一間破廟裏,在準備好了所有能用到的東西後,平心靜氣,開始了自己的自我分割。


    準備好的東西略顯奇怪。


    其中不僅有短刀匕首之類的武器,還有一些用來裝水的空葫蘆,最奇葩的竟然是還有這個世界的銀票!


    按理說,這些東西對於修行人士來講完全是沒用的廢品,但偏偏就擺在了陸淵的身側,又怎麽不顯怪異?


    但這卻恰恰符合了陸淵接下來要準備的各種身份!


    「青雲一脈,必須去,而且由於誅仙劍的存在以及水麒麟,外加上青雲門本身的底子就非常雄厚,因此,當由我自己親身打入進去!」


    「具體的神通法術和法寶,全按照最佳配置來,太虛骨劍,外加上土屬性的規則,以及除了其餘身份需要的規則外,剩下的所有規則,全部分配給這具身軀!」


    「身份背景相對簡單,隻需要成為一個一心追求仙道,家道中落卻比較灑脫,萬事看的都比較開的少爺即可。」


    「青雲門不會不招收新弟子。」


    「以我的這份悟性與根骨,就算比不上林驚羽陸雪琪那麽好,最起碼來講,在所有青雲門弟子裏,應該也能排上中遊。」


    「這樣的好苗子,負責招收的人不會棄之不理,雖然不是出自於河陽城這種青雲門重點關注的城市裏,但隻要身份足夠清白,加入青雲門沒有什麽難度。」


    「畢竟,我隻是想學一下功法,和有些想要加入青雲門搞破壞的諜子不同,隻要我足夠安分,就絕對沒有什麽破綻!」


    「但在走這條路之前,還是要去看一下草廟村的情況,如果被拒,也就隻好走草廟村這條路了!」


    「雖然確實有點殘忍,但任何的成功都是有代價的,不能因為我這個蝴蝶沒救人,就把罪責堆在我的身上!」


    「而天音寺方麵,雖然也要去,但對於當和尚這種事,真的隻是看看就好,可以劃分出水木一路,包括光明一路的規則,用來凸出兩個身份的不同之處。」


    「法寶的話,可以優先選用念珠。」


    「具體能否配備法寶,還是看看這個世界裏麵有沒有什麽好的資源再說,先不從手裏的這幾件東西裏挑一件改造,太浪費。」


    「但是,出場必需來個華麗些的出場。」


    「佛門偏向於悟性和心性,其次才是根骨一類的東西,所以,根骨可以高,但悟性一定要更高!」


    「但這玩意又沒法衡量,所以也就隻能找一個簡單點的方法,臨時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轉世高僧了...」


    「再往後的話,可以用佛經上的那些話來進一步塑造自己的身份,總之,要在短時間內迅速的脫穎而出,因為佛門本就講究安忍克己,不早點出名,就隻能成為未來的掃地僧!」


    「再其次,就是焚香穀!」


    「這個必須要去,因為那裏不僅鎮壓著九尾天狐小白這個助力,南疆那邊的修煉體係也是自成一脈。」


    「雖然還不清楚這個修煉體係的源頭,但就單說這個身份,以及我手裏的規則,還有一些法寶,就無比契合這個門派。」


    「火之一路,正好全了神火山莊之名。」


    「而且也可以來一個華麗點的出場,算是我一個人嚐試創造大爭之世,進而從根源上增強這個世界。」


    「當然,也隻是一個嚐試。」


    「最後就是魔門,講究一個心狠手辣。」


    「首先,煉血堂肯定是要去的。」


    「因為根據碧瑤的年齡來算,此時此刻的張小凡與林驚羽也就是四五歲,根據七脈會武的時間段來算,這之間,具備了至少十年的差距!」


    「十年太久了,我等不起!」


    「所以,煉血堂必需派個我去,而且考慮到煉血堂這些年的窘迫處境,以及當前正道為尊的大勢,去往煉血堂的我,人設必定是陰沉且充滿了算計,如此,放能在符合魔道賊子的表象上,把煉血堂重新拉回到這盤棋局裏來,成為一個所有人所有勢力都無法預知的變數!」


    「最後就是鬼王宗。」


    「碧瑤和小癡在那邊,不能輕舉妄動。」


    「而且,萬人往本身也是個梟雄,前往那裏的我隻有兩條路:要麽就是娶了碧瑤,成為鬼王宗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要麽就是在爬到一個足夠高的位置時,叛宗!」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有點遠。」


    「鬼王宗的我應該與煉血堂的我形成兩個極端,煉血堂的我是條毒蛇,那麽鬼王宗的我就是一隻孤狼。」


    「縱使背後沒人沒背景,也要對所有的覬覦者張開血盆大口,擺出一副你敢來我就敢咬死你的姿態。」


    「而且,魔門的環境都是弱肉強食。」


    「這一點,比正道方麵更容易死人。」


    「同理,也比正道方麵更容易操作!」


    「青雲門裏,我無法根植自己的勢力,焚香穀裏,我也無法根植自己的勢力,但在鬼王宗裏,隻要我樹立起一個霸道殘忍但重義氣的形象,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培養起一個小勢力,作為底牌!」


    說到這裏,陸淵已經折損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法力,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然後把目光放在了麵前的五個毫無意識、隻有生機的五歲孩童身上。


    到了陸淵如今的這個地步,創造出一些不具備意識的分身,雖然很困難,但也並非是做不到。


    在這方麵,陸淵要感謝世界規則。


    正是因為有了鬥羅和狐妖兩個世界給他打基礎,渡過緩衝期,他才可以在誅仙這種世界規則相當嚴苛的世界裏,尋找到一些小漏洞,然後鑽空子。


    要不然,憑空創造出幾具分身,依照這個世界的規則,恐怕任何修煉者在沒達到太清境之前,連上手都不知道該怎麽上手,就更不用談塑造了!


    而對於接下來的神魂割裂,陸淵倒是不打算把神魂割裂,而是想用一種更繁瑣但更安全的方式進行調配——七寶琉璃宗的分心之術!


    不得不說,有些世界裏,有些法術真的是出乎預料的好用,而且通常都能被用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上。


    若是放在以前,陸淵一定會擔心他把自己的靈魂轉移到青雲門的自己身上,然後間接操控其餘幾個分身,這種奇葩的操作會不會被人看出來。


    但現在...


    都是我自己的身軀,全都是用我自己的血肉精華塑造而成的分身,我有什麽可害怕的?!


    想到這裏,陸淵的麵色頓時一厲,伸出幹癟下來的手按在青雲門自己的頭上,僅僅是片刻過後,幹癟下來的身軀,就自然而然的化作了一片飛灰。


    「我叫陸淵!」


    年僅五歲的陸淵睜眼,如此說道。


    其餘四個同樣五歲的孩童,也在同一時間睜眼,笑著對陸淵拱了拱手,然後齊聲喝道:


    「見過道友!」


    旋即,廟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陸淵的小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喜色。


    說實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奇妙的感覺。


    一魂,五身!


    就算還有大能做過這樣的事,但在這個世界裏,我應該算是第一個完成了這種壯舉的人吧?!


    陸淵忍不住自嘲道。


    旋即,把目光放在了其餘四具身軀上。


    「東方源!」


    準備進入焚香穀的孩童如此說道。


    「柳鳶!」


    準備進入煉血堂的孩童如此說道。


    「路元!」


    準備進入鬼王宗的孩童如此說道。


    「這個就隨便了,反正都要取法號,就叫無名淵好了...」


    準備進入天音寺的孩童攤了攤手,然後極其敷衍的給這具分身取了這個名字,然後和其餘四個孩童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東方源抓起了銀票。


    因為南疆距離這裏太遠。


    路元抓起了匕首。


    因為他的人設是個小乞丐。


    柳鳶抓了些食物。


    因為他什麽也不需要,等陸淵從張小凡或普智的手裏換取到嗜血珠後,會直接給他送過來,嗜血珠才是他真正崛起和號令煉血堂的資本!


    至於去天音寺的分身...


    什麽都沒有。


    雖然感覺這樣挺過意不去的,但陸淵覺得一個佛門子弟從小就要培養出佛門的氣質來。


    什麽裝備食物?!


    全都不要!


    咱們就一路化緣走過去!


    以一個破廟裏小沙彌的身份,徒步丈量這片山河大地,親身從紅塵中走過,最後在路過天音寺時,出於心誠,上天音寺裏參拜一下佛像,然後「恰好」引的天女散花地湧金蓮!


    如此,陸淵就想看看,天音寺的那些老和尚們還能不能把他拒之門外!


    所以,綜合上述而言,在所有分身的開局中,天音寺的這具分身是最好的開局,可以一步攀上高峰。


    但同樣。


    實力的上限必然很低。


    因為大家都有的底牌,就他沒有。


    所以...


    「出發吧!」


    陸淵如此說道。


    並率先離開了破廟。


    身後,四個小小的身影也同樣依次離開了這間破廟。


    廟內,再度恢複了安靜。


    但這個天下,又混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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