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說的他又是誰?”溜溜捂著胸口問他。


    “快走!天黑就來不及了!”黑影跪趴在地上痛哭的說道。


    “劉警官,這到底是誰啊?要不要我去叫人來”王老板聲音已經開始發抖,手握著棍子一動不動看著當中的黑影!


    “你快走,這裏太危險,去派出所找民警來,快!”溜溜知道力敵不是辦法,趕忙讓老板出去找幫手!


    “吼!”原本跪趴著的黑影突然暴起,毫無征兆的我們被一聲厲吼嚇蒙了,他朝著門口的王老板右手猛抓過去,速度快如閃電,而王老板毫無反應,就在那猛得飛出的手臂快要抓住他的一瞬間,溜溜飛起撞開並代替了旅店老板被黑影抓住了,隻是一個手,溜溜就被整個人提到了半空,喉嚨被緊緊鎖住雙腳不停踢打卻毫無辦法。


    倒地的王老板拿起木棍就朝黑影打過去,出乎意料的是黑影沒有動手或者躲避,隻是狠厲得瞪了一眼,那雙布滿黃色血絲的眼睛發出了一陣閃光,與此同時木棍掉在了地上,王老板整個人癱軟得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黑影又說話了:“嘿嘿嘿嘿,吃了你們,和我一起玩吧,嘿嘿嘿嘿”,聲音尖利到讓人毛骨悚然,就像用指甲抓撓鋁鍋一樣,然後張開了嘴準備吞食溜溜,為什麽說吞食,因為他的嘴張開的幅度太可怕了,幾乎嘴角咧到了耳根。眼看溜溜就要被吞了我二話不說飛起就朝那東西的後背蹬過去,可能是他注意力在溜溜身上,這一踹結實正中後脊背,然而事實證明這並沒有什麽總,反而讓怪物扭過了頭看向我。


    接著又是咚的一聲,溜溜被重重扔回了地上,而此刻除了我和這鬼東西外,應該沒有另外一個清醒的人了,環境依然幽暗對手動作又快,手無寸鐵的我幾乎沒有反抗餘地,難道我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順手抄起身邊摸到的一把工具,猛的朝怪物掄了過去,心裏的恐懼讓我又鼓起了對生的渴望,左一下右一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每一下都隻是和空氣擦過,而結果就是怪物似乎玩膩之後甩起右手把我唯一的武器打飛了。


    接著右手朝我突然抓來,我閃身躲過,卻被濕滑的地麵撂倒在地,而同時一隻腳也重重踩到了我的胸口。


    “啊!”我蒙哼了一聲,嘴裏感覺一甜,一股暖流從咽喉流出,我應該是吐血了,胸口也是一陣劇痛,萬般無奈之下我把身上的包朝著他甩,但由於我在他腳下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黑暗裏我還在做著無謂抵抗,鬼東西尖利的低嘶也一刻未停,好像在嘲笑我的無知。


    突然,被我甩得鬆開拉鏈的包裏露出了綠色光芒,我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還有鬼牙玉。


    勉強把手伸進了包裏拿出了鬼牙玉,二話不說就朝怪物的腿肚子上一拍,黑影似乎沒有想到我有製服他的利器根本沒躲,然後被鬼牙玉打中的地方一陣惡臭,伴隨而來的是他的狂吼。


    顯然是奏效了,我從怪物腳下掙脫出來,再看他捂著腿不住翻滾,沒有一刻延緩,我拿起鬼牙玉就撲了上去,又是一下打中了他的手臂,而我也摸到了她沒有左手掌。


    “趁他病要他命”我心裏默念,用鬼牙玉一下一下擊打他,屋子裏充斥了惡臭日子,隨著我占據上風,我的怒意也湧上心頭,咬著牙瞪大眼,拚命折磨他。


    也因此我對鬼物放鬆了警惕,此時他突然抓起我先前掉落的工具朝我小腿猛擊,我“啊”的一聲就疼的眼淚直掉,而等我再看怪物已經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屋子。


    捂著受傷的小腿,眼看著怪物逃脫而去,逃過一劫的我這時候疼痛感以成倍增長,全身每一條肌肉都像被撕裂一樣,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我得眼睛也漸漸迷離,一會兒就沒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病床上,母親正在一邊看著我,見我醒過來很是高興忙問我感覺怎麽樣。我頭很暈,隻懵了一會兒馬上反應過來忙問溜溜和那旅店老板怎麽樣了,媽媽見我著急就告訴我,三個人當時都倒在屋子裏了,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暈過去了,是派出所用警車從縣城拉到的市裏醫院,醫生說我的右小腿骨折了,是外力傷,但可能驚嚇過度昏迷了兩天,溜溜倒還好第二天就醒了,據說才走沒多久,最倒黴的是旅店老板,沒有任何傷但一直沒醒,醫生也不明白怎麽了。


    我擰緊了眉頭,王老板是個善良的人,見義勇為碰上了這倒黴事,最蹊蹺的是他沒有受外傷卻突然癱倒至今不醒,我很為他擔心。


    正在想著溜溜哥和正幗走了進來,叫我坐著和媽媽說話都很高興,正幗一個勁的道歉說應該她帶人一起去查的,人多就不會出這事兒了,為了這次的險情她也受了批評,還好溜溜極力幫他開脫,說是我們自己去的,兄弟單位的領導同行都不知情才不追究,我還一個勁的調侃他一個姑娘身無幾兩肉的,還是早點嫁人的好。正幗顯然是受了刺激了,對於這個案子她開始執著了,並說單論這次的妨害公務和故意傷害來說,是發生在她的轄區,而且王老板一直沒醒,現在家屬都已經鬧上市公安局了,她就算是為了鄉裏鄉親也是管定了。


    我不知道我們的受傷溜溜是怎麽和她說的,而且鬧得風雨交加肯定得有領導出麵平息,否則兩個警察一個老百姓差點被打死,正常情況下早就沸沸揚揚了,真實情況是怎麽也瞞不住的。


    又聊了一會兒張正幗接了個電話說要回去了,我和溜溜穿著病號服也不方便和她不客氣,就沒送她出門。媽媽見我和同事聊天聊得不錯就稍顯放心了些,我知道她是很擔心我的,從當上警察那一天起就一直叮囑我萬事要小心,千萬不要強出頭什麽的,可我自己的命運根本不在我自己手裏,家族也沒傳承什麽好東西除了一個陰間的差事,想著我也是直搖頭勸她放心,別的也沒什麽好說的。


    溜溜倒是眼尖,看得出媽媽的擔心就說:“阿姨,你也別太擔心了,今天的事有一定偶然性,再說沒有溜溜我們早就完了,他很能幹,下次準備充分點兒就不會有事了。”他和我一唱一和安慰了幾句我媽就回家給我拿幹淨的換洗衣服了。


    病房裏就剩下了我和溜溜,不知情的人都走了,經曆了一次生死一線的兩個人,第一反應是互相對視然後無奈的哈哈大笑,或許是慶幸死裏逃生,或許是感歎不為人知的曆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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