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


    凰兮的身形還停留在書架前,看到言澈的時候,小臉上少見地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轉瞬即逝——


    似乎隻有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有一種‘偷窺’被抓包的感覺。


    言澈的眸光落到凰兮身上,不動聲色間,將她所有細微的情緒變化都看在眼裏。


    半晌,他薄唇微啟:“凰兮,你在這裏幹什麽?”


    聞言,凰兮抬眼看去,他的臉上是一片淡然,沒有多餘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眸光微動,凰兮實話實說。


    “仙尊,上次我意外知道你屋裏還有這麽一個地方,所以……很是好奇。”


    “好奇?”


    凰兮點頭:“是的,尤其……是在仙尊跟我提起前世之事時,便更加好奇了,一時忍不住,便想要進來看看,這裏麵是否有什麽有關於我的線索,即便是古籍上的記載……”


    她也想看一看。


    凰兮的話沒有說完,言澈卻懂得她的意思。


    他這個召喚獸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那麽點小心思,怎可能瞞得過他。


    凰兮將該說的話都交代了,隨後便低下了頭。


    兩隻小手置於身前,白嫩的指尖略帶不安地攪和在一起,凰兮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等著挨教訓的小孩子一樣,都不敢抬頭去直視言澈的臉,就怕,他會因為自己的此番舉而大發雷霆,或者……發現了什麽……


    後者,才是讓她最為擔憂的。


    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周圍一片靜寂,這片小小的空間裏,空氣都似乎在這一瞬間凝滯了一般,無形的壓力降落在凰兮的心頭,漸漸地,她第一次感覺到那種油然而生的窒息感。


    言澈緩步朝她靠近。


    凰兮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言澈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了。


    原以為他會因為自己闖入他的‘私人領地’而發怒,卻不料,等來的卻是一隻放到她頭頂上的大手。


    言澈揉了揉凰兮的發絲,與此同時出乎凰兮意料之外地開口問道:“那麽,你可發現了什麽?”


    什麽?


    凰兮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能夠反應過來。


    直到一抬頭對上言澈湛藍色的雙眸,她才真的確定,他確實是沒有生氣。


    可是……


    凰兮對此還想要問些什麽,不過話語湧到喉嚨口,還是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既然言澈仙尊這番態度看似都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下去了,她為何還要去自找其中緣由,這不是自己挖坑嗎?


    一念至此,凰兮決定無視這個問題,轉而回答言澈所問出來的。


    “仙尊這裏的古籍,我大概都翻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不過……”


    “不過什麽?”言澈長眉微挑:“你說。”


    凰兮抿了抿唇,忽略心裏那一絲絲異樣的情緒,轉而抬手一揚,將那已經被她放回書架上的卷軸又給招到了手裏。


    抬眸對上言澈的眼,凰兮一字一句:“仙尊,我發現了這幅畫,這畫中的女子,我曾在夢中見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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