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予在跟墨幽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瞥過淩空站在他們身後的嫵栗。


    嫵栗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觸及墨予的眸光,隨即低下頭去,顯得有些膽怯。


    對此,墨予微微一笑,收回自己的眸光,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隻不過,這一次回頭,她卻瞥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端坐於獸背上的她身體微微一僵,半晌,抬眸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對,墨予雙唇微動,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言澈看著那個紅衣獵獵風華絕代的女子,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九千年前初見之時,那時,她也是如此容貌,所有的一切在她的襯托之下,都會變得黯然失色。


    她怎麽,又回來了,完完整整地回來了?


    眸光一轉落到她身後一步的墨幽身上,言澈心中了然。


    言澈心裏彌漫著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又驚又喜。


    驚的是她的完好無損。


    喜的是能夠再一次見到她。


    但,還有另外一股莫名的情緒,腦海中驀地閃過當初在空靈島上一幕幕,言澈垂在身側的雙手,掩在袖中緩緩收緊了五指。


    他有些惋惜,她再也不會是那個跟在他身旁事事以他為先,討他歡心的人了。


    她曾說過要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話語,如今以她的身份,已全然不可能了。


    墨予心中所想,與言澈相去不遠。


    一道聲音適時地響起,打斷了二人的失神。


    “你到底是誰,竟然膽敢擅闖仙靈宗,更是口放狂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雨長老揚聲大喝!


    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子看起來修為很不一般,但是他們也沒理由讓人踩上門來了還無動於衷。


    再者,言澈此刻就站在他們的麵前,更加無懼了。


    墨予的思緒被拉回,沒再看言澈一眼,眸光流轉間,落到了雨長老的身上。


    想當年,蝕妖宗上門找茬的時候,這兩個老家夥,可是極為維護她的。


    如今換了個立場,便什麽都不一樣了。


    不過,他們曾經對她的維護她還是記著的,這一次,也沒有想要殃及到他們的意思。


    抬手一撩身前的赤色發絲,墨予嘴角微揚:“這天下間,擁有紅發赤眸之人,還有第二個嗎?”


    說話間,她墨黑色的眸子,也逐漸轉化為赤色,眸光流轉,便是連紅日,都要被比下去。


    二位長老一怔,被驚得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這才看向身前言澈的背影,開口問道:“仙尊,你看這……”


    紅發赤眸,那不是魔神墨予嗎?


    她不是在九千年前就死了?


    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因為月露之神將其誅殺一事前來複仇?


    畢竟,看著著實是來者不善。


    仿若看透了他們心中所想,墨予笑了笑:“我今日來此,是為了了結跟月露上萬年的恩怨的,無意傷及他人,你們隻要避開一些,便不會有事了。”


    “你……”


    風長老正想要開口說點什麽,一開口卻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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