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大吃一驚,映入眼前的這張臉完美無瑕,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微微的燈光映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是那麽的柔美動人,鑲在上麵的一對黑色眸子是那麽神秘幽深。


    這張臉能夠讓任何男人癡迷,謝傅也不例外,一時為之癡醉,再如何否認,他也是見色起意的凡人。


    他伸出手指,似撫著絕世珍寶般疼惜的撫著這張臉,指尖感受到光滑如脂的肌膚,嘴上喃喃道:“真好……真好……”他真的很開心。


    蘭甯待他貪婪迷戀她的美麗之後,撥開謝傅的手,咬著自己紅潤的唇瓣,絕情道:“賤人,不要碰我,你不配。”


    謝傅笑了笑:“是,我不配。”


    蘭甯一訝之後,露出溫柔典雅的笑意:“是啊,我真可憐,巴不得別人大發善心收留我,做個奴婢去伺候別人,是啊,我又什麽資格和美麗的鶴情爭寵,誰又會愛上我這樣一張臉呢……”


    蘭甯將謝傅那日傷害她的話,一句一句的說出來。


    謝傅苦笑:“你真小氣。”


    蘭甯絕美的俏臉驟得變得冷冷淡淡的毫無表情,眼眸裏隱藏的冰冷卻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後悔了是吧。”


    謝傅柔聲哄道:“我後悔了。”隻怕她心頭積攢了不少怨氣要發泄,這會順著她的意就是。


    蘭甯故意道:“可我看不出你有絲毫後悔的樣子。”


    謝傅拉起她白皙細膩的手,像個孩子般討好道:“我錯了,原諒我。”這個驕傲的女子,無非是想讓他卑微、懇求、臣服、


    蘭甯甩開他的手:“晚了。”


    “不晚,我愛你。”


    “你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不會回來,心死了就活不過來,謝傅,我不愛你了。”


    謝傅心頭驟然一揪,揪的他很痛很痛,理智告訴他沒有可能,言語卻給他直接感受,苦澀的笑了笑:“你別折磨我了,我心真的很痛。”


    這是哀求嗎?蘭甯的心腸一向很硬,麵對謝傅又很容易心軟,心中已經不忍。


    就在這時,謝傅突然捉住她的雙手,用霸淩的眼神看著她:“就算你不愛我了,我也要讓你重新愛上我,就算你的心死了,我也要讓你重新活過來。”


    驕傲的蘭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卻惹得謝傅將她壓在牆壁上。


    謝傅麵容貼著蘭甯的臉,讓她目光所視隻能是自己的臉,自己那堅定的眼睛。


    狹小的更衣室內,兩人的氣息帶著幾分人間煙火,吹散了冬夜的冰冷,讓兩人身心暖和。


    蘭甯像燕羽一般濃密而黑的睫毛顫巍巍的抖動著,這個男人一旦強硬起來,她毫無抵抗力,無論她表麵上多麽驕傲,多麽冷漠,她的心已經為之融合。


    謝傅笑道:“你在發抖,你很緊張,說你愛我。”


    此刻像個兩個孩童,謝傅語氣帶著幼稚的哄騙,又像一個大哥哥在欺負一個小妹妹。


    蘭甯像一個受到欺負的小妹妹,倔強的別過俏臉,“我不愛你。”


    謝傅騰出一隻手,手指溫柔的撩過蘭甯美麗的臉容,將她細密柔軟的鬢發撩到腦後,好好看清她一張臉,“甯兒,你真美。”


    蘭甯心頭怦怦直跳,闔上眸子,黛眉顫著,讓人憐惜的紅唇緊緊咬住,“我恨你。”


    謝傅親上了她,極盡所能的親上了她,


    他要用愛意融化她,或者同時為了證明蘭甯依然愛著他。


    “愛不愛?”


    “不愛!”


    “愛不愛?”


    “不愛!”


    ……


    謝傅問個不停,蘭甯嘴上寧死不屈,身心卻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竟如此愛她,愛她愛到骨子裏,她也已經看到過他的心,傅……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要你問。


    謝傅越問越沒自信,越問心頭越涼,他已經竭盡全力了,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他真的失去蘭甯了嗎?再找不回來嗎?


    愛情是朦朧的,特別是像他這個涉情不深的人,心中總有幾分忐忑。


    “愛不愛?”這一句問的如同卸了勁一般。


    “愛……”


    “有多愛?”


    謝傅問著突然愣住了。


    蘭甯咯咯一笑,伸手抹了謝傅沾上胭脂的嘴唇,“很愛,很愛,愛到願意為你去死。”


    謝傅隻感覺失而複得的喜悅驟然衝刷心頭,卻又那麽的不真實,看著蘭甯,竟喃喃道:“被我逼的嗎?”


    “你怎麽這般不自信。”


    蘭甯說著展開一雙藕臂,將謝傅摟住埋在她的胸懷,好好安撫著這個像受驚綿羊的男人,好讓他確切感覺到自己所言非虛。


    蘭甯用清雅溫潤的嗓音說著:“我的傅……我愛你……我愛你……”兩隻手臂也緊緊摟住謝傅,恨不得把謝傅從她的胸懷融入她的身體,既是安撫又是纏綿依戀。


    良久之後,蘭甯卻用輕柔的嗓音慵懶問道:“你不是喜歡玩?好玩嗎?”


    謝傅心頭一顫,猛然朝她看著,這張絕美的臉容,嘴角噙著詭秘的笑意:“我問你,好玩嗎?”


    謝傅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她。


    蘭甯手輕輕摸著他的心口,問道:“剛才這裏是不是很痛?”


    此刻謝傅隻感覺她這張笑意盈盈的俏臉,卻像魔鬼那麽冷酷殘忍,陰沉著臉道:“一點都不好玩,如果你為了報複我,你的目的達到了。”蘭甯再如何對他,他都不會傷害她,報複她。


    蘭甯撲哧一笑:“這樣就受不了了,我隻是問你,你繃著臉幹什麽?”說著撫著謝傅臉容,吟笑道:“笑一個,讓我心都要融合那種。”


    謝傅撥開她的手,轉過身去,“好了,你方便吧,我先回酒桌去。”


    “站住!”蘭甯說著突然就咬上他的肩膀。


    謝傅紋絲不動,蘭甯稍微鬆口,問道:“痛嗎?”


    謝傅冷笑一聲:“像條小狗一樣沒有力氣。”


    蘭甯又在原來的位置咬的更深之後,問道:“有心痛那麽痛嗎?”


    “差得遠。”


    蘭甯鬆口,笑著花枝亂顫。


    謝傅扭頭看她,“你瘋了是嗎?”


    蘭甯美麗的眸子泛著幾分水波瀲灩,微笑道:“很痛才知道愛的有多深,痛才會珍愛,痛才會記住一輩子,你會記住我一輩子,就像我會記住你一輩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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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傅,我恨你,卻也一直愛著你,從未變心過,我心裏越傷心,越心痛,我就知道我越愛你。”


    謝傅怔住了,懷疑她故技重施。


    蘭甯在他臉上溫柔親了一口,略帶撒嬌道:“還不信,要不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謝傅道:“你剛才不該那樣。”


    “哪樣?是你太敏感了,我隻是問問你而已。”


    蘭甯說著輕撫自己的臉容,問道:“喜歡這張臉嗎?隻屬於你。”


    謝傅道:“你不覺得這樣問太庸俗嗎?”


    蘭甯淡笑:“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隨時毀了。”說著拔下頭頂珠簪。


    謝傅捉住她的手,應道:“喜歡。”


    蘭甯問:“比不比得上你的鶴情,有沒有資格和她爭寵?”


    謝傅道:“說這些幹什麽,那天我說的都不是我的真心話,畢竟先來後到,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必須將鶴情安撫住,先將你接到府內再說。”


    蘭甯笑道:“我知道。”


    謝傅訝道:“你知道!”


    蘭甯笑道:“當時我氣壞了,不過回去之後,冷靜下來,我就知道是鶴情那個賤人耍的手段,我的傅又怎麽會是沒心沒肺的人。”


    謝傅表情怪異道:“既然如此,你這些日子去哪了?”


    蘭甯笑道:“恢複容貌啊,要不然怎麽跟她爭寵,把你從她手上搶過來,鶴情這賤人,現在我要做大。”


    謝傅一聽頭就大,好聲道:“好歹你們也是多年的姐妹,你別罵的這麽難聽。”


    “姐妹難道就不能翻臉。”蘭甯嘴上雖如是說著,心中還是依然把澹台鶴情當做姐姐,就像親姐妹也會吵架,她隻不過咽不下這口氣。


    謝傅好聲道:“其實鶴情也挺疼你的,對了,鶴情已經同意你入府了。”


    蘭甯傲道:“我是東西嗎?任你們兩夫妻拿捏。”


    謝傅露出苦笑,沒有應話,轉而說道:“你恢複容貌之後,怎麽沒來找我?”


    蘭甯本想擺擺姿態,想著剛才把他嚇壞了,倒是直言道:“有點事纏住了?”


    “你遇到什麽困難了嗎?我幫你解決。”想來能讓蘭甯顧不得來見自己,應該比較麻煩的事。


    蘭甯搖了搖頭,“我的事隻能我去解決,誰也幫不了。”


    謝傅能察覺到蘭甯一瞬間的皺眉,“就算我幫不了你,你說出來,我也可以為你解憂。”


    蘭甯微微一笑,又在他的臉上溫柔親了一下,軟語溫香地說道:“老公,我愛你。”


    老公這個詞語源於麥愛新夫婦回心轉意的一段佳話,老公十分公道:老婆一片婆心。


    青樓時而也會以老公老婆互相打趣。


    這個稱謂比情人的情意更濃,雖沒有名分,卻有私定終身的意味。


    蘭甯粉膩的俏臉貼在謝傅的臉龐,櫻桃小口上的口脂發出的蘭麝幽香,讓謝傅心神蕩漾,身體發熱,柔聲道:“甯兒,你真香。”


    蘭甯看見謝傅臉色發紅,神態有異,突然想到什麽,嘉絨老嬤嬤沒有騙她,抿嘴一笑,美眸幽幽朝他望去,故意勾引他。


    謝傅咽了下口水。


    蘭甯柔柔笑道:“你臉為什麽這麽紅?”


    “我……”謝傅發現自己喉嚨竟有些幹澀。


    “在想我的身子嗎?”


    輕柔動人的聲音再次飄來,謝傅忍不住了,也顧不得這裏是更衣間,變得充滿攻擊性侵略性,寬衣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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