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裏打掃出來,收拾好就到過年了,現在婆婆對楊翠萍是一百個的好,楊翠萍買了一百隻小雞仔,把土地也收回來,準備在家哪裏都不去了。楊翠萍想她就在家守著到年底宋子陽回來,至少家裏啥也有,過年也許多少拿點錢回來也好。


    地裏莊稼還不能收,楊翠萍想種點早花生,剛好有兩塊地空著,楊翠萍就整理地,把肥料埋在地裏,蓋上塑料布,在打孔把花生種丟孔裏蓋上土就行了,這些活楊翠萍一個人要做很慢,就請婆婆公公幫忙,每天早上很早楊翠萍就煮好飯,準備吃了早點去地裏幹活,中午太陽大了就回來休息,下午太陽小一點在去幹活,可婆婆每天早上就這轉轉那轉轉,非要到十一點左右才出門幹活,那時別人已經回來休息了,他們才出門,楊翠萍也不好吹促,楊翠萍想回來休息,可出來的晚,又剛開始幹活,活也沒幹多少,就這樣,每天中午太陽大就在地裏幹活,等中午飯吃了就下午五六點鍾了又才出門幹活,晚上天黑的看不見了才回家,前麵也提到過,婆婆就那習慣。


    可楊翠萍不習慣這樣,可婆婆的地很多,活也很多,一年到頭都幹不完,婆婆心厚,總認為自己很厲害一樣,隻要隊裏有誰說不想做土地了,她都要搶過來做,山上山下到處都有婆婆的地,而且別人扔了的地都是不好的地,地瘦,收不了多少糧食,婆婆是貪多嚼不爛,做不過來,地裏莊稼長的很差,做的多收的少,楊翠萍說了多次“你們不要做那麽遠的地,那些山上的地瘦,費功夫,辛苦了也沒多少收成劃不來,你們就做近一點的幾塊好土地就行了,做好一點,人也輕鬆點,”可婆婆聽不進去,這山那山都想做,每年別人的莊稼都長很高了,她都還在下種,結果是種的太晚,錯過了季節,莊稼長不起來,根本沒法收割,第二季又去耕在地裏從新種,有些地裏莊稼草比莊稼高,不收吧又有一點,收吧,又收不了多少,這樣人又累,費功夫又做不好,可婆婆好像她很聰明,很能幹一樣,認為她把山都能背回來,這樣整天勞而無功。


    有時候做不過來就罵人天天罵公公,公公也拿她沒辦法。


    過年前,臘月,婆婆去街上買了三十隻小鵝回來,楊翠萍說,“鵝不好養,每天要割草喂,三十隻也不多,養點也好”誰知,第二場,婆婆又去街上買了四十隻小鵝回來,楊翠萍嚇了一跳,一下子買這麽多回來,就說“你先把那三十隻養大一點了,確定能成活了,在買下一批,現在一下子買那麽多回來,很麻煩的,你不要在去買了,”結果第三場,婆婆又去買了一百隻回來,別人送了幾隻一共一百零五隻小鵝,楊翠萍真是無語了,隻能歎氣拿她沒辦法,公公做了很多木箱,把小鵝養在木箱裏,剛開始還不錯,活蹦亂跳的,沒過幾天就幾天死幾隻明天死幾隻,不到一個月,就死的隻剩下十多隻了。


    婆婆又去買小雞仔回來,一次背一百隻回來,楊翠萍說“不要在買了,等養成了再說”可婆婆又去背了一百隻小雞仔回來,婆婆好像她很有經驗一樣,用木箱升溫,上麵蓋的又是棉被,又是毛毯,婆婆又不愛惜東西,把新的棉被,毛毯都拿去給雞仔升溫,把這些東西都糟蹋了,結果是雞仔還是要死,最後也隻成活二三十隻。


    而且婆婆是鍥而不舍,屢戰屢敗是屢敗屢戰,別人都說婆婆是在給孵小雞的老板幫忙,而且每年都是這樣,買很多小雞後來隻成活很少,不知道的看見婆婆買那麽多小雞仔,還以為婆婆的副業搞的有多好呢。


    婆婆從來不聽任何人的建議,一年四季太陽在大,晚上在黑都在外麵幹活,婆婆幹活也沒計劃,一塊地也不一下做完在做第二塊地,總是這塊地沒有收拾好,就又去做另一塊地,一件事情沒做完又去做另一件事,經常是這裏丟一點那裏丟一點,楊翠萍很不習慣她這樣做事,加上買了小雞回來,又沒有糧食喂,地裏又沒有種子和化肥,楊翠萍也沒錢買,宋子陽又沒錢給楊翠萍,打了幾年工,現在家裏一無所有了,還不如以前,至少還能撐開,現在楊翠萍愁的想不到辦法。


    宋子陽在山西,楊翠萍走了不到一個月,就和有個女混在一起了。


    楊翠萍是臘月十五從山西回四川的,楊翠萍走了後,村裏來了兩口子是陝西的,也打算在宋子陽的老板窯上上班,正月初八開工,正月初七宋子陽去通知陝西人初八上班,去了陝西人家裏,別人正在吃飯,就請宋子陽吃飯,宋子陽本來就喜歡喝酒,就也不客氣坐下喝酒了,這個陝西人一個侄女兒早些年被賣到山西,就在長梁村不遠,這個女人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剛好來長梁村看她舅舅,宋子陽去了這個女人的舅舅家,喝了酒又在那裏打牌,晚上又在那家吃飯,吃了晚飯這個女人就跟著去了宋子陽住的地方,就這樣這個女人三天兩頭的來宋子陽這裏玩,宋子陽的生日,坐了兩桌人,這個女人就像女主人一樣忙前忙後。


    這個村裏人百分之八十人都認識楊翠萍,而且還有很多四川老鄉在那裏,有人回來了就告訴楊翠萍了,楊翠萍還不相信,雖然這幾年宋子陽不顧家,也不關心楊翠萍,但作風上還沒出現過問題,楊翠萍雖然不在乎宋子陽了,聽見這事也氣的不行,就打電話問宋子陽,宋子陽說“是,確實有這回事”楊翠萍頭都氣疼了,回到家,想來想去想不通,自己這樣委曲求全,宋子陽越來越過份了,本來家裏現在已經無法支撐了,宋子陽又這樣,楊翠萍想“這個家我還守的有什麽意思,”


    楊翠萍有一次離開這個家,楊翠萍也沒地方去身上又沒錢,想去打工,又不知道去哪裏,沒錢哪裏都不敢去,


    楊翠萍就去母親那裏,大嫂又不高興,二哥已經在城裏買房子了,二哥二嫂在鄉政府上班,縣城房子母親幫著帶侄兒上學,楊翠萍就去二哥家住著,


    禮拜五至禮拜天二哥二嫂回來了,二嫂也不高興,楊翠萍就找地方住,二哥二嫂走了,楊翠萍又到二哥家住,一直十多天,宋子陽也沒打電話問一聲,也沒回來找楊翠萍,那幾天楊翠萍度日如年,是走投無路了。


    後來聽說有個人在山東淄博開了個飯店想找服務員,楊翠萍就跟著這個老板去山東淄博,飯店不大,有好幾個服務員,去做了不到一個月,楊翠萍才知道,這個老板不講信用,根本就拿不到工資,而且飯店生意也不好,有個女孩辭工了,等老板給工資,等了十多天也不給,楊翠萍想,做了也是白做,想走,自己本來就沒錢,又走不了。


    剛好這時宋子陽找了來,宋子陽說“我早就沒有和那個女人來往了,你跟我去山西,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改了”這次說的多誠懇,又是說要好好掙錢,現在煙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楊翠萍有一次相信了他。


    就跟著宋子陽又去山西了,這次去山西,楊翠萍又一次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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