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文軒拖著沉重的身子靠在了一棵樹下,血,已經沁透了他的袍子,身體被血染紅了一半。放開捂著腹部的手,小腹上麵有一個血窟窿,還在往外不停的冒著血。在看他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了。


    羽文軒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在上麵到了一些酒,纏在了腰上。又灌了一大口酒,看著直愣愣看著他的小狐狸,羽文軒將酒壺放到了小狐狸麵前。“你是叫小白吧!”羽文軒有氣無力的問道,他的意識快要迷糊了,為了不暈過去,他必須找些方法保持清醒。


    小狐狸聞了聞酒壺點點頭,“奇怪的名字!”羽文軒用那蒼白的臉笑了笑。小狐狸聽到他取笑自己的名字對著羽文軒翻了一個白眼。羽文軒楞了一下,有時他真的覺得麵前這隻狐狸是個人,不僅能聽懂人說的話,就連表情也如此的生動。


    甩了甩頭,是自己想多了吧,一隻狐狸而已怎麽會是個人,霜兒,你現在怎麽樣了,過得好嗎?羽文軒漸漸閉上了眼睛。小狐狸擔憂的看著暈過去的羽文軒,在原地似乎猶豫著什麽。它抬頭看了看羽文軒,又看了看他還在流著鮮血的傷口,它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隻見,從它的身上開始升起了一團團白霧,逐漸,白霧覆蓋了它整個身體。一會兒過後,白霧散去,從裏麵走出一個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女子。


    那女子便是那小狐狸所化,她皺了皺眉頭,鼓著腮幫看了看自己的一身,似乎很不習慣。看著羽文軒無力的躺在樹下,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生怕吵醒了他。女子伸手去解開了羽文軒纏在腰間的布塊。看了看他的傷口,再次皺了眉頭。


    女子起身看了一眼羽文軒,便轉身往林子深處走去。


    入夜周圍漸漸起了迷霧,羽文軒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見到了很多死去的人,動了動身子,發現身子上有什麽東西,低頭一看一團白色的絨毛映入眼簾。在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還被包紮的很好。


    羽文軒提起了睡在他身上的小狐狸,看著它一臉睡眼朦朧的模樣,羽文軒無奈的笑了笑,“無憂無慮的,真好!”說著放下了小狐狸。這時他才發現,在自己的傷口處被摸上了草藥,這周圍沒有任何人,除了它。羽文軒望向了打著哈欠的小狐狸。


    “是你做的?”羽文軒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傷口問道。小狐狸聽到羽文軒的問話,得意的俏起了毛茸茸的大尾巴。那模樣仿佛在說,快來誇我呀!“嘁,一隻狐狸你得意個什麽勁!”小狐狸一聽,瞬間不樂意了,人家救了你,你不說謝謝就算了,還嘲諷人家,你咋能這樣。


    小狐狸給了羽文軒一個白眼,扭過頭去,不理他了。羽文軒看著小狐狸的模樣,無奈的笑了起來。突然,羽文軒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把將小狐狸提了起來,小狐狸死命掙紮。“安靜!”羽文軒此時冷的可怕,小狐狸被他嚇住了,委屈的看著他。


    左右一看,羽文軒一個縱身跳上了樹。過了不久,林子裏來了一群黑衣人。“天門宗的人說,那小子好像就是往這邊逃的,怎麽沒見人影?”一個黑衣人問道。“那小子受了傷,他逃不遠的。”另一個黑衣人說道。羽文軒在樹上目睹了這一切,難道是絕主的人,不,應該不是,他們身上沒有那些黑衣殺手的殺氣。但也不可能是天門宗的人,怎麽回事。


    羽文軒半眯起了眼睛,“管家,這裏有血跡!”一個黑衣人大叫道,“血跡沒幹,他應該就在附近,分頭找!”那個被稱為管家的黑衣人用手摸了摸血跡,下令道。黑衣人開始分散開來,羽文軒緊皺著眉頭,在這麽下去,會被這些人給發現,剛想完,那個管家便抬起了頭看向了藏有羽文軒的樹上。


    “不好!”羽文軒抽劍,衝著那管家到飛了下去,那管家看到有人從樹上飛了下來,就地一滾,閃開了羽文軒的一擊。羽文軒見一擊不中,便收劍向後退去。“來人,找到那小子了~”管家爬了起來,看著羽文軒退走的方向大吼了一聲。


    所有黑衣人向羽文軒逃走的方向圍去,羽文軒看著周圍向他圍過來的黑衣人,他的雙眼又開始漸漸變得血紅無比,表情異常的冷漠,他沒有慌張,而且心裏還湧現出一種渴望,他渴望用劍將他們劈成幾段,或是桶十多個血窟窿,心越跳越快,越來越興奮。


    羽文軒知道,那是內心對血的渴望,與將對方殺掉的興奮,就連藏在自己懷裏的小狐狸,他也想用劍刺進去,聽它的慘叫聲。羽文軒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這種感覺才被他給壓了下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那些黑衣人是不會武功的人還好解決,但如果他們會武功,那麽被解決的一定是他自己,他現在的狀態不允許與那些人死磕。羽文軒觀察了一下周圍,或許是天太黑,再加上這裏的雜草多,那些黑衣人圍過來的特別緩慢。


    左邊四個,右邊三個,中間是那個管家,後邊有兩個,如果是平常人一定會選擇從管家那突圍出去,但羽文軒打消了這個念頭,從他在樹上偷襲管家時,管家閃開了他的劍就能看出那個管家的實力應該要比那些黑衣人高很多。


    若不能一劍殺了他,自己就會被他拖住,到時候,在等周圍其它的黑衣人趕來支援自己必死無疑。所以,羽文軒選擇了後邊的那兩個人,這兩個人不僅離其它黑衣人的距離要遠,而且對付少的總比對付多的強。打定主意,羽文軒向後麵的兩個黑衣人迅速移動。


    “小心,他往你們那去了!”這時那個管家對那兩個黑衣人提醒道。那兩個黑衣人迅速拔出了刀,血紅色的刀如此耀眼。糟糕,羽文軒聽到了管家的提醒,在看那兩人手裏的刀更加吃驚,血刀門,和天門宗同起同坐的存在。


    但如今他以顧不上那麽多了,左右兩邊的黑衣人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迅速向這裏衝來,羽文軒一咬牙躍了起來,刺向了一個黑衣人,但黑衣人早有準備,刀橫在胸前擋住了羽文軒的一劍。另一個黑衣人見狀,向羽文軒揮刀砍來。


    隻見羽文軒身子一矮躲過了那一刀,但血紅色的刀並未停止,而是以一種即為古怪的走向像他劈了下來,另一個黑衣人的刀也到了眼前,避無可避,羽文軒用手往懷裏一摸,將一團白花花的東西,那正是小狐狸,扔向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收刀砍向了那白花花的東西。


    順勢,羽文軒避開了另一個黑衣人的刀,劍斜著往上刺了出去,捅穿了那個劈向自己的黑衣人的腦袋,起身又一把抓住了砍向小狐狸那個黑衣人的刀,刀刃深深的陷入了羽文軒的手掌裏,能聽到刀刃摩擦手骨所發出的哢哢聲。


    小狐狸從天上掉了下來,落在了羽文軒的腦袋上,隻見它一臉的迷茫,似乎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黑衣人看到羽文軒徒手握住了自己的刀刃,而羽文軒的劍還插在另一個黑衣人的腦袋中,他的眼睛漏出了笑意。


    黑衣人能感覺到自己的刀割到骨頭的觸感,他開始緩緩拖動自己的刀,刀的滑動另骨頭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羽文軒如今已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但他不能放,若自己放了那自己必死無疑,他沒有把握在黑衣人揮刀前抽出自己的劍來抵擋。


    漸漸地,血順著刀流了一地,羽文軒的力氣也越來越小,就在這時,他的雙眼變得血紅,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黑衣人看到羽文軒血紅的雙眼,他似乎感覺到了危機,拖刀的力量也越來越大,羽文軒笑了,黑衣人驚恐的看著他,一聲脆響,血紅色的刀被羽文軒用手握碎。


    黑衣人棄刀向後退去,羽文軒抽劍,衝向了黑衣人,血水四濺,黑衣人直接被他用劍分成了兩半。那些看到這一幕的黑衣人都停下了腳步,驚恐的看著羽文軒。


    血染紅了羽文軒的身體,他轉頭用那雙血色雙眼看著周圍的黑衣人,詭異的一笑沒入樹從中,不見了蹤影。“小,小姐,我,我們還追嗎?”一個黑衣人向剛才的那個管家問道。


    “還追個屁,你沒看到那小子有多邪門嗎!你想死就去追,還有在外麵不準叫我小姐!”那管家罵到,聲音如同黃鸝般動聽,那個問話的黑衣人底下了頭。


    管家深深的看了一眼羽文軒逃走的方向,便率領眾黑衣人離去。等他們走遠後,羽文軒才從草叢裏慢慢的走了出來,看了看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緊皺起了眉頭。血刀門,那個女扮男裝的黑衣人應該就是血刀門門主的女兒琳無雙了,但是,自己並沒有惹上過血刀門的人,他們怎麽會來殺我。


    羽文軒越想越不明白,還有就是自己為何練了追命劍的死字絕後,會變得如此的嗜血,看著生著自己氣的小狐狸他笑了起來,就在剛才,小狐狸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它扔出去當誘餌,差點被砍,這不,正生著自己的氣呢。


    羽文軒搖了搖頭,一把提起了小狐狸,小狐狸一臉不爽的看著羽文軒,正想給這個把自己扔出去當誘餌的壞人手上一口,可當它看到羽文軒手上深可見骨的刀口時,又擔憂的看向了羽文軒。


    羽文軒將小狐狸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灌了一大口酒,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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