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滄站在場地上,如大樹盤根一樣,過了數招,竟然也沒有絲毫的動彈,攻,如高屋建瓴,勢如破竹。守,如高樓堡壘,固若金湯,隻是身中五毒散之毒,使用內勁的時候加快了毒素擴散,此時唐滄手上的毒已經蔓延到了胳膊。


    唐怨望著他的手掌已經漆黑如煤,眼神裏的殺氣略增,嘴角微微上斜,冷哼了一聲“再這樣耗下去,他必死無疑。”五指成抓,縱身一躍跳上半空,一個空翻身,身體趴在了地上,一條腿翹了起來,五指之間彌漫著一股黑氣,身體四周出現一個圓形的白色薄膜,一拍地麵,一股氣浪,向四周推開,掀起了地麵上的塵土,便向唐滄攻殺過去,攻勢凶狠,就算他是坐堡壘也得給你刨個坑。


    唐滄依然是那個姿勢,冷漠的眼神好像無視世間萬物,而這種眼神,在霸刀臉上也出現過,雙眼盯著唐怨,刀尖輕垂地麵,看著唐怨氣勢磅礴的身影,急速了向他攻殺過來,左手緊握刀柄,一翻刀身,刀口朝上,刀身發出銀白色的光紋,旋轉半圈,揚過頭頂,一刀劈了下去,帶著一股刀氣,劈上唐怨。


    五米開外的位置,刀氣劈中了唐怨,


    “砰”


    一聲巨響過後,灰塵噗噗


    隱隱約約看見地上居然出現了兩個身形,不同的是,一個是實體身形,一個半透明的虛體的身形,這兩個身形唐怨可以任意附體穿行,虛實之間相互替換,實現了實中虛,虛中實移魂換體的境界,這是天蠍絕的無尚大成。


    此刻的唐怨,一個實體的身形站在地麵上,一個虛幻的身形飄在半空上,同時向唐滄發起了攻擊。


    唐滄深沉的臉色略變,“沒想到他居然練到了第九層,當年蚩魂也隻突破第八層,可想而知他的天賦之高。”還沒等他反映過來,飄在上空的唐怨猛地一抓,撕裂過來。


    唐滄一個後仰,身體離地麵四十五度角,躲過這一擊。


    地上的另一個實體身形也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也緊跟著抓了過來。


    唐滄右手撐著地麵,雙腿一抬,身體和手成90度的角,一腳踢在唐怨的手掌之上,順勢一蹬,就像一個脫弓的箭矢,橫向射了出去,此時在地麵上實體換成了虛體。


    而在上空的虛體換成了實體,一直施攻壓製著唐滄,招招凶狠毒辣。


    唐滄淩空旋轉一圈,舞動著手中的精鋼刀,和上麵的實體身形打了起來,大開大合了數個回合後,和他拉開了距離。


    而緊跟在身後的虛體,一蹬地麵,他也躍上半空,撲殺了過來,完全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就實行了車輪站,很快唐滄就落了下風。


    唐滄抬頭掠過一眼,身後不遠的大樹,一個後空翻,落在了那顆大樹之上,雙腿彎曲一蹬,像蛤蟆一樣蹬了出去,雙手舉起精鋼刀鬼刀第七式“巨型之氣”就在蓄力時,手臂上的毒迅速蔓延到了心髒,一口鮮血從身體裏麵反到了嘴裏,強忍著這股鑽心的痛疼,手裏的精鋼刀刀身之上出現了巨型的刀影,狂吼一聲,猛力向唐怨的實體劈去,巨型的刀影,隨著實體刀劈了下來,就像一座大山壓了下來。


    刀氣從唐怨實體穿過的瞬間時換成了虛體,地上印出一條長長刀氣劃過的痕跡,而唐怨實體已然出現在他身前,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之上,一道內勁的波紋穿過了他的身體,手裏的精鋼刀從手中脫落了下來插入了地麵,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被這股內勁震飛了十餘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唐怨緩緩地落在他的身前,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唐滄,臉上露出一副大仇得抱,心情無比的舒暢的模樣,“沒想到吧!我居然突破了第九層。”


    唐滄擦掉嘴角的血跡,針紮了幾下吃力爬了起來,“的確沒想到,師傅當年沒完成的心願,你替他完成了,師傅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的去了。說著縱身一躍,便灰溜溜的跑了,唐怨望向他逃走的地方,“還想跑,”飛身追了過去。


    站在走廊之上的煞嶽默然地看著霸邤,回憶了很多往事,半響之後感慨道:“你就這樣走出去,恐怕不妥。”


    秋傲天停下腳步,冷冷笑了一聲,“怎麽,你這麽快就反悔了,可我要提醒你們一句,秋洪就我怎麽一個兒子。”


    煞嶽還沒等秋傲天說完,便抬手,一掌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嘴角處慢慢地流出一絲鮮血。


    秋傲天被他這反差的舉動,半響才反映過來,“你這是何意。”


    “你不拿我挾持他們,你就想從這裏安全地走出去。”


    秋傲天暗自心想,他為何要這樣幫我們,剛才他看霸邤的眼神總覺得怪怪的,難不成他和霸刀有什麽淵源。縱然心裏有千百疑問,可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


    石門緩緩地打開了,秋傲天手裏握著一把大刀,架在煞嶽的脖子上。鬼麵男子迅速地圍住了石門。


    秋傲天踢了霸邤一腳,示意讓他先出去,喝道:“你們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殺了他。”


    弛虎那張陰森森的臉,此時更加的難看,道:“隻要你放了他,什麽都好說。”


    秋傲天慢慢地走出了石門,拿刀指著弛虎,故作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之態,喝道:“你也給我讓開,聽見沒有,我說你呢。”


    弛虎咬咬牙關,惡狠狠地道:“你們都退後。”


    一群鬼麵緩緩地退了幾步。


    “咳咳,”


    玥虹輕咳嗽了幾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霸邤目光有些呆滯,伸手摸著霸邤的臉頰,身體傳來一陣劇痛,臉上抽動了一下。


    “啊”


    發出一聲痛疼的叫聲。


    霸邤如夢一般驚醒,好無神色的眼睛迅速轉到玥虹身上。霸邤神色這才有所好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用怕,我帶你回家。”


    玥虹聽到霸邤這一句話,好熟悉的一句話,眼前忽然閃過一個零碎片段。


    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下著瓜瓢大雨,破爛的小茅房裏麵,被這場大雨洗的千瘡百孔,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濺起一顆顆小水花。


    屋內遍地潮濕,滴水成溝,匯聚到一個低窪處,一個小女孩全身濕透了,縮在牆角邊,急促地呼吸著,鼻孔呼出一陣陣白氣,雙手不停地搓著身子。


    這時,一個小男孩,撐著一把破爛的雨傘,額頭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到衣服上麵,來到了小女孩身邊,一個稚嫩的聲音傳進了小女孩的耳朵裏,“不用怕,我帶你回家。”


    玥虹眼角瞬間就濕潤了,流出兩顆小珍珠,頭深深地埋在了霸邤的懷裏。


    霸邤抱著玥虹走出了,鬼麵男子的包圍範圍之內,秋傲天用刀架著煞嶽的脖子,警惕地注視這弛虎,慢慢地退了出去,弛虎那張氣得鐵青的臉,也隻能看著秋傲天他們離去。


    走出了唐門的範圍之內,唐怨冷冷地問道,“他們不會追過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秋傲環顧著四周,居然把這事給忘了,聽到煞嶽這麽一說,才反映過來,秋傲天趕緊放開煞嶽,握在手裏的那柄直刀,也丟在了地上,仰坐在了地上,雙手撐地,望著天空高掛的月亮,問道:“你怎麽這麽肯定,他們會為了你,而放我們走,”說著便把目光投向了唐怨,見唐怨不願作答,冷笑了一聲,“明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可心裏還是忍不住要問。”


    一向話多的霸邤,如一尊石雕一樣,抱著玥虹,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內心焦灼,也許隻有這樣抱著她,或許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玥虹扭動了一下身體,望著霸邤的頜部,“你還記得,那個茅屋嗎。”


    霸邤一愣,怎麽沒有想到,玥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既然是……,“茅屋,什麽茅屋。”


    玥虹對霸邤這個回答,似乎不太滿意,心裏有些失落,“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霸邤傻傻地“哦”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麽。


    煞嶽注視了霸邤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你們趕緊走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而這一幕,卻被秋傲天看在了眼裏,他怎麽會幫一個鄉下小子呢,難道真是因為霸刀,疑惑裏看著煞嶽離去的背影,搖搖頭回頭又望著霸邤,心裏泛起一陣苦味,看著這對苦鴛鴦,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麵對,想到此處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煞嶽摸著胸口,坐到了臥榻之上,不斷地問自己,“我真的錯了嗎,”說著便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上麵寫著霸刀門三字,令牌表麵光亮,菱角已被磨弧,看來煞嶽時常拿出來觀賞一翻。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堂主,教主請您過去。”


    “我知道了。”煞嶽惆悵的臉上,才多了一絲笑容。


    冉雀如坐針氈,在義獅堂地走來走去,煞嶽走到門口看見冉雀,急忙向前跑去,“教主深夜傳我過來,莫非是為了明日之事。”


    冉雀厲害喝道:“全真教的二名弟子死了。”


    煞嶽聽後臉色略變,“什麽,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他們怎麽就死了。”


    “所以,我才找你商議,現在人死在我們這裏,我們現在是百口莫辯了,”冉雀說著便咬了咬牙關,“我要是知道,這是誰幹得,我必定讓他不得好死。”


    “既然人已經死了,木已成舟,我們已然沒有了退路,看來我們隻有拚死一戰。”


    秋處機帶著全真教的弟子,在一家離五毒教二十餘裏的客棧歇腳,


    秋處機盤坐在臥榻之上,閉目打坐。


    馬蹄瀟瀟,兩計快馬跑到了客棧,拴住馬繩,直奔秋處機的房間,急促的腳步傳進了秋處機的耳朵裏,緊跟著便是一陣敲門聲。


    秋處機睜開眼皮,道:“是允浩回來了吧。”


    推開門,入目的便是允浩,風塵仆仆的臉上略顯疲憊,雙手做禮道:“弟子,拜見師傅。”


    “無需多禮,事情辦的怎麽樣。”


    允浩抬頭看著秋處機,回道:“弟子,讓他先回房休息了,——這一路都很太平,少林,峨眉,都願意相助,隻是弟子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傅指點。”


    秋處機合上了眼皮,道:“你是想問,為何沒有通知秋洪吧,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秋洪是武林盟主,掌管武林,如果此事,告訴秋洪,就變成了公事,這就是公然挑起武林紛爭。所以我們隻能避開他這個交際點,不然全真教,將會被武林人士所議論,所有的矛頭,便會指向我們全真教。”


    “恕弟子愚鈍,如果你不通知秋洪,你不就擔心,秋洪給你扣個輕視之罪,沒把他這個盟主,放在眼裏。”


    丘處機揮了揮拂塵,“前段時間,他丘處機不是沒有通知武林任何一派,而殺了紅穀,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允浩皺著一對濃眉,緩緩地退出了房間後。


    清晨的第一抹朝陽,照在大地之上,秋處機便帶著全真教弟子,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五毒教的院內。


    此時,六個身穿勁裝彪壯男子,抬著二俱單架,單架用白布遮蓋著屍體,擺放在秋處機麵前,後然退了下去。


    秋處機看著拿倆具擔架臉色略變,快步走了過去掀開白布,看著拿量具屍體身上傷痕累累。


    “哈哈……,”傳來了冉雀的狂傲的笑聲,一個身影已經落到了秋處機麵前。


    秋處機甩了一下拂塵,“你為何要殺我弟子。”


    允浩看著丘處機的麵色有些不對,也走過去掀開白布,看著他們倆的死狀極為恐怖,頓時臉色大變,“我要殺了你。”拔出手裏的劍,朝冉雀一劍刺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前,一手抓住刺來的劍峰,發出金屬摩擦之聲,允浩運用內勁用力往前推,劍在他手裏就像被卡死了一樣,竟然沒有絲毫的動彈,用力一扭,“碰”劍身已斷。允浩被眼前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個神秘人,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劍居然被他如此輕易的折斷,赤鬼乘機一掌打了過去。


    丘處機暗自叫道;“不好。”瞬間移動到允浩身後,一掌印在他背後。一股強勁的內力輸入到他體內,赤鬼一掌打在允浩身上,居然被彈了回去,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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