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們要這樣抱到什麽時候”,閻衾雙手環胸,神情略顯幽怨的看著舉止親密的二人,說話的聲音異常僵硬,心裏卻真的沒有半絲的感情波動,甚至還有一點想笑,腦海裏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之前自家小涵提起擇煜那種微妙的神情,這是紅杏出牆的節奏……


    “閻衾”?


    顧沫涵抬眸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人,想起了這家夥之前買下的七彩鸞蝶,瞬間就明白閻衾為何能找到這裏,隻是顧沫涵卻沒有跟懷中人分開的意思,臉上亦沒有被抓包的『羞愧』,反而很大無畏的看著閻衾,眸子皆是疑惑的神情。


    “嗯”?易輕軒微皺著眉頭,這熟悉的聲音有一點點欠揍的氣息,剛對視上閻衾靈動的眸子,那人就淚眼婆娑起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輕抿著薄唇,“見到我,還站那麽遠作何”?


    “擇煜,你曉得不?朋友妻,不可欺”!閻衾扭捏的像個軟萌可欺的小白兔,顛顛的走到這倆人身前,那模樣別提多委屈了,每走一步酒葫蘆裏都會發出嘩啦的水聲,杏眸中淚光閃閃,分外的惹人憐惜不已。


    易輕軒笑著與顧沫涵來開距離,頭疼的感覺到看到閻衾的那一瞬間消減了不少,好看的丹鳳眼直直的看向顧沫涵,“你們……”?


    顧沫涵眸子一暗,挪步湊到閻衾身前,幽怨的看著不自知的人,一把將這人給拎了起來,閻衾對易輕軒的依賴性太大了,任何撒嬌、耍賴、委屈的神情都能使的出來,繼而抬眸看向一旁雲淡風輕的易輕軒,心中暗暗祈禱這人真的沒看出什麽,“他在說胡話,別理他”。


    “……”,易輕軒欲言又止的看著二人的動作,再遲鈍也知道這倆人的關係,隻是心裏有些好奇閻衾跟顧沫涵在一起,扮豬吃老虎這招還靈不靈,畢竟不論修為,閻衾根本敵不過顧沫涵,忍不住再次開口,“你們現在是……”?


    閻衾剛欲講話,嘴巴就被顧沫涵堵上了,雙眸中的委屈顯而易見,但顧沫涵偏偏熟視無睹一般,緊繃著薄唇沒有透露不半絲情緒,“正如王爺您所想的那樣”!


    “唔唔……”!閻衾隻能發出這般聲音,哎呦我去,這倆人是唱什麽戲呢!閻衾氣呼呼瞪著顧沫涵,想掙脫開卻被顧沫涵抓的更緊了,要不是嘴巴被捂的嚴實,真有種想咬顧沫涵的衝動,這種話不應該自己對擇煜說麽?宣霸主權這種關鍵時刻,這人捂著自己幹什麽!


    “本王知曉”,易輕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被束縛住了的閻衾,這家夥是故意不想掙脫開吧,畢竟憑借修為,閻衾的離去可是顧沫涵的十倍,沒想到這家夥竟學會憐香惜玉了,尋找年夙的下落要緊,這些事就不要打擾到閻衾算了。


    忽然,一黑影襲來,夫晏一身黑衣,單膝跪地行禮,“回稟王爺,屬下收到老管家的消息,說是年公子回別苑了”!


    易輕軒臉色一沉,不等片刻,繼而就消失在小巷子裏,夫晏緊隨其後,獨留顧沫涵與閻衾麵麵相覷,見易輕軒離開,顧沫涵才鬆開了懷中人,眸底的震驚顯而易見,倘若自己現在去找年夙,就未免太煞風景了些,還是等到合適的契機再說。


    “怎麽?看到擇煜看的眼睛都直了麽”?閻衾大口喘著粗氣,伸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袖,思索著方才夫晏口中的話語,猛的一愣,“他口中的年夙難道是……”?


    “沒錯,煜王爺的意中人”,顧沫涵任由這人扯著自己的衣袖,神情之中未曾露出半分不悅的神情,伸手摟住閻衾的肩膀,薄唇湊到懷中人耳畔旁,“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般幼稚,帶著一股奶味兒”。


    “幼稚,你才幼稚呢”!閻衾皺眉思索著,看來擇煜是去見意中人去了,自己就說嘛,年夙怎麽可能會有事,抬起胳膊,鼻尖湊到衣袖旁,自己身上有奶味兒麽?


    “傻子”,顧沫涵被這人的動作弄的哭笑不得,眸底卻溢出溫柔的神情,“你的所有,正合我意”。


    “切,別一天天的甜言蜜語說的一次比一次留,告訴小爺我你什麽時候與擇煜相識的”?


    “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


    “而方才抱在一起作何”?


    “顧沫涵,你還有多少事瞞著小爺我”?


    顧沫涵並沒有被眼前人連環詢問驚到,隻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這委屈的像個小媳婦兒一樣的人的腦袋,“我與煜王爺在一年前相識,方才我們未曾抱在一起,此外,我沒有任何事瞞著你”!


    “騙誰呢!當小爺眼睛瞎啊!別摸小爺頭,長不高了你賠啊!你之前還跟小爺說你跟擇煜不熟,不熟還抱在一起,你耍小爺玩嘛”!閻衾炸毛的瞪著眼前人,心裏的小火苗蹭蹭蹭的一個勁兒的被點燃。


    “咳,我與煜王爺確實不是很熟悉”,顧沫涵這句話說的真的是實話,當年自從那次勸慰過易輕軒後,自己便鮮少見這人,煜王爺被聖上軟禁在宮中,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什麽機會見到,不過自己倒是發現聖上對王爺並非那麽苛刻,就像閻衾口中的那句,親哥哥,畢竟還是親哥哥,“方才他向我詢問年夙的下落……”!


    “那你胳膊放人家身上做什麽”?


    “這點是我的錯”,顧沫涵覺得再爭論下去,這人可就真的生氣了,討好的湊到閻衾身旁,當年煜王爺失態的模樣,煜王爺可是三申五令讓自己保密,並且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能告訴閻衾,今日一見閻衾見他的舉止,頓時就明了煜王爺的用意,在閻衾心中,煜王爺占的分量很重,重的讓自己心生妒忌。


    “認錯就行了嗎”?閻衾顯然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雙手環胸卻始終沒抗拒這人討好的動作,“日後再犯此等錯誤,小爺定然不輕饒你,好在是擇煜,要是其他人,小爺說不定會忍不住廢了那人,今晚,你來小爺府中,理由小爺給你想辦法”!


    這句話很像是戲言,可顧沫涵偏偏從這句話中聽出了狠虐的氣息,細想之前自己在南昌王府喝醉被送回去時,被拒之門外,靈正煌在父親麵前告狀自己徹夜未歸,沒想到她自己吃了個啞巴虧,成婚這麽多年靈正煌卻始終不懂父親那個人,他始終以利益、權勢為重,倘若自己能搭上易輕軒或者閻衾其中的一人,都能讓他在朝中的實力聚生,何樂而不為,“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


    別苑


    年夙一籠黑衣,神情略有不滿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房間內東西仍舊是整整齊齊的,可見擇煜昨夜正如本座所想,徹夜未歸,也不知道今日擇煜能從宮中出來不,年夙抱著滿懷的吃的,顯然與一身的氣質不搭,將滿懷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即在旁邊坐下。


    身後跟著一名銀發男子,那男子身上亦是抱了一大推亂七八糟的東西,恭敬的真正年夙身後,神情疑惑的打量著周圍。


    不等年夙屁股在房中的椅子上坐熱,就被突然闖進的人嚇了一大跳,一旁的銀發男子手中的劍刃已出鞘,蓄勢待發,在見到來人的那一刻連忙收回佩劍。


    易輕軒一進門就將坐在椅子上的年夙緊緊抱在懷中,完全沒有了往日裏的沉穩,口中輕聲喚著懷中人的名字,這份感情就好像缺了什麽東西一般,隻要年夙離開的時間稍長,那種欲恐失去的恐懼感就會波及所有。


    “擇煜……”?年夙雖然不知道擇煜這是怎麽了,但見自家小人兒這般主動,自是不能放過,即便被勒的難受也不做聲,順勢把這人抱在自己腿上,一手緊緊摟著懷中人的勁腰,唇間還掛著一抹邪笑,抬眸細細看著這略顯憔悴的人,“宮中事物很忙嗎,這個時辰才回來,本座與姬湛去京中買了一點東西”。


    ”你昨晚去哪裏了”?易輕軒對視上年夙好看的眼眸,責備的話語根本就說不出口,是本王疑心太重了嗎?忽然注意到年夙眉心間有一朱砂色的印記,像是一個傷口,卻又不像。


    “昨晚睡不著,本座索性就去外麵逛逛”,年夙在看到這人布滿血絲的眸子時,心中頓生一股怒氣,“即便宮中再忙,擇煜這麽大的人,也不懂得愛惜身體嗎”?


    “……”,易輕軒黑臉瞪著年夙,本王還沒發脾氣,這人到先生氣了,也是在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二人的動作有多親密與尷尬,方才患失患得的心境太重,本王究竟是何時坐在這人腿上的……


    一旁的姬湛感覺自己特別多餘,想離開,可偏偏身上一大堆的東西無處安放,心裏默念著教主大人看不見自己、看不見、看不見……


    “時辰不早,你隨我入京”,易輕軒紅著耳尖,不習慣這種動作,起身與年夙拉開距離,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瞥見那站在不遠處的人。


    “教主夫人好,屬下告退”,姬湛被教主夫人看過來的目光嚇了一跳,將身上的所有東西放在地上,一溜煙兒的消失在房中。


    “聖上在宮中”?年夙抬眸看著自家夫人,難道姬湛給自己的消息出了什麽差錯?


    “不,我這才發覺,把你留在宮外,本王才會更不放心”!


    “不放心這三個字,應該是本座對夫人你的擔憂”,年夙對眼前人跟自己來開距離的動作甚是不喜,猩紅的眸子中多了一分怒意。


    不知為何,易輕軒總覺得年夙身上好似環繞著一股邪氣,這番話好像不容忍拒絕與頂撞一般,那眉心處的印記像是被劍刃的頂端紮傷了一樣,本王這種患得患失的心境必須改掉,年夙回來了,他是真的回來了,日後也不會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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