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鬼畫骨不禁有點好笑,“其實若想試探出淩翰的心意並不難,隻是我覺得已經一目了然,亦無需試探”!


    鬼畫骨的話顯然是答非所問,藍月璽抬頭懶洋洋的瞥了這人一眼,眸子裏滿是哀怨,這家夥不就是在看小爺的笑話麽,小爺當然能看得出把淩翰纏的夠煩了,小爺這不是怕多離開淩翰幾日,那家夥就把小爺給忘記了,“畫骨是讓小爺告敗而歸麽”?


    “嗯”?鬼畫骨不解的皺起眉頭,這家夥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挪步走到這人身前,“我是說藍公子平日裏這般聰明,怎麽關鍵時刻這腦袋瓜子就轉不動了”。


    藍月璽不悅的輕抿著嘴角,腦袋裏亂糟糟的,發現自從與畫骨相熟之後,這家夥毒蛇的程度跟易輕軒有得一拚,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道,“淩翰他誓不從小爺,小爺能怎麽辦”!


    “月璽可知淩翰是什麽身份”?鬼畫骨不緊不慢的問道,恨不得伸手給這不開竅的人一個爆粟讓其醒醒腦。


    “他……”,藍月璽被鬼畫骨身上的敵意嚇的往後退了幾步,一本正經的想了想,“他是煜王爺身旁的人,平時要做的,恐怕也是殺手一類要做的,就比如說小爺身邊養的暗影一樣”!


    “你說這麽一個人,要是不喜歡你,被你纏的這麽煩,早就被你直接打暈給丟的遠遠的,更別說什麽碰見不碰見,更何況當初你說,是他先主動接近你的”,鬼畫骨生無可戀的說道,這家夥能把淩翰弄到手裏就怪了,倔強的厲害,偏要對方張口答應,偏偏那淩翰就是那種愛在心裏口難開的人,這家夥是要把淩翰往絕境裏逼啊!


    “蛤”?藍月璽心裏一顫,恍然大悟的看著鬼畫骨,緊接著欣喜若狂的抓著鬼畫骨的雙肩,將其緊緊的抱在懷裏,“哎呦我去,小爺怎麽沒想到啊!這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鬼畫骨被搖的生無可戀,感覺骨頭架子都被這人給搖散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這是準備謀殺啊”!


    “小爺這不是高興嘛”,藍月璽眸子幾乎眯成了一條線,正在喜上眉梢之際,眸子的餘光就瞥到不遠處的門前不知道什麽到了的人,秉性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則,藍月璽連忙鬆開懷中人,顛顛的退到後麵。


    不過這喜意剛上心頭,愁意就到眉梢了,“可那個問題仍是是個問題”!


    “什麽問題”?秦殤大步走了進來,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藍月璽,頓時有些羨慕,吾這麽多年,好像還沒光明正大的抱著畫骨,而這人竟然就能。


    “你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沒有子嗣老了怎麽辦”?藍月璽走到房門前,確認被房門關好了才扭頭問道。


    “都沒開始,怎麽就想那麽遠”,秦殤幽幽的開口,緊接著好像想起了什麽一般,“再者,其實沒什麽大病也壓根兒用不上子嗣,若是有大病,有子嗣也沒什麽用”!


    “哎呦我去,這歪理聽著好像是那麽一會事兒,可關鍵是這件事小爺需要給淩翰一個答案”!


    “你這麽鑽牛角尖幹嘛,其實他隻不過是想拖住你,讓你死心回江南而已”,鬼畫骨現在開始為藍月璽的智商擔憂,這麽單純的一個小孩兒,以後被人騙了恐怕還幫人數錢呢!


    “可小爺已經答應他,找不到答案就不能去見他,否則這次的約定就一拍而散”,藍月璽感覺身體搖搖欲墜的,神經就好像緊繃著一般,明明特別想睡,卻有一種莫名的執念支撐著,再這麽下去恐怕小爺就要完了。


    “這也簡單,兵家之計,攻心為上”,秦殤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你可知道他常去之地”?


    “知道”,藍月璽想都別想直接應道,開玩笑,小爺早就派人把淩翰所有的喜歡及常去之地打探了個一清二楚,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隻有了解清楚,到時候跟淩翰接觸之時才能有共同話題。


    “那就好辦了”,秦殤揚起的唇角中露出來了一抹邪笑。


    “可拉到吧”!鬼畫骨大步走到秦殤身前,伸手將秦殤耐人尋味的笑容給捂住,“可別聽他瞎說,淩翰希望你回江南是為你的安全著想,雖然我不知道這京中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我相信淩翰這般定然事出有因”。


    臉頰上溫熱的觸感弄得秦殤呼吸一緊,僵硬著身體不敢亂動,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壓根兒就沒有料想到畫骨會有這番動作。


    萬魔穀


    野獸的怒吼聲陣亂了林中前來等待腐蝕的食屍鳥,山鬼懷中抱著一堆盛開著的山花,此花為洛神花,紅的妖嬈,紅的熾熱,花瓣分明,與花蕊相映成彰。


    “不要再跟著本君,魔尊大人閉關修煉,你若真的無聊可以出山玩玩”,邪君扭頭看了身後人一樣,忍不住說道,微皺起的眉頭間已漸生不悅。


    “我隻是見這洛神花開的極好,想贈予你幾株,這麽多年過去了,邪君這性子可是一如既往”,山鬼早就習慣了這人行事的風格,即便邪君這般說也沒有半分羞惱之意。


    “那就拿來”,邪君止住腳步,伸出手掌,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把花拿走,這人應該就能消停了一會兒吧!


    山鬼與這人相識這麽多年,自是清楚邪君所想,不僅沒有把洛神花遞出,反而抱的更緊,生怕有人搶一般,“我覺得魔尊大人經此一事恍若變得穩重了許多,絲毫沒有千年前的那份狂傲”!


    “何出此言”?邪君收回手,漫不經心的問道,山鬼這女子莫不是傾心與魔尊大人?


    “若是千年前的魔尊大人,被人弄到萬劫不複之地,可不會這麽安生的靜心回萬魔穀修煉,而是一鼓作氣,懷著滿腔的怒火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恨不得焚屍滅魂才痛快”。


    “言之有理”,邪君仔細一想,好像是那麽一會事,魔尊大人跟千年前相比,確實穩重了許多,做事也知道什麽後果。


    “隻是我不明白,魔尊大人侵占姬白乖徒孫主體意識的事,姬白很快就會知曉,即便是閉關修煉,也不會有多少時間,難不成是臨陣磨槍”?山鬼抱著滿懷的洛神花,殷紅的花瓣將山鬼絕世之顏映襯的更為動容。


    “你怕是太小看魔尊大人了,你以為他為什麽跟玄月合作”?邪君的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玄月殺掉忘憂穀所有的人,單憑這點就能使姬白暴躁到極點,再者這玄月明麵上可還是地獄中執行官的人,這其中的衝突可就好玩了”。


    “魔尊大人考慮的如此全麵,看來是我多慮了”,山鬼不著痕跡的走到邪君身前,“話說你這次有沒有遇見什麽好玩的事,這麽感覺你在古袁道的這些年沒有一絲變化”。


    “哪有什麽好玩的,還不如洗洗睡覺,這幾日本君都未合眼,山鬼你就自己在這裏玩會兒吧,魔尊大人有什麽事可去後山尋本君”,留下這句話,邪君轟的一下消失在山鬼身前。


    山鬼氣惱的跺了跺腳,邪君這家夥是真不知道還是充耳不聞,難道自己的舉止行為還不夠明顯麽?


    抱著懷中的洛神花不緊不慢的朝魔尊大人閉關之處走去,此番魔尊大人歸來,魔族的振興指日可待,自己必須盡快召納百鬼亡魂,為魔尊大人閉關修煉增加額外能源。


    京城


    皇宮


    青龍宮內外可謂是戒備森嚴,原本聖上極為縱容煜王爺不喜守衛這一想法,侍奉者皆在青龍宮外一裏處,這番,無論是守衛還是侍女,就連禁軍都給弄到這裏來了,即便如此聖上仍不放心,就把禁軍統領樺晟給安排到這裏。


    直挺挺到站在青龍宮殿外的樺晟被空中明媚的陽光刺的睜不開眸子,緊繃著薄唇,褐色的眸子無趣的打量著周圍,從本統領將煜王爺弄回青龍宮後,就接到聖上的懿旨,死守在青龍宮外,若是殿內的人逃跑,定當不饒。


    其實根據樺晟所知,聖上與煜王爺的關係還算是融洽,不知煜王爺這次是怎麽惹都聖上了,不過關乎君臣之禮,樺晟對這些從不過多打聽,就是偶爾會有些好奇。


    轟隆一聲,青龍宮殿的門被人打開,易輕軒剛打開門就看著站在一旁的樺晟,眉頭一皺,臉上隨即掛上了一抹笑顏,“樺統領早啊!守在這裏多辛苦,不如與本王去宮內小酌幾杯”。


    “煜王爺客氣了”,樺晟的話語間滿是生疏和抗拒,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這些年來,即便煜王爺身處皇宮之中,可因為職責所在,樺晟幾乎沒見過這人幾麵,可以說壓根兒就不熟,這般的套近乎定然是有所想,本統領可聽聞煜王爺可不是那種會主動結交之人。


    輕抿著薄唇,緊接著說道,“這是本統領職責所在,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奉聖上之命,還望煜王爺不要讓屬下為難,否則為了完成任務,屬下不敢保證不會傷到煜王爺您”!


    樺晟的話裏行間皆是威逼利誘之意,易輕軒自是能聽得懂,隻是一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第一次這般就碰了一鼻子的灰,不做聲的又回到宮殿內,看來本王要想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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