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岐山對路淵這像小老頭子一般的言行哼之一鼻,繼而換做了一副威嚴的模樣,“你老實點,別對擇煜動手動腳的”!


    “我家擇煜這般好看,憑啥不讓動手動腳的”?路淵理不直氣也壯,瞪著眸子,仿若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爺到要看看你敢怎麽動手動腳”,羅岐山猛的湊到路淵身前,手指遏製住身前人的下巴,嘴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薄唇幾乎湊到了路淵鼻尖上,說話的熱氣如數撲到路淵鼻尖上,嚇的路淵連連後退,“老實的等爺回來,到時候爺若從擇煜口中聽到什麽不好的東西,你就玩完了”!


    “岐山這是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麽”?


    路淵故作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這誇張至極的演技讓路淵自己都有些反胃,更別說羅岐山。


    隻見羅岐山緊繃著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緊接著伸手拍了拍路淵的臉,便揚長而去。


    客棧


    藍月璽可不是那種守株待兔的人,睡了一上午頓時就神清氣爽了,見畫骨還在睡,就死乞白賴的拽著秦殤共謀大事。


    秦殤被纏的無妨,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畫骨,這家夥再這樣弄下去搞不好就把畫骨給吵醒了,無法二人就真的到藍月璽的房中共謀大事。


    藍月璽鄭重其事的坐在臥榻旁,一臉崇拜的看著秦殤,盯得秦殤心裏有些發毛,這家夥淩翰的耐力也是挺厲害,要是自己恐怕被纏幾日就怕了。


    “切,小爺在淩翰麵前還是很有分寸的”,藍月璽微微挑起眉頭,顯然是知道秦殤心裏所想。


    “可正如畫骨所言,淩翰這人壓根兒就不用試探,就怕到時候物極必反”,秦殤皺眉說道。


    “嘶,小爺發覺秦殤你竟然這般好看”!藍月璽還是第一次離秦殤這麽近,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近朱者赤的人,相比之下淩翰好像比這人多了一分說不出的感覺,藍月璽靜思了片刻,對,就是跟易輕軒差不多的那股冷氣,嘶……冷颼颼的!


    秦殤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藍月璽這家夥經常這般不正經,而淩翰看著就是那種一本正經的人,不錯,互補啊!“就別『花言巧語』的誇我了”!


    “嘿嘿”,藍月璽幹笑一聲,識趣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畫骨那麵具下會是什麽樣的容顏”?


    話音剛落下,藍月璽的小腦瓜子就挨了一記爆栗,吃痛的捂住被打的地方,委屈巴巴的看著眼前人,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感覺。


    秦殤無可奈何的輕抿著唇角,淩翰恐怕忍的很艱難吧,這家夥就像畫骨所言就是一個小屁孩,防備心極地,動不動就把本性給露出來了,也太容易惹起人蹂躪的心思了,“你這樣,淩翰怎麽可能放心的了你”?


    “為何放心不了小爺,小爺有手有腳的,在這京城中還能被誰吃了不成”,藍月璽憤憤不平的說道,一想起這個就來氣。


    “我是說你這性子”,秦殤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


    語末就對視上眼前人更加狐疑的目光,秦殤無奈的搖了搖頭,“吾聽聞近來京中……”!


    “秦殤,你的眸子跟年公子好像了”,藍月璽凝眸看著眼前人的眸子,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恍然大悟的說道。


    “嗯……”?


    秦殤呼吸一頓,年夙二字充斥在腦海見久久無法緩過神來。


    “怎麽這般吃驚,有什麽問題嗎”?藍月璽伸手拍了拍眼前人的臉頰,漫不經心的說道,秦殤這家夥就會故意嚇小爺,“那幅畫像你與畫骨之前不是見過嗎?


    “你是說……”,秦殤話未說完就禁了聲,懷柔與歌源告訴畫骨年夙死與一年前的大禍,難道是故意所說的謊言,為的就是掩蓋住年夙現如今已與煜王爺在一起的事實……


    “那年公子是……”?


    “當初你跟畫骨不還看小爺手裏的畫像看得愣神嗎?忘的這麽快”?藍月璽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隨即就覺得腰間條件反射般的疼,想想當年小爺就是因為這麽一副畫招惹住易輕軒的,後來在淩翰懷裏看到這幅畫就忍不住多多看上幾眼,畫中之人小爺曾在多年前遇見過,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覺好看的有些不近人情,“他名喚年夙,小爺感覺這個名字有些奇怪,年為姓氏,代表朝朝暮暮,夙為意念,代表著日月輪回,這個名字有些不似凡塵的感覺”!


    “你所說的煜王爺是”?秦殤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眸子的視線無處安放,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在心尖處。


    “這可不能告訴你,哎呦我去,之前小爺答應過煜王爺不能泄露年夙的風聲,小爺之前被煜王爺整的太慘了”,說著藍月璽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摸向腰間,一想到在這京城中很有可能遇見易輕軒就忍不住的腦瓜子疼,“不過你在京城中很有可能遇見他”!


    “月璽,關於年夙這個名字,我希望你不要在畫骨麵前提起”,秦殤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子,痛苦已經經曆過,全然無需再次嚐試得到與割舍,之前在客棧中懷柔與歌源的話,是為了保護畫骨,那數幾年的陪伴,誰能讀不懂這份情,一年前災禍降臨之時年夙就已擺正態度,以這種方式告知畫骨與他的距離,這種不做聲的言表,便是相拒。


    “為何”?


    “這個人的名字,對畫骨一個很重要的人相重,可那人已經逝去,吾不想他再談舊事傷感”,秦殤對視上眼前人的眸子,直視這個單純的眼睛,頓時覺得自己這蹩腳的理由會被看穿。


    “竟然有重名的,小爺還以為這個名字很獨一無二呢,放心,小爺以後絕對不會在畫骨麵前提起,你說小爺現在怎麽做,與淩翰的關係才能是你與畫骨那般”?藍月璽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個名字以後自己不在畫骨麵前提起就是,不知道這與年夙重名的人與畫骨是什麽關係,從秦殤的語氣裏聽著,好像很是重要。


    “其實月璽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麵,吾到希望別與吾和畫骨一般”,秦殤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不說這個了,方才你打斷了吾,吾聽聞近來京中局勢不穩,而淩翰是王爺的心腹,這個大的局盤中,每個人身世起伏,還是不要太耽擱他要好,月璽你不如再睡一會兒,然後認真的考慮一下沒有子嗣這個問題,畢竟這是約定,若是違反,像淩翰那種偏執且外表冷漠的人,你可是再難訓得這絕佳的機會”!


    “好吧……”,藍月璽悶悶不樂的應道,秦殤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若小爺偷換概念,搞不好會讓淩翰對小爺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消失在刹那間。


    南昌王府


    顧沫涵回到府裏會就開始心神不寧,聖上有要事宣召父親,所以說父親一大早便入宮至今未歸,這是自己回來時聽管家所言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走廊盡頭的池塘,一時間有些怪不得父親為何要做這種古怪的修飾,被擠到這個角落密不透風,吃糖水麵沒有一絲皺褶,更新一潭死水,這池塘不見天日,其中生長的草木魚草豈不是容易敗落?


    在走廊來左右徘徊了一陣,顧沫涵終是擰不過心裏的不安,再次出府,可女兒家的身份多有不便,幹脆換了裝束從後門出去。


    一路緊趕,最後又停在了南昌王府前,顧沫涵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剛回去就又想來,隻是莫名其妙的,很是迫切的想確認一下閻衾是否還在府中,即便很清楚這家夥恐怕又去睡回籠覺,可心裏就是不安。


    在南昌王府門前的不遠處猶豫了一陣,顧沫涵就繃著神情,走上前去,毫不意外的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下了。


    “在下顧清風,是小王爺的故友,昨天小王爺吩咐在下前來拜訪,麻煩通報一聲”,顧沫涵一本正經的說道,臉色上亦無絲毫慌亂之際。


    “這就不巧了”,一旁手握長槍的守衛走到顧沫涵身前,看模樣像是這幾人間的為首者,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來人,“小王爺他方才出府,若有什麽問題告訴爾等轉告便是”!


    出去了?顧沫涵手掌攥成了一個拳頭,心中的不安如度遞增,“不知刑天可在府中”?


    “嗯”?為首者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人連刑天的名字都知曉,看來與小王爺的關係不一般,“刑天在府中,若閣下需要,爾等可去通報一聲”!


    “顧公子”?刑天走到府門不遠處時隱隱約約的挺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出來一探究竟,可沒成想竟是顧公子,“顧公子請進,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沒事”,顧沫涵笑著應道,微微點頭,便緊隨刑天身後進入府中。


    “顧公子有什麽要事嗎?還是說小王爺去尋您,您故意藏身在此,給小王爺弄個出其不意”?刑天笑著說道,小王爺出去有一會兒了,沒成想會沒找到人。


    “他去找我了”?


    “對啊”!刑天止住腳步,轉身看著身後人,認真的應道,“怎麽,顧公子沒遇見小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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