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羽和碧塵在鮑曼的身體裏也發現了微型炸彈,顯然,為了不被炸彈炸死,鮑曼寧願選擇自殺。


    這讓白靈羽和碧塵感覺格外的震撼,這些人也許並不是心甘情願地跟隨黑暗勢力做事,但是這種殘酷手段和組織的嚴密性還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越想越後怕。


    而且,令人有些遺憾的是,現場同樣沒有留下有價值的線索。在其中留下的一個手機中,有一個撥打過的電話。但是查實之後發現,與此案完全無關,不過是一個被拷貝的角色。


    晚上,在情報室留下了艾總和小武監控。而輪到白靈羽和碧塵休息。


    “我好疲憊,想喝一杯。”


    “這香港的美食可是出了名的多耶。”碧塵笑嘻嘻地說。


    “可是我不想吃大餐,就是想喝酒。”白靈羽情緒失落,在擊斃鮑曼之後,似乎是被接二連三的襲擊搞得沒有了興致。如果,你每天都麵對這樣的人,看著他們在你麵前胡作非為,粉身碎骨、血腥暴力,又有幾個人能夠保持心情舒暢呢?而且,也許是長期在異鄉無法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高強度工作的緣故,白靈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感。


    “沒問題啊,香港酒吧也多啊。據說裏麵帥哥特別多。”看著碧塵那一臉意淫的樣子,白靈羽有點心煩。


    “我說大姐,香港男人,你沒看啊,都個子小腿短,你什麽眼光啊?”


    “切,看你那張臭臉,不去算了。蘭桂坊可是很出名的哦。”


    “我們這麽出去,沒事吧。要不要告訴老艾一聲?”


    “不用了,我們注意點消息就可以了。”


    “我們可是紀律部隊耶。”白靈羽笑笑,情緒好了起來,一邊拿起外套準備走。


    “靠,你看,一說酒吧泡妹,你就興奮。你也不顧你的那個bj女神了啊?”


    “哈哈,走不走呀,到底?”


    在出租車上,白靈羽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兩旁的景色。燈火絢爛,人來人往。到了香港以來,白靈羽從來沒有出來玩過,隻是不斷地工作工作工作。他突然想,也許作為一個一身了無牽掛的普通人,也是幸福的吧。


    身邊的人玩的都很嗨,骰子、親吻、拚酒,白靈羽卻隻是一個人有些憂鬱的喝酒。


    “你這是出來玩的節奏嗎?我說小白?”


    白靈羽看了看碧塵,眼裏已經略有醉意。在他的眼中,碧塵和自己穿的都和這個酒吧格格不入。周圍的人,都是渾身閃亮,精心裝扮,但是自己卻完全“簡裝”就來了。而碧塵更是一臉素麵朝天,白靈羽都覺得有這麽一個妞在身邊相當沒有麵子。


    “你有這種感覺嗎?我們真的碰到大麻煩了,實際上我覺得我們很難短期幹掉這些人。”


    “這你擔心什麽呢?”碧塵想要安慰下白靈羽。


    “你看到這些人的能耐了嗎?我們上次和那對男女交手,我們占到便宜了嗎?你看到這些人的架勢了嗎?都是不怕死的節奏啊,真是不擇手段。”


    “你不是慫了吧,那我可瞧不起了。”


    “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咱們和我自己都玩不下去了。你看到老艾的表情嗎?其實他肯定不輕鬆。”


    其實這一點,碧塵比誰都清楚。作為已經在九局工作幾年的“老人”,她比誰都知道這種壓力。可是比起限期72小時限期破案,這種壓力並沒有多麽了不起。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遊戲,可能會讓很多人死亡。


    縱橫九局幾年,碧塵除了能力之外,還有一點格外出眾,那就是有些接近於麻木的心理素質。


    碧塵喝一杯酒,沒有看白靈羽,“玩不下去也得玩,這就是我們的規則。壓力和挑戰之後,往往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你知道嗎?對手也許也並不輕鬆,也瀕臨崩潰。”


    看著碧塵喝酒的樣子,白靈羽突然覺得她很帥,很美。帶給他這個小孩子一種奇怪的感覺,猶如曾經袒護過自己的表姐。在自己小時候,自己的表姐是學校的大隊長,她很美,而且學習也出奇的好。於是小時候,小表姐幾級的白靈羽就喜歡在學校裏纏著表姐。在這個周圍都是農村的中心小學,表現一塌糊塗的白靈羽是表姐忠實的粉絲。在她的身邊,白靈羽似乎就能直起腰杆,而表姐對他照顧則是讓白靈羽終生難忘。


    白靈羽和碧塵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後又來到了一個迪廳,震耳欲聾的音樂讓白靈羽興奮。即使是他剛剛吐了好多。


    無數的美女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人太多了,於是似乎所有的曖昧,也沒有什麽突兀之處。他暫時忘記了一切的工作和宮倩倩。於是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毫不顧忌地和對方相視而笑,似乎是相識了很久的樣子。有時,他則用自己的相當標準的普通話,來回應對方的招呼,於是不知道為什麽雙方都開懷大笑起來。也許對於男女來說,其實語言的溝通完全是多餘的呢。隻是也許是因為不會長期在這裏的緣故,也許是他們無法順利的溝通,美女們就是瞧瞧白靈羽,卻沒有什麽故事發生。


    白靈羽回頭看了看碧塵,她卻有些落寞。現在她變成了完全不是出來玩的節奏,她並不喜歡跳舞,隻是不斷地喝酒。


    於是他又回去,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舞池。他們盡情地跳著。


    在出租車上,白靈羽早已有些醉的一塌糊塗。其實碧塵也許比他喝的還要多,卻要比他清醒許多。


    白靈羽頭靠在碧塵的頭上,拉著他的手。


    碧塵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進九局的男孩。她記得她跟蹤白靈羽的好幾天,自己簡直是失望至極,因為他完全沒有看出白靈羽有什麽過人之處。似乎做什麽都沒有條理,十分莽撞。但是說實話,白靈羽是那種很帥的男生,而隨著他的不斷的成長,他似乎也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有擔當。


    看到白靈羽已經不省人事,靠在她的肩頭,碧塵突然不知道為什麽想要親吻一下白靈羽。也許,女人的本性從心底都會欣賞強大的男人。


    她猶豫片刻,然後在他的頭上親吻了一下,很輕。然後,她突然覺得生活中的一切,都變得那樣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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