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說陳珂王琪與鄭克爽相識,用的是對話方式——


    阿珂臉一紅,道:“我和師姊在河南開封府見到他的。那時候我們……我們穿了男裝,他以為我們是男人,在酒樓上過來請我們喝酒。”


    翻譯一下就是:陳珂說,與王琪一道,著男裝,在開封街道行走;鄭克爽在酒樓臨窗的二樓(所以有“上”字),瞧見二人,喊了一聲,見二人躊躇,就下來(過來),請二人喝酒。


    ——


    先前,楊丹以為,二人闖少林之後,山下會合,然後去開封,與鄭克爽相識。


    後來重溫原劇情,楊丹發覺不對。


    原劇情中,闖少林的時候二人就失散了,然後王琪就跟了葛爾丹。如果陳珂脫困下山之後,二人又會合了,那麽王琪勢必要告別葛爾丹。之後,兩人到開封遇鄭克爽。再後,兩人又再次失散。最後,王琪找葛爾丹,陳珂找九難。


    再次失散,沒有理由;王琪告別葛爾丹,最後又去找葛爾丹,像脫褲子放屁一樣多此一舉。


    ——


    想來想去,楊丹隻能猜測,陳珂王琪與鄭克爽相識,極可能發生在闖少林之前。


    楊丹之所以誤以為是在闖少林之後,是因為搜索原主陳珂的記憶,裏麵並沒有鄭克爽。


    看來,也有可能是沒記住鄭克爽的長相。


    沒記住,並不等於沒愛上。有些人,就算是站在麵前,也總是讓人記不住長相。


    楊丹相信,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麽,與鄭克爽再次相逢,應該是認得出來的。


    ——


    回過頭來,說為什麽楊丹要籌錢給王琪用。


    自然是因為要讓王琪放飛自我。


    之後,楊丹準備到山西五台山找韋小寶,回歸原劇情。再往後,有九難行刺康熙。王琪武功太低極易形成拖累。所以,楊丹準備把王琪丟給葛爾丹。


    葛爾丹在哪裏?就在河南少林寺一帶晃悠。所以原劇情裏王琪隨便一逛就遇上了。


    楊丹準備,到開封之後,讓王琪整天到街上放飛自我。如果命中注定葛爾丹是王琪的真命天子的話,王琪就必然會遇見他的。


    ——


    好了,到開封了。


    投店,然後逛街。逛街的時候,找到一處清靜的民居,租住。


    楊丹說,自己要閉關一個月,精修內功,然後把錢拿出來,讓王琪自便。楊丹自己,留了一千餘兩。


    楊丹的飯食,有房東照料,王琪不用操心。


    王琪隻需要在一個月之後,再來會合便是。


    ——


    閉關一月精修內功,並不是借口。


    修煉九陽神功,需要動靜結合。這樣說,還不夠清晰。應該說,需要有靜有動,有動作的練習、還需要有戰鬥。


    《倚天》的張無忌,主要修煉靜功,稍有動作練習,並不是最好的方法。


    到楊丹這兒,動靜都有,練習和戰鬥也不差,方法優異。但總的說來,靜功還是差了。


    所以,楊丹是真的準備用一個月的時間好好的補充一下靜功,加深內力積累。


    ——


    日月如流水,光陰似箭梭,一個月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經過這個月的靜修,楊丹的內功有了長足的進步。內力總量雖然還是趕不上少林澄字輩老僧,但已經比一般淨字輩僧人雄厚了。


    若摩雲掌門依然是七八成的功力外加八卦連環掌的話,楊丹感覺自己能取勝了。


    ——


    時間到,王琪人沒見到;見到的,是一張留言條。條子還是房東根據王琪口述寫的:“我遇見幾個好朋友,跟他們到蒙古看草原去了。”


    楊丹將紙揉成團,再一捏,然後將粉狀的紙灰吹散了。


    這紙條,不能給九難看到。否則,九難找王琪就不往南走了。


    ——


    王琪的白馬已被騎走,楊丹的黑馬還在。


    將房錢飯錢結了,楊丹上馬,北上山西。


    楊丹知道,五台山上有很多寺廟,清涼寺在最上麵。所以楊丹行來,也不問人,直接往上走。中途,隻隨便找了家寺廟歇腳,喝了點水。


    此行,有個重要的時間標誌,就是喇嘛攻山。喇嘛攻山之後,緊接著就是九難行刺。所以楊丹希望能夠趕在喇嘛攻山之前到達清涼寺。


    那麽,喇嘛攻山了沒有呢?


    這事也不需要問人。因為這是大事,如果已經發生了,沿途總會有人議論的。


    楊丹沒有聽到議論,也就表明,喇嘛還沒有攻山。


    ——


    到清涼寺,遠遠的,就看見寺外建有一間小屋。楊丹知道那是雙兒的住處,便牽馬走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想,雙兒平時裏,都幹些什麽來打發時間呢?


    敲門。門一開,出來的果然是雙兒。


    盡管楊丹變換了裝束,雙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陳姑娘是你!你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此時,楊丹的主要衣著就是一件清式大褂。麵料是藍底配以小紅花,花間有少許綠葉,整體色彩非常明豔。不是女式長衫傳統的斜襟,而是像直襟旗袍那樣的直襟。包邊用的是黑色,粗略看去,就像是沒包邊一樣。


    楊丹之所以特意趕在今日變換裝束,是為了避免原劇情的一貫製綠衣。活像陳珂就不洗澡不換衣裳一樣。


    ——


    原劇情中,韋小寶在清涼寺閑下來之後,對陳珂的思念瘋漲。


    陳珂變成楊丹之後,似乎魅力陡降,韋小寶雖然偶爾也會想念,但遠沒原劇情那樣誇張。


    聽見有人報告,說是陳姑娘來了,韋小寶立即迎了出來。


    不是迎出了寺,而是迎到大雄寶殿外麵的壩子。


    清涼寺的規矩沒有少林寺大。寺中隻是不留女客而已,並不是女客不能上香。從寺門至大雄寶殿的沿途,女客都是可以行走的。


    “你可算是來了!”韋小寶說。


    楊丹微笑道:“當日一別,曾許諾言。千山萬水,不敢或忘。如今正是踐諾而來。”


    韋小寶聽不懂了,擔心說錯,沒敢接話。


    楊丹曾在少林抄經七日,有兩名澄字輩老僧同在藏經閣,也算是熟人。


    當日兩人之一的澄觀,見韋小寶不開口,便道:“善哉善哉,施主曾為少林抄經,於弘揚佛法盡了心力,也算是有緣之人。”


    “清涼寺也需要抄經嗎?”楊丹直接發問。


    這句話韋小寶聽懂了。


    ——


    韋小寶的基礎性格,其實就是流氓。有人歸納了一下流氓性格的主要特征,說是:有奶就是娘、目的就是一切、不要臉皮、反複善變、奴顏卑息、亡命心態、媚強淩弱、冷酷寡情。


    這其中,最根本是媚強淩弱。


    縱觀《鹿鼎記》,不難發現,韋小寶性格兩極分化嚴重。順風的時候,頭腦敏銳,眼光明亮,奇計妙方層出不窮;逆風的時候,則隻能撒潑打滾,四處求告。


    再統計一下原劇情中,韋小寶在陳珂麵前處於弱勢的情況:第一次,在少林山門,韋小寶被陳珂一把擒住(時間極短);韋小寶與九難一起南下尋找阿琪,陳珂往往乘白衣尼不見,私下裏,便打他一拳,踢他一腳出氣。


    由此可見,多數時候,韋小寶在陳珂麵前都居於強勢。


    居於強勢的原因,最早是憑借洪教主所授的救命三招之一“狄青降龍”,可算真功夫。然後就是借少林之勢;南下一路之上,又了借九難之勢。


    韋小寶居於強勢之後的結果就是:對陳珂的糾纏,讓陳珂難以抵擋。


    ——


    楊丹做陳珂的任務,盡管原主陳珂沒有提出接受或者拒絕韋小寶的要求,但是,韋小寶的糾纏,始終是躲不過去的坎。


    楊丹最初的想法是拽文。該想法的基礎是:韋小寶不是想討陳珂歡欣嗎?那就學文化吧。文化水平高了,就有共同語言了。


    少林之行,楊丹曾以為效果不錯。


    但後來,楊丹醒悟到,韋小寶這個時代韋小寶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在乎什麽共同語言什麽感情交流。他一門心思想幹的,就隻是床上交流。


    所以,不能說拽文完全沒用,但必須明白拽文作用甚小。唐宋以來,社會普遍對讀書人敬重,對拽文者不敢輕犯。但那包括韋小寶嗎?自然是不包括的。


    上次少林之行,韋小寶並沒有使勁兒糾纏,不是因為拽文,又是因為什麽呢?


    仔細思考後楊丹發現,是因為抄經。少林寺缺人抄經,自己願意抄經,相當於搭上了少林寺這條線。少林寺與自己,不是敵對。韋小寶借少林寺之勢壓自己,也就沒有成功。


    韋小寶未能居於強勢,未能處於順風,就讓他的智商情商大受影響,所以,對自己的糾纏才顯得蒼白無力。


    明白了這個,楊丹自然就調整了姿態。


    剛才一入清涼寺就拽文,隻是為了讓韋小寶暫時住口,然後方便與少林僧人搭話,問出“清涼寺也需要抄經嗎?”這句關鍵的話。


    ——


    這句話韋小寶當然聽得懂,但韋小寶並不知道,一旦楊丹抄經,他就不能借清涼寺之勢壓製楊丹了。


    “當然當然!”澄觀道,“清涼寺經書奇缺,業已度日維艱。”


    清涼寺的經書情況遠比少林寺嚴重,很多典籍都隻剩下孤本,怕翻爛了,而不能讓僧侶隨意借閱。


    韋小寶說:“一看就知道陳姑娘是個大好人。這次為清涼寺抄經,就不要限定時間了吧。”


    楊丹問:“此行,我為習武而來。抄十頁,打一場,是否願意?”


    正因為清涼寺經書情況比少林寺嚴重,加上楊丹算是熟人,所以才能提出別的要求。


    “這沒問題,就這麽辦!”身為清涼寺方丈的韋小寶立即就答應了。


    少林十八羅漢都來了,要打架,有的是人。並且,重點是,沒有限定時間。陳姑娘多半會長期留在寺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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