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好像容不得我們選擇,前麵如果沒有路的話,咱們好像必須得走過去了。”幽靈有些無奈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說道。


    說完,公丕慶俯下身鑽研起身下這些肉質體來,雖然這樣的東西在某些恐怖電影或者是遊戲中也很常見,但多數電影或者是遊戲裏的這種東西都是會動的、或者是上麵長滿了駭人尖刺甚至是嘴巴的可怕東西,而現在他們腳下的這些血肉一樣的東西,居然真的就像是一層肉質的地毯,甚至是他們這倆成年人踩在上麵之後它們都不動的。


    “走歸走……不過我好怕我們走著走著它就突然張開一個全是獠牙的嘴來把我給吞進去啊……”公丕慶說著,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然後用腳尖試探性地碰了碰這些東西。


    的確是生肉的質感,不是某些壞蛋在這裏鋪了一地這種驚悚風格的地毯來嚇唬他們,而且在這樣的世界背景下,恐怕全世界也挑不出一個有這種“閑情雅致”的人了,就算真的有人在這種荒郊野嶺裏鋪了一地這樣的驚悚風地毯,那也隻能是嚇唬嚇唬那些智商低到可憐的喪屍們。


    “別說了……咱倆先說好,要是我被吃了,你要救我啊!我知道你能立馬變出一對翅膀來跑路,但那是行不通的啊!”幽靈說著,一臉祈求地看向他。


    公丕慶汗顏,“我剛想說你反應快要是看到我被這東西襲擊了一定要救我呢……”


    幽靈歎了口氣,“這東西有歸有,可別是從那個工廠裏長出來的就行……”


    他話音剛落,公丕慶的臉色“唰”地一下就黑了下來。


    “老鐵,我覺得……咱們好像還真得說一些好聽的,你的嘴巴像是開了光……”


    幽靈一愣,隨後順著公丕慶目光的方向看向遠處,“什、什麽意思……我嘴開過光?”


    說著,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那幹巴巴的嘴唇。


    公丕慶點點頭,因為就在幽靈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的“適應性進化”在他“迫切想要看得更遠”的狀態下,對他當前的夜視突變進行了增強,讓他的可視範圍瞬間擴大了一個層次,而在他的視覺範圍擴大之後,在他的視線盡頭,一個覆滿了這種肉質體的工廠宛如一個嶙峋的巨獸般坐落在他們左手邊的荒野之中,而那個工廠,就是地上這些肉質體的發源地,也是他們的目的地。


    “沒錯……我看到了,這些東西就是從工廠裏長出來的,那個工廠好像都被這種東西給汙染了。”公丕慶有些失望地說道。


    幽靈也呆住了,因為在公丕慶手所指著的方向,他根本就什麽都看不見,他的夜間視力頂多也就是跟公丕慶的常規夜視突變是一個等級的,而公丕慶的夜視突變一旦強化,那就要比他看的遠很多了。


    而且,公丕慶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怎麽看……整個工廠都已經被這東西汙染了嗎?”幽靈在一旁無助地問道。


    公丕慶點點頭,“沒錯,我也不知道那個工廠現在還能不能進去,反正那些鐵架子上,煙囪上和牆上,全都像是爬牆虎一樣爬了很多這樣的東西。”


    “唉沒有個夜視照相機留證,要是就這樣回去說那個工廠已經被神秘物質給占領了的話,未免也太丟人了……”幽靈低著頭說道。


    “我想進去看看,咱們都走了這麽遠的路了,光是來回就得半個晚上,不進去一趟的話我是不死心,你呢?”公丕慶說著,看向幽靈。


    幽靈再次歎了口氣,“當然是跟你一起咯,這次任務就咱們倆人,咱們還能搞意見分歧嘛,而且我覺得這東西好像也沒什麽危險,我怎麽踢它踹它它都不動,而且剛才我用手碰了它一下,也沒有腐蝕性,摸起來就像是肉店裏的生肉。”


    公丕慶皺眉,“你這膽子是真大,連我都不敢直接用皮膚去接觸,你居然都已經摸完了。”


    幽靈攤攤手,“沒辦法總要有人付出些什麽嘛,那麽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我們繼續高歌猛進?”


    說完,幽靈轉了一下腰間的刀鞘,讓他的雙刀進入了一種能夠瞬間進行拔刀的狀態。


    “那就出發,反正我不管前頭是什麽,我是來找燃料的,就算前邊真有個怪獸,它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它,拿完燃料我就走,不過要是那怪獸自己不識抬舉的話……那咱倆可就不能跟他客氣了。”公丕慶說著,身上的外骨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了增強,上麵長出了很多尖端泛著寒光的尖刺。


    估計如果他們腳下的這些肉質體真的對他們發動突然襲擊的話,公丕慶光是身上的這些尖刺就能輕而易舉地把這些肉質體給劃爛。


    幽靈跟在他身後傻笑著,“嘿嘿,我就喜歡你說這樣的話,這樣說才世界樹嘛,誰擋我我就殺誰!”


    公丕慶輕輕一笑,“可要是今天跟你一塊出來的是那個小精神病呢?”


    幽靈愣住了。


    “你……你這個問題好像超出了我的知識範疇,還真不好回答……不過你的精神病是怎麽好的?從魔界回來後總部那幫家夥把你治好的?”他們倆接著又進入了那種邊走邊閑聊的狀態,就好像腳下那些鬆垮垮的肉質體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病估計是好了,但不是總部的人治好的。”公丕慶頓了頓,“是你不願意聽到名字的那位把我給打好的,畢竟……絕望才是讓人克服一切逆境的最佳良藥,沒有人走不出來的絕望,因為世界上總有比絕望更深的絕望。”


    他這番話一出,幽靈足有十幾秒鍾沒有說話,最終,幽靈還是撓了撓頭,“沒聽懂……我隻知道我跟那元素法師打的時候挺絕望的,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我覺得那天我還是能跟元素法師過兩招的,但中間出現了一絲小插曲,讓我沒能抗住元素法師的那一下,雖然那塊石頭我是不可避免地會撞上去,但正常來說,我是能進行一定的自衛的,而不是直接一頭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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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丕慶疑惑,“為什麽?在麵對那樣棘手的敵人的時候,你們仨都拿那家夥沒辦法,你是說當時你還開了個小差所以才把自己給害了?”


    幽靈頓時苦笑起來,“誰說不是呢……就是這樣啊!當時蓋亞和冥王像是打乒乓球一樣來回地幫我借力,我那樣的攻擊估計地球上沒什麽材質能夠抗下我的那些刀,而那個元素法師居然就可以,我感到很困難,所以就在想你去哪了,我想讓你幫忙,但沒想到我找到你的身後,你剛好哭嚎著爬進了那條岩漿河裏。”


    幽靈說完,又停頓了幾秒,“你告訴我,下麵燙嗎?”


    “燙,一秒鍾就能把人給燙熟的那種。”公丕慶第一時間回答。


    “而在我和蓋亞的小隊從遠處趕來支援你們的時候,元素法師利用對地形的掌控對我們進行了阻攔,我親眼看著我小隊裏的三分之二成員直接掉進了熔岩河裏,我在對麵第一時間拉動鐵鏈想把他們救上來,但你知道麽,當我把鐵鏈拉上來的時候,上麵就隻剩下了一條燃燒著的胳膊……”


    “我知道那滋味,我跟他們一樣,都是體會過那滾燙的人,張月梅也是。”公丕慶輕聲說道。


    “張月梅,也掉下去了嗎?”


    公丕慶輕輕點點頭,“嗯,元素法師為了激怒我,當著我的麵把她丟了下去,我沒能接住,元素法師為了不讓我救她,還將地麵合攏,把她給封死在了地下的熔岩河裏。”


    幽靈一下子低下了頭,“對不起,不該說這個話題,就像你說的,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命運讓我們活下來,就是給了我們複仇的機會,現在我們走過的每一步路都是在為複仇添磚加瓦,我們是世界上,唯一不能退縮的人。”


    公丕慶抬起頭來,目光中泛著一絲疲憊,但幽靈知道,當他真正想要為那個死在熔岩裏的女孩複仇時,所有敵人必將為其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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