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黑默丁格教授。”
柴安平笑眯眯的和大頭打著招呼，今天來他的實驗室，諾大的房間裏已經充滿了熱鬧的氣息，三三兩兩的學生聚集在各自的實驗台正在大聲討論著什麽，不過還是有些人將好奇的視線投了過來。
“早上好，校董先生！”
在黑默丁格旁邊，顯得有些局促的艾克也趕緊恭敬的打招呼，同時還趕緊解釋道：“我原先是等在門口的，但是教授讓我先進來……”
按照昨天柴安平給他安排的，應該是由他帶著自己前來認識這位時鍾學院有名的教授。
“日安，雪萊先生。”黑默丁格同樣笑嗬嗬的打了聲招呼：“我聽這位學生說是您讓他在我的實驗室門口等待？”
“是的。”
柴安平眼神示意艾克不用慌張，接著說道：“我認為他是學院裏一位極具天賦的學生，希望他可以得到教授您的指導。”
“嗯？”
黑默丁格的眉頭微微一皺，剛開始談合作就直接安排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事情……！
柴安平卻是對艾克充滿了信心，他直接挑明就是希望快刀斬亂麻，也省的這些“經費申請”大師又向自己獅子大開口。
“當然，這並非是基於任何我們的合作。”
他補充道：“我隻是希望您可以給這小子提供一個測試的機會，如果他不合格、或者不符合您的要求，您可以直接將他淘汰。”
“唔……這倒不是不可以。”
見柴安平並非是要控製自己導師的權利，黑默丁格的神情稍霽，但在絨毛之下他的心情是怎麽樣的就不可而知了。
時鍾學院並沒有什麽嚴格的晉升限製，教授們尋找學生或者助手基本都是倚靠自己的喜好，甚至就算有些女學生想要借身體上位，跟那些好色導師一拍即合也不會有人管——反正是你自己要傳道授液，在這種知識的價值極為寶貴的開放地區，沒人覺得這是什麽怪事。
當然要是被舉證存在職權壓迫的行為那導師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除此之外，學術造假也是皮城的學術圈嚴禁的罪行，如果說權色交易還隻是讓導師傷筋動骨，但要是幫助學生進行造假以獲得地位和利益，那就可以直接和自己的教授職稱說拜拜了。
“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黑默丁格將柴安平和艾克領到一張小會議桌上坐下。
“教授，我的名字叫做艾克！”艾克努力讓自己挺起胸膛，盡管實驗室裏那些學長學姐玩味的眼神讓他非常緊張……他認得其中的幾個人，甚至還在圖書館讀過他們的論文！
他們都是時鍾學院的尖子生，甚至有些都提前得到了大工坊的邀請，擁有著光明的前途。
隻要自己通過了黑默丁格教授的測試！
他暗暗攥緊拳頭，抿著嘴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辜負校董先生給他爭取到的機會。
“雪萊先生——”
黑默丁格發出哼聲一樣的鼻音，柴安平不知道這是不是約德爾人獨有的身體特征，反正他在遊戲裏也經常聽到他哼哼唧唧的聲音。
當然說不上好聽……
“我想不管測試的結果如何都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吧？”
“當然！”
黑默丁格的小短腿在椅子上一蕩一蕩的，開始準備給艾克的測試。
艾克有些緊張的看著桌麵，好像想在上麵看出朵花來一樣。
“兩位客人，請用茶。”
一個身材高挑，模樣清秀的少女端著三杯冒著熱氣的茶走了過來，她還帶著一個厚重的黑框眼鏡，擁有著令人側目的書卷氣。
“是尤娜啊？”
黑默丁格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少女無奈的把茶放到他的麵前埋怨道：“老師！在客人麵前您要收斂一下那個一想問題就喜歡旁若無人的壞毛病！”
尤其現在估計想的還不是什麽學術問題！
“噢……真是不好意思。”黑默丁格誠懇的跟自己優秀的學生道歉，接著美美的喝了一口尤娜泡的茶：“不過我想這還算不上什麽壞毛病吧？哈哈！”
他短小的手指點了點對麵坐著的柴安平：“這位是我們學院新的校董格雷西·雪萊先生，而且毋庸置疑是位擁有大量股份的校董，或許你有拿出全部的本事泡好這杯茶討好咱們的財務？”
尤娜聞言嘴角微扯，自己的老師一開始思考問題就總是容易不過腦子說出蠢話……這種話適合當眾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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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這位校董先生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老師的調侃而覺得自己的麵子受到羞辱，她朝柴安平歉意的笑了笑就趕緊抱著托盤開溜了，那些慫恿她過來的同伴還等著她回去匯報情況呢。
不過一位年輕的校董？
老師這次可真是厲害啊！
這麽快就勾搭上了。
“這就是我給您介紹過的學生，尤娜。”黑默丁格笑道：“現在也已經算是我的助手，學習的方向是海克斯科技和機械設計，在去年的進化日大賞差點拿到聯合商會頒發的金獎。”
“真是厲害！”
艾克也認識這位厲害的學姐，有一段時間他就是以尤娜的奮鬥曆程為努力模板。
沒想到這位學姐竟然是選擇待在了黑默丁格教授的實驗室！
真牛啊！
黑默丁格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柴安平送來的青年，很顯然這是位來自祖安的孩子——他倒不是對祖安出身的學生抱有什麽偏見，正相反，這些學生往往讀書都帶著股狠勁，很是容易成材，但是相應的，這些人不少都學到了百無禁忌的不良風氣。
有不少的祖安學生，往往學成之後也不會選擇待在皮城，而是會選擇回歸祖安自己建立實驗室。
“我已經想好題目了！”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背著手走到一個櫃子前摸索一陣，從一堆東西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瓶，當然黑默丁格一拿就有他半個手臂大了。
尤娜幾人盯著自己的老師，有人眼裏浮起一層好奇：“那不是實驗用的海克斯寶石碎片嗎？老師拿這玩意做什麽？”
“笨啊，肯定是要考驗那個校董先生帶來的學弟嘛！”
另一人取笑道：“用海克斯寶石碎片測試可是最難的考驗之一了，梅，你肯定是老師看你可憐給你最簡單的考核方式才進來的。”
被叫做梅的女孩子氣鼓鼓的踹了他一腳：“說得你是用海克斯寶石碎片測試的一樣！”
尤娜默默地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砸了下嘴：“我是。”
“你走開！”
梅和另一個男學生異口同聲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黑默丁格把玻璃瓶放到桌麵上，和善的朝艾克問道。
“是的，黑默丁格教授，這是一枚被人工切割開來的海克斯寶石碎片。”
艾克當然認得這東西，他的Z型驅動就是用一片撿到的海克斯寶石碎片製成的，當然他撿到的那枚碎片絕對跟普通的海克斯寶石有著天囊之別——因為逆轉時空肯定是那枚碎片所擁有的特性！
“很好。”
透明的玻璃瓶擺在桌麵上，可以看到被束縛在正中央，猶如一輪新月一樣的細長紫色石頭。
“那麽你的考驗就是在一天的時間內，為這塊碎片設計一個可供使用的能量通路。”黑默丁格負著雙手：“當然不要求你激發出碎片的任何特性，隻要你能讓能量和諧的在通路中循環，那麽就算你成功。”
“一天的時間，設計一條能量通路？！”
不遠處有人聽到黑默丁格的話頓時驚呼出聲，這種考核已經不是最難之一了！
要是一個合適、合格的設計可以這麽容易就被開發出來，那還那些海克斯科技的發明家和大師做什麽？
就連尤娜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看來老師並不準備接收這位小學弟啊！
她想到實驗室可能被打個折的研究經費便不由悲從心來——新出的風能切割機可是能夠完美製造出各種模具和零件的，這下子恐怕預算要飛了。
黑默丁格盯著艾克的眼睛，沒去管柴安平的臉色。
“可以做到嗎？”
艾克聞言，扭了扭屁股，看了眼嚴肅的黑默丁格，再看了看柴安平，這才小聲的問了一句：“可以用實驗室裏的設備嗎？”
“當然可以，畢竟是雪萊董事帶你過來的。”
“好的，那我可以做到。”
艾克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考核，就這？？?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聽到他的回答，實驗室眾人表情錯愕，隻有柴安平一副高手寂寞的做派，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來那本沒看完的煉金大部頭看了起來。
“請讓我用一下實驗室的海克斯寶石能量頻率記錄儀。”
艾克取過玻璃瓶便直接朝著實驗室的一個角落走去，在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幾眼看清了實驗室裏擁有的機器設備。
說實話，饞的他都快流口水了。
在祖安自己的秘密基地裏哪有這種精密的儀器？
全都是他自己動手製作功能相似的替代品！
黑默丁格的學生們禁不住好奇都圍了過去想看看艾克的操作，對艾克操作儀器不懂的地方也會給予指點，當然因為是考核就沒有人敢告訴他專業上的知識了。
黑默丁格坐在柴安平的對麵，一邊喝著茶，一邊捋著自己的胡須，大眼睛時不時打量著艾克的背影。
“雪萊先生，看來您絲毫不擔心這位艾克同學。”
“哈！黑默丁格教授，反正能不能把握住機會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擔心他做什麽？”柴安平搖頭失笑：“而且……我相信他會給您驚喜的。”
……
……
紮克熟稔的在下水道裏穿梭著，雖然身體裏帶著個人，但是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的速度。
他就像是一輛戰車一樣在圓形的管道裏馳騁，汙水飛濺，在祖安城的下水道裏罕有敢擋他的道的，因為除非是魔法攻擊，否則很難對紮克造成傷害，而且即使對他造成傷害了，他也擁有極其驚人自我愈合能力。
有些被他撞過的下水道變異生物會親切的稱呼他“超級史萊姆人”。
他要將這個昏迷的人類帶回自己的秘密醫館進行治療，沒有成為一個戰鬥機器，而是憑借著自己身體的特性成為一個下水道醫生……或許也能讓他去世的養父母瞑目了。
當然知道他秘密醫館位置的存在寥寥無幾，通常都是他外出撿屍，今天剛睡醒就有一樁送上門的好事，讓他感覺下水道都沒那麽髒亂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
他一路奔波回到家，一間脫離了下水道的地下工廠，卻發現自己的家門竟然已經被轟開了。
字麵意義上的大炮轟開。
“啊這！”
焦黑的鐵門讓他美妙的心情一下子糟糕了不少——真是個惡客啊！
他心裏嘀咕了幾聲，便順著破洞劃了進去。
對這場景他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因為這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走進他整理出來的手術室一樣的房間，果不其然在狹窄的急救床上已經躺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一杆沉重的機槍就倚在輸液架邊上。
房間裏麵燈火通明，就連無影燈都亮著，也真是難為這家夥可以在床上睡得這麽安穩……
紮克無奈的搖了搖頭，幹淨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小床，他隻好試著把子車放到自己喜歡的那張“床”上去——一個超大型的浴缸。
就算是他要把這玩意搬回家也費了老大的功夫！
子車體內大半的毒素都已經被他吸了出來，不過身體沉重的傷勢以及精神上接連遭重，讓他現在完全沒有醒轉的跡象。
紮克憋了股勁，隨即腳下一踩，就有一坨史萊姆一樣的粘液塊從他的身體脫離了出去，他控製著這塊遊動的黏液出去取治療子車所需的器械，說起他的醫術……還得多謝他身體的黏液擁有愈合傷口的能力，讓他擁有試錯的機會。
——醫壞了大不了就損耗一點身體嘛！
很可惜的是他雖然一直想要學習煉金術，但是他充滿黏液的腦袋好像完全沒有這份才能。
實在可惜。
柴安平笑眯眯的和大頭打著招呼，今天來他的實驗室，諾大的房間裏已經充滿了熱鬧的氣息，三三兩兩的學生聚集在各自的實驗台正在大聲討論著什麽，不過還是有些人將好奇的視線投了過來。
“早上好，校董先生！”
在黑默丁格旁邊，顯得有些局促的艾克也趕緊恭敬的打招呼，同時還趕緊解釋道：“我原先是等在門口的，但是教授讓我先進來……”
按照昨天柴安平給他安排的，應該是由他帶著自己前來認識這位時鍾學院有名的教授。
“日安，雪萊先生。”黑默丁格同樣笑嗬嗬的打了聲招呼：“我聽這位學生說是您讓他在我的實驗室門口等待？”
“是的。”
柴安平眼神示意艾克不用慌張，接著說道：“我認為他是學院裏一位極具天賦的學生，希望他可以得到教授您的指導。”
“嗯？”
黑默丁格的眉頭微微一皺，剛開始談合作就直接安排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事情……！
柴安平卻是對艾克充滿了信心，他直接挑明就是希望快刀斬亂麻，也省的這些“經費申請”大師又向自己獅子大開口。
“當然，這並非是基於任何我們的合作。”
他補充道：“我隻是希望您可以給這小子提供一個測試的機會，如果他不合格、或者不符合您的要求，您可以直接將他淘汰。”
“唔……這倒不是不可以。”
見柴安平並非是要控製自己導師的權利，黑默丁格的神情稍霽，但在絨毛之下他的心情是怎麽樣的就不可而知了。
時鍾學院並沒有什麽嚴格的晉升限製，教授們尋找學生或者助手基本都是倚靠自己的喜好，甚至就算有些女學生想要借身體上位，跟那些好色導師一拍即合也不會有人管——反正是你自己要傳道授液，在這種知識的價值極為寶貴的開放地區，沒人覺得這是什麽怪事。
當然要是被舉證存在職權壓迫的行為那導師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除此之外，學術造假也是皮城的學術圈嚴禁的罪行，如果說權色交易還隻是讓導師傷筋動骨，但要是幫助學生進行造假以獲得地位和利益，那就可以直接和自己的教授職稱說拜拜了。
“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黑默丁格將柴安平和艾克領到一張小會議桌上坐下。
“教授，我的名字叫做艾克！”艾克努力讓自己挺起胸膛，盡管實驗室裏那些學長學姐玩味的眼神讓他非常緊張……他認得其中的幾個人，甚至還在圖書館讀過他們的論文！
他們都是時鍾學院的尖子生，甚至有些都提前得到了大工坊的邀請，擁有著光明的前途。
隻要自己通過了黑默丁格教授的測試！
他暗暗攥緊拳頭，抿著嘴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辜負校董先生給他爭取到的機會。
“雪萊先生——”
黑默丁格發出哼聲一樣的鼻音，柴安平不知道這是不是約德爾人獨有的身體特征，反正他在遊戲裏也經常聽到他哼哼唧唧的聲音。
當然說不上好聽……
“我想不管測試的結果如何都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吧？”
“當然！”
黑默丁格的小短腿在椅子上一蕩一蕩的，開始準備給艾克的測試。
艾克有些緊張的看著桌麵，好像想在上麵看出朵花來一樣。
“兩位客人，請用茶。”
一個身材高挑，模樣清秀的少女端著三杯冒著熱氣的茶走了過來，她還帶著一個厚重的黑框眼鏡，擁有著令人側目的書卷氣。
“是尤娜啊？”
黑默丁格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少女無奈的把茶放到他的麵前埋怨道：“老師！在客人麵前您要收斂一下那個一想問題就喜歡旁若無人的壞毛病！”
尤其現在估計想的還不是什麽學術問題！
“噢……真是不好意思。”黑默丁格誠懇的跟自己優秀的學生道歉，接著美美的喝了一口尤娜泡的茶：“不過我想這還算不上什麽壞毛病吧？哈哈！”
他短小的手指點了點對麵坐著的柴安平：“這位是我們學院新的校董格雷西·雪萊先生，而且毋庸置疑是位擁有大量股份的校董，或許你有拿出全部的本事泡好這杯茶討好咱們的財務？”
尤娜聞言嘴角微扯，自己的老師一開始思考問題就總是容易不過腦子說出蠢話……這種話適合當眾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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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這位校董先生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老師的調侃而覺得自己的麵子受到羞辱，她朝柴安平歉意的笑了笑就趕緊抱著托盤開溜了，那些慫恿她過來的同伴還等著她回去匯報情況呢。
不過一位年輕的校董？
老師這次可真是厲害啊！
這麽快就勾搭上了。
“這就是我給您介紹過的學生，尤娜。”黑默丁格笑道：“現在也已經算是我的助手，學習的方向是海克斯科技和機械設計，在去年的進化日大賞差點拿到聯合商會頒發的金獎。”
“真是厲害！”
艾克也認識這位厲害的學姐，有一段時間他就是以尤娜的奮鬥曆程為努力模板。
沒想到這位學姐竟然是選擇待在了黑默丁格教授的實驗室！
真牛啊！
黑默丁格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柴安平送來的青年，很顯然這是位來自祖安的孩子——他倒不是對祖安出身的學生抱有什麽偏見，正相反，這些學生往往讀書都帶著股狠勁，很是容易成材，但是相應的，這些人不少都學到了百無禁忌的不良風氣。
有不少的祖安學生，往往學成之後也不會選擇待在皮城，而是會選擇回歸祖安自己建立實驗室。
“我已經想好題目了！”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背著手走到一個櫃子前摸索一陣，從一堆東西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瓶，當然黑默丁格一拿就有他半個手臂大了。
尤娜幾人盯著自己的老師，有人眼裏浮起一層好奇：“那不是實驗用的海克斯寶石碎片嗎？老師拿這玩意做什麽？”
“笨啊，肯定是要考驗那個校董先生帶來的學弟嘛！”
另一人取笑道：“用海克斯寶石碎片測試可是最難的考驗之一了，梅，你肯定是老師看你可憐給你最簡單的考核方式才進來的。”
被叫做梅的女孩子氣鼓鼓的踹了他一腳：“說得你是用海克斯寶石碎片測試的一樣！”
尤娜默默地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砸了下嘴：“我是。”
“你走開！”
梅和另一個男學生異口同聲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黑默丁格把玻璃瓶放到桌麵上，和善的朝艾克問道。
“是的，黑默丁格教授，這是一枚被人工切割開來的海克斯寶石碎片。”
艾克當然認得這東西，他的Z型驅動就是用一片撿到的海克斯寶石碎片製成的，當然他撿到的那枚碎片絕對跟普通的海克斯寶石有著天囊之別——因為逆轉時空肯定是那枚碎片所擁有的特性！
“很好。”
透明的玻璃瓶擺在桌麵上，可以看到被束縛在正中央，猶如一輪新月一樣的細長紫色石頭。
“那麽你的考驗就是在一天的時間內，為這塊碎片設計一個可供使用的能量通路。”黑默丁格負著雙手：“當然不要求你激發出碎片的任何特性，隻要你能讓能量和諧的在通路中循環，那麽就算你成功。”
“一天的時間，設計一條能量通路？！”
不遠處有人聽到黑默丁格的話頓時驚呼出聲，這種考核已經不是最難之一了！
要是一個合適、合格的設計可以這麽容易就被開發出來，那還那些海克斯科技的發明家和大師做什麽？
就連尤娜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看來老師並不準備接收這位小學弟啊！
她想到實驗室可能被打個折的研究經費便不由悲從心來——新出的風能切割機可是能夠完美製造出各種模具和零件的，這下子恐怕預算要飛了。
黑默丁格盯著艾克的眼睛，沒去管柴安平的臉色。
“可以做到嗎？”
艾克聞言，扭了扭屁股，看了眼嚴肅的黑默丁格，再看了看柴安平，這才小聲的問了一句：“可以用實驗室裏的設備嗎？”
“當然可以，畢竟是雪萊董事帶你過來的。”
“好的，那我可以做到。”
艾克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考核，就這？？?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聽到他的回答，實驗室眾人表情錯愕，隻有柴安平一副高手寂寞的做派，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來那本沒看完的煉金大部頭看了起來。
“請讓我用一下實驗室的海克斯寶石能量頻率記錄儀。”
艾克取過玻璃瓶便直接朝著實驗室的一個角落走去，在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幾眼看清了實驗室裏擁有的機器設備。
說實話，饞的他都快流口水了。
在祖安自己的秘密基地裏哪有這種精密的儀器？
全都是他自己動手製作功能相似的替代品！
黑默丁格的學生們禁不住好奇都圍了過去想看看艾克的操作，對艾克操作儀器不懂的地方也會給予指點，當然因為是考核就沒有人敢告訴他專業上的知識了。
黑默丁格坐在柴安平的對麵，一邊喝著茶，一邊捋著自己的胡須，大眼睛時不時打量著艾克的背影。
“雪萊先生，看來您絲毫不擔心這位艾克同學。”
“哈！黑默丁格教授，反正能不能把握住機會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擔心他做什麽？”柴安平搖頭失笑：“而且……我相信他會給您驚喜的。”
……
……
紮克熟稔的在下水道裏穿梭著，雖然身體裏帶著個人，但是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的速度。
他就像是一輛戰車一樣在圓形的管道裏馳騁，汙水飛濺，在祖安城的下水道裏罕有敢擋他的道的，因為除非是魔法攻擊，否則很難對紮克造成傷害，而且即使對他造成傷害了，他也擁有極其驚人自我愈合能力。
有些被他撞過的下水道變異生物會親切的稱呼他“超級史萊姆人”。
他要將這個昏迷的人類帶回自己的秘密醫館進行治療，沒有成為一個戰鬥機器，而是憑借著自己身體的特性成為一個下水道醫生……或許也能讓他去世的養父母瞑目了。
當然知道他秘密醫館位置的存在寥寥無幾，通常都是他外出撿屍，今天剛睡醒就有一樁送上門的好事，讓他感覺下水道都沒那麽髒亂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
他一路奔波回到家，一間脫離了下水道的地下工廠，卻發現自己的家門竟然已經被轟開了。
字麵意義上的大炮轟開。
“啊這！”
焦黑的鐵門讓他美妙的心情一下子糟糕了不少——真是個惡客啊！
他心裏嘀咕了幾聲，便順著破洞劃了進去。
對這場景他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因為這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走進他整理出來的手術室一樣的房間，果不其然在狹窄的急救床上已經躺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一杆沉重的機槍就倚在輸液架邊上。
房間裏麵燈火通明，就連無影燈都亮著，也真是難為這家夥可以在床上睡得這麽安穩……
紮克無奈的搖了搖頭，幹淨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小床，他隻好試著把子車放到自己喜歡的那張“床”上去——一個超大型的浴缸。
就算是他要把這玩意搬回家也費了老大的功夫！
子車體內大半的毒素都已經被他吸了出來，不過身體沉重的傷勢以及精神上接連遭重，讓他現在完全沒有醒轉的跡象。
紮克憋了股勁，隨即腳下一踩，就有一坨史萊姆一樣的粘液塊從他的身體脫離了出去，他控製著這塊遊動的黏液出去取治療子車所需的器械，說起他的醫術……還得多謝他身體的黏液擁有愈合傷口的能力，讓他擁有試錯的機會。
——醫壞了大不了就損耗一點身體嘛！
很可惜的是他雖然一直想要學習煉金術，但是他充滿黏液的腦袋好像完全沒有這份才能。
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