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中餐館二樓,因聖特推開臥室的房門,來到了起居室的第一眼,就隻見電視機前的沙發上,坐著個手上捧著飯盒的洛娜。


    “老板?”


    洛娜稍稍驚訝了一下,然後立馬就意識到了,因聖特肯定是直接瞬移回臥室裏的:“你回來了?”


    “這話該我來說。”


    因聖特看了眼洛娜手上的盒飯,撇了撇嘴道:“你才是剛剛到家的那個好吧,怎麽?地獄火俱樂部不管飯啊?”


    “我跟他們鬧翻了……”


    洛娜咬了咬嘴唇,口中的話語有些難以啟齒:“那個……老板……我很抱歉,地獄火俱樂部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


    “你跟我道歉幹嘛?”


    因聖特帶著一副“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表情,擺了擺手道:“從我把你和布穀鳥三姐妹們,一起從哨兵特勤處帶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早已經知道會這樣了,你不要想太多,沒事的。”


    “埃斯梅她們……明明答應我會保密的。”


    雖然因聖特那麽說了,洛娜顯然還是耿耿於懷得很:“老板你說的對,她們不值得信任!”


    “她們有她們的立場。”


    因聖特作為“受害者”,倒是還沒有洛娜來得義憤填膺:“洛娜,其實你真的不用太在意,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勢力,早就不在少數了,不多地獄火俱樂部一個。”


    “是這樣的嗎?”


    洛娜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怎麽會?”


    “這很正常。”


    因聖特仍然是帶著滿臉的無所謂,開口對洛娜解釋了一下:“我每一次出現在大眾的目光下,總歸都會暴露出一些細節,再結合上斯塔克,蘭德等公眾人物和我的關係,但凡是個門路夠廣,能量夠大的勢力,從那些越積越多的蛛絲馬跡上,不難推斷出真相來。”


    洛娜看著好像是沒心沒肺似的因聖特,忍不住替他擔憂:“老板,那你也不打算對此做點什麽嗎?”


    “不需要。”


    因聖特聳聳肩膀:“對於保守這個秘密,他們隻會比我更緊張,這可是一顆極其危險的核彈,一個用的不好,毀滅的就是他們自己,雖然這話有點多餘,不過,我還是跟你說一聲吧,地獄火俱樂部,當然也包括在‘他們’之內。”


    “……”


    洛娜當然聽明白了因聖特的話外音,也就是,任何惡意拋出這個天大秘密的一方勢力,無疑都會招來因聖特的全力報複,然而,明白歸明白,她總歸做不到像因聖特那樣的灑脫:“就算是這樣沒錯,你心也太大了點吧?萬一……出了點什麽意外呢?”


    “人生哪有不出意外的。”


    因聖特作為死過一次,兩世為人的穿越者,對此哪裏還有什麽看不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我也早就已經有了覺悟,遲早有一天,全世界都會知道,我就是goldenboy。”


    “相信我,哪怕今天就是‘那一天’,我也已經是‘準備好了’的狀態。”


    在洛娜那裏丟下這句結束語後,因聖特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不是一直對阿斯加德的‘阿薩神族’很感興趣嗎?科琳那裏現在就有一個活生生的,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是誰?”


    洛娜的注意力立馬轉移了,手上的飯盒也都不吃了,一把扔在了茶幾上的同時,人已是站了起來:“既然是被你丟給了師傅……那麽,是個女神?”


    “猜對了,豐收女神,希芙。”


    ……


    三天後,神盾局的三叉戟大樓,尼克·弗瑞的局長辦公室。


    “我做不到。”


    黑寡婦翹著二郎腿坐在了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前,對辦公桌後的尼克·弗瑞說道:“我們說的可是因聖特,那個混蛋既然已經打算插手,誰有辦法能讓他置身事外?”


    “是做不到,還是不願去做?”


    尼克·弗瑞眯起了僅有的一隻眼睛:“我不相信,你會搞不定羅傑斯,隻要他改變了主意,因聖特自然就會跟著打消原本的想法。”


    “沒錯,我不願意。”


    作為和尼克·弗瑞同等資曆的同級特工,黑寡婦可不像其他神盾局特工那麽怵他:“費瑞,你是在試圖避免肯定會發生的未來,就算因聖特這次不去接觸卡瑪泰姬,以後呢?”


    “你是在偷換概念。”


    尼克·弗瑞越發的感到了惱火:“時間寶石,是卡瑪泰姬能和阿斯加德平起平坐的關鍵,因聖特找上門去,要求他們為了區區一個人,動用他們最重要的寶物,跟正常的接觸能一樣嗎?”


    “不是一個人。”


    黑寡婦一臉認真的糾正了尼克·弗瑞:“是羅傑斯和卡特兩個人。”


    “嗬嗬。”


    尼克·弗瑞怒極反笑:“所以,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居然變得這麽軟弱了?讓自身的情感戰勝了理智?”


    “並沒有所謂的戰勝。”


    黑寡婦歪了歪腦袋,完全免疫了尼克·弗瑞的激將法:“我做出的決定,綜合了各方麵的因素,其中雖然不乏情感方麵,但也包括了我的理智在內。”


    “那麽,說服我。”


    “我就不浪費這個口水了。”


    黑寡婦聳聳肩膀:“無論我說什麽,你終歸還是要親自去阻止羅傑斯的,不是嗎?”


    “這本來應該是你的責任。”


    “我的責任?讓科爾森去和偶像見麵的人,好像是你吧?”


    “……”


    ……


    “你說的不對。”


    在黑寡婦那裏吃了癟的尼克·弗瑞,在美國隊長這兒,也沒能討到好:“李早就已經告訴過我,倒回時間的範圍,將會局限在佩吉一個人身上,不存在影響到整個世界的可能。”


    “我們說的可是時間。”


    尼克·弗瑞用上的說法,倒也不算是信口開河:“沒人真正的了解這個概念,誰又知道‘改變時間’,究竟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


    史蒂夫·羅傑斯稍稍猶豫了一下,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我相信李,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憑什麽相信?你剛剛才認識他。”


    “我也是剛剛才認識你。”


    史蒂夫平靜的看了尼克·弗瑞一眼:“抱歉,比起你,我更相信的人是李,我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我必須要說,你是個間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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