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道擊殺信息,都是來自於他那位新人小白隊友。


    滿屏幕都是【obushiuzi】這個id在刷屏。


    他都看得傻眼了。


    這特麽是才玩多少次遊戲?


    三連殺???


    我去,哥們,這麽猛的嗎?


    不是說好了是個新人小白?這是新人的戰績?怎麽感覺比一個資深的遊戲玩家還牛逼。


    “朋友……你開掛了吧?”沈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誒?兄弟你怎麽又猜到了,你是算命的嗎?”對方立馬回複,語氣中透著一絲驚詫和興奮的感覺。


    “……”特麽,還真被他隨口給說中了。


    這就沒意思了啊,玩個遊戲竟然還開掛。


    沈言頓時索然無趣,興致盎然,什麽興趣都沒了。


    他覺得一個人玩遊戲可以菜,可以各種坑隊友,但是開掛了就沒有意思了。


    “那朋友你自己玩吧,我準備退了。”沈言丟下了這句話,準備退出這局遊戲再重開過。


    “別啊……怎麽就要退了呢?”對方很疑惑。


    “朋友,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沈言略一沉思,淡淡地說道。


    “啊?是什麽故事?”對方有些迷糊,不知道沈言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怎麽好端端地又要講故事了。


    “一日關羽在樊城中毒箭,疼痛難忍,軍中喚來名醫華佗為關羽療傷。華佗見關羽中箭手臂曰,此臂隻可刮骨療傷。關羽說,諾,先生隻管刮骨,吾隻以傷臂捂住鎧甲。於是一邊飲酒一邊讓華佗刮骨,約一盞茶時間毒刮盡,關羽神態自若。華佗曰將軍神人也。關羽說,非也,並說了一句話。朋友,你知道是什麽話嗎?”沈言很淡定地講完了這個段子。


    “什麽話?”對方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好奇地問了起來。


    “捂吾鎧刮臂而已。”


    “???”隻是對方一時沒有聽懂。


    這個故事有什麽寓意?他完全沒有聽明白啊。


    “兄弟,這是啥意思捏?”他繼續追問,滿腦子不明白是咋回事。


    但沈言隻是嘴角含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沒有再解釋。


    “捂吾鎧刮臂而已?這是啥意思?”對方就隻能再默念了一句,想要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兄弟,順便再送你個禮物。”


    “哈?”他還在思考剛才沈言話裏的意思時,就看到一個綠油油的一顆東西飛了過來。


    隨後boom地一聲,他就被炸飛了,趴在了地上。


    他頓時更加不解了,不知道沈言為什麽要炸他。


    “兄弟,你在幹嘛呢?快拉我起來啊。”


    “誅仙!”沈言隻是酷酷地丟下兩個字。


    緊接著,他就抬起槍對著倒下的對方補了兩槍。


    砰砰兩槍,隊友直接倒地陣亡。


    “???”這下對方完全傻眼了,不知道為啥隊友要把他給殺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沈言在‘大義滅親’擊殺了神仙隊友之後,他也就退出了遊戲,準備重新再開一局。


    對他來說,玩個遊戲都還碰到外掛,那就沒什麽意思了。


    他不在乎遊戲能不能吃雞,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遊戲能不能玩得開心。


    連遊戲都不能好好玩,不能玩得開心,那還玩個蛋。


    沈言把這個開掛的隊友滅了之後,他就又重新開了一局,又再來一次雙人模式。


    ……


    經過了短暫的排隊之後,他再次進入了遊戲之中。


    這次他剛進入素質廣場,還沒等他說話,耳邊裏就傳來了隊友的招呼聲。


    “薩瓦迪卡。”他的隊友就已經先打招呼了,不知道是國際友人還是國內人假裝的。


    “阿彌陀佛。”沈言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他真不是故意要這麽回答的,主要是覺得這個回答比較押韻,所以就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


    氣氛有些安靜。


    “兄弟,你這話讓人沒法接了啊。”許久之後,這位隊友又說話了。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打招呼的路人隊友,不按套路出牌,讓人根本沒法接話。


    你說他下一句要說什麽好?


    難道要說,大師你好啊。


    大師個鬼呦……


    “原來你不是外國人啊。”沈言有些‘失望’了。


    “咳咳……不是。”這位隊友幹咳一聲,訕訕道。


    他原本是想裝一下外國人調侃一下隊友的,但是沒想到沈言腦回路清奇,突然來了句阿彌陀佛,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麽這個遊戲就沒法玩下去了。


    氣氛是有那一點尷尬。


    沈言看了一下他這個隊友的id,叫做【maodoudou】,也就是毛豆豆?好吧,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屬於正常的隊友。


    “兄弟,怎麽稱呼。”為了緩解尷尬,對方再次問道。


    “達葉。”


    “……”隊友有些心塞了,“兄弟,不帶這麽占人便宜的啊。”


    “達是發達地區的達,葉是樹葉的葉。”沈言臉色不變地解釋了起來。


    其實當初他取這個外號的時候,確實就是為了占人便宜的。隻是用得多了,他現在自己也習慣了這個外號,一直也難以改過來。


    用就用吧,反正代號也隻是一個稱呼而已。


    “好吧,達……達葉兄弟。”這隊友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總覺得還是叫著別扭,就好像他對一個陌生人喊著大爺大爺的。


    “你可以叫我豆豆。”


    兩人隨便瞎聊了一會兒,就登機了,進入了航線之中。


    “達……達葉兄弟,這局咱們跳哪裏?”毛豆豆的嘴角再次抽了抽,隻要一說這個稱呼,他的腦海裏就會自動聯想成大爺。


    你大爺……最後還是你大爺。


    毛豆豆的內心有些憂傷啊。


    這局的地圖是在沙漠地圖,航線是從右上角的軍事基地到左下角的監獄。


    “這局我們從p城上空跳傘,看看能不能飄到新山城那邊,然後一起找車去大e城吧。”沈言看了地圖之後,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嗯……可以。”毛豆豆這邊想了一下,也沒有拒絕。


    標記了跳傘的地點,兩人做好了準備。


    隻等航線到了標記地點的上空,他們快速跳傘。


    “兄弟……我好像卡bug了。”沒過多久,沈言就聽到了毛豆豆說話的聲音,語氣裏甚是無奈。


    沈言這才注意到對方沒有跳傘……還在飛機上。


    這種bug在遊戲裏還是比較常見的,沈言也見慣不慣了。


    為此,他隻能給隊友祈禱,“兄弟,那祝你好運了。”


    “你也是……祝你好運,咱們爭取決賽圈見,不要落地成盒了。”


    沈言看了一下,跟自己跳同一個地方的人不少。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抱著跟他一樣的想法。


    如果是……那麽沈言就危險了。


    媽蛋,自己不會要落地成盒了吧?呸呸呸,應該不會這麽倒黴。


    現在他隻是孤身一人,還會蠻危險的。


    在空中的時候,沈言趁機觀察了一下下方的情況,看看哪裏有車。


    咦,那條路上好像有一輛蹦蹦車。


    沈言看準了那輛車,朝著那個方向飄去,準備來一個精準落地。


    他當然也看到其他人也跟著一樣,也是往那輛車而去。


    這就要拚一拚了,看看誰更快落地。


    誰先搶到這輛車,那就意味著誰就能贏得這場爭奪。


    “小樣……跟我爭,看我等會不嫩死你。”


    沈言覺得自己能在這場爭奪裏勝出。


    地麵越來越靠近了。


    嗯?


    不過這時候,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前方有一個人比他稍快一籌,這就意味著對方可能比他先落地搶到這輛車。


    如果給對方搶到這輛車,那麽沈言就危險了,對方很可能開車把他給撞死,這樣他落地成盒了。媽蛋,剛才還祈禱說不要落地成盒,這下不會應驗了吧?


    “哥們……我在空中好孤單。”還卡著bug跳不了傘的毛豆豆幽幽地說道。


    “我也覺得我要涼了。”沈言也是無奈地回了一句。


    “……”


    這一對難兄難弟,運氣也確實不好。


    誰讓他們碰到這樣的情況,真是倆倒黴孩子。


    “兄弟,撐住,咱們說好了決賽圈見,你可不能拋下我啊。”


    沈言終於落地了,不過這時候,搶在他前方落地的那個敵人,已經進入了駕駛室,並且啟動了車輛。


    “我盡量吧。”沈言快速掃了一下四周。


    現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找到一個掩體,然後借助掩體來擋對方的車,不讓對方撞到自己。


    幸好,周圍有一塊大石頭。


    沈言立馬就朝著這塊大石頭跑去,而他的背後,緊隨著就是那輛蹦蹦。


    果然,對方的想法跟他一樣,就是找到車後,先用車撞死對方。


    好在沈言一落地見自己沒有搶車的可能,他就在找掩體了。


    車子的速度比他奔跑的速度快很多,兩人的距離在慢慢地拉近。


    嘭。


    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沈言最後還是避開了對方的車,繞到了這塊大石頭的旁邊,以至於對方的車子撞到了石頭上。


    運氣啊……


    沈言為自己捏出了一把汗。


    “真特麽好險……差點被別人車子撞死了。”


    “達葉兄弟,我也跳傘了,在監獄那邊。”


    “那行……咱們爭取在決賽圈見。”這句話咋說起來有點心酸呢。


    他們這一對倒黴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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