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對女媧的手牌很清楚。
知曉她都有哪些強力的手下，其中甚至有人是一線的頂尖大能戰力，可以威脅到妖帥存在。
那樣的大巫，其實都不會比部分祖巫弱上太多——事實上大巫和祖巫的區別，固然有一部分戰力因素，但最重要的，還是所經營的人脈。
彼此戰力相差無多，但你孤身一人，我可以拉出一百號隊友……這便決定了話語權。
畢竟。
大家是玩勢力養成建設的……一個勢力最重要的核心是什麽？是發展！
誰拉來的助力多，那占的股份便多，便有了祖巫和大巫的區分。
祖巫，就是董事會成員。
大巫，就是高級點的打工仔，有能力的便再掌握一點點股份，權勢威望比不上前者。
妖族亦是類似。
當然，這些隻是地位上的劃分……真正的戰力高下，那要打過再說！
地位跟能力有關係，但又不是絕對的、死板的關係。
尤其是戰亂一起，兩個龐大勢力互相糾纏，彼此牽製……很容易會有意外發生。
以伏羲對女媧底牌的了解，都能大致猜測被惡心夠嗆、暴跳如雷的後土，會安排麾下哪些打手出擊。
“真有那一天，大家就要努力保護我方核心成員，防止被切……”白澤笑著傳音回去，“要是實在救不了，那便隻好逢年過節給他們上一炷香。”
“唔……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用這件事做一個誘餌，去釣衝動起來、想要‘鋤奸’的巫族好手？”
“嘖，這個可以有！”
白澤站在妖帥的位置上出發，琢磨出一個計策。
“嘿！你的心挺黑的，要是叫黑澤倒挺合適。”伏羲感歎一聲。
這頓時讓白澤不高興了——
“別人說我還好……你？”
這位史官目光鄙夷的看著伏羲，“你可真就算了吧！”
“一點資格都沒有。”
“再說了……我的心會黑，那還不是時代的錯？”
“我遍觀諸天紀元，上知古今未來，下知雞毛蒜皮，可是見了太多的劣幣驅逐良幣的事情。”
“老實人很多時候都要背鍋接盤，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卻不如溜須拍馬小人，心懷高尚品性正直但被惡意揣測、還得自證清白……”
“我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得不帶上有色眼鏡，讓心靈從很危險的狀態出發去思考問題。”
白澤傳音懟伏羲，那叫一個振振有辭，我黑我有理。
末了，他把話題轉回來。
“像現在這檔子事。”
“猰貐這小家夥出謀劃策，提議怎麽去針對人族，從而削弱巫族的根本……”
“大家聽了他的計策，一個勁的鼓掌叫好，盛讚他是妖族中不世出的英才。”
“但真實情況？”
“即使他不提出來，在座的妖皇妖帥什麽的，也有差不多一半已經想到——就是考慮風險大小，不說出來而已！”
白澤“嗬嗬”一聲，“比如伏羲你……你會不清楚嗎？”
羲皇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某些方麵來說……帝俊，其實忒壞的。”白澤慨歎一聲，“他絕對是知道該怎麽操作的——沒點心機，還能坐穩妖皇的位置？遲早是被架空的結局。”
“而且以他的實力，也不用怕巫族方麵的重點報複……本身便是集火目標，不在乎火力更強。”
“可他最後，還是坑了猰貐和九嬰，讓他們當了出頭鳥。”
白澤搖頭不止。
伏羲看了他一眼，無所謂道：“這可以理解……領導愛惜羽毛，也不能算錯嘛！”
“太陰險的計策，怎麽能是他提出來的呢？那樣形象怎麽辦？後來者怎麽看？”
“換成是手下妖神的建議……那便沒問題了。”
“作為妖皇，考慮大局，考慮千萬兆億的妖族子民，不讓它們做無謂的犧牲，不得不迫於無奈的拍板通過。”
“若是有後人於其中潤色一二……那一個正直高尚卻又大公無私、愛族敬業的皇者形象便躍然眼前了。”
“這倒是……”白澤稍作思考後點頭，“之後我去跟他談談，暗示一下潤筆費的問題。”
說罷，白澤感慨。
“這年頭，我這做史官的，家裏也沒有餘糧啊！”
伏羲被噎住了。
他嘴角抽搐，可卻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兄弟，你鑽錢眼裏了啊！
最後，羲皇隻能強行轉移話題，“帝俊要做明君……既得愛惜羽毛，還要能推進公事。”
“所以眼下便有猰貐妖神的衝鋒陷陣，之後針對人族的計策便能通過和落實。”
“不錯。”白澤叨咕著，“接下來的時間，人族那邊怕不是有人三天兩頭起祭壇，向天道申請功德，用所謂的‘族外先進優秀經驗’來‘助力人族發展’為借口，空口白牙的去騙取各種優惠條款，等卷了一筆功德後……要麽撒腿跑路，要麽也不認真的深入去幫助人族，就是留個點，靠情懷去細水長流的圈錢。”
“人族……嘖，怕是得挨好長一段時間的毒打。”
“而這毒打越多，對猰貐和九嬰……那仇恨值也是越高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承擔得住日後人族的報複？”
白澤歎息，眼神迷蒙，仿佛看到了未來他去給自己隊友上香的那一幕。
“我覺得，他們應該承擔的起。”伏羲瞅了一眼那得到諸多妖帥妖神讚歎鼓勵後，精神越發激昂向上的猰貐妖神，已經是開始長篇大論的提出如何實踐自己的提議。
“或許，不單單是帝俊忽悠他去踩坑，把黑鍋背在自己的身上，承擔未來的風險。”
“也有可能是他猜到了帝俊的想法，主動站出來背鍋，從而換來簡在帝心的待遇，從而青雲直上。”
伏羲對白澤如是道，臉上笑容很玩味。
帝俊：我需要一個背鍋……猰貐：我知道你需要背鍋的……帝俊：我知道你知道我需要背鍋的，放心好了，事後不會虧待你。
於是，這交易達成！
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猰貐也該清楚知道自己的選擇後果……既然想要高回報，那高風險自然是做好了承擔背負的心理準備。”
伏羲笑意更濃。
他俯瞰宇宙，目光視線跨越了浩瀚時空，看向不周，看向人族，看向他們的未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玩的也是高端局，裏麵十有七八是老陰比，蹲草叢、放黑槍，一個比一個拿手……”
“卻是苦了人族，一開場就是死亡模式，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
波瀾壯闊、離奇離譜的經曆，已經在等著人族。
人族，剛進到比賽中，就一腳踏進了死亡模式，必須要在裏麵掙紮。
妖族裏頭的老奸巨猾們，一個個都是黑了心的蛆，壞水一桶一桶的往外倒。
而現在的人族……才是剛出生的寶寶啊！
他們剛剛睜開迷蒙的雙眼，眼前有的隻是一個最光輝、最燦爛、最偉大的太陽……
“哦……糟糕。”
“光亮度調的太高了。”
女媧小聲的嘀咕著。
在璀璨無比的功德金輪下，她太渺小，太微不足道，被搶了風頭。
這不能忍。
所以很快，功德金輪的光輝被調暗，她自己的色彩和存在感卻蹭蹭的往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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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清晰無比的印在了數億人族的眼中、心中。
最親近的感覺，心靈的悸動，孺慕的情緒，讓這裏的人族自發自主的跪下，叩首膜拜，用最誠摯的心去感恩，感恩女媧將他們創造而出。
生恩，養恩，那都是最重要的恩情。
女媧目光柔和了一瞬。
不過很快，那柔和被覆蓋了，沉澱了，眸中的神采高遠無上，淡漠而雋永。
她環視萬古山河，在冷冷盯著紫霄宮看了兩眼後，才照著早先寫好的劇本繼續演繹下去。
“人身小天地，天地大人身……”
隆隆道音出自媧皇之口，傳遍古今未來，三界六道。
她故意混淆了一些概念，本來不太相關的，在此情此景下卻有著往人族臉上貼金的廣告宣傳效用，隱借盤古開天、身化天地萬物的所為，來給人族刷上一層燦爛的金裝。
“人族既出，我道成矣……天地玄黃至高至上混元道果，今日證就！”
“自此日始，我為天道至聖，代天述法，運轉教化！”
話音落下，便是最磅礴的威勢橫掃整個洪荒天地！
女媧成聖了。
但她並不開心，很苦惱。
獨惱惱不如眾惱惱，所以……
她在被將要牽製戰力的前夕，綻放最耀眼的光彩，讓世人顫栗，知道她崇高無上、至德至賢偉大媧皇的厲害！
這，也算是發發小脾氣。
當然，即使是小脾氣，也不是好承受的。
在那可怕的威壓下，整個洪荒宇宙仿佛都被凝滯了。
時空在止步，元氣被凍結，天地似乎陷入了徹底的死寂，好像被永恒的冰封。
死亡，踏著悠閑的腳步，在蒼生的心頭徘徊踱步了一小會兒，讓他們的身體在顫抖，讓他們的靈魂在恐懼……
縱使無盡歲月過去。
人們依舊能清晰的記得，那種被女媧支配的恐懼。
當女媧的威壓散去。
當死亡的陰影遠離。
蒼生萬靈才惶恐著大鬆了一口氣。
而後，無量量生靈異口異聲用自己的言語方式在呐喊，那聲勢之壯，像是不周山在呼喝，又像是星空大海在禱祝，震動了蒼茫萬古，經久不息。
“恭賀女媧娘娘登臨聖位，掌天禦道，聖壽無疆！”
真正有過的死亡威脅，讓蒼生很從心。
於是，搜腸刮肚編撰出最偉大的形容言辭，去讚美媧皇，去恭賀女媧。
在此時。
在此刻。
女媧的霸道，不知道嚇壞了多少對其有不好想法的家夥，讓他們再不敢胡亂的嗶嗶，要把這位頂尖的女神加入後宮之中。
因為，她表現了能輕易將之捏死的萬劫不複的凶殘！
當然，凡事有利有弊。
女媧的主意，是沒人敢打了。
但人族麽……同樣也變得更香了。
誰讓這人族，跟功德掛上了鉤？
……
當女媧造人結束，簡單給初誕生的人族隨手製造了一些基礎生存設施後，招來一隻金燦燦鳳凰，駕馭著飛騰天穹，巡視了整個洪荒九圈，才入主了自己的天境。
造化混沌，造化天地，在虛無中生出萬象萬物，成就一方廣袤無邊的宇宙。
這宇宙半獨立在洪荒之外，裏麵有最豪華裝修的宮殿——媧皇宮！
從現在開始，女媧在世人眼中將常駐這宮殿，等閑不理會巫妖間的破事。
清淨自在。
不踏凡塵。
當然，這是假的。
但是，那些被用來探路、發光發熱的棄子們可不知道。
他們還在摩拳擦掌的向著人族那裏趕去，要為自己分上大大一杯羹。
“功德，我來了！”
穿越者們，進擊！
……
“……對於此事，我巫族的最高層表示極度重視。”
風曦站在台上，支持了一場會議。
在這裏，到場的都是大巫，沒有誰是大羅之下。
麵對這些同僚，風曦侃侃而談，將來自祖巫那裏的壓力傳遞下去。
——當妖族出招開始，巫族的情報部門便收到了相關情報。
事實上，即使沒有這情報，巫族的反應也不會多慢……畢竟，十二祖巫裏有一位宙光道的頂尖大能。
燭九陰！
他，他的手下，精通時光歲月……對付敵人，可能會出現信息上的失真，無法最準確的預測。
可是梳理自己內部的人族？
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幾個方麵結合，祖巫們便了解到事情的嚴重，對此高度重視起來。
這壓力，第一時間傳到了隱隱總領智囊團隊的風曦身上。
風曦一邊唾罵著妖族那邊的不幹人事，一邊倒騰著肚子裏的壞水，看看有沒有辦法去化解。
同時，他召集人手，把壓力二手包裝，再傳了下去。
“祖巫大人的指示。”
“一方麵，我們要做好對遊資的吸納工作，讓人族能不卑不亢的引進各種技術、資源，開啟文明的發展，與支持者、投資者達成共贏，用利益把他們團結到身邊。”
“另一方麵，又要能甄別投機之輩，嚴厲打擊，讓他們不能攪亂了市場，並且防止被帶節奏……”
“同事們！”
“我們的考驗來了！”
知曉她都有哪些強力的手下，其中甚至有人是一線的頂尖大能戰力，可以威脅到妖帥存在。
那樣的大巫，其實都不會比部分祖巫弱上太多——事實上大巫和祖巫的區別，固然有一部分戰力因素，但最重要的，還是所經營的人脈。
彼此戰力相差無多，但你孤身一人，我可以拉出一百號隊友……這便決定了話語權。
畢竟。
大家是玩勢力養成建設的……一個勢力最重要的核心是什麽？是發展！
誰拉來的助力多，那占的股份便多，便有了祖巫和大巫的區分。
祖巫，就是董事會成員。
大巫，就是高級點的打工仔，有能力的便再掌握一點點股份，權勢威望比不上前者。
妖族亦是類似。
當然，這些隻是地位上的劃分……真正的戰力高下，那要打過再說！
地位跟能力有關係，但又不是絕對的、死板的關係。
尤其是戰亂一起，兩個龐大勢力互相糾纏，彼此牽製……很容易會有意外發生。
以伏羲對女媧底牌的了解，都能大致猜測被惡心夠嗆、暴跳如雷的後土，會安排麾下哪些打手出擊。
“真有那一天，大家就要努力保護我方核心成員，防止被切……”白澤笑著傳音回去，“要是實在救不了，那便隻好逢年過節給他們上一炷香。”
“唔……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用這件事做一個誘餌，去釣衝動起來、想要‘鋤奸’的巫族好手？”
“嘖，這個可以有！”
白澤站在妖帥的位置上出發，琢磨出一個計策。
“嘿！你的心挺黑的，要是叫黑澤倒挺合適。”伏羲感歎一聲。
這頓時讓白澤不高興了——
“別人說我還好……你？”
這位史官目光鄙夷的看著伏羲，“你可真就算了吧！”
“一點資格都沒有。”
“再說了……我的心會黑，那還不是時代的錯？”
“我遍觀諸天紀元，上知古今未來，下知雞毛蒜皮，可是見了太多的劣幣驅逐良幣的事情。”
“老實人很多時候都要背鍋接盤，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卻不如溜須拍馬小人，心懷高尚品性正直但被惡意揣測、還得自證清白……”
“我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得不帶上有色眼鏡，讓心靈從很危險的狀態出發去思考問題。”
白澤傳音懟伏羲，那叫一個振振有辭，我黑我有理。
末了，他把話題轉回來。
“像現在這檔子事。”
“猰貐這小家夥出謀劃策，提議怎麽去針對人族，從而削弱巫族的根本……”
“大家聽了他的計策，一個勁的鼓掌叫好，盛讚他是妖族中不世出的英才。”
“但真實情況？”
“即使他不提出來，在座的妖皇妖帥什麽的，也有差不多一半已經想到——就是考慮風險大小，不說出來而已！”
白澤“嗬嗬”一聲，“比如伏羲你……你會不清楚嗎？”
羲皇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某些方麵來說……帝俊，其實忒壞的。”白澤慨歎一聲，“他絕對是知道該怎麽操作的——沒點心機，還能坐穩妖皇的位置？遲早是被架空的結局。”
“而且以他的實力，也不用怕巫族方麵的重點報複……本身便是集火目標，不在乎火力更強。”
“可他最後，還是坑了猰貐和九嬰，讓他們當了出頭鳥。”
白澤搖頭不止。
伏羲看了他一眼，無所謂道：“這可以理解……領導愛惜羽毛，也不能算錯嘛！”
“太陰險的計策，怎麽能是他提出來的呢？那樣形象怎麽辦？後來者怎麽看？”
“換成是手下妖神的建議……那便沒問題了。”
“作為妖皇，考慮大局，考慮千萬兆億的妖族子民，不讓它們做無謂的犧牲，不得不迫於無奈的拍板通過。”
“若是有後人於其中潤色一二……那一個正直高尚卻又大公無私、愛族敬業的皇者形象便躍然眼前了。”
“這倒是……”白澤稍作思考後點頭，“之後我去跟他談談，暗示一下潤筆費的問題。”
說罷，白澤感慨。
“這年頭，我這做史官的，家裏也沒有餘糧啊！”
伏羲被噎住了。
他嘴角抽搐，可卻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兄弟，你鑽錢眼裏了啊！
最後，羲皇隻能強行轉移話題，“帝俊要做明君……既得愛惜羽毛，還要能推進公事。”
“所以眼下便有猰貐妖神的衝鋒陷陣，之後針對人族的計策便能通過和落實。”
“不錯。”白澤叨咕著，“接下來的時間，人族那邊怕不是有人三天兩頭起祭壇，向天道申請功德，用所謂的‘族外先進優秀經驗’來‘助力人族發展’為借口，空口白牙的去騙取各種優惠條款，等卷了一筆功德後……要麽撒腿跑路，要麽也不認真的深入去幫助人族，就是留個點，靠情懷去細水長流的圈錢。”
“人族……嘖，怕是得挨好長一段時間的毒打。”
“而這毒打越多，對猰貐和九嬰……那仇恨值也是越高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承擔得住日後人族的報複？”
白澤歎息，眼神迷蒙，仿佛看到了未來他去給自己隊友上香的那一幕。
“我覺得，他們應該承擔的起。”伏羲瞅了一眼那得到諸多妖帥妖神讚歎鼓勵後，精神越發激昂向上的猰貐妖神，已經是開始長篇大論的提出如何實踐自己的提議。
“或許，不單單是帝俊忽悠他去踩坑，把黑鍋背在自己的身上，承擔未來的風險。”
“也有可能是他猜到了帝俊的想法，主動站出來背鍋，從而換來簡在帝心的待遇，從而青雲直上。”
伏羲對白澤如是道，臉上笑容很玩味。
帝俊：我需要一個背鍋……猰貐：我知道你需要背鍋的……帝俊：我知道你知道我需要背鍋的，放心好了，事後不會虧待你。
於是，這交易達成！
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猰貐也該清楚知道自己的選擇後果……既然想要高回報，那高風險自然是做好了承擔背負的心理準備。”
伏羲笑意更濃。
他俯瞰宇宙，目光視線跨越了浩瀚時空，看向不周，看向人族，看向他們的未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玩的也是高端局，裏麵十有七八是老陰比，蹲草叢、放黑槍，一個比一個拿手……”
“卻是苦了人族，一開場就是死亡模式，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
波瀾壯闊、離奇離譜的經曆，已經在等著人族。
人族，剛進到比賽中，就一腳踏進了死亡模式，必須要在裏麵掙紮。
妖族裏頭的老奸巨猾們，一個個都是黑了心的蛆，壞水一桶一桶的往外倒。
而現在的人族……才是剛出生的寶寶啊！
他們剛剛睜開迷蒙的雙眼，眼前有的隻是一個最光輝、最燦爛、最偉大的太陽……
“哦……糟糕。”
“光亮度調的太高了。”
女媧小聲的嘀咕著。
在璀璨無比的功德金輪下，她太渺小，太微不足道，被搶了風頭。
這不能忍。
所以很快，功德金輪的光輝被調暗，她自己的色彩和存在感卻蹭蹭的往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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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親近的感覺，心靈的悸動，孺慕的情緒，讓這裏的人族自發自主的跪下，叩首膜拜，用最誠摯的心去感恩，感恩女媧將他們創造而出。
生恩，養恩，那都是最重要的恩情。
女媧目光柔和了一瞬。
不過很快，那柔和被覆蓋了，沉澱了，眸中的神采高遠無上，淡漠而雋永。
她環視萬古山河，在冷冷盯著紫霄宮看了兩眼後，才照著早先寫好的劇本繼續演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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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日始，我為天道至聖，代天述法，運轉教化！”
話音落下，便是最磅礴的威勢橫掃整個洪荒天地！
女媧成聖了。
但她並不開心，很苦惱。
獨惱惱不如眾惱惱，所以……
她在被將要牽製戰力的前夕，綻放最耀眼的光彩，讓世人顫栗，知道她崇高無上、至德至賢偉大媧皇的厲害！
這，也算是發發小脾氣。
當然，即使是小脾氣，也不是好承受的。
在那可怕的威壓下，整個洪荒宇宙仿佛都被凝滯了。
時空在止步，元氣被凍結，天地似乎陷入了徹底的死寂，好像被永恒的冰封。
死亡，踏著悠閑的腳步，在蒼生的心頭徘徊踱步了一小會兒，讓他們的身體在顫抖，讓他們的靈魂在恐懼……
縱使無盡歲月過去。
人們依舊能清晰的記得，那種被女媧支配的恐懼。
當女媧的威壓散去。
當死亡的陰影遠離。
蒼生萬靈才惶恐著大鬆了一口氣。
而後，無量量生靈異口異聲用自己的言語方式在呐喊，那聲勢之壯，像是不周山在呼喝，又像是星空大海在禱祝，震動了蒼茫萬古，經久不息。
“恭賀女媧娘娘登臨聖位，掌天禦道，聖壽無疆！”
真正有過的死亡威脅，讓蒼生很從心。
於是，搜腸刮肚編撰出最偉大的形容言辭，去讚美媧皇，去恭賀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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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
女媧的霸道，不知道嚇壞了多少對其有不好想法的家夥，讓他們再不敢胡亂的嗶嗶，要把這位頂尖的女神加入後宮之中。
因為，她表現了能輕易將之捏死的萬劫不複的凶殘！
當然，凡事有利有弊。
女媧的主意，是沒人敢打了。
但人族麽……同樣也變得更香了。
誰讓這人族，跟功德掛上了鉤？
……
當女媧造人結束，簡單給初誕生的人族隨手製造了一些基礎生存設施後，招來一隻金燦燦鳳凰，駕馭著飛騰天穹，巡視了整個洪荒九圈，才入主了自己的天境。
造化混沌，造化天地，在虛無中生出萬象萬物，成就一方廣袤無邊的宇宙。
這宇宙半獨立在洪荒之外，裏麵有最豪華裝修的宮殿——媧皇宮！
從現在開始，女媧在世人眼中將常駐這宮殿，等閑不理會巫妖間的破事。
清淨自在。
不踏凡塵。
當然，這是假的。
但是，那些被用來探路、發光發熱的棄子們可不知道。
他們還在摩拳擦掌的向著人族那裏趕去，要為自己分上大大一杯羹。
“功德，我來了！”
穿越者們，進擊！
……
“……對於此事，我巫族的最高層表示極度重視。”
風曦站在台上，支持了一場會議。
在這裏，到場的都是大巫，沒有誰是大羅之下。
麵對這些同僚，風曦侃侃而談，將來自祖巫那裏的壓力傳遞下去。
——當妖族出招開始，巫族的情報部門便收到了相關情報。
事實上，即使沒有這情報，巫族的反應也不會多慢……畢竟，十二祖巫裏有一位宙光道的頂尖大能。
燭九陰！
他，他的手下，精通時光歲月……對付敵人，可能會出現信息上的失真，無法最準確的預測。
可是梳理自己內部的人族？
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幾個方麵結合，祖巫們便了解到事情的嚴重，對此高度重視起來。
這壓力，第一時間傳到了隱隱總領智囊團隊的風曦身上。
風曦一邊唾罵著妖族那邊的不幹人事，一邊倒騰著肚子裏的壞水，看看有沒有辦法去化解。
同時，他召集人手，把壓力二手包裝，再傳了下去。
“祖巫大人的指示。”
“一方麵，我們要做好對遊資的吸納工作，讓人族能不卑不亢的引進各種技術、資源，開啟文明的發展，與支持者、投資者達成共贏，用利益把他們團結到身邊。”
“另一方麵，又要能甄別投機之輩，嚴厲打擊，讓他們不能攪亂了市場，並且防止被帶節奏……”
“同事們！”
“我們的考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