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最後一個天使
第三十四節：鷹巢（八）秦穆風
馬鵬飛打開了阿紫的電腦，那顯示器桌麵上幹淨得像這房間一樣，隻有少有的幾個圖標，馬鵬飛漫無目的地點了幾下鼠標，阿紫卻在一旁擔憂地看著自己，像是有什麽小秘密一樣。
“原來她也有這麽豐富的感情嗎？”馬鵬飛心想著，看著一臉通紅的阿紫，他放下了手中的鼠標，好讓她不那麽在意。
“一個人的時候，會感到寂寞嗎？”馬鵬飛看著阿紫，突然問到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他覺得這個女孩透露出深深的孤獨感，光是她的身影，就讓人覺得不可接近。
“不會啊，因為阿紫身邊有老師，還有長歌，還有......”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一下，一瞬間眼神中有種失落感，不過隨即又笑著說：“總之阿紫有很多朋友啦。”
馬鵬飛笑著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手表，緩緩地站起身，對阿紫說到：“我真的得走了”，馬鵬飛打開房門，阿紫抱著那對機械翼跟在後邊，到了門口，阿紫依依不舍地問他：“以後你還會過來嗎？”
“嗯”馬鵬飛接過那對翅膀，搭在了肩上，“你的監護人回來之前，你就待在宿舍裏，哪兒也別去。”馬鵬飛叮囑道，阿紫點了點頭，隨後他便快步離去。
在前往廣州塔的地鐵軌道裏，秦穆風緩緩地穿過燃燒的列車，來到那群人麵前，子彈不停地朝他身上射去，但卻沒有一顆命中到他的身上。眾人看著他的身影，不由得恐懼起來，連手中的槍也在顫抖。
像是受到詛咒一般，黑衣人們紛紛舉槍對準了自己的同伴，表情扭曲而猙獰。
“你為什麽把槍指著我！”“快放下，小心走火”“不是，不是我想要這樣的”......人們七嘴八舌地嚷著，隨即朝秦慕風望去，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陣低沉的槍聲過後，那些人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這時從深處傳來緩緩地鼓掌聲，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不愧是天使學院的王者，岩上之鷹，秦穆風”男人邊走邊說著。
“有趣呢，你居然不受精神波的控製。”秦穆風冷冷地說到。
“3個超能力者之一的精神係能力者就是你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那要看你怎樣理解‘我’是誰了”秦穆風向他解釋道。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才是我們所認為的‘你’吧？”男人問道。
“也不全對，站在你身前的終究隻是一副軀殼而已，重要的是，發動著這能力的源頭在哪裏，換句話說，我也能夠操控別人站在這裏”
“你這樣說的話，豈不是在告訴我現在的你就是本人了？”
“哈哈哈，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秦穆風掀起一串鐵軌朝男人砸去，鐵軌在飛到男人跟前的時候，像是被無形的牆擋在了牆麵上一樣，悶聲地落在了地麵上。
“據我所知，你應該隻有釋放精神波一種能力吧，為什麽......？”男人問道。
“這就是我改造的能力了，我開發了大腦的多餘區域，不過損壞了部分運動能力和記憶力，改造以後的我能夠通過移動網絡來盜取他人的能力”秦穆風解釋道。
“居然能將自己的能力運用到這種地步，佩服佩服。”
“你呢？既然能夠屏蔽我的精神波，應該擁有絕對領域一樣的能力了吧，為什麽要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因為我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和我這能力的來源。”那人緩緩地朝秦慕風走去，低沉地說到：“隻有那個女孩，能給我答案。”
“明白也是活，不明白也是活，為什麽要糾結這些東西呢？”秦穆風攔著他。
“這個無趣的世界，對我來說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我隻想問問那邊的神大人，她是出於什麽樣的興趣才製造了這樣一個無趣的世界，說不定她會心血來潮或是大發慈悲重新創造一個更有趣的世界呢。”男人一拳朝秦穆風揮去，秦穆風伸手接住了拳頭，卻因為力量不如對方，手腕被震得生疼。
在能力無法生效的情況下，秦穆風的體術明顯占了下風，再加上運動能力的缺陷，不一會兒秦穆風便口吐鮮血，被打趴在了地上，隨後那男人朝著阿紫所呆的鐵軌上走去。
阿紫呆呆地坐在鐵軌上，驚恐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中年男子，又把頭湊過去，往更遠的地方望了望。
“你好啊，天使大人”。男人說到“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阿紫呆呆地望著他，搖了搖頭。
“那可以帶我去你的家鄉嗎？”
阿紫四下張望著，眼神撲朔迷離，無法回答男人的問題。
“果然是已經壞掉了”男人歎了口氣，彎下身子，掐著阿紫的脖子將她提起，然後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朝著阿紫的心髒紮去。
這時秦穆風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那匕首，刀刃割破了他的手，血液順著刀口流了下來，見到這幅情形，阿紫吃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秦穆風盯著那男人地眼睛問到：“要傷到天使，必須先中和掉她身邊的絕對領域吧？”
“沒想到被打成那樣還能站起來，我真是低估你了”。
“我幾乎能使用網絡中的所有能力，那就當然也可能會有再生的能力，你開放了自己的領域，也就是意味著現在的我在你的領域裏吧？”秦穆風詭異地笑著，手用力地握著那匕首，似乎完全不在意那疼痛。
男人歎了口氣，苦笑道：“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現在奮力保護的東西，其實不過也是泡影罷了。”
“你錯了，我隻是討厭欺負女孩子的人罷了”秦穆風瞪著他，鬆開了握住匕首的手，那男人的精神逐漸混亂，像走火入魔一樣蹲在了地上，抱著頭嘶吼著，阿紫驚恐地躲到了秦穆風身後，秦穆風用自己沒受傷的手牽起了阿紫的手，朝廣州塔站走去。
這時那男子突然向著阿紫狂奔而來，秦穆風聽到聲音，猛地一轉身，拉開阿紫，那匕首再次插入了秦穆風的體內，隻不過這次插在了心髒的位置，隨後那男子鬆開匕首，手舞足蹈地在隧道裏亂竄著。
“可憐的人類啊”秦穆風望著男子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阿紫在一旁已經快急哭了，秦穆風把手放到匕首柄上，緩緩地向外拔著，這時心髒一陣痙攣，鑽心的疼痛瞬間傳到了大腦，怎麽無法修複？漸漸地，秦穆風的頭越來越暈，失去了意識。
一道血紅色的門打開，那個紅衣男子出現在了隧道裏，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望著前方出了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氣道：“果然和她說的一樣，這小子在隱藏實力。”
一陣喧鬧聲響起，我猛地從車廂後座裏醒了過來，我還在之前的那輛轎車裏，此時的街道上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像是被什麽翻了個底朝天一樣，停在路上的車的車窗也全都碎了一地，甚至有的車還飛到了房頂上，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原來這頑疾，就是那時候落下的嗎？
我推開車門來到了街道上，天空上掛著紅色的晚霞，地麵上還有些濕，看來是剛下過雨。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整個世界安靜得好像隻剩下了我一樣，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番禺那邊的晚會也應該快開始了，現在去的話應該趕得上，我拍了拍已經坐到酥麻的腿，朝著地鐵站走去，不知道地鐵站關閉沒有，因為看地麵上的陣勢應該是被龍卷風刮過。
一個橙色的身影在我身前閃過，“謝謝你”，我依稀聽到了她的聲音，一陣風撩起了我的頭發，我笑著說，別總是給我添麻煩啊，我自己也不好過的說。
來到地鐵站裏的時候，我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整個地鐵站都是人，除了人還是人，如果排隊進去了，連出來都沒辦法的那種密度！看到眼前這陣仗，我一臉無奈地回到了地麵上。
我的心髒病是三年前落下的，就是在從試煉塔上墜落的那次事故以後，老實說當時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了，除了下墜時拉住我的鎖鏈，其他的我已經一概沒了什麽印象。想到了剛剛在地鐵下的斷絕空間裏說的話，我大概有了些頭緒，如果那和三年前墜落的我是一個時間點的話，就不難解釋了。
在那個空間裏的我盜取了3年前正在試飛的我的能力，才導致了當時那場事故，雖然那場事故的原因不僅僅如此，但是這件事情是它發生的最重要的原因。
我想起了斷絕空間裏那男子的話，我也想知道真相，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想的多了，反而越想越亂，索性就不去想了。看著這破爛不堪的街道，我想，生活和夢想也大概就是這麽脆弱，可能一陣風就把你苦心經營的一切給掀了個底朝天。可是，過幾天，這個地方又會恢複往日的喧囂，隻要沒被完完全全的摧毀，尚且找得到立足的地方，人就會有向前的動力和希望，我也應該如此吧？
夜晚，城市裏亮起了各種各樣的led彩燈，人們久違的來到了大街上聊天散步，癱瘓在馬路上的車輛一時半會也沒法完全疏通，四周回響著發電機組的工作聲，我坐在街邊樓上的一家餐廳裏，愜意地喝著茶，店主是一名善良的年輕女性，在我說明了我身上沒有現金以後仍然熱情地招待了我。
去番禺的計劃已經算是泡了湯，我打開手機翻看著新聞，新聞上說是因為龍卷風的原因導致了大範圍的停電，預計將在一個星期內全麵恢複供電，我笑了笑，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沒有這麽簡單，大概大家也知道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店主坐到了我對麵，雙手撐著下巴盯著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沒錢的話今天應該也沒地方住吧？不介意地話在這兒住一晚怎麽樣？反正今天停電了，也不會有客人來了，我可以早點打烊，都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說著店主又給我添了一杯茶。
對於店主熱情的邀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晚上來到她家的時候，3個小蘿莉圍了上來，她告訴我這些全是她妹妹，她父母一直想要個兒子，可無奈一直生的都是女孩，她苦笑著告訴我，父母不在這邊，平時這3隻都是她一個人照顧的。店主的妹妹們都很安靜禮貌，不像阿紫那樣蠻橫而不懂禮數。
在她家裏暫住了一晚後，我告別了她打算回到學院，由於地麵交通的癱瘓，廣州塔上空暫時施行了低空開放，便捷的飛行器接走了滯留在這兒的遊客，我則搭著飛行器離開了這片區域。
回到621宿舍的時候，阿紫正靠在電腦桌上睡著了，連口水都流了出來，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嘟著嘴說：“笨蛋老師，居然還知道回來，我都快餓死了。”
我隻是看著她，愜意地笑著，“笑得好惡心”她朝我做了個鬼臉，氣嘟嘟地從恒溫箱裏拿出來兩個烤焦了的蛋糕，就著白開水委屈地啃著，像是在和我賭氣一樣。
我拿起一塊烤的焦黑的蛋糕啃了一口，蛋腥味和焦糊味撲鼻而來，我皺著眉頭咽了下去，強忍著沒有笑噴，說到：“還啃得動，勉強及格吧”聽了我的話，她斜眼望著我，露出鄙夷的神情。
第三十四節：鷹巢（八）秦穆風
馬鵬飛打開了阿紫的電腦，那顯示器桌麵上幹淨得像這房間一樣，隻有少有的幾個圖標，馬鵬飛漫無目的地點了幾下鼠標，阿紫卻在一旁擔憂地看著自己，像是有什麽小秘密一樣。
“原來她也有這麽豐富的感情嗎？”馬鵬飛心想著，看著一臉通紅的阿紫，他放下了手中的鼠標，好讓她不那麽在意。
“一個人的時候，會感到寂寞嗎？”馬鵬飛看著阿紫，突然問到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他覺得這個女孩透露出深深的孤獨感，光是她的身影，就讓人覺得不可接近。
“不會啊，因為阿紫身邊有老師，還有長歌，還有......”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一下，一瞬間眼神中有種失落感，不過隨即又笑著說：“總之阿紫有很多朋友啦。”
馬鵬飛笑著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手表，緩緩地站起身，對阿紫說到：“我真的得走了”，馬鵬飛打開房門，阿紫抱著那對機械翼跟在後邊，到了門口，阿紫依依不舍地問他：“以後你還會過來嗎？”
“嗯”馬鵬飛接過那對翅膀，搭在了肩上，“你的監護人回來之前，你就待在宿舍裏，哪兒也別去。”馬鵬飛叮囑道，阿紫點了點頭，隨後他便快步離去。
在前往廣州塔的地鐵軌道裏，秦穆風緩緩地穿過燃燒的列車，來到那群人麵前，子彈不停地朝他身上射去，但卻沒有一顆命中到他的身上。眾人看著他的身影，不由得恐懼起來，連手中的槍也在顫抖。
像是受到詛咒一般，黑衣人們紛紛舉槍對準了自己的同伴，表情扭曲而猙獰。
“你為什麽把槍指著我！”“快放下，小心走火”“不是，不是我想要這樣的”......人們七嘴八舌地嚷著，隨即朝秦慕風望去，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陣低沉的槍聲過後，那些人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這時從深處傳來緩緩地鼓掌聲，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不愧是天使學院的王者，岩上之鷹，秦穆風”男人邊走邊說著。
“有趣呢，你居然不受精神波的控製。”秦穆風冷冷地說到。
“3個超能力者之一的精神係能力者就是你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那要看你怎樣理解‘我’是誰了”秦穆風向他解釋道。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才是我們所認為的‘你’吧？”男人問道。
“也不全對，站在你身前的終究隻是一副軀殼而已，重要的是，發動著這能力的源頭在哪裏，換句話說，我也能夠操控別人站在這裏”
“你這樣說的話，豈不是在告訴我現在的你就是本人了？”
“哈哈哈，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秦穆風掀起一串鐵軌朝男人砸去，鐵軌在飛到男人跟前的時候，像是被無形的牆擋在了牆麵上一樣，悶聲地落在了地麵上。
“據我所知，你應該隻有釋放精神波一種能力吧，為什麽......？”男人問道。
“這就是我改造的能力了，我開發了大腦的多餘區域，不過損壞了部分運動能力和記憶力，改造以後的我能夠通過移動網絡來盜取他人的能力”秦穆風解釋道。
“居然能將自己的能力運用到這種地步，佩服佩服。”
“你呢？既然能夠屏蔽我的精神波，應該擁有絕對領域一樣的能力了吧，為什麽要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因為我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和我這能力的來源。”那人緩緩地朝秦慕風走去，低沉地說到：“隻有那個女孩，能給我答案。”
“明白也是活，不明白也是活，為什麽要糾結這些東西呢？”秦穆風攔著他。
“這個無趣的世界，對我來說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我隻想問問那邊的神大人，她是出於什麽樣的興趣才製造了這樣一個無趣的世界，說不定她會心血來潮或是大發慈悲重新創造一個更有趣的世界呢。”男人一拳朝秦穆風揮去，秦穆風伸手接住了拳頭，卻因為力量不如對方，手腕被震得生疼。
在能力無法生效的情況下，秦穆風的體術明顯占了下風，再加上運動能力的缺陷，不一會兒秦穆風便口吐鮮血，被打趴在了地上，隨後那男人朝著阿紫所呆的鐵軌上走去。
阿紫呆呆地坐在鐵軌上，驚恐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中年男子，又把頭湊過去，往更遠的地方望了望。
“你好啊，天使大人”。男人說到“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阿紫呆呆地望著他，搖了搖頭。
“那可以帶我去你的家鄉嗎？”
阿紫四下張望著，眼神撲朔迷離，無法回答男人的問題。
“果然是已經壞掉了”男人歎了口氣，彎下身子，掐著阿紫的脖子將她提起，然後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朝著阿紫的心髒紮去。
這時秦穆風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那匕首，刀刃割破了他的手，血液順著刀口流了下來，見到這幅情形，阿紫吃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秦穆風盯著那男人地眼睛問到：“要傷到天使，必須先中和掉她身邊的絕對領域吧？”
“沒想到被打成那樣還能站起來，我真是低估你了”。
“我幾乎能使用網絡中的所有能力，那就當然也可能會有再生的能力，你開放了自己的領域，也就是意味著現在的我在你的領域裏吧？”秦穆風詭異地笑著，手用力地握著那匕首，似乎完全不在意那疼痛。
男人歎了口氣，苦笑道：“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現在奮力保護的東西，其實不過也是泡影罷了。”
“你錯了，我隻是討厭欺負女孩子的人罷了”秦穆風瞪著他，鬆開了握住匕首的手，那男人的精神逐漸混亂，像走火入魔一樣蹲在了地上，抱著頭嘶吼著，阿紫驚恐地躲到了秦穆風身後，秦穆風用自己沒受傷的手牽起了阿紫的手，朝廣州塔站走去。
這時那男子突然向著阿紫狂奔而來，秦穆風聽到聲音，猛地一轉身，拉開阿紫，那匕首再次插入了秦穆風的體內，隻不過這次插在了心髒的位置，隨後那男子鬆開匕首，手舞足蹈地在隧道裏亂竄著。
“可憐的人類啊”秦穆風望著男子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阿紫在一旁已經快急哭了，秦穆風把手放到匕首柄上，緩緩地向外拔著，這時心髒一陣痙攣，鑽心的疼痛瞬間傳到了大腦，怎麽無法修複？漸漸地，秦穆風的頭越來越暈，失去了意識。
一道血紅色的門打開，那個紅衣男子出現在了隧道裏，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望著前方出了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氣道：“果然和她說的一樣，這小子在隱藏實力。”
一陣喧鬧聲響起，我猛地從車廂後座裏醒了過來，我還在之前的那輛轎車裏，此時的街道上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像是被什麽翻了個底朝天一樣，停在路上的車的車窗也全都碎了一地，甚至有的車還飛到了房頂上，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原來這頑疾，就是那時候落下的嗎？
我推開車門來到了街道上，天空上掛著紅色的晚霞，地麵上還有些濕，看來是剛下過雨。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整個世界安靜得好像隻剩下了我一樣，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番禺那邊的晚會也應該快開始了，現在去的話應該趕得上，我拍了拍已經坐到酥麻的腿，朝著地鐵站走去，不知道地鐵站關閉沒有，因為看地麵上的陣勢應該是被龍卷風刮過。
一個橙色的身影在我身前閃過，“謝謝你”，我依稀聽到了她的聲音，一陣風撩起了我的頭發，我笑著說，別總是給我添麻煩啊，我自己也不好過的說。
來到地鐵站裏的時候，我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整個地鐵站都是人，除了人還是人，如果排隊進去了，連出來都沒辦法的那種密度！看到眼前這陣仗，我一臉無奈地回到了地麵上。
我的心髒病是三年前落下的，就是在從試煉塔上墜落的那次事故以後，老實說當時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了，除了下墜時拉住我的鎖鏈，其他的我已經一概沒了什麽印象。想到了剛剛在地鐵下的斷絕空間裏說的話，我大概有了些頭緒，如果那和三年前墜落的我是一個時間點的話，就不難解釋了。
在那個空間裏的我盜取了3年前正在試飛的我的能力，才導致了當時那場事故，雖然那場事故的原因不僅僅如此，但是這件事情是它發生的最重要的原因。
我想起了斷絕空間裏那男子的話，我也想知道真相，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想的多了，反而越想越亂，索性就不去想了。看著這破爛不堪的街道，我想，生活和夢想也大概就是這麽脆弱，可能一陣風就把你苦心經營的一切給掀了個底朝天。可是，過幾天，這個地方又會恢複往日的喧囂，隻要沒被完完全全的摧毀，尚且找得到立足的地方，人就會有向前的動力和希望，我也應該如此吧？
夜晚，城市裏亮起了各種各樣的led彩燈，人們久違的來到了大街上聊天散步，癱瘓在馬路上的車輛一時半會也沒法完全疏通，四周回響著發電機組的工作聲，我坐在街邊樓上的一家餐廳裏，愜意地喝著茶，店主是一名善良的年輕女性，在我說明了我身上沒有現金以後仍然熱情地招待了我。
去番禺的計劃已經算是泡了湯，我打開手機翻看著新聞，新聞上說是因為龍卷風的原因導致了大範圍的停電，預計將在一個星期內全麵恢複供電，我笑了笑，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沒有這麽簡單，大概大家也知道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店主坐到了我對麵，雙手撐著下巴盯著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沒錢的話今天應該也沒地方住吧？不介意地話在這兒住一晚怎麽樣？反正今天停電了，也不會有客人來了，我可以早點打烊，都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說著店主又給我添了一杯茶。
對於店主熱情的邀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晚上來到她家的時候，3個小蘿莉圍了上來，她告訴我這些全是她妹妹，她父母一直想要個兒子，可無奈一直生的都是女孩，她苦笑著告訴我，父母不在這邊，平時這3隻都是她一個人照顧的。店主的妹妹們都很安靜禮貌，不像阿紫那樣蠻橫而不懂禮數。
在她家裏暫住了一晚後，我告別了她打算回到學院，由於地麵交通的癱瘓，廣州塔上空暫時施行了低空開放，便捷的飛行器接走了滯留在這兒的遊客，我則搭著飛行器離開了這片區域。
回到621宿舍的時候，阿紫正靠在電腦桌上睡著了，連口水都流了出來，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嘟著嘴說：“笨蛋老師，居然還知道回來，我都快餓死了。”
我隻是看著她，愜意地笑著，“笑得好惡心”她朝我做了個鬼臉，氣嘟嘟地從恒溫箱裏拿出來兩個烤焦了的蛋糕，就著白開水委屈地啃著，像是在和我賭氣一樣。
我拿起一塊烤的焦黑的蛋糕啃了一口，蛋腥味和焦糊味撲鼻而來，我皺著眉頭咽了下去，強忍著沒有笑噴，說到：“還啃得動，勉強及格吧”聽了我的話，她斜眼望著我，露出鄙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