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這樣一直跟著他們飄著嗎？”
“是的。”
“你們會怎麽樣？”
“會上天。”
“他們會怎麽樣？”我指著它們下麵的人。
“會死。”
總感覺它們在跟我說笑話。
“我帶你們走......”話還沒說完，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尖叫。
四周望望，沒發現什麽。隻是看見不遠處有個黑東西飄起來，另一頭是一個大大的氣球，飛向天空，我還以為是個什麽東西被氣球帶著在飛呢。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是人，我才發現那好像真的是個人。雖然看不清，但是能看到那人在無力的掙紮，在空中胡亂的抓著什麽。
我望著那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他被那個巨大的氣球帶著不斷升高，直到消失在空中，再也找不到他。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不斷響起。不斷的有人被一個巨大的氣球帶著飄向空中，不斷升高，逐漸消失在遠處。
有人試圖拖住飛向空中的人，但是絲毫沒用，地上的人也一同被帶著飛上去，膽子大的不肯放棄，一直被拖到了很高，最後或許出於恐高，或許出於過度緊張的疲倦，鬆了手，掉了下來。便又是一陣陣的尖叫。
望著天，等待許久，消失的人沒有落下，卻在不斷增加上天消失的人。
回過神來，麵前的那團什麽鬼已經離去了。
我所在的窗戶與一排賓館房間的窗戶並列，看到賓館裏的人早都探出頭來看熱鬧。離我最近的那一間，有個男的巴不得把整個身子伸出來，想看清楚點。
“這什麽鬼，怎麽人都上天了。”說著還一臉嘻哈的表情，好像他也很想上去一樣。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我看見他背後的那團什麽鬼像聽到什麽命令一樣，開始瘋狂的往中間擠去，就像一滴滴小水珠慢慢的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大氣球，是個大的什麽鬼。
驚了，這個什麽鬼比之前的任何一個都大，簡直就是個熱氣球啊。似乎有意識，那個大的什麽鬼擠出窗外，拉扯著那男的往天上飛去。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大叫著雙手死死地抓住窗戶邊緣，想把自己拉回去。而他的女伴也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往回扯。
大塊頭什麽鬼毫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倆人，然後看向天空，一點勁兒也不用變帶走了那男子。女子最終無法抓住她的愛人，隻剩下了哭喊。
看來都是這什麽鬼在搞鬼。
我撥通弓弦的電話。一如既往的是傳來一大堆的疑問，沒那麽多廢話跟他說。
“你的那些問題，你等會自己去翻你那私密櫃子裏的日記本去。現在我問你答就是了。”
可能因為語氣有點嚴肅，他竟然一句都沒反駁，乖乖的嗯了一聲。
“你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沒有。”
“你知道什麽鬼這句話嗎？”
“知道。”
“從現在起，別說了。”
“哦，我也不說這句話。”
我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句話卻不說。
“啊咧，你為什麽不說。”
“很無聊啊。”
......
我竟然無言以對。
沒有問太多，我便把電話掛了。既然沒事，那我也就不想操心太多。
什麽鬼的資料我知道的還很少，既然這事是它們搞的，那麽我便看看它們能弄出什麽幺蛾子。所以我放棄了現在收它們的想法。
整個城市都沸騰了，有人說天怒了，要把人收回去。真是無稽之談。
不過對於人類來說，這神奇的一幕，不知道有多少科學家要哭暈在廁所，牛頓爺爺您可還好。
持續了很久，整個城市到處是救命聲，尖叫聲，哭喊聲。到了晚上，也不過是減少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直到深夜，人們在恐懼中倦了，也不再有人飛向空中。卻是多了一些一直望著天空的人，似乎想看到那些消失的人再出現。
真的是，這麽黑的天，能看到什麽啊。那些消失的人難道還能自帶聖光出現在天空中啊。
我沒親人，沒有在意的人，自然該睡覺睡覺啦。
接連幾天，不像第一天那麽多，但也零散的有些人飛向空中，遠去消失。
有些人幹脆躲在家裏，足不出戶。可是沒有用，我親眼看到幾個人被大塊頭什麽鬼擠爆了玻璃窗戶，帶著飛向了天空。
或許他們飛向了宇宙，飛向了黑洞，飛向了未知。
我也曾問過什麽鬼，得到的並不多。
“你們會把他們帶到哪裏去？”
“不知道。”
“你們不能感知那些上天了的什麽鬼嗎？”
“不能，因為他們消失了。”
“你們之前不是說不害人嗎？”
沉默了很久。
“如果這算是害人，那麽就算是吧。”
“你們為什麽會這樣？”
“這是我們的特性，達到一個臨界點我們便會融合在一起，上天。”
難道就因為你們長得像氣球就非要上天。
那個時候我還是沒有收了它們，因為我還想觀察下它們，我需要更多的資料。
中間弓弦有幾次打電話給我，都不過是看著每天記的日記來問問而已，我也沒詳細把這事跟他說。
一個星期之後，我還住在那賓館。不過賓館的服務明顯越來越差，自從那事之後，全城的人都人心惶惶，還幹在外麵工作的倒算是膽子大的了。
這個時候，想必也隻有我還能悠閑的喝著茶，時不時望望天，時不時看看樓下那些膽子大卻也擔驚受怕的人。
“啊啊啊！”
久違的幾聲尖叫。
是我樓下的那名女子，從她愛人上天起，她幾乎每天每夜都望著天空。她應該是最早發天空出現的異樣。
天空出現了很多黑點，還在不斷的增加。像一顆顆隕石，向地麵砸來。黑點離得還很遠，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東西。街道上的人紛紛駐足觀望，有人說是那些上天的人，他們回來了。
有的人莫名的開始高興起來，卻在下一秒被驚呆了。還未看清是什麽東西，那些黑點已經砸在了地上。
沒有血腥的場麵，那些人就像塞了海綿的人偶，砸在地上噗的一聲便不再有動靜。
大人總想著天上掉錢下來。
小家夥們總希望能下糖果雨，或者有時下豬。
今天，天在下雨。
下人雨。
有的掛在了樹上，像幾塊爛布掛在上麵。有的掛在了電線杆上，像是醉漢無意的爬了上去掛著。有的掛在了別人的窗簷上，像是躲避情人家正主的回來。
隻是瞬間，整個城市都鋪滿了人。
原本在街上的人也都躲進了屋內，偶有看見自己親人掉下來的，冒著被砸死的可能衝出去把人拖回來，不過回來也隻有痛苦。
痛苦聲越來越多。
城市也越來越像難民營。
雖然看著心痛，卻也做不了什麽。
但有的人不肯放棄，竟說動了一些人跟著一起，把家裏的毛毯，棉被，席夢思，沙發什麽的，搬出來放在地上。很多人一開始都覺得荒唐可笑，但是人嘛，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在做，也會跟著一起做的。至少看起來自己是沒問題的。
還別說，真有那麽點效果。
有的地方鋪的比較厚，還真接住那麽幾個人，拖回來一看，早就沒呼吸了。又是一陣陣哀嚎。
我覺得這事該有個了結了。
找著一團什麽鬼。
“雖然你們做的事與我無關，但是太影響人類了，我決定要帶你們走。”
什麽鬼依舊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你已經過界了。”
什麽鬼望望它下方驚恐的人們。
“好了，進來吧，什麽鬼。”
“嗯。”
“是全部！”
漫天星光，從城市各個地方匯集過來，人們頭頂的什麽鬼正漸漸消散，而天上的人仍在不停的掉落。
也怪我，沒有早點製止它們。
這個城市，怕是有段時間不會再來了。早點離去吧。
收好什麽鬼的畫卷，整理好行李走咯。
習慣性的，等到史弓弦看完日記來問我的時候，我又詳細的跟他說了這件事。
“為什麽你當時不阻止它們。”弓弦在那邊斥問我。
“我需要更多的資料。”
“原來你這麽冷血。”
“......可是，如果我當時收了它們，那些人也會當場掉下來，等同於是我害死的那些人。”
“有什麽區別嗎？你有能力去避免更多的人被害，你這樣也不過是間接害死了那些人。”
弓弦無法理解。也不想再辯解什麽，索性就這樣吧，第二天就又好了。
也對，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所謂的間接不過是求個心裏安慰罷了。
“是的。”
“你們會怎麽樣？”
“會上天。”
“他們會怎麽樣？”我指著它們下麵的人。
“會死。”
總感覺它們在跟我說笑話。
“我帶你們走......”話還沒說完，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尖叫。
四周望望，沒發現什麽。隻是看見不遠處有個黑東西飄起來，另一頭是一個大大的氣球，飛向天空，我還以為是個什麽東西被氣球帶著在飛呢。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是人，我才發現那好像真的是個人。雖然看不清，但是能看到那人在無力的掙紮，在空中胡亂的抓著什麽。
我望著那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他被那個巨大的氣球帶著不斷升高，直到消失在空中，再也找不到他。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不斷響起。不斷的有人被一個巨大的氣球帶著飄向空中，不斷升高，逐漸消失在遠處。
有人試圖拖住飛向空中的人，但是絲毫沒用，地上的人也一同被帶著飛上去，膽子大的不肯放棄，一直被拖到了很高，最後或許出於恐高，或許出於過度緊張的疲倦，鬆了手，掉了下來。便又是一陣陣的尖叫。
望著天，等待許久，消失的人沒有落下，卻在不斷增加上天消失的人。
回過神來，麵前的那團什麽鬼已經離去了。
我所在的窗戶與一排賓館房間的窗戶並列，看到賓館裏的人早都探出頭來看熱鬧。離我最近的那一間，有個男的巴不得把整個身子伸出來，想看清楚點。
“這什麽鬼，怎麽人都上天了。”說著還一臉嘻哈的表情，好像他也很想上去一樣。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我看見他背後的那團什麽鬼像聽到什麽命令一樣，開始瘋狂的往中間擠去，就像一滴滴小水珠慢慢的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大氣球，是個大的什麽鬼。
驚了，這個什麽鬼比之前的任何一個都大，簡直就是個熱氣球啊。似乎有意識，那個大的什麽鬼擠出窗外，拉扯著那男的往天上飛去。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大叫著雙手死死地抓住窗戶邊緣，想把自己拉回去。而他的女伴也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往回扯。
大塊頭什麽鬼毫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倆人，然後看向天空，一點勁兒也不用變帶走了那男子。女子最終無法抓住她的愛人，隻剩下了哭喊。
看來都是這什麽鬼在搞鬼。
我撥通弓弦的電話。一如既往的是傳來一大堆的疑問，沒那麽多廢話跟他說。
“你的那些問題，你等會自己去翻你那私密櫃子裏的日記本去。現在我問你答就是了。”
可能因為語氣有點嚴肅，他竟然一句都沒反駁，乖乖的嗯了一聲。
“你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沒有。”
“你知道什麽鬼這句話嗎？”
“知道。”
“從現在起，別說了。”
“哦，我也不說這句話。”
我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句話卻不說。
“啊咧，你為什麽不說。”
“很無聊啊。”
......
我竟然無言以對。
沒有問太多，我便把電話掛了。既然沒事，那我也就不想操心太多。
什麽鬼的資料我知道的還很少，既然這事是它們搞的，那麽我便看看它們能弄出什麽幺蛾子。所以我放棄了現在收它們的想法。
整個城市都沸騰了，有人說天怒了，要把人收回去。真是無稽之談。
不過對於人類來說，這神奇的一幕，不知道有多少科學家要哭暈在廁所，牛頓爺爺您可還好。
持續了很久，整個城市到處是救命聲，尖叫聲，哭喊聲。到了晚上，也不過是減少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直到深夜，人們在恐懼中倦了，也不再有人飛向空中。卻是多了一些一直望著天空的人，似乎想看到那些消失的人再出現。
真的是，這麽黑的天，能看到什麽啊。那些消失的人難道還能自帶聖光出現在天空中啊。
我沒親人，沒有在意的人，自然該睡覺睡覺啦。
接連幾天，不像第一天那麽多，但也零散的有些人飛向空中，遠去消失。
有些人幹脆躲在家裏，足不出戶。可是沒有用，我親眼看到幾個人被大塊頭什麽鬼擠爆了玻璃窗戶，帶著飛向了天空。
或許他們飛向了宇宙，飛向了黑洞，飛向了未知。
我也曾問過什麽鬼，得到的並不多。
“你們會把他們帶到哪裏去？”
“不知道。”
“你們不能感知那些上天了的什麽鬼嗎？”
“不能，因為他們消失了。”
“你們之前不是說不害人嗎？”
沉默了很久。
“如果這算是害人，那麽就算是吧。”
“你們為什麽會這樣？”
“這是我們的特性，達到一個臨界點我們便會融合在一起，上天。”
難道就因為你們長得像氣球就非要上天。
那個時候我還是沒有收了它們，因為我還想觀察下它們，我需要更多的資料。
中間弓弦有幾次打電話給我，都不過是看著每天記的日記來問問而已，我也沒詳細把這事跟他說。
一個星期之後，我還住在那賓館。不過賓館的服務明顯越來越差，自從那事之後，全城的人都人心惶惶，還幹在外麵工作的倒算是膽子大的了。
這個時候，想必也隻有我還能悠閑的喝著茶，時不時望望天，時不時看看樓下那些膽子大卻也擔驚受怕的人。
“啊啊啊！”
久違的幾聲尖叫。
是我樓下的那名女子，從她愛人上天起，她幾乎每天每夜都望著天空。她應該是最早發天空出現的異樣。
天空出現了很多黑點，還在不斷的增加。像一顆顆隕石，向地麵砸來。黑點離得還很遠，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東西。街道上的人紛紛駐足觀望，有人說是那些上天的人，他們回來了。
有的人莫名的開始高興起來，卻在下一秒被驚呆了。還未看清是什麽東西，那些黑點已經砸在了地上。
沒有血腥的場麵，那些人就像塞了海綿的人偶，砸在地上噗的一聲便不再有動靜。
大人總想著天上掉錢下來。
小家夥們總希望能下糖果雨，或者有時下豬。
今天，天在下雨。
下人雨。
有的掛在了樹上，像幾塊爛布掛在上麵。有的掛在了電線杆上，像是醉漢無意的爬了上去掛著。有的掛在了別人的窗簷上，像是躲避情人家正主的回來。
隻是瞬間，整個城市都鋪滿了人。
原本在街上的人也都躲進了屋內，偶有看見自己親人掉下來的，冒著被砸死的可能衝出去把人拖回來，不過回來也隻有痛苦。
痛苦聲越來越多。
城市也越來越像難民營。
雖然看著心痛，卻也做不了什麽。
但有的人不肯放棄，竟說動了一些人跟著一起，把家裏的毛毯，棉被，席夢思，沙發什麽的，搬出來放在地上。很多人一開始都覺得荒唐可笑，但是人嘛，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在做，也會跟著一起做的。至少看起來自己是沒問題的。
還別說，真有那麽點效果。
有的地方鋪的比較厚，還真接住那麽幾個人，拖回來一看，早就沒呼吸了。又是一陣陣哀嚎。
我覺得這事該有個了結了。
找著一團什麽鬼。
“雖然你們做的事與我無關，但是太影響人類了，我決定要帶你們走。”
什麽鬼依舊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你已經過界了。”
什麽鬼望望它下方驚恐的人們。
“好了，進來吧，什麽鬼。”
“嗯。”
“是全部！”
漫天星光，從城市各個地方匯集過來，人們頭頂的什麽鬼正漸漸消散，而天上的人仍在不停的掉落。
也怪我，沒有早點製止它們。
這個城市，怕是有段時間不會再來了。早點離去吧。
收好什麽鬼的畫卷，整理好行李走咯。
習慣性的，等到史弓弦看完日記來問我的時候，我又詳細的跟他說了這件事。
“為什麽你當時不阻止它們。”弓弦在那邊斥問我。
“我需要更多的資料。”
“原來你這麽冷血。”
“......可是，如果我當時收了它們，那些人也會當場掉下來，等同於是我害死的那些人。”
“有什麽區別嗎？你有能力去避免更多的人被害，你這樣也不過是間接害死了那些人。”
弓弦無法理解。也不想再辯解什麽，索性就這樣吧，第二天就又好了。
也對，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所謂的間接不過是求個心裏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