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七月二十八日淩晨一點鍾左右，薛瓊開著一輛新的本田小轎車，來到了那座青蛙臉醫生的醫院，而且這次有老老實實地把車停在地下車庫裏。
下車，按下車鑰匙上的按鈕，車燈閃了兩下，然後車內傳出了一個電子音：“待機指令已接收，狀態鎖定。”
這輛看起來售價絕對不超過五十萬日元的便宜貨，其實是學園都市最尖端的科技結晶之一，簡直堪稱扮豬吃老虎的巔峰之作。
不光車窗車體都使用昂貴的超高強度的材料製造，可以抵禦普通反器材單兵武器，或者兩米範圍外巡航導彈爆炸的攻擊，其引擎也是航空級的水準，倒不是說它會飛——雖然應急狀態下確實可以在車尾打開兩個渦輪噴氣口，但主要還是體現在平時的速度、穩定性和無與倫比的靜音性能…除此之外，它的車體甚至藏著一個智能極高的ai，並且這個ai還控製著一台衛星通訊設備，一台微型軍用雷達，還有一挺輕機槍！
至少要按性能來算的話，這輛外表隻是便宜貨的本田車，已經不比蝙蝠俠的座駕要差了…
既然打定主意了混在亞雷斯塔那一方，當個反派，薛瓊在單方麵拒絕了付帥所有的通訊請求之後，在統括理事長官邸那裏更是獅子大開口，而至少在現在，他總共要到的東西，已經絕對要比他在亞雷斯塔麵前要求的多得多了。
雖然作為交換，他也簽下了很多賣身契一樣的合同，但那又如何呢？反正身為輪回者的他，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要違約…甚至為了讓亞雷斯塔安心，他還同意了一些和毒島冴子有關的條款，而未出世女兒的問題則被他自然而然地搪塞過去了，沒有在條款中把她牽扯進去。
而同樣的，雖然亞雷斯塔也有毀約的可能性，但薛瓊估計即使自己和毒島冴子離開時不能把女兒帶走，這期間學園都市能從自己身上得到的東西…也會使她女兒身上可能蘊藏的秘密，相比之下變得毫無價值。
從地下車庫坐上電梯，薛瓊直奔毒島冴子所在的產科病房。而果不其然，毒島冴子在這個時間也沒有睡下，而是拿著一本書在看。
這本書，上次薛瓊來這裏時，毒島冴子好像就已經在看了，而這次薛瓊終於瞥了一眼書的封麵，上麵寫著《阿爾法與奧米伽-尋找宇宙的始與終》，塞費著。
“我回來了。”薛瓊繼續適應著日本人的禮節。
“歡迎回來。”毒島冴子微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書。
薛瓊在床沿上坐下，“多元宇宙方麵的書？”
毒島冴子點了點頭，用手環住薛瓊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滿足地歎了一口氣，“有那麽幾次，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我這不是還提前回來了嗎？”薛瓊聞著毒島冴子發絲間的芬芳，輕聲回應道：“別忘了，我可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一段美妙的沉默之後，薛瓊閉上眼睛，“還是早點休息吧，你的身體現在…明天我們再搬走。”
“嗯…”
------
同樣是這一天淩晨，付帥把他那輛豪車開回了伊藤家的別墅。
躡手躡腳地走進客廳，卻發現燈還亮著…而且是正上方那個功率足有五六千瓦，平常休息後就會關掉的水晶大吊燈。
茵蒂克絲躺在沙發上，手上拿著手機，手機連著充電寶。而姬神秋沙則是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眼睛盯著六十寸液晶大電視…屏幕上的韓劇深夜檔，現在剛好演到某女演員毫不意外地被一輛已經刹車的小轎車撞飛了十幾米。
付帥打了個嗬欠，“我回來了…不過你們的精神也太旺盛了吧，明明已經在遊樂園玩了一個下午…”
茵蒂克絲的注意力依然完全灌注在手遊裏，隻有姬神秋沙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這種話唯獨輪不到你說。”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付帥主動把鍋背了起來，“你們是在等我回來？”
姬神秋沙嗯了一聲，而茵蒂克絲則是終於從沉迷手遊的無盡束縛中醒過了神來，驚喜地喊了一聲延吉，而下一句則是“誒誒已經這麽晚了嗎？！”
付帥不著痕跡地接過手機一看，發現茵蒂克絲在這幾天裏的氪掉的金，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分誇張的數字…但好在無論是付帥還是茵蒂克絲都不會把這當回事，而付帥拿過手機，也隻是想防止她晚上在被窩裏偷偷玩到大天亮罷了。
“你們倆洗過澡了嗎？”
“洗過了！香噴噴！”
“噫，大半夜地問這種問題…”
付帥得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
聳聳肩，付帥從下人手裏接過一杯倒好的陳年紅酒，一個人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你們先睡吧，不用管我。”
“對了。”姬神秋沙指著茶幾上的一個小紙盒說道：“你走之後來的，快遞。”
付帥愣了一下，“我沒網購啊？你們要買什麽東西也不用等我回來再拆，反正我都把信用卡給你們了…”
“好像是英國來的。”茵蒂克絲補充道，“上麵寫著聖保羅大教堂，應該是英國清教那邊的東西…不過寫的是你的名字，所以我們都沒動。”
“英國？”付帥折返回來，用一把普通的手術刀拆開包裹，然後從裏麵取出了兩個乍一看沒什麽差別的凱爾特十字架吊墜，還有一封蓋著火漆的白色信封。
看了兩眼信封裏的內容，付帥把其中一個十字架遞給了姬神秋沙，“這是能封印你能力的移動教會，沒想到他們還挺守信用的。”
至於另一個英國清教方麵送給付帥，同樣象征著一個高大上身份的凱爾特十字架，則是被付帥隨手扔給了下人，“找個地方收著，別弄丟就行…”
今晚，付帥在陪著兩個丫頭去遊樂園瘋了一個下午之後，一回家就馬不停蹄地出門，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偷到了幾件大家夥，順便還殺了幾個無辜的人。
薛瓊在莫名其妙地拒絕通訊之前，曾經說過會幫他解決學園都市對他的監視，所以付帥今晚就稍~微地囂張放肆了一點，以他所認為的最高效率搞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雖然即使這樣，時間還是消耗得有點多…
但付帥這一通連軸轉下來，又不像前幾天那樣有主線任務這座大山壓在頭上，於是也不準備馬上開工，而是把自己收拾一番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付帥吃過早飯之後，就把自己鎖進了地下密室裏，然後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了一個和學習裝置有些像的鋼化玻璃培養槽…
這是亞雷斯塔那個維生裝置的簡化版，學園都市雖然預計要把這裏麵的技術轉為民用，但現在還沒能實現量產，而各大研究機構中保存著的，一共就那麽幾台的原型機，昨晚就被付帥偷…或者說搶了一台回來。
付帥細心地重新改造了一番密室裏的電力係統，又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維生裝置連接上後，就把奧雷歐斯-伊紮德的屍體放了進去。
不愧是學園都市醫療技術的最高結晶之一，奧雷歐斯那已經死透的屍體，在接上幾根管子和電極，又被泡在了維生液裏之後，居然又滿滿地恢複了體溫、心跳和呼吸，雖然是以植物人的形態…
付帥試探性地甩了一個治療輕傷過去，然而奧雷歐斯的屍體也隻是輕微地抽搐了一下而已，電腦上顯示的各項生理數據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嘖…”雖然貌似邁出了一大步，但執念於此的付帥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而是又繞著這台維生裝置轉起了圈。
“呃…最關鍵的還是大腦壞了嗎？要不…換一個先？可是這樣就完全算不上複活了他啊…”
“可是不這樣的話究竟怎麽處理呢？難道讓他的時間倒流？可是時間魔法貌似是禁忌中的禁忌啊…而且誰也不知道被放在儲物空間裏的時間怎麽算，出問題的可能性太大也太危險…”
“不行，就算走一步算一步，也比不去嚐試的好，先換個腦子，讓這具身體能真正活起來再說…學習裝置也搬過來了，可以清一個空白的腦子裝進去…”
“然後接下來要解決排異反應…”
“排異反應…排異反應…免疫係統…要先讓免疫係統停止運作，但同時還要有一個能一直維持的‘愈合’效果…”
這樣想著，付帥找出了薛瓊扔給他的那本法陣書，但這本書中的魔法陣，又全是心協給自己下屬輪回者們準備來刷分用的，全是破壞性的法陣，擁有治愈效果的法陣幾乎沒有，唯一一個“三清歸元陣”的成本又太高，付帥現在根本負擔不起。
於是付帥不得不回到了一樓，用一隻手擋在茵蒂克絲的眼睛和手機屏幕之間，恬不知恥地問道：“茵蒂克絲，有什麽大規模治療的術式嗎？最好是布陣那種…下午的點心是‘娜娜子烘培屋’的黑森林蛋糕，讓你吃到飽。”
“真的嗎？！”
付帥點點頭，把紙和筆遞給了茵蒂克絲…
下車，按下車鑰匙上的按鈕，車燈閃了兩下，然後車內傳出了一個電子音：“待機指令已接收，狀態鎖定。”
這輛看起來售價絕對不超過五十萬日元的便宜貨，其實是學園都市最尖端的科技結晶之一，簡直堪稱扮豬吃老虎的巔峰之作。
不光車窗車體都使用昂貴的超高強度的材料製造，可以抵禦普通反器材單兵武器，或者兩米範圍外巡航導彈爆炸的攻擊，其引擎也是航空級的水準，倒不是說它會飛——雖然應急狀態下確實可以在車尾打開兩個渦輪噴氣口，但主要還是體現在平時的速度、穩定性和無與倫比的靜音性能…除此之外，它的車體甚至藏著一個智能極高的ai，並且這個ai還控製著一台衛星通訊設備，一台微型軍用雷達，還有一挺輕機槍！
至少要按性能來算的話，這輛外表隻是便宜貨的本田車，已經不比蝙蝠俠的座駕要差了…
既然打定主意了混在亞雷斯塔那一方，當個反派，薛瓊在單方麵拒絕了付帥所有的通訊請求之後，在統括理事長官邸那裏更是獅子大開口，而至少在現在，他總共要到的東西，已經絕對要比他在亞雷斯塔麵前要求的多得多了。
雖然作為交換，他也簽下了很多賣身契一樣的合同，但那又如何呢？反正身為輪回者的他，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要違約…甚至為了讓亞雷斯塔安心，他還同意了一些和毒島冴子有關的條款，而未出世女兒的問題則被他自然而然地搪塞過去了，沒有在條款中把她牽扯進去。
而同樣的，雖然亞雷斯塔也有毀約的可能性，但薛瓊估計即使自己和毒島冴子離開時不能把女兒帶走，這期間學園都市能從自己身上得到的東西…也會使她女兒身上可能蘊藏的秘密，相比之下變得毫無價值。
從地下車庫坐上電梯，薛瓊直奔毒島冴子所在的產科病房。而果不其然，毒島冴子在這個時間也沒有睡下，而是拿著一本書在看。
這本書，上次薛瓊來這裏時，毒島冴子好像就已經在看了，而這次薛瓊終於瞥了一眼書的封麵，上麵寫著《阿爾法與奧米伽-尋找宇宙的始與終》，塞費著。
“我回來了。”薛瓊繼續適應著日本人的禮節。
“歡迎回來。”毒島冴子微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書。
薛瓊在床沿上坐下，“多元宇宙方麵的書？”
毒島冴子點了點頭，用手環住薛瓊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滿足地歎了一口氣，“有那麽幾次，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我這不是還提前回來了嗎？”薛瓊聞著毒島冴子發絲間的芬芳，輕聲回應道：“別忘了，我可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一段美妙的沉默之後，薛瓊閉上眼睛，“還是早點休息吧，你的身體現在…明天我們再搬走。”
“嗯…”
------
同樣是這一天淩晨，付帥把他那輛豪車開回了伊藤家的別墅。
躡手躡腳地走進客廳，卻發現燈還亮著…而且是正上方那個功率足有五六千瓦，平常休息後就會關掉的水晶大吊燈。
茵蒂克絲躺在沙發上，手上拿著手機，手機連著充電寶。而姬神秋沙則是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眼睛盯著六十寸液晶大電視…屏幕上的韓劇深夜檔，現在剛好演到某女演員毫不意外地被一輛已經刹車的小轎車撞飛了十幾米。
付帥打了個嗬欠，“我回來了…不過你們的精神也太旺盛了吧，明明已經在遊樂園玩了一個下午…”
茵蒂克絲的注意力依然完全灌注在手遊裏，隻有姬神秋沙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這種話唯獨輪不到你說。”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付帥主動把鍋背了起來，“你們是在等我回來？”
姬神秋沙嗯了一聲，而茵蒂克絲則是終於從沉迷手遊的無盡束縛中醒過了神來，驚喜地喊了一聲延吉，而下一句則是“誒誒已經這麽晚了嗎？！”
付帥不著痕跡地接過手機一看，發現茵蒂克絲在這幾天裏的氪掉的金，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分誇張的數字…但好在無論是付帥還是茵蒂克絲都不會把這當回事，而付帥拿過手機，也隻是想防止她晚上在被窩裏偷偷玩到大天亮罷了。
“你們倆洗過澡了嗎？”
“洗過了！香噴噴！”
“噫，大半夜地問這種問題…”
付帥得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
聳聳肩，付帥從下人手裏接過一杯倒好的陳年紅酒，一個人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你們先睡吧，不用管我。”
“對了。”姬神秋沙指著茶幾上的一個小紙盒說道：“你走之後來的，快遞。”
付帥愣了一下，“我沒網購啊？你們要買什麽東西也不用等我回來再拆，反正我都把信用卡給你們了…”
“好像是英國來的。”茵蒂克絲補充道，“上麵寫著聖保羅大教堂，應該是英國清教那邊的東西…不過寫的是你的名字，所以我們都沒動。”
“英國？”付帥折返回來，用一把普通的手術刀拆開包裹，然後從裏麵取出了兩個乍一看沒什麽差別的凱爾特十字架吊墜，還有一封蓋著火漆的白色信封。
看了兩眼信封裏的內容，付帥把其中一個十字架遞給了姬神秋沙，“這是能封印你能力的移動教會，沒想到他們還挺守信用的。”
至於另一個英國清教方麵送給付帥，同樣象征著一個高大上身份的凱爾特十字架，則是被付帥隨手扔給了下人，“找個地方收著，別弄丟就行…”
今晚，付帥在陪著兩個丫頭去遊樂園瘋了一個下午之後，一回家就馬不停蹄地出門，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偷到了幾件大家夥，順便還殺了幾個無辜的人。
薛瓊在莫名其妙地拒絕通訊之前，曾經說過會幫他解決學園都市對他的監視，所以付帥今晚就稍~微地囂張放肆了一點，以他所認為的最高效率搞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雖然即使這樣，時間還是消耗得有點多…
但付帥這一通連軸轉下來，又不像前幾天那樣有主線任務這座大山壓在頭上，於是也不準備馬上開工，而是把自己收拾一番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付帥吃過早飯之後，就把自己鎖進了地下密室裏，然後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了一個和學習裝置有些像的鋼化玻璃培養槽…
這是亞雷斯塔那個維生裝置的簡化版，學園都市雖然預計要把這裏麵的技術轉為民用，但現在還沒能實現量產，而各大研究機構中保存著的，一共就那麽幾台的原型機，昨晚就被付帥偷…或者說搶了一台回來。
付帥細心地重新改造了一番密室裏的電力係統，又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維生裝置連接上後，就把奧雷歐斯-伊紮德的屍體放了進去。
不愧是學園都市醫療技術的最高結晶之一，奧雷歐斯那已經死透的屍體，在接上幾根管子和電極，又被泡在了維生液裏之後，居然又滿滿地恢複了體溫、心跳和呼吸，雖然是以植物人的形態…
付帥試探性地甩了一個治療輕傷過去，然而奧雷歐斯的屍體也隻是輕微地抽搐了一下而已，電腦上顯示的各項生理數據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嘖…”雖然貌似邁出了一大步，但執念於此的付帥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而是又繞著這台維生裝置轉起了圈。
“呃…最關鍵的還是大腦壞了嗎？要不…換一個先？可是這樣就完全算不上複活了他啊…”
“可是不這樣的話究竟怎麽處理呢？難道讓他的時間倒流？可是時間魔法貌似是禁忌中的禁忌啊…而且誰也不知道被放在儲物空間裏的時間怎麽算，出問題的可能性太大也太危險…”
“不行，就算走一步算一步，也比不去嚐試的好，先換個腦子，讓這具身體能真正活起來再說…學習裝置也搬過來了，可以清一個空白的腦子裝進去…”
“然後接下來要解決排異反應…”
“排異反應…排異反應…免疫係統…要先讓免疫係統停止運作，但同時還要有一個能一直維持的‘愈合’效果…”
這樣想著，付帥找出了薛瓊扔給他的那本法陣書，但這本書中的魔法陣，又全是心協給自己下屬輪回者們準備來刷分用的，全是破壞性的法陣，擁有治愈效果的法陣幾乎沒有，唯一一個“三清歸元陣”的成本又太高，付帥現在根本負擔不起。
於是付帥不得不回到了一樓，用一隻手擋在茵蒂克絲的眼睛和手機屏幕之間，恬不知恥地問道：“茵蒂克絲，有什麽大規模治療的術式嗎？最好是布陣那種…下午的點心是‘娜娜子烘培屋’的黑森林蛋糕，讓你吃到飽。”
“真的嗎？！”
付帥點點頭，把紙和筆遞給了茵蒂克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