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的語調裏充滿了激情與感言,慷慨陳詞過後,就要開拓一條全新的道路,去揭示海底人幾乎無限的力量。海底科學家建立起來嶄新的科技,在技術上發生了質變,帶動相關領域的飛速發展;與此同時,更注意海底環境的保護和發展。


    寶其思捉,“我們同陸地人的基因相似性隻能達到97%,同陸地生物也沒有什麽特殊聯係,同海洋生物的差別就更大了?”


    沃格非拉,“我們不是地球的本土生物。”


    “如今更難查清楚了,已不再進行星際探索,成了永遠的謎。”


    “海底人的基因科學是相當落後的。”


    他們的談話是從簡單到複雜的方式,都算得上是海底世界裏的精英,相互也都在欽佩對方的優秀,沃格非拉,“科學家們隻是揭開海底自然真麵目的一部分,至於地心,目前隻能靠猜測,仍有一些神秘莫測的謎團無法解開。”


    “是的,但是關心地心,沒有一定的科技儲量是不可能進行研究的,關係到地球生物的存亡。”


    “我是非常同意你的看法,老前輩波傑及加在他的論述裏提到了地心是一個反物質圓球,是高溫度的岩漿隔離了正反物質的湮滅。液態層與內球之間有個隔離層,猜測製造宇航器和潛艦所使用的金屬物質‘欽’,在那裏的儲量豐厚;而我們在百慕大三角海底,軟流層與地殼之間,通過坑道的挖掘,提煉出“欽”元素金屬物質,目前還夠我們使用,不必再做這樣冒險。”


    寶其思捉對如今的科學現狀不太理解,“海底人現在,還沒接觸到地心的本質,就不要把它說成終極本質,這是非常荒唐的;而如今,我們隻能靠這樣的猜測,還能有什麽辦法呢?以前,有些人總是盯著想要進入地心神秘的堡壘和溝壑不放,整天衝著現在的科學技術上的煩躁而又無良策發牢騷。我不滿意,極其不滿意。”


    “你可以去分析,也可以帶著自己的觀點去為這些現象起名字;但你要明白,有些東西是不能去觸碰的,這不是是在滿足於你個人的好奇心。地心是可以研究,但不能動不動就叫嚷著去發現、去揭秘,當前的科學技術根本達不到,就是到達了上地幔揭秘狀態,我們的心也是戰栗的。後果是什麽?想過沒有?好奇心誰都會有,可想而知,到那個時候,結果就不是教訓了,將不會有任何補救的機會;而是連同地球上所有生物一起,在這個星球上消失。在這上麵,你我要有更大的認同;目前隻是猜測,波傑及加也不例外,所以千萬要謹慎。地球是我們的家園,賴以生存的地方,沒有另外的選項。宇宙太過神秘,明暗相間的物質充實著,起著平衡的作用;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沒有科學依據。也許鯨魚這種神靈,會指給我們一個更確切的道路。”


    “我神經裏充滿不同尋常的寧靜和快樂,相信有奇跡般的變化。”


    “相信努力才是最可把握的因素,有時候,僅僅靠努力是遠遠不夠的;但我還是希望,應該有保護神時刻伴隨,成功就在頭頂的方向。”


    “你的信心十足,但我不能太低調了,不然,我不會有機會。”


    “時候不早了,我餓得要命,晚餐還是不送來!”


    “想必主人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還沒顧及到我們。”


    “你這個人的胸襟比較大,“鬥鯊比賽”,不管誰是最終的贏家,我確定你是我的朋友。”


    坎丁城堡的主事帶領著侍從來到驛站,表達了招待不周的客套話。送來的食品裏,有幾種很精致的魚,還有幾種好吃的海洋植物。


    寶其思捉:“我想我的胃口早就走在了用餐前麵。”


    沃格非拉:“正是要盡最大力量的時候,一定要吃飽,不然不會有體力。”


    第二天,主事把他們請到宮殿。王座上坐著一位中年婦女,相貌雍容華貴;頭上戴著寶石鑲嵌的王冠,美豔如斯。脖頸中掛著一串珠光項鏈,發著淡淡的光暈,映襯著她的嫵媚。胸部非常飽滿,顯示著海底女人原始的野性。她就是坎丁城堡126世女王,左邊站著的是她第四位丈夫維多裏克,也是潛艦隊隊長;右邊是安迪沃公主,她嬌豔欲滴,蓬勃的少女氣息。


    海底人的服飾通常是在腰部有一遮蔽物,擋住敏感部位,是用各種魚皮製成的圍裙。男子最高級的時尚就是用鯊魚皮製成的腰裙,是勇敢的象征。


    126世女王,“向你們國家的女王問好,歡迎你們來參加安迪沃公主選親;這是坎丁城堡多年來少有的盛事,你們是最優秀、最勇敢的海底人,也是各自城堡的驕傲。”


    寶其思捉,“向尊貴的女王問好,感謝坎丁城堡的盛情邀請;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用我的勇敢來贏得安迪沃公主的芳心。”


    沃格非拉,“尊貴的女王陛下,我同樣也爭取這個機會,不會讓你失望的。”


    126世女王,“好的,孩子們,你們將同坎丁城堡的勇士一起競爭;我不能保證每個人都能成功,但我能保證機會是同等的,競爭也是公平的。”


    他倆鞠躬:“謝謝女王。”


    126世女王,“我們去鬥鯊場。”


    這裏停靠著很多艘潛艦,在女王的示意下,眾人紛紛進入艙室。海洋是超越生命生存的神妙感應所在,在汪洋的大海裏,人們不是孤立的,都要接受大海的洗禮。每一個個體,都會感受到自己周圍處處有生命的顫動,海底生靈,同樣與自然相博。


    茫茫深海,艦隊無聲地航行。安迪沃同母親乘坐最前麵的潛艦,望著顯示器傳過來的圖像,看到有位高大俊朗的男子出現在電磁屏幕上,旁邊有位消瘦的海底人。主事告訴她,他是索拉城堡的四王子沃格非拉,瘦小的是他的仆從。又指著旁邊的那個給他看,主事告訴她,這個人是末立城堡的三王子寶其思捉,安迪沃對他的印象比較糟糕,是另類的那一種。某一時刻的描寫,能夠定格某種看法,這也是關鍵,最先見到的印象。


    潛艦的艙室裏還有很多坎丁城堡的年輕男子,他們都是躍躍欲試的人。起初都憋足了勁兒,但一想到海洋裏遊來遊去的各種鯊魚,就會產生極大的恐懼。大自然給海地居民奇特的景象,可以體會洋流的變化,也會想到這一刻產生的驚悸。忘記了某些憤怒和出逃的計劃,是因受到一種不能抗拒的誘惑,或許隻是一時的記憶。綠色的光點在屏幕上移動,一根微型針指示坐標點。成群結隊的魚類在潛艦的周圍遊動,擴散著、集合著。睜著大大的眼睛,張著血盤大口的各種鯊魚不時地出現在周圍,它們在海洋裏為所欲為。


    實際上,安迪沃不希望看到海底人被鯊魚攻擊,這種搏鬥太慘烈,但這是海底人成文的風俗。不被鯊魚吞掉,就要把鯊魚殺死;隻有少數的人,才有可能獲勝,希望與危險同在。寶其思捉和沃格非拉也同樣如此,隻是要在失敗中總結經驗。


    126世女王,“我們到鯊魚場了,你們誰先下去?”


    艙室裏的海底人,都成了慫恿者,互相推讓著。在這一時刻,美人、地位、生命,誰不會選擇後者?到了最後,隻剩下寶其思捉、沃格非拉,以及兩位坎丁城堡的居民。


    126世女王,“孩子們,出發吧。”


    堅持下去的人,不管成功與否,都值得尊敬。從屏幕上,能感受到海洋裏的明暗交織,潛藏著無限的迷離。屏幕的右上方,出現一條鯊魚,這是殘暴的‘食人鯊’,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綠色小眼睛。他們感到全身一陣冰涼,這種鯊魚,當然誰也不願意碰上。


    艙門漸漸打開,四個人手上都纏帶著一把匕首。肖布迪克輕輕拽著他,“主人,要勇敢。”


    沃格非拉微笑,“我比鯊魚聰明。”


    看著身旁的寶其思捉,由衷的興奮,沃格非拉,“沒有被鯊魚下退縮,就是勇敢的海底人。”


    寶其思捉,“我們無路可退,是帶使命來的,轉身回去,是要丟國格的。”


    潛艦艙門已經全部打開,等壓力均勻後,沃格非拉,“這兒不是避難所,我們走吧。”


    他們手拉手遊進海裏,都知道,對手絕不是對方,而是深海裏的鯊魚。寶其思捉在鼓舞著自己:“我追逐那些居住在海底森林中的美味,隻是對目標感興趣,沒有其它的。”魚群在海水裏忽左忽右地穿梭,海草伸展著長長的葉子,在洋流的衝刷下舞動著。沃格非拉屈躬著身體,朝著前麵遊去,其他人緊隨其後;有一個叫吉爾貝利的人,悄悄地遊回潛艦,他在這次的挑戰中失敗了。任何人不會說什麽,勇敢的人在外麵。


    沃格非拉的上方突然冒出一大片魚腹,從懶洋洋的遊動姿勢判斷,這是一條大青鯊。大青鯊的行動比較遲緩,寶其思捉去拽沃格非拉,沃格非拉領會了這個動作。他倆都是經驗豐富的鬥鯊勇士,知道同鯊魚搏鬥隻在一瞬間;不然,就不會有幸運而言。沃格非拉向鯊魚的腹部遊去,很是謹慎;知道同鯊魚正麵角力並不明智,反偷襲是最好的辦法。也許需要建立信心,也許衝動過於強烈,剩下的另一位海底人搶在沃格非拉的前麵;還沒來得及警告他,凶險已經來臨,從側麵一條大白鯊,尖尖的頭部,凶光畢露的眼睛。隻是刹那間,他被攔腰咬斷,血液在海水裏四散開。沃格非拉趕緊遊到寶其思捉身邊,拽著他朝向遠處遊去;因為,鯊魚的嗅覺極其靈敏,聞到血腥味會齊聚到這裏,場麵將會更加凶險。


    他倆遊出這個範圍,再尋找其它的目標。鯊魚出現了,寶其思捉向一條虎鯊遊去,沃格非拉也想去刺殺。隻感覺一股巨大的水流襲來,“寶其思捉遇難了?”沃格非拉還在想這樣的情景,寶其思捉終於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示意自己剛才被鯊魚撞一下,胸部感到巨大的壓力,肋骨像斷了一樣。虎鯊來了,做出襲擊的姿勢,朝寶其思捉追去。在鯊魚衝過去的一瞬間,沃格非拉動作快速,鋒利的匕首從虎鯊的腹部刺進去,向前衝擊的力量,致使從腹部一直劃到它的尾部,鯊魚在深海裏掙紮。寶其思捉遊過來,“你是勝利者。”


    眾多潛艦的燈光衝破海水的沉黑,這裏是海底森林,在這蔭影下麵,遍生著帶有生動花朵的真正叢林,也是值蟲動物的籬笆。潛艦出現在不遠處,艙門打開,他倆遊了進去。安迪沃審視著他,臉上現出滿意的表情,“這樣就好了。”她把頭貼在沃格非拉的肩頭。


    安迪沃的房間整潔典雅,大大的石床上麵鋪著柔軟的水草。房間裏有石桌、石椅,四周牆角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珊瑚,四周的石壁上掛著燕子螺、化石螺、朱紅貝、螺旋貝......


    這樣一種簡素而有規矩的生活宣告開始,經營者必須有明確的姿態來迎接。安迪沃靦腆地笑笑:“我非常胖望你能獲勝。”


    沃格非拉,“就是這個結局。”


    當再抬起頭來,一張醇厚的臉龐上的那雙眼睛正在看著她;神經裏升起一種歡樂,使得安迪沃略顯羞怯的神情裏略帶一絲嫵媚。


    沃格非拉:“應該,我早就把你想起來。”


    安迪沃:“也許,你早在我的計劃裏。”


    15.南印度洋


    海底人的婚禮比較簡單,貴族相對要複雜些,總的來說,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和風俗。一如平日,觀眾不多。沃格非拉此時才會感覺到活過一般人幾倍的人生,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是不太糟糕,都會心情很舒暢,微笑地去對待。安迪沃是他最忠實的聽眾,他穿過海洋,來到遙遠的國度,接受高貴的禮儀和榮譽。沃格非拉憑借超越他人的能力,成為很了不起的人物。應該說,他的精神超越障礙,讓自己能獲得滿足。


    維多裏克和寶其思捉來到這裏,應該是約定好的,沃格非拉熱情地接待他們。寶其思捉,“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送什麽樣的禮物給你們夫婦?”


    維多裏克舔了舔嘴唇,“海洋中的珠寶種類比較多,鑽石、水晶,珍珠,都是名貴的物品。鑽石是最堅硬,成分最簡單的寶石,是立方結構的天然晶體。水晶是大地結晶的產物,距今有億萬年的曆史,有白水晶、紫水晶、黃水晶等各色水晶。水晶的生長環境大多在地下、岩洞中,形成的條件要比一般石英苛刻,晶體可以長的非常大。珍珠是華貴的裝飾品,產在帆蚌的體內,黑珍珠、金珍珠是最名貴的。”


    沃格非拉表示感謝,“我理解你們的心情,禮品是一種情意,隻要是真心實意,我們夫妻都喜愛。隻要彼此坦誠,那麽這個世界就會更加美好,因為我們盡我們所能做的,給對方歡欣快樂。”他是個簡單、渾厚的人,對朋友很坦誠。維多裏克聽後,“好吧,我倆正商量去找水晶;既然這麽說,事情就比較簡單了。珊瑚環礁附近,那裏的珍珠母貝是一種會分泌黑色珍珠質的黑蝶貝。黑珍珠渾然天成的黑色基調上具有豐富的繽紛色彩,強烈的金屬光澤隨診珠的轉動而變幻,一種生動的美感!黑珍珠是最艱辛歲月的結晶,曆經磨難所以稀有。不僅滿足主人心靈深處的需求,更能增添一種靈動的神秘。黑珍珠是海裏最優雅的精靈,印著深海色彩,似乎有波濤洶湧,但卻怎麽也看不透那矜持穩重的外表。同安迪沃公主的神采比較接近,佩戴它更為適合。”


    寶其思捉,“我們還等什麽?”


    維多裏克,“我倆就不陪主人聊天了,去采黑珍珠。”


    雖說尋找黑珍珠要比鑽石和水晶容易些,但若要準備幾十顆串在一起做成項鏈,也不是很容易;最重要的是黑蝶貝才能產出,總是要多費周折。終於采到足夠的數量,經過加工,串成一個黑珍珠項鏈送給新娘。此刻的安迪沃是個幸福的女人,她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姑娘了!他們在坎丁城堡小住時日,便提出回國的請求,女王應允了。


    寶其思捉確實也是比較罕見的海底人,在沃格非拉看來,他們是惺惺相惜的結果。寶其思捉也是因為他的桀驁不馴,才完成自己的性格品質。多少次飽嚐失敗的滋味,也曾抱頭苦思良策,說他是倒黴蛋也不為過。寶其思捉一心考慮如何生存下去,逐漸懂得了如何反思,能夠在失敗中吸取教訓,終於爬過生命中陡峭的一段路程,成為末立城堡潛艦隊隊長。不服輸的精神,讓他產生自信,成長在海底精英行列。


    他倆建立深厚的友誼,彼此都感覺很滿意。沃格非拉挽留他同自己一起走,寶其思捉欣然答應了。


    兩艘潛艦離開坎丁城堡,遊弋在廣闊的太平洋裏;海底有高聳的海山,起伏的海丘,綿延的海嶺,深邃的海溝,也有坦蕩的海底平原。通過電磁屏幕,問寶其思捉:“我希望走安全的一條路,路途會遠些,隻當是旅遊了。”


    “好,我聽從你的意見,這是真實的,不用懷疑;如果有懷疑的人,讓他去摸海底裂縫好了。”


    “就這麽決定,從這裏一直往南走,走極地海域,這樣會安全些。到了極地,然後再向北走,那裏有很多美麗的無人島,安迪沃她們出來一次不容易,在那裏多逗留幾天,欣賞一下海島風景,然後再從那裏分手。”


    “好的,完美的行程。”


    潛艦在海底如同幽靈般行進,主動規避海底的山峰、海溝,越過平原、盆地,時快時慢,以完美的速度出沒在深海裏。速度自然調節,大家都獲得了自由的空間,比較融洽的氣氛。


    安迪沃表示,“同他在一起,如此下去,我也能成為優秀的海底人。”愛的力量使她身體裏充滿了亢奮,從此展開了新的人生旅程。她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他的身邊,沃格非拉指著海洋地理圖講解:“這一地區的大洋中脊是一種巨型構造地帶,被一係列與緯度線平行很高的斷裂帶所切割。中部的地勢比較平緩,大洋的兩側有一係列巨大的島弧和海溝帶,我們通過的地區就是中間這一帶,比較安全。”


    安沃迪點點頭。


    “看哪,它們有多可愛!”電磁屏幕上,南極海域裏麵的企鵝正在深海裏遊泳,隻有在這裏才能見到企鵝,安迪沃不知有多興奮。她倒在沃格非拉的肩頭,“在沒遇到你之前,從沒有離開過坎丁城堡,我想,這種稚嫩心裏你一定會嘲笑。”


    沃格非拉目視前方,“不要這樣想,都會有這樣的經曆,沒有誰天生什麽都懂得;看見的多了,經曆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這是積累的過程。”


    安迪沃問,“可以到岸上去嗎?”


    安慰說,“還是要小心,這裏有陸地猴子。”


    安迪沃好奇地問,“陸地猴子長成什麽樣,和我們相同嗎?”


    沃格非拉耐心地告訴她,“同我們海底人很相似,血液有些不同,還有呼吸係統;海底人血液裏有藍血基因,血液的顏色由血細胞蛋白中含有的物質元素所決定的。我們的肺部肌肉裏長有大麵積的肺泡組織,能夠過濾海水中的氧氣,然後通過血液流經血管傳導到身體的各個部位。海底人能夠在陸地生活,也能在海洋裏生活;適應海洋環境的年代久遠了,長時間接受太陽暴曬,會引起皮膚的皸裂。我們與陸地人有很多不同,所以說,這又是一個迷,究竟我們來自哪裏?”


    寶其思捉把話題接過來,“問題好複雜。”


    “我們停在這裏。”


    “是這裏嗎?”


    “希望不會惹到誰。”


    “你說的是誰?”


    “陸地猴子。”


    “我知道。”


    潛艦漸漸升上水麵,遠遠地眺望南極大陸。海洋把各種奇異的景象擺出來,讓安迪沃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愉悅;不但被吸引,還了解了很多海洋的秘密。這裏是一個秘境,至純至淨、空靈灑脫,純淨的像水晶一樣剔透。這裏有各種南極動物,儀態萬千的企鵝憨態可人,信天翁、賊翁翱翔在湛藍的海天,毛海師、象海豹......


    安迪沃很興奮,“我想去遊泳?”


    沃格非拉,“沒問題,隻是水溫很冷;身體感覺有異樣,就馬上回來。”


    安迪沃,“知道了。”


    安迪沃同侍女先入海裏,寶其思捉讓仆從辛吉無南下去保護她們,隨後沃格非拉讓肖布迪克也去了。安迪沃白皙的皮膚顯示著彈性,優美的泳姿仿若美人魚,體態輕盈,自由地穿梭於水中,栗色長發隨著海水飄洋,畫麵唯美撩人。她去同企鵝親近時,企鵝嚇得快速地逃跑了。安迪沃雙眼充滿柔情,海水輕撫肌膚,身體如鰻魚一樣在翻騰。南極海域,由於海拔高,空氣稀薄,再加上冰雪麵對太陽輻射的反射,使得南極大陸成為地球最寒冷的地區。海麵1000米以下為0攝氏度,海水處於冰水混合物狀態,沒有凶猛的魚類,海底人在這裏遊泳很安全。時間長了依舊吃不消,隻有不停地遊動;不久,沃格非拉感覺差不多了,把她們招呼回潛艦。


    安迪沃,“我非常盡興,但需要體力。”沃格非拉,“是的,這裏水溫很低。”安迪沃,“隻有不停地遊。”沃格非拉,“我能體驗到你的感受。”安迪沃,“我想多了解這些。”告訴她,“自從地球有生命以來,就是這樣安排的;盡管別的地方好,但不適合生存。有時候,改變某種生存環境,就等於自殺或謀殺。”安迪沃,“這裏告訴了我如何勇敢。”沃格非拉,“這是一種屬性,大自然賦予我們的。”


    有艦員按下按鈕,潛艦重新回到海裏。兩艘潛艦在深邃的海洋裏狂奔,歸根結底,有這樣特殊的交通工具,提升了海地人的生命質量。


    “我表示極度支持。”寶其思捉在附和著沃格非拉安排的行進路線,他對這次航行發生了極大的興趣。


    大洋中脊呈‘入’字形,將印度洋分成三個海域,南部海域的地底地貌比較簡單,分為三個海盆:克洛澤海盆、大西洋—印度洋海盆、南極—東印度洋海盆。


    來到距離南回歸線較近的無人島,潛艦裏留下看守人員,其餘的都登上岸。


    10月份的氣候十分溫和,盡管這裏天氣溫暖,但季風還會導致氣溫的波動。南印度洋大多數日子均是陽光明媚,從早到晚,明媚的陽光會時時照拂,這是南印度洋上的一座無人島,是因數百萬年前火山噴發而形成。島上擁有很多隱藏的暗礁以及湖泊,並且生活著一係列獨特生物,是海鳥天堂。


    小島是狹長的,陸地離海麵不高,全島樹林茂盛、鬱鬱蔥蔥。島的周圍是一片白色的沙灘,陽光照耀著空曠的沙灘,熠熠發光;大海掀起層層波浪,發出一陣陣濤聲。海水晶瑩,色彩層次分明,瑰麗無比,成群的海鷗悠閑地在海麵上翱翔。躺在沙灘上,望著藍天白雲,聽著海浪聲,真是愜意。沙灘前有一片寬闊的、淺淺的暗礁,有一條白色的碎浪花,離島至少有一千米,是海浪打在暗礁上形成的。海水會繞著小島,由淺綠、湖藍、到氣勢磅礴的深藍色變幻,南印度洋暖風搖曳,老去的珊瑚礁經年深月久的洗禮,粉身碎骨鋪滿海灘。


    柔軟潔淨的沙灘上,他們毫無顧忌地裸露著身軀,舒坦地躺在那裏,任憑海水的浸泡,愜意地享受陽光的沐浴。無憂無慮、自由奔放、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融入到大自然裏。沃格非拉和寶其思捉告訴大家在島上的注意事項,島上有獨特的動植物,海底人雖有一定的免疫力,但也會遇到危險,還是小心一些好。


    每個人都喜歡安迪沃,大家對她的愛深沉、強烈,而她自己也會感到無比的自豪與驕傲。


    掀開用熱帶植物編成的草帽,沃格非拉正眯著眼睛看著她,安迪沃瞅瞅他:“在想什麽?”很是慵懶的樣子,安迪沃,“想你母親說的話。”沃格非拉,“說了什麽?”安迪沃,“讓我珍惜你。”沃格非拉,“我很幸福,也很滿足。”


    安迪沃陶醉於自然萬物奇偉外表的時候,沃格非拉熱衷於探索世界的本質規律。巨大的好奇心試圖揭開神秘法則的背後的狂熱,以及揭開謎團背後的欣喜,這一直是個謎,吸引著他去尋找答案。安迪沃,“你是鬥鯊英雄,我敬慕英雄。”沃格非拉,“寶其思捉不是嗎?”安迪沃,“他很不錯,同所有的勇士一樣,都具有驚人的毅力。”沃格非拉,“不能放一起看待。”安迪沃,“有這麽複雜嗎?我一想到他的樣子,總感到與別人不同,怪怪的。”沃格非拉幫他解釋,“他很好的。”


    大家在無人島上嬉戲著,看著他們那種喜悅的神色,可以令每個人心滿意足的。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們都需要遮陽的,或者到海裏呆一會兒。坐在夕陽落日餘輝的海灘之上,看著漸漸平複下來的大海,吹著一陣比一陣涼爽的海風,海島漸漸進入夜色裏。


    科學家們在洞悉地球的內部,並揭示地心運作的奧秘。海底人已掌握新的、很高的科技,但對於這些,沃格非拉總是很小心,小心到不被其它超自然的恐怖所驚嚇;當然,黑暗不曾讓他產生過恐怖的聯想,即使那些是很重要的。


    天剛一黑下來的時候,無人島便籠罩在模模糊糊的輪廓裏,遠處的植被在白天顯得朦朧幽藍,現在變得黑壓壓的,隻有他們遊泳時的動作激起的浪花透出一點光亮來。破碎的而又明亮的水波,點綴在鏡子般閃閃的水波之上,就好像一塊塊青灰色的金屬片。他們還在水裏遊泳,朦朧的月光下,兩艘黑乎乎的艦體,能見到窗下的水麵緩緩地移動,像兩隻甲殼蟲在波光閃爍的海麵劃出一條長長的、清晰的曲線。


    沃格非拉:“我緊握你的手,有那麽一瞬間,會忘記什麽,會想什麽,不是很覺察。這些天裏,內心體會到一種寧靜、充實,我以熱烈的方式對我的朋友寶其思捉表示歡迎。”


    安迪沃很驚詫:“你在征求我的意見?”有些口吃,沃格非拉遲鈍了,“寶其思捉,我以為......”安迪沃知道了他的想法,“你答應過我的母親。”沃格非拉終於表達完整,“我的意思是說,沒有什麽限製,隻要你願意。”安迪沃產生了疑問,“你是說你有寬闊的胸懷、很偉大?”沃格非拉讓自己很窘迫:“沒,沒那麽想......”安迪沃氣憤著,“以後不許你再提。”


    寶其思捉似乎有一份沉重,他積極、勇敢,對於所謂的命運;或是某種自然力量的回饋,某種具有意義的東西。


    沃格非拉能夠知道,再可怕的迷途經驗也比不上迷失在自己的孤寂裏。顯示已經分析了這件事情,在海灘散步時用了很多的想象力來思考。地球中心的一切都象白熱化的氣體,因為金子、白金,以及最堅硬的岩石,都抵抗不了這種爆裂的高溫。內部的熱度也可能達到一個極限而不再升高,不會達到最難礦物的熔點;若不是這樣,地心就是空氣狀存在,而不是礦物質溶解狀存在。地幔中的高溫物質——液態岩漿的前身是高溫反物質,高溫物質(液態岩漿)冷卻後的低溫物質,是我們所生活的地球地表物質。物質與反物質在絕對和極限高溫時是不會發生湮滅的。地核是由高溫反物質構成,質變時產生磁場,重力。太陽黑子由物質質變而來,是正在降溫的高溫反物質;便形成正反物質雙向反應規律,物質與反物質在絕對零度和極限高溫時是不會發生湮滅的。


    寶其思捉,“你們在創造更為愉快的時間,我們不願意打擾。”沃格非拉,“以後的時間多的很,安迪沃知道你和我還有許多話要說,便把時間讓給我們。”他倆坐下來,寶其思捉環顧一下四周說,“她是這樣的笨蛋!”沃格非拉聳聳肩,“她很通情理。”寶其思捉,“你遇到一位好女人。”沃格非拉,“現在正是重點,也是我的目的。”寶其思捉,“如果在一個星球上,到處遍布放射性元素可不是好事情;即使存在地殼中,也不是穩定的因素。”沃格非拉,“擔心的就在這裏,陸地猴子有很多核子儲量;無論在陸地,還是在海洋裏,整天拉著到處跑。”寶其思捉,“應該知道,找到一個適宜居住的星球有多麽難?”沃格非拉,“很恐怖,輻射源幾乎能殺死地球的一切生物;從各自的祖先開始,我們就處於陸地人的威脅之中。”寶其思捉,“海底人居住到海裏來,就是要避免這樣的衝突。”沃格非拉,“這不是性質的根源,他們在陸地,我們在海裏,極少有見麵的機會。”寶其思捉,“不要抱安穩的心態,不久的將來都會到來。”沃格非拉,“他們會對海洋進行侵略?”寶其思捉,“很難說,陸地猴子需要呼吸氧氣;他們對海洋的探索剛起步,隻要掌握高端技術,阻擋不了涉足海洋。”沃格非拉,“應當采取什麽樣的態度?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將來會爆發衝突嗎?”寶其思捉,“我對他們沒有好看法,同類都能夠自相殘殺,何況是我們,這讓我們很恐懼。”


    南印度洋上的星空,深邃而遼遠,迷離的月色投射到碧波萬頃的海麵,無人島顯現著模糊的輪廓。徹夜的長談,他倆在分析著各種海底世界的未來;這是最難解的題目,利與弊討論得很清楚,仍然無法給出妥帖的結論。


    躺在草地上,把手放在腦袋下麵,沃格非拉眼望星空說,“相信宇宙中還有很多智慧生物的眼睛在看著我們,有些東西極度複雜,天真無知的種族相信所描繪的美好前景,結果很可能上當受騙。”另一側的寶其思捉,“你再尋找什麽?”沃格非拉,“我們海底人去過太空。”寶其思捉,“聽老人說,沒有敢接觸外星人,就退回來。”沃格非拉,“我們來自哪裏的這個問題,看來是找不到了?”寶其思捉,“先輩們是謹慎的,結果還是回到海裏。”


    坐起來,注視著萬籟俱寂的海麵,漆黑的條紋。沃格非拉,“混沌中的混沌,旋轉著湧向銀色的軸心,那是渦流,那是氣旋。凝定,靜止,鋪展在半個蒼穹。地球上的萬物生靈以不同的生存方式生活在這顆藍色星球上,從一個滅絕的種族傳遞到另一個種族。”


    寶其思捉躺在那裏:“這個問題很難圓滿解決,在無窮盡的宇宙中,生命就像極特殊的現象;物質在這裏都化為了‘焰舞’,轉換成能量,生物的滅亡歸於靜止,也都是理所當然。我們也深知,生與死,也就那麽簡單了。”沃格非拉,“這麽悲觀!居然想到了靜止?”寶其思捉,“那又會怎樣?我們在深淵中生活,生生死死。如果,陸地猴子能夠仿造地球‘能量場構造’製造出的航天器到太空去,對海洋就不用侵略了。”沃格非拉驚異地問,“你說‘焊銧’技術和‘欽’金屬?”肯定地說,“是的。”沃格非拉,“星體的兩極(或兩磁極)是宇宙高能量物質向星體能量場核輸入的方向與渠道,而能量場核能量活動與產生新能量輸出主要在星體赤道區域和這個方向。地球星體的核能量循環,又有太陽核能量場相對應。地球的核能量場構造是這樣,大同小異,其它星體或許也是這樣。這一點沒有認真思考過,我們海底人已經停止了星際探索。但陸地人的滿足心總是填不滿,我不相信他們,你的想法太過天真了。”寶其思捉有些急躁,“簡直難死了,究竟該怎麽辦?”沃格非拉笑一下,“天不能馬上塌下來,即使塌了,又能怎麽辦?要耐住性子,不然會更糟,不是嗎?”寶其思捉很懊喪,“是我沉不住氣,改變也需要一個過程,事情不能就這樣等下去。”沃格非拉,“慢慢來吧,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月光也許會畫地為牢,本能地對著夜空,會有種歸宿般的情愫。當麵對寂靜的夜空時,會冥想很多;宇宙,從能量到質量,從物質到精神,一直在進化。宇宙中的所有物質都在運動,或可以看成是一種生命體。沃格非拉在遐想,即使找到中微子的來源在地殼下方,穿過軟流層,地心計劃也不敢去觸碰。


    寶其思捉,“應告訴陸地猴子,要控製核聚變的不測。”


    沃格非拉:“那是很固執的種族。”


    深藍色的天幕上,散布著幾顆星星,月光如水,仰望夜空深思著。有流星劃過天際,劃出的軌跡吸引著眼睛。天上沒有雲,月亮開始遠離上方,地平線上露出少許的曙光。隨著光線的轉換,整個世界不再有任何的陰影。還在熱衷於理論,他倆對周遭的事物都不感興趣。


    寶其思捉,“不要想太多了。”


    沃格非拉,“各種生物都是不斷地死亡、新生。”


    “正常的範圍。”


    ……


    天漸漸地亮了,地平線上還是黑黝黝的一片,海麵上升起一抹朝霧。月色褪下了,地平線上的晨曦漸漸明晰,清新的微風撲麵而來......


    安迪沃從水中出來,將手中的魚食散向水麵,頓時魚群圍攏過來,海麵形成一層厚厚的銀白色。朝著他倆擺著手,見沒有回應,走過來說,“我們是在一個島上嗎?”


    沃格非拉,“這裏的島嶼非常多,可以再到其它的島上去,隻要你開心。”


    寶其思捉讓潛艦升起來帶他們離島,海灘被海浪衝刷著,向裏走不遠處就被翻滾的浪花攔住了,露出來的礁石像兩棲怪物似的躺在波濤裏。島的輪廓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形成一個很大的弧形。這裏的海岸地勢平坦,沒有陡崖,隻有退潮後露出的大片沙灘。離海岸一千米的地方,生長著大片的樹林,還有許多常綠的灌木圍在裏麵。島上有湖泊,麵積不是很大,卻是充足的淡水。


    辛吉無南走在前麵,肖布迪克跟在後麵,他倆作為探路的沿著沙路走了很遠,這裏的光線並不很暗,因為有陽光可以從石縫照進來。有些石塊以一種奇跡般的方式保持著平衡;隨著陽光,有些風也透進來,在這裏能夠感受炎熱的涼爽。他倆從裏麵出來,繞過這個怪石嶙峋的石洞,前邊林間的空地上一條小何在流水;沿著這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可以溯源到山坡上麵去,河水是從那裏發源的。順著河道,能看到是從花崗岩之間流出來;右壁崢嶸陡峭一些,左壁卻不同,是逐漸傾斜下來的。整塊的石壁變成一塊塊岩石,岩石變石子,石子變砂礫。爬到山坡頂上,看到這裏平坦而多沼澤,從這裏看去像一片水網,這些水都是地下泉眼直通河裏。河的對岸更加崎嶇不平,上麵長著層層疊疊的樹木擋住視線。忽然有一隻動物從石頭後麵跑道草叢裏不見了,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麽,他倆覺得非常有趣,撥開草叢去尋找。


    趁這個功夫,在這裏歇一歇,等待主人他們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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