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人是朝元峰的掌峰大師姐淺陌,一人卻是那效法峰的掌峰大師兄滌光,俱是為萬萬人中之傑,風華絕代,可與雲光媲美,張小蘇見了,兩眼睛都快閃出了心形。


    “滌光師兄,這小子與姑奶奶有些緣法,讓與我朝元峰如何?”


    淺陌風華絕代,一顰一笑皆有非凡魅力,牛皋等人縱然“有心無力”,也被她的氣質吸引,微微一瞥,便覺口幹舌燥,魂兒都差點勾了出來。


    莫說是他,同為掌峰弟子,其他幾位掌峰師兄見到這女子的風情,也有些心神搖動。


    奈何,這女子張口便是姑奶奶,匪氣十足,尬得各人神色僵硬,不知是笑的好,還是哭的好。


    隻有那滌光神態自若,把頭一歪,看著目光懵懂,卻不受淺陌影響的張小蘇,忽而搖了搖頭,開口道:“我若不許呢!”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陡然一凝,淺陌的笑容也僵停半空,呼吸微頓,便有一陣霸烈氣機升起,駭得幾位掌峰弟子抱頭鼠竄。


    但在這時,一聲稚嫩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師兄,拜入你這一脈有法寶不?”


    不是張小蘇這小子,還能有誰?


    這小子最沒心肝,才不管是拜的哪做山頭,山頭上有幾層台階,幾位大王,隻有一個要求——萬萬期盼師兄師姐們不要貪昧了他的法寶。


    若是應允,張小蘇收拾了行囊是立刻就能入夥,與他們斬雞頭燒黃紙,否則,萬事皆休。


    當真是有奶就是娘,活脫脫的像是個財迷!


    那滌光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這個還真沒有,法寶又不是大風吹來的,師弟若想獲得法寶,努力賺取貢獻便是。”


    場中的氣氛驀地一鬆,淺陌也收起了氣機,翩然一笑,恰若足不出戶的千金大小姐,各人悄悄舒了口氣,再看張小蘇時,暗自啐了一口:“這小子也不知哪來的運道,竟然得了滌光師兄的看重?”


    無疑,滌光雖然不曾明言,但話裏卻透露了一分著重張小蘇的意思,否則,尋常弟子哪能得到他的解釋?


    牛皋突然緊張了起來,呼吸沉重,目光便多了幾分閃爍!


    各人皆想,張小蘇這小子定是要抓住滌光這隻大腿,順杆往上爬的,不想,張小蘇連想都沒想,直接搖起了頭顱,連道:“不去,不去,沒有法寶不去。”


    那副樣子,像是看穿了街邊騙子的把戲,一副我已經知道了的精明樣兒,好懸沒將諸位掌峰師兄師姐氣得暈厥過去。


    得了滌光的看重,其價值又豈是幾件法寶能衡量?


    若能更進一步,成為他的心腹,別說法寶,便是靈寶都可能得到。


    因為,滌光不僅是效法峰的掌峰大師兄,更是青光宗的掌門大師兄,已內定了青光宗下一任的掌教之位,隻待這一代掌教飛升,便能繼任!


    “可惜,這就是個傻子!”


    各人心下搖頭,牛皋也大大喘了一口氣,看張小蘇時,那眼神跟看個小傻子一般。


    張小蘇卻不管不顧,仰著小臉問道:“師姐,你先前說話算數麽?”


    淺陌微微一笑,如百合綻放,儀態萬方,伸出蘭花指,往張小蘇的頭顱點去,嗔怪著:“還真是個小小財迷,但姑奶奶就是喜歡,姑奶奶說話算數,你若入我朝元峰,我便將我的奪定飛環送給你。”


    這番話說的,淺陌是既咬牙,又切齒的,說話間,更是掏出了一件碧光晶瑩的飛環,很是不舍地遞到了張小蘇的麵前,眼睛緊閉,玉手捏的好緊


    顯然,要讓她讓出奪定飛環也是一件極為肉疼的事。


    “嗯!”


    那張小蘇卻不知何為客氣,幾乎是一把奪了過來,揣在眼前瞅個不停,淺陌又是氣苦,又是開心,神色更見了得意,神采飛揚道:“滌光師兄,強扭的瓜不甜,小蘇師弟既然選擇了師妹,師兄還是不要與師妹爭奪的好。”


    “師妹所言甚是,卻是為兄的錯。”


    淺陌雖然無禮,但滌光也不著惱,哈哈大笑,拂袖一振,一道青光將他托起,化作一縷清風,咻而消失,神態颯然,直若神仙中人,但叫諸位掌峰弟子羨慕,張小蘇神色間也生出了幾許向往之意。


    “大丈夫,當如是也!”情不自禁地,他也念出了毛二虎所念過的詞。


    咚!


    隨即,一個腦瓜狠狠地便敲在了他的頭上,便聽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罵著:“入我朝元峰,死是朝元鬼,張小蘇,你才入門呢,便想著叛門麽?”


    果然,說出這句話的人,結局都不太好,至少,腦瓜疼得不是很美好!


    ……


    “蘇某人,你徒弟差點沒讓人拐走賣了,不知你管是不管!”


    “吃點虧也好,順便漲漲教訓,有我在這兜著,誰敢賣他?”


    某人冷笑連連,一副為徒孫計遠,不辭辛勞的樣子,不妨某個嬌俏小女子揭破了他的心思,冷笑道:“隻怕,是某人被徒弟糾纏要神兵法寶,一時羞惱,故意要他吃些苦頭吧。”


    某人頓時窘迫,神色訕訕!


    ……


    “青光七峰,效法、陸吾、朝元、蕩劍、蕩魔、煉陣、心馬,七峰以效法第一,心馬為末,我朝元峰排第三,宗門內除了需要避諱陸吾峰一二,在青光宗內,可是真正橫的走的存在。”


    “師姐為何不提效法峰,反而提及陸吾宗?”


    張小蘇含著指頭,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很蠢萌的樣子,喜得淺陌這女魔頭心頭癢癢,把他抱在懷裏狠狠“寵溺”了一番。


    “師姐真討厭,人家又不是小玩具,你這樣子會害得人家沾上胭脂香,壞我大男子氣概的!”


    張小蘇嘟嘟囔囔,小手努力推搡,一副不想與淺陌親近的模樣,奈何人小力微,擋不住女魔頭又在他臉上香了兩口,留下兩印胭脂紅唇,氣得嘴巴嘟得老高,都能掛上好幾隻醬油瓶。


    “哼哼!”女魔頭冷哼了兩聲,雙手叉腰,神態囂張,大言不慚道:“小蘇師弟,你可知道,江湖中有句話叫做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可是,我們不是修仙門派麽?”


    張小蘇弱弱地反駁著,直覺,青光宗那仙姿超然的印象轟然破滅,取而代之的,是七座匪氣十足的山寨,山寨山門上,分別掛著效法、陸吾、朝元等七麵大旗,迎風招展,風騷而招搖。


    “這種小問題還需要問我。”女魔頭扇了扇手掌,表示這種小問題不屑回答,又道:“青光宗內,效法宗勢力最大,便算橫的;我朝元峰雖然勢力稍遜,但師姐卻不要臉,算得愣的;陸吾峰的妖魔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最是可怕,因此要避諱一二。如此,你可明白了?”


    “隻是,師姐你這樣的形容真的好麽?會不會,太誠實了些?”


    張小蘇有心點出女魔頭話裏的“毛病”,又怕女魔頭惱羞成怒,自己吃了掛落,小心地退後三步,賠笑著:“嗯,小蘇明白了,小蘇知道師姐都是為了小蘇好,師姐的教導,小蘇一定會謹記於心,時刻不敢忘記。隻是,師姐我們朝元峰怎麽越走越偏僻,莫不是師姐走錯路了吧?”


    但在兩人腳下,青石大道漸漸被荒草淹沒,道路旁,更有荊棘遍地,鋪滿了山野。


    用句時髦的話,這賊娘的,就是一片荒山野嶺好伐?


    女魔頭也被張小蘇說得一愣,回身四顧,神色略見茫然,好似真的迷路了一般。


    但在張小蘇滿心以為她要回頭時,女魔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沒錯,這便是通往朝元峰的大道,你看,那座山頭就是我們朝元峰了,是不是很壯觀?”


    女魔頭努力大笑,但笑聲中依然充滿了一種名為心虛的情緒,但看在女魔頭如此努力演戲的份上,張小蘇也不忍心拆穿她的表演,硬著頭皮說了很是虛偽的回答:“是很壯觀,看著師弟都有些心動了。”


    雖然張小蘇境界不是很高,但他依然瞪大了眼睛,透過重重“阻隔”,看到了在那荒山野嶺的盡頭,看到了一片灰淡的破落簷角。


    “這便是我的山門,好像,前途很危險的樣子?”


    張小蘇眼角抽了抽,女魔頭神色尷尬,但哪能這樣弱了氣勢,當即虎起俏臉,紅發飛揚,眸間散發出一陣危險的光芒,冷潸潸盯著張小蘇,幽幽道:“師弟,吾輩修行,當有披荊斬棘,篳路藍縷的毅力,莫不是,師弟連這點毅力都不曾有,還未踏上仙途呢,便要後退了?”


    被她這麽一嚇唬,張小蘇也打了個激靈,立刻挺起胸膛,裝作小大人般,放出豪言壯誌:“師姐放心,不論是心中荊棘,還是現實荊棘,師弟一定會將它們一一除滅,片毫不留。”


    “好,師弟有此雄心,師姐甚慰,現在就交給你個任務!”女魔頭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奸笑,好似偷了雞的狐狸。


    “師姐,你能當為我沒說過麽?”


    “不行?”女魔頭斷然拒絕!


    “那是什麽任務呢?”張小蘇已經咬牙切齒了。


    “不難,不難,不過是將朝元峰上的荊棘處理一下而已!”


    “那敢問,朝元峰一共有多少弟子?”張小蘇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好似,除了師傅與我,就隻剩師弟你了,師弟,身為朝元峰唯一男子,你就是朝元峰的扛把子,師姐以後吃香喝辣就全靠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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