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束手就束手,本姑娘豈不是很沒麵子?”


    女子眉頭揚起,神色俏皮,好似想到什麽,突做嬌羞之狀,低著頭,絞著手指,不好意思道:“何況,人家有意中人了,你這樣隨便叫人家跟你走,人家的意中人要怎麽看?”


    這說的,她的目光卻瞥到了某塊石頭後麵,似離非離,欲離難離,尤帶著幾分幽怨,將那情竇初開的小模樣演繹的是真真切切。


    “姑娘,不帶這樣往的吧,你這樣說,我會告你誹謗的。”


    也將躲在石頭後麵的夕陽武士弄得神色僵木,嘴角誇張咧著,卻動也不敢動彈。


    隻因為,此時滿天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哦,也不對,是集中在石頭上。


    “石頭兄,我知你也難做,不過,死兄弟不死本武士,凶猛,你還是替我擋一擋吧!”


    夕陽武士“輕輕”安撫了著石頭,眾已經收回了目光,但有一尊身軀十數丈的巨神站出序列,嘿嘿冷笑道:“紫霞,你休要掙紮,憑這等凡人也不敢站在吾等麵前,本神隻問你,你回不回去?”


    那女子也收起玩笑心思,隻將那明亮的眼睛在天上轉了一下,卻做歎息:“其實隻要你們去整整容,本姑娘也是能跟你們回去的。”


    “什麽意思?”巨神神色疑惑。


    “意思是,她嫌你們醜唄!”


    “好個紫霞,竟敢羞辱諸神,此恨,定要以血來洗!”


    某石頭背後,“好心人”傳來一聲甕聲甕氣的“提示”,把那些魔神氣得哇哇大叫起來,便在巨神一聲令下,提起刀戈戎斧,團團殺將下來,更有十數個神兵魔將分流出來,殺向某石頭。


    名做紫霞的女子卻也瞥了石頭一眼,兩手一震,挽了兩朵劍花,與他們交戰,卻殺的是飛沙走石,轟鳴滾滾,猶如悶雷。


    “哎喲,你們打到我了!”


    “混賬凡人,站在那裏給爺爺砍上一刀,跑什麽?”


    “不跑是傻子呢,有本事你別追!”


    隻是,那悶雷之中,時有尖銳驚叫乍起,語調誇張,聲音傳遍戰場,把氣得手腳發顫,攻勢愈發紊亂,紫霞長劍愈疾,殺得他們節節潰敗。


    卻是,那夕陽武士在一旁怪叫,惹煩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吧!


    畢竟,任誰“好端端”躲著,卻有神兵魔將殺來,想要了斷他的卿卿性命,也得驚叫一下。


    總不能,你要殺人,卻連喊也不讓對方喊一聲?


    但真的是“好端端”?


    們表示絕對不是,若不然,他們是吃飽了撐著,才會來砍一個小小凡人,還不是,那凡人先前胡亂插嘴,把惹惱了。


    雖然,這凡人的本事大了點……


    一點點?


    “紫霞,這就是你的依仗,依靠一個凡人?”


    高空之中,巨神冷笑連連,仿佛看穿了紫霞的計劃,與其他幾位打了個招呼,三神齊齊殺下。


    這三神,一神三眼如矩,跟嵌了三個雞蛋殼一般,身軀一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變作十來丈長,橫舞而去,諸不及躲閃,紛紛被他砍做兩截;一神驅使著一隻錦貂,錦貂飛空撲來,身軀迎風就長,獠牙如刀,血口如盆,嘴裏噴吐著腥臭毒氣,呼啦一卷,十數丈方圓俱成毒池;還有那巨神,身軀猛地漲大,長手長腳,有百來丈長,遮蔽著陽光,大手一舞,便有一群倒黴被掃落下去,跌落毒池,融做硝水。


    連自己神都殺,真真是辣手無情,視蒼生如芻狗,反把紫霞氣得神色震怒,小腳連番踢出,踢飛了五七名,就往三神殺了過去。


    “還不走,留在這裏等死麽?”


    神兵魔將神色複雜,不覺緩了攻勢,默默退了兩步,雖未撤退,卻也不在幹擾幾人戰鬥。


    “老友,你怎麽看?”


    “徒具神名,不具神實,可殺!”


    隻在眾人交鋒的戰場之外,一座荒涼的小山中,關中巨俠與斷魂老刀各自站在一個陰影之中,默默注視著這片戰場,神色皆有所動。


    “神非神,魔非魔,但他們終究奉詔而封,如無大義,如何能將他們驅下神壇?”


    斷魂老刀搖了搖頭,牽著那小童的手,身形一晃,化作一片陰影,疾掠而去,關中巨俠鐵麵威嚴,不苟言笑,抓小雞一般,抓起自家徒弟,縮地成寸,不兩步,也離開了小山。


    “嗯,有人窺視?”


    高空之中,四麵八臂目視八方,眼觀六合,關中巨俠與斷魂老刀行蹤雖然隱秘,依然被他捕捉到點滴痕跡,心中頓時不爽利起來:“該死的凡人,就不能安安生生認命,非要攪出是非來?”


    正想著,又見一道桃紅色的飛影急掠而來,桃花英落,繽紛燦爛,神兵魔將還未回過神來,已被重重花幕包圍,一層又一層,紛繁疊嶂,如遮輕紗,使人心動。


    “冤家,人家來找你了?”


    “別找我,別找我,我不在這裏!”


    似泣似訴的哀怨傳來,夕陽武士麵色狂變,竟把上衣一掀,捂著腦袋掉頭就跑,把諸位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看把你嚇得!”


    有神兵嗤聲冷笑,以為不哂,張口吐出一道火焰,烈焰炙熱,焚滅無數飛花,那神兵才要做出高傲姿態,一縷香風忽然飄零,隻覺脖頸間微涼,如情人貼著麵兒,不禁露出一分癡迷,頭顱就掉了下來。


    “你們瞧不起女人?”


    春三十娘橫了一眼被桃花漸漸淹沒的神兵,身軀又是一轉,化作一縷香風,已落在了夕陽武士身邊。


    “冤家,跟我回家不?”


    “大姐,你這又是何苦呢!這天下間比我好的男兒千千萬萬,我到底哪裏好了,你說,隻要你說,我絕對改!”


    夕陽武士一麵疾奔,一麵亂七八糟地扯著,春三十娘嘴角帶起一絲妖媚的笑容,麵色又是一變,擊袖如劍,猛然甩了過去,卻聽得噗嗤輕響,夕陽武士竟被她生生打裂,化作了一片片紛飛的紙片。


    竟是,他以那替身之術,頂替了自己……


    “混賬,你以為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春三十娘神色轉冷,長袖一甩,飛花卷落,化作一襲薄薄紅紗裹住了她。


    卻見她身軀妖嬈,麵若桃花,皓腕冰肌,蓮步微移,但有無盡春光乍露,雪白雪白,晃人心神。


    簡直,就是妖精!


    “妖孽,你敢阻攔天庭辦案?”


    春三十娘周圍,三神虎視眈眈,目光之中盡是森然,離得不遠,更有重重圍將周邊,把持的分毫不漏。


    卻獨獨不見了夕陽武士與紫霞……


    ……


    嗡!


    一抹金光閃過,半空中,隨即跌下個衣裳犀利的男人來,啪嘰一聲來了個平沙落雁,屁股底下跟焊了根彈簧似的,猝然就跳了起來,齜牙咧嘴的。


    “好懸,好懸,幸虧那葡萄祖師的溜溜符給力,不然,本大俠今日非得給春三十娘那個妖精榨幹了!”


    雖然故作著驚怕,但夕陽武士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整個人,霎時變得賤氣滿滿。


    至於這笑容,是男人都懂得!


    “把什麽叫榨幹,好吃麽?”


    但在這時,清脆如輕鈴的聲音突然響起,夕陽武士神色微變,本能地就板下了臉,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轉過身去,淡定問道:“姑娘是怎麽來的?”


    “不是你帶我來的麽?”


    紫霞無辜地指了指,就見著一道淡淡的金線連在兩人中央,一邊連在他的手腕,一邊卻連在紫霞的手腕。


    “搞什麽,這溜溜符還能帶人,該死的葡萄,要不要這麽坑啊?”


    夕陽武士這回無法淡定了,指著金線大罵,又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眼神看向紫霞,眼裏眼外,隻顯示了兩個大字——麻煩。


    是的,是麻煩,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麻煩,而是巨坑級的麻煩!


    如果,他是與紫霞姑娘初見,還可能與對方談談心、說說話兒,以期進一步發展,一同做些愛做的事情。


    這江湖兒女麽,不都是這樣,敢愛敢恨!


    不過,在知道紫霞姑娘的來曆之後,這般心思,立即就被夕陽武士抽出、打死、燒做灰、深深埋到土裏,臨了,還要踩上幾腳,把那土踩實了,確保不會舊念複發。


    這紫霞姑娘,簡直就是一人形自走麻煩製造機,坑中之坑,巨坑,一旦與他產生瓜葛,非得被天庭的追得天上地下無路可走。


    “姑娘,你既然已經安全了,小可就不留你了,請走,這邊道路寬敞,陽光明媚,千萬不要回頭,一路到底,幸福永久!”


    夕陽武士指著那古城的道路,夕陽餘暉下,古城城池破爛,有一段沒一段,道路坑坑窪窪,怎麽也不是他所說的道路寬敞,陽光明媚的樣子,紫霞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疑惑。


    夕陽武士卻做著恍然大悟,又道:“哦,原來姑娘喜歡留在這裏,也好,也好,那小可就先走了。”


    但說著,夕陽武士“情不自禁”地就邁起了腳步,咻的一下,跑出了幻影,隻讓紫霞感慨著:“真,大長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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