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阻止他們?”


    “阻止幹嘛,兒大不由娘,咳咳,分身大了不由本體,一個個都有自己的主意,我是管不了了。”


    “嘿,明明是你放任的結果,偏要說的這麽無辜,好不要臉。”


    先前說話的人冷冷啐了那人一口,臻首高抬,露出一截美麗的脖頸,反正橫豎是看對方不順眼,口氣冰冷:“姑奶奶才不管你打什麽主意,小家夥,記著你欠我一次。”


    “這是自然,大人放心,您不相信別人還能不相信我?”


    那人將胸脯拍的咚咚咚,可惜人家已經看……不穿他的麵皮,自是看不穿的,他這麽厚的麵皮,想看穿也得先拿個鑿子挖個十天半月的,隻冷冷瞥了一眼,就轉身去了。


    分明是理都懶得理這混人,隻叫那人好受傷,好受傷。


    轟咚,轟咚,轟咚!


    正想撫住胸口,來一首悲愴小曲,虛空接連三震,卻有三個扶著脖子的存在衝了進來。


    呃,至於為何扶著脖子?


    廢話,不扶著他們的頭就要掉下來了。


    “該死的婆娘,竟敢偷襲,大爺的脖子,脖子啊,下手這麽狠,現在都不能長好,本座也不是沒脾氣的,今日非要給你一個好看!”


    三個存在罵罵咧咧,當即不管不顧,就想衝入戰場,來個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是賺。


    但,還了得了?


    人家無垠大帝與過來兄兩人一棒子對上青天三道,正好是“三”對三的公平之戰,讓他三人攪和了還像話,不是違反公平、公正的競技規則?


    “一群賊鳥廝,好的不學壞的學,成日就會以多欺少,本大爺是個有心懷正義的人,眼裏揉不得沙,豈能讓你們繼續猖狂?”


    就說,那人渾身充滿“正氣”,豈能坐視宵小猖狂?當即是“義憤填膺”,把劍一提,也要殺出去,隻是忽然想到什麽,把劍一晃,換做兩把寬背的砍山刀,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麵巾,把臉蒙了。


    “本大爺可不是怕你們,而是為你們著想。你們想啊,本大爺本事辣麽大,若是你們知曉了是大爺打了你們,你們定然要以為是做了不小心得罪本大爺的事,以致夜不能寐,成日胡思亂想,就生怕日日夜夜要遭受本大爺的報複。本大爺是這樣的人麽,本大爺報複你們需要日日夜夜?哼,本大爺殺人從來不殺第二回的。”


    說著,那人將身一閃,以一道無始無終的氣機掩住自身,悄悄貼近。


    “大哥,我們就這麽動手了,會不會出事?”


    “怕個鳥,我們怎麽能算出手?是這兩個混賬太混賬,好端端打擾我們沉眠,真當我們沒脾氣麽?放心,我們不殺他們,就把他們打個半死,如果這兩混蛋最後死了,肯定與我們無關,是別人打了他們另外半死。”


    這論調,真好,高明哦!這不,立刻贏得另外兩個小弟的讚同,點頭如蟲,心想著我們怎麽沒這麽聰明呢!


    “好混賬的東西,還打個半死,本大爺都沒想過,嘿,你們這是逼我發火麽,不得不說,你們成功了。”


    隻是氣壞了悄悄貼近的那人,惱羞成怒之下,把兩把砍山刀換成兩個大錘子,輪番錘了兩次,將錘子一收,默默而去,深藏功與名。


    留下三個脖子對折,形如折翼紙鳶的家夥,孤零零,似被淩霸了一般……


    不過,明明隻有三人,那人如何錘了兩次四下?


    哼,那人當然不會承認,是惱火三人的老大主意太“高明”,多給他錘了一下。


    真就多了一下,至於為何一下的差別辣麽大,比如兩個小弟的脖子不過是折了一百八十度,老大的脖子愣是擰了五百四十度之多,是不是有人公報私仇,故意多用些力氣?


    誰敢問他,就得先問問他的大錘子。


    就問你,怕不怕?


    “阿彌陀佛,蘇施主,你怎麽能這麽沒品的事,怎麽說?”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屈服於強權的,這不,就有一個禿頭大佬一.點.都.不.怕,“勇敢”挺身而出,痛心疾首道。


    “不是我,不是我。”唬的那人全然忘了自己麵上還蒙著麵巾,掩麵而逃。


    可這話是這麽回答的麽,什麽叫不是我,怎麽聽著像是說我不是我一樣?


    分明,是不打自招了?


    禿頭大佬腦門上延伸下一條黑線,默默歎息一聲:“果然,這世上還是為人處世最艱難,穩妥最好,你們怎能不知道呢?”


    可不是,他雖然叫破對方身份,但對方可以來個打死不認的。


    這打死不認多好,畢竟世上的事大多要講一個師出有名,對方打死不認,禿頭大佬也不能硬強迫人家認賬吧,不能強迫人家認賬就不能打人家,不打人家也就不會被人家打,也不會損耗元氣,可謂你好我好大家好,何樂而不為?


    偏偏那人就是不打自招了啊!


    這下禿頭大佬是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動手,有輸的可能;不動手,許多大佬也看著他呢,傳出去,以後他還要不要麵子了?


    “唉!”


    一聲歎息,禿頭大佬扣下一口紫金鍋,鍋口四方,鍋肚渾圓,正如這禿頭大佬一樣,外方內圓,表麵正經嚴肅,內裏也油滑的緊。


    “哎,我說橫降三世如來,你真打啊?左右不過幾個不成器的門人,為了他們,至於這樣拚盡元氣?以後怎麽證道?”那位蘇施主自然不願與禿頭大佬動手,怪叫連連。


    要說,現在可是關鍵時期,諸位大佬都在卯足勁地積蓄力量,準備最後拚搏一把,每一次自沉睡中蘇醒,對自身的損耗都極大,要不這蘇施主如何會在蘇醒時埋怨無垠大帝給他找事呢。


    所謂小打怡情,大打傷身,強打飛灰湮滅,偶爾揍幾個亂說壞話的小字輩還罷,畢竟用不了幾個力氣力氣,可要像禿頭大佬這樣,動則拿出拚命姿態,別說是他蘇施主,就是換成其他人,也肯定,嗯,是未必就不願意。


    “這話誰說都可以,隻有你沒資格!”


    橫降三世如來本以為自己的臉色已經麻木,任憑蘇施主用什麽狡辯,也不會動容,可還是被他的無恥之言氣得抖了抖眼皮,下手更狠,紫金鍋一縮一漲,生出無盡吸力,瞬間將好大一片虛空吞噬了進去,連大宇宙也被拉扯得動了一動,蘇施主更是滿臉驚慌地往其中飛了進去。


    “好,你狠,你毒,我打不過你,我叫人還不行?”


    驚慌之下,蘇施主立即祭起萬用萬靈的法寶叫家長,咳咳,叫猴子。


    吼!


    大宇宙下方,陡然傳來一聲咆哮,大宇宙轟然搖晃,隨之,就見一隻身長不知多少光年,獠牙血眸,滿身淋漓傷痕的暴猿忽然立起,懷抱大宇宙,如舉大石,撐到頭頂,轟然砸了下來。


    卻也將暴猿累得是氣喘籲籲,身軀連連顫抖,才咧開滿嘴獠牙,露出猙獰笑容,龐大的身軀陡地一晃,塵土似的散了開。


    “爾敢?”


    可將橫降三世如來駭得眼珠差點瞪出眼眶,連紫金鍋也不要,隨手一扔,使了個法天象地,也變做無數光年身長,以懷抱日月的姿態,將大宇宙抱住。


    但他的力氣顯然低估了大宇宙的重量,縱然將吃奶的力氣都壓榨了出來,也不過緩下一緩大宇宙的衝勢,卸去一分力。


    大宇宙繼續砸下,瞬間將橫降三世如來砸得兩臂爆炸,身軀多處炸裂,像漏了氣的水球,鮮血亂飆,可依然不敢將大宇宙放下。


    廢話,這一放,大宇宙怕得當場炸開,到時還想證道,隻能等下個紀元了。諸多大能還不找他拚命?


    “道友休慌,我來助你!”


    好在,他不能眼睜睜看大宇宙炸開,諸多大能也不能,顧不得養精蓄銳,紛紛自沉睡中蘇醒。


    有那地仙之祖的鎮元大仙撐起混元一?盤斕靨ツぃ?粱頻墓庠文??惆汛笥鈧嫻某辶π度チ椒鄭換褂芯歐錟錟锘?髟?危?詞且恢槐掣何宓碌木藪蟛史錚?砬??螅?槐卻笥鈧嫘n隙嗌伲??亂煌校?中穀ゴ笥鈧嬉懷沙辶Γ換褂心怯襇楣?氖??鶼桑?追準萊雎淦侵印14躚艟檔攘楸Γ?粵楣饌獻〈笥鈧媯?殘度ヒ環殖辶Γ桓?斜逃喂?螄墒鉤鐾螄紗笳螅?哉蠓ㄖ?σ殘度ヒ環殖辶Α?/p>


    至於剩下的四分衝力,自然是由佛門扛下,諸如縱降三世如來、未來佛、過去佛等等不無累得氣喘籲籲,心中發狠,也要將這苦果咽下。


    不然能怎樣?


    說回頭,今日這事橫降三世如來至少占一半因果,佛門若敢推諉,諸位大能首先就能將他們打死當場。


    一半?


    等等,另一半呢!


    諸位大能好不容易托起大宇宙,將她重新安放,回頭一看,早不見了那蘇施主的蹤影。


    “走,找這賤人去,就算兩教教主許他執掌下一紀元,可他失德至此,已不配享此殊榮!”


    佛門大能自是恨得咬牙切齒,紛紛鼓噪,要請諸位大能一同出手,誰知諸如橫、縱降三世如來、鎮元大仙、十二金仙等神色紛紛一變,掐指一算,齊齊痛呼出來。


    “畜生啊,你們怎麽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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