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沉睡
昴默默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少女，少女看上去隻是像睡著了而已，然而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蕾姆……”即使昴說出她的名字，撫摸著那白皙的臉頰，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冷靜一點了嗎，”我站在臥房的門口，看著仿佛丟了魂一樣的昴“蕾姆受的外傷雖然好了，但現在的她——既不是生，也不是死，就像處於生和死的世界的夾縫……”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楚萱，讓我……讓我陪蕾姆……兩個人在一起……好嗎……”昴說著已經淚流滿麵。
“好吧，昴現在你，”我轉身離開，“別再想自盡的事情，而且你已經不能自盡了，大家都不希望你死，別說是我和艾米莉亞，蕾姆她是最不希望你死的……”
“……”5分鍾前，昴企圖用刀自盡以“死亡回歸”倒退至蕾姆出事前，千鈞一發之際被我阻止，奪走了他的刀，使其無法自盡，再好說歹說一番，昴這才冷靜下來。
我來到克魯修的府邸的會議廳，眾人正聚在此處商討問題。
“如何？克魯修，我是楚萱，白鯨一戰與你共同抗敵，這是艾米莉亞……真的不記得了嗎？”
“……”
看著克魯修茫然的目光，我確認了她真的沒有關於自己和其他人的記憶。
“這下麻煩了，菲利斯啊，比起你的主人肉體的傷勢，記憶的喪失更加糟糕啊。”克魯修的左肩下方空蕩蕩的，雖然已經止血，但是左臂確實失去了。
“克魯修大人，我是菲利斯啊。”菲利斯拉著克魯修的右手並像貓一樣蹭著她，後者對這種親昵的動作有些困惑，雖然沒有排斥，但是頭低了下來。
“還有就是……蕾姆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我淡淡道。
“根據那場慘劇中逃出來的騎士的報告，襲擊克魯修大人的是魔女教的大罪司教——‘貪婪’和‘暴食’司教，和‘怠惰’不同，他們沒有帶手下，但是他們的可怕程度是‘怠惰’不能相比的。”威爾海姆道。
“是的喵，‘貪婪’司教就不用多說了，那是個能單槍匹馬攻陷要塞城市的怪物，而‘暴食’司教的能力是吃掉記憶。”菲利斯道。
“吃掉記憶……如果是受害人的話可以理解，但是連根本沒接觸‘暴食’的人也失去記憶這就很奇怪了——這難道不是白鯨的能力嗎？”我接著說道，“……不對，‘暴食’和白鯨的能力還是有區別的，那個小女孩沒有被抹除存在，不過她現在的狀態也比被抹除存在好不到哪去。”
“真是氣人喵，討伐了‘怠惰’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沒想到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魔女教的人不斷冒出來，這和艾米莉亞大人有著直接的關係吧！”菲利斯氣惱道。
“我，我嗎？”突然被叫到名字，艾米莉亞吃了一驚，菲利斯一邊對她點了點頭，一邊繼續說下去——
“那是當然了，半精靈的艾米莉亞大人的存在，魔女教的家夥像見了血的蒼蠅一樣不斷飛來，要不是因為你，克魯修大人也不會……”
“菲利斯，”我語氣還是那樣平靜，沒有任何感情，但其他人看來我像是憤怒得隨時準備要爆發一樣。“克魯修的遭遇，艾米莉亞也非常痛心，凶手是魔女教的人，這一點與艾米莉亞無關。責任不應該在艾米莉亞......”
“誒——！”有那麽一瞬間，我身上放出的殺氣直逼菲利斯，嚇得後者臉都白了。
“菲利斯，剛才的話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呢，給我向艾米莉亞大人道歉。”一直沉默的克魯修直到剛才為止的嬌弱的表情一變，變得像以前的她那樣的威風凜凜的騎士的眼神。
“……知道了，克魯修大人。艾米莉亞大人，我為剛才的那份失禮所道歉。”菲利斯道。
“……我也有點失態了呢，不過，我們還是先談談魔女教的事情吧。”我道。
“了解了，我這就說明一下，”菲利斯一邊用手指貼著嘴唇，一邊搖著裙擺，“首先，魔女教是400年前，魔女的勢力不斷擴張的時候出現的狂熱崇拜魔女的信徒組成的神秘組織，其中有七位分別對應魔女之罪名的大罪司教，除了已經被我你消滅的‘怠惰’和襲擊克魯修大人的‘貪婪’、‘暴食’外，還有‘色欲’、‘憤怒’、‘嫉妒’……根據‘怠惰’的說法，‘傲慢’的位子目前是空缺的，即是說敵人還有五位大罪司教。”
“話雖如此，但是‘怠惰’的話不知真偽，我們要當作敵人有六個大罪司教，”我謹慎地分析，“那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一味的殺戮破壞真是沒追求啊。”
“魔女教企圖讓‘嫉妒’魔女複活……”威爾海姆道，“其實正確來說，是解除‘嫉妒’魔女的封印，‘嫉妒’魔女被封印在大瀑布的祠堂，祠堂裏遍布魔女的瘴氣，還有賢者夏烏拉的監視網，所以魔女教的人無法解除封印。”
“賢者？”我問道。
“據說賢者夏烏拉是四百年前和初代劍聖還有神龍波爾卡尼卡一同封印了魔女的英雄，到現在為止一直隱居在昴宿監視塔，不讓魔女教的鼠輩靠近……以上這些是不是屬實，我也不曉得。”威爾海姆回答道。
“喵，好了，關於魔女教的事情就這麽多了，我們談談正事吧，艾米莉亞大人——我就直說了，我們同盟的關係，就此取消吧！”
“哎？”艾米莉亞驚訝道。
“哦？那是為什麽呢，菲利斯？”我冷冷地盯著菲利斯道。
“喵……你盯著我也沒用啊！我們再和艾米莉亞大人的陣營同盟，魔女教的人繼續找上門的幾率太高了，你們也看到了吧，克魯修大人被害成什麽樣子了……”菲利斯道。
“明白了……魔女教的人確實難纏，隻要是趨利避害都會選擇躲開吧，”我看了看克魯修，“但是，我不覺得躲開就一定能避免傷害哦，最徹底的辦法就是消滅他們——難不成你不想為克魯修報仇嗎，而且有希望讓她恢複記憶吧？”
“恢複記憶，你在說什麽呢，”菲利斯道，“誰說過消滅魔女教的人就能讓克魯修大人恢複記憶的？”
“然而除了這個辦法，你有別的辦法可以恢複你的主人的記憶嗎？”
“這……沒有。”
“不錯，我並沒有什麽憑據，然而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了，”我道，“哪怕希望再小也要把握住，什麽都不做的話肯定沒有希望不是嗎？”
“我也讚成我閣下的意見，”威爾海姆道，“我們都見識過我閣下的實力，可以說我閣下是我們對付魔女教的最強戰力，繼續維持同盟對我們有益無害不是嗎？”
（正是因為楚萱這個人的異常我才不得不為克魯修大人考慮啊，再怎麽說他也是艾米莉亞陣營的人吧，現在克魯修大人的狀況對王選來說相當不利，別人稍微推一把就會墜入萬丈深淵啊……那個楚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他真的是……人類嗎？）
“……怎麽了，菲利斯，要是我猜的沒錯，你是在擔心我們把克魯修失憶的事情捅出去嗎？”看到菲利斯若有所思，我直截了當地問道，“的確呢，隻要克魯修的情況曝光，她就會失去王選的資格，這對艾米莉亞很有利……但是，這不是艾米莉亞她會做的事情。”
“菲利斯，克魯修大人，我艾米莉亞希望的是堂堂正正的王選，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我絕不會做！”艾米莉亞的目光堅定，十分認真。
“明白了吧……克魯修的事情，我們不會捅出去，嘛，至於那兩個女人——阿納斯塔西婭應該並不知曉，當時我沒有帶裏卡多一起去找克魯修，隻是讓他回小鎮等待，所以他不知道克魯修發生了什麽……嗯，普莉西拉在這次事件中沒插手是吧，她知道的可能性不高。”我聳了聳肩道。
“喵，接下來應該怎麽做，這些全都交由克魯修大人來判斷，這並不是我等能夠擅自決定的……”菲利斯的貓耳在前後晃動，“喵，克魯修大人你怎麽看？”
看到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自己這裏，克魯修點了點頭，開口道——
“現在，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以前的自己是怎麽樣的也完全想不起來……即使那樣，大家卻依舊如此尊重我的意見，首先我為此表示感謝，然後，我會繼續為此而努力。”
“那麽同盟的事情……”
“同盟這件事我們暫時保留意見，因為這次事件中羅茲瓦爾邊境伯的行動太……”
“太反常了是嗎？不隻是你們，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呢……因為現在不了解邊境伯的真正想法所以暫時擱置同盟，我的理解沒錯吧？”
“楚萱小姐真是聰明人……正是如此，下次商談得在邊境伯也在場的條件下開始。”
“好的，那就這樣。”
結果，談話就這樣沒有更進一步的進展下結束了。
走廊上的我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身後飄在空中的小貓說道——
“有什麽事情嗎，大精靈帕克？”
“喂喂，真是冷漠啊，”帕克舉著一隻爪子道，“楚萱，一直以來都小看你了呢。”
“哦？所以呢？”
“你接近莉亞究竟有什麽目的？仔細想想，當初你就是個來曆不明的人。”
“來曆不明？”我冷笑道，“這麽說的話，昴呢，難道他就不是來曆不明？”
“哦，你說昴啊，那家夥確實可疑，但是他和你不一樣，看得出他對莉亞沒有多少威脅……而你，從昴的說法來看消滅白鯨和魔女教的大罪司教主要還是你吧？不用魔法也能消滅他們，你可不是一般人呢？？”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我麵無表情，“不過，你在意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嗯，”帕克從我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我想知道那麽你的目的是？”
“幫助艾米莉亞建立一個和平幸福的國家，僅此而已——話說回來，最可疑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昴，而是那位尊貴的邊境伯哦，仔細動腦想一想羅茲瓦爾的反常舉動吧，如果我是他支持的王選候選人，一定會認為他沒有誠意——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支持者根本不值得信任。”我冷靜地回答道。
“哦……你這麽說確實有幾分道理。”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被封印的‘嫉妒’魔女嗎，究竟和那個女人有什麽關係，總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著某種聯係……回到現實世界的頭緒幾乎沒有，現在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而且總要有點事情做吧，王選什麽的就當是打發時間吧……】
懷著種種心事，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
昴默默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少女，少女看上去隻是像睡著了而已，然而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蕾姆……”即使昴說出她的名字，撫摸著那白皙的臉頰，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冷靜一點了嗎，”我站在臥房的門口，看著仿佛丟了魂一樣的昴“蕾姆受的外傷雖然好了，但現在的她——既不是生，也不是死，就像處於生和死的世界的夾縫……”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楚萱，讓我……讓我陪蕾姆……兩個人在一起……好嗎……”昴說著已經淚流滿麵。
“好吧，昴現在你，”我轉身離開，“別再想自盡的事情，而且你已經不能自盡了，大家都不希望你死，別說是我和艾米莉亞，蕾姆她是最不希望你死的……”
“……”5分鍾前，昴企圖用刀自盡以“死亡回歸”倒退至蕾姆出事前，千鈞一發之際被我阻止，奪走了他的刀，使其無法自盡，再好說歹說一番，昴這才冷靜下來。
我來到克魯修的府邸的會議廳，眾人正聚在此處商討問題。
“如何？克魯修，我是楚萱，白鯨一戰與你共同抗敵，這是艾米莉亞……真的不記得了嗎？”
“……”
看著克魯修茫然的目光，我確認了她真的沒有關於自己和其他人的記憶。
“這下麻煩了，菲利斯啊，比起你的主人肉體的傷勢，記憶的喪失更加糟糕啊。”克魯修的左肩下方空蕩蕩的，雖然已經止血，但是左臂確實失去了。
“克魯修大人，我是菲利斯啊。”菲利斯拉著克魯修的右手並像貓一樣蹭著她，後者對這種親昵的動作有些困惑，雖然沒有排斥，但是頭低了下來。
“還有就是……蕾姆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我淡淡道。
“根據那場慘劇中逃出來的騎士的報告，襲擊克魯修大人的是魔女教的大罪司教——‘貪婪’和‘暴食’司教，和‘怠惰’不同，他們沒有帶手下，但是他們的可怕程度是‘怠惰’不能相比的。”威爾海姆道。
“是的喵，‘貪婪’司教就不用多說了，那是個能單槍匹馬攻陷要塞城市的怪物，而‘暴食’司教的能力是吃掉記憶。”菲利斯道。
“吃掉記憶……如果是受害人的話可以理解，但是連根本沒接觸‘暴食’的人也失去記憶這就很奇怪了——這難道不是白鯨的能力嗎？”我接著說道，“……不對，‘暴食’和白鯨的能力還是有區別的，那個小女孩沒有被抹除存在，不過她現在的狀態也比被抹除存在好不到哪去。”
“真是氣人喵，討伐了‘怠惰’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沒想到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魔女教的人不斷冒出來，這和艾米莉亞大人有著直接的關係吧！”菲利斯氣惱道。
“我，我嗎？”突然被叫到名字，艾米莉亞吃了一驚，菲利斯一邊對她點了點頭，一邊繼續說下去——
“那是當然了，半精靈的艾米莉亞大人的存在，魔女教的家夥像見了血的蒼蠅一樣不斷飛來，要不是因為你，克魯修大人也不會……”
“菲利斯，”我語氣還是那樣平靜，沒有任何感情，但其他人看來我像是憤怒得隨時準備要爆發一樣。“克魯修的遭遇，艾米莉亞也非常痛心，凶手是魔女教的人，這一點與艾米莉亞無關。責任不應該在艾米莉亞......”
“誒——！”有那麽一瞬間，我身上放出的殺氣直逼菲利斯，嚇得後者臉都白了。
“菲利斯，剛才的話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呢，給我向艾米莉亞大人道歉。”一直沉默的克魯修直到剛才為止的嬌弱的表情一變，變得像以前的她那樣的威風凜凜的騎士的眼神。
“……知道了，克魯修大人。艾米莉亞大人，我為剛才的那份失禮所道歉。”菲利斯道。
“……我也有點失態了呢，不過，我們還是先談談魔女教的事情吧。”我道。
“了解了，我這就說明一下，”菲利斯一邊用手指貼著嘴唇，一邊搖著裙擺，“首先，魔女教是400年前，魔女的勢力不斷擴張的時候出現的狂熱崇拜魔女的信徒組成的神秘組織，其中有七位分別對應魔女之罪名的大罪司教，除了已經被我你消滅的‘怠惰’和襲擊克魯修大人的‘貪婪’、‘暴食’外，還有‘色欲’、‘憤怒’、‘嫉妒’……根據‘怠惰’的說法，‘傲慢’的位子目前是空缺的，即是說敵人還有五位大罪司教。”
“話雖如此，但是‘怠惰’的話不知真偽，我們要當作敵人有六個大罪司教，”我謹慎地分析，“那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一味的殺戮破壞真是沒追求啊。”
“魔女教企圖讓‘嫉妒’魔女複活……”威爾海姆道，“其實正確來說，是解除‘嫉妒’魔女的封印，‘嫉妒’魔女被封印在大瀑布的祠堂，祠堂裏遍布魔女的瘴氣，還有賢者夏烏拉的監視網，所以魔女教的人無法解除封印。”
“賢者？”我問道。
“據說賢者夏烏拉是四百年前和初代劍聖還有神龍波爾卡尼卡一同封印了魔女的英雄，到現在為止一直隱居在昴宿監視塔，不讓魔女教的鼠輩靠近……以上這些是不是屬實，我也不曉得。”威爾海姆回答道。
“喵，好了，關於魔女教的事情就這麽多了，我們談談正事吧，艾米莉亞大人——我就直說了，我們同盟的關係，就此取消吧！”
“哎？”艾米莉亞驚訝道。
“哦？那是為什麽呢，菲利斯？”我冷冷地盯著菲利斯道。
“喵……你盯著我也沒用啊！我們再和艾米莉亞大人的陣營同盟，魔女教的人繼續找上門的幾率太高了，你們也看到了吧，克魯修大人被害成什麽樣子了……”菲利斯道。
“明白了……魔女教的人確實難纏，隻要是趨利避害都會選擇躲開吧，”我看了看克魯修，“但是，我不覺得躲開就一定能避免傷害哦，最徹底的辦法就是消滅他們——難不成你不想為克魯修報仇嗎，而且有希望讓她恢複記憶吧？”
“恢複記憶，你在說什麽呢，”菲利斯道，“誰說過消滅魔女教的人就能讓克魯修大人恢複記憶的？”
“然而除了這個辦法，你有別的辦法可以恢複你的主人的記憶嗎？”
“這……沒有。”
“不錯，我並沒有什麽憑據，然而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了，”我道，“哪怕希望再小也要把握住，什麽都不做的話肯定沒有希望不是嗎？”
“我也讚成我閣下的意見，”威爾海姆道，“我們都見識過我閣下的實力，可以說我閣下是我們對付魔女教的最強戰力，繼續維持同盟對我們有益無害不是嗎？”
（正是因為楚萱這個人的異常我才不得不為克魯修大人考慮啊，再怎麽說他也是艾米莉亞陣營的人吧，現在克魯修大人的狀況對王選來說相當不利，別人稍微推一把就會墜入萬丈深淵啊……那個楚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他真的是……人類嗎？）
“……怎麽了，菲利斯，要是我猜的沒錯，你是在擔心我們把克魯修失憶的事情捅出去嗎？”看到菲利斯若有所思，我直截了當地問道，“的確呢，隻要克魯修的情況曝光，她就會失去王選的資格，這對艾米莉亞很有利……但是，這不是艾米莉亞她會做的事情。”
“菲利斯，克魯修大人，我艾米莉亞希望的是堂堂正正的王選，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我絕不會做！”艾米莉亞的目光堅定，十分認真。
“明白了吧……克魯修的事情，我們不會捅出去，嘛，至於那兩個女人——阿納斯塔西婭應該並不知曉，當時我沒有帶裏卡多一起去找克魯修，隻是讓他回小鎮等待，所以他不知道克魯修發生了什麽……嗯，普莉西拉在這次事件中沒插手是吧，她知道的可能性不高。”我聳了聳肩道。
“喵，接下來應該怎麽做，這些全都交由克魯修大人來判斷，這並不是我等能夠擅自決定的……”菲利斯的貓耳在前後晃動，“喵，克魯修大人你怎麽看？”
看到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自己這裏，克魯修點了點頭，開口道——
“現在，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以前的自己是怎麽樣的也完全想不起來……即使那樣，大家卻依舊如此尊重我的意見，首先我為此表示感謝，然後，我會繼續為此而努力。”
“那麽同盟的事情……”
“同盟這件事我們暫時保留意見，因為這次事件中羅茲瓦爾邊境伯的行動太……”
“太反常了是嗎？不隻是你們，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呢……因為現在不了解邊境伯的真正想法所以暫時擱置同盟，我的理解沒錯吧？”
“楚萱小姐真是聰明人……正是如此，下次商談得在邊境伯也在場的條件下開始。”
“好的，那就這樣。”
結果，談話就這樣沒有更進一步的進展下結束了。
走廊上的我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身後飄在空中的小貓說道——
“有什麽事情嗎，大精靈帕克？”
“喂喂，真是冷漠啊，”帕克舉著一隻爪子道，“楚萱，一直以來都小看你了呢。”
“哦？所以呢？”
“你接近莉亞究竟有什麽目的？仔細想想，當初你就是個來曆不明的人。”
“來曆不明？”我冷笑道，“這麽說的話，昴呢，難道他就不是來曆不明？”
“哦，你說昴啊，那家夥確實可疑，但是他和你不一樣，看得出他對莉亞沒有多少威脅……而你，從昴的說法來看消滅白鯨和魔女教的大罪司教主要還是你吧？不用魔法也能消滅他們，你可不是一般人呢？？”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我麵無表情，“不過，你在意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嗯，”帕克從我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我想知道那麽你的目的是？”
“幫助艾米莉亞建立一個和平幸福的國家，僅此而已——話說回來，最可疑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昴，而是那位尊貴的邊境伯哦，仔細動腦想一想羅茲瓦爾的反常舉動吧，如果我是他支持的王選候選人，一定會認為他沒有誠意——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支持者根本不值得信任。”我冷靜地回答道。
“哦……你這麽說確實有幾分道理。”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被封印的‘嫉妒’魔女嗎，究竟和那個女人有什麽關係，總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著某種聯係……回到現實世界的頭緒幾乎沒有，現在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而且總要有點事情做吧，王選什麽的就當是打發時間吧……】
懷著種種心事，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