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許久,陳沐陽跟著小蕖落在了一處懸崖邊突起的石台上。


    落地之後陳沐陽感覺真氣至少消耗了兩層還多,這些真氣要修行三五天才回得來。想一想還是禦使紫金葫蘆飛行劃算得多。


    石台十丈見方,周邊刻畫多重紋路,一看就知道,是一處練法比鬥的擂台。


    石台不遠方有一處寶殿,應該是飛花宗的正殿,氣象萬千,在陽光下發出五彩光芒。


    飛花宗接待他的地方卻是不在金殿,在金殿一邊的萬紫千紅館中。


    “師兄你不要亂想,金殿議事太過莊重,萬紫千紅館才能放開拘束,師父他們也被常常在這裏接待友人!”小蕖一邊領著陳沐陽,一邊解釋道。


    “不妨事,我今日來就是探查水源的,能在萬紫千紅館受到長輩接待也是受寵若驚了!”陳沐陽笑道。


    萬紫千紅館,說是館舍卻沒有屋頂,四壁是藤蔓花草結成,裏麵種植各種珍貴花草,一路而來,光四品以上的奇花異草就看到無數。空氣中都帶著一股靈粹的滋養,陳沐陽消耗的兩層真氣,居然神奇地恢複了。


    那纏繞在牆上的是太虛古藤,它的花朵,太虛紫苑花,是二品奇花;地上隨意擺放的金線蛇形草,是三品異草。至於四品的清靈白羽花、連雲碧草等等都是煉藥師心中的無價之寶,在山外求一株都極為難得。


    在萬花從中有一處石台,石台上放著一些蒲團上首坐著一男一女兩位修士。


    男的修士身材頎長,麵冠如玉,穿著一身書生的白色儒服,手持一柄羽扇,眉心是一道紫痕跡,端的風姿過人。這個人是師父的好友,是真靈宗的現任掌門惠明真人。


    而他身邊的那位二十歲左右的宮裝麗人,容貌奪目,則是享譽修真界的妙晴仙子。


    惠明真人跪坐在蒲團上,正在擺弄一套青瓷茶具。妙晴仙子,親切地請陳沐陽坐在下首。仙子談吐典雅,姿容絕代,笑語盈盈間讓人心生親近,不愧是修真界讓萬千男修瘋狂的美人。


    這二人都是金丹修為,融合命魂,是正真掌握自己命運的大能之人。


    陳沐陽恭恭敬敬地坐在蒲團上,有問必答。但是小蕖卻是沒有絲毫的束縛,直接飛到妙晴仙子懷中嬌嗔道:“師父,你不知道呢,我飛上飛下很辛苦的!要不然,你讓顧師叔勻給我一隻仙鶴代步吧,我也想要的!”


    妙晴仙子笑道:“一隻仙鶴有什麽難的,隻要你修成華池章,那些仙鶴仙禽任你挑選!”


    陳沐陽正好看到小蕖給了妙晴仙子一個白眼,心道,小蕖真是得寵,要在潁川,估計也隻有掌門一係嫡傳的小師妹能夠和她一比了,哪像是自己,雖說是真傳弟子,但真不是一般的命苦。


    洛陽真人將四個青瓷小杯倒滿,一揮手,一隻杯子自動飛到陳沐陽的身前。


    “這是三品靈茶菁華玉亭茶,師侄可一口飲下,體驗其中變化!”惠明真人笑道。


    陳沐陽施禮致謝,端著青瓷小杯,看到裏麵的茶水碧綠,靠近鼻子,頓時一股清爽的香氣撲鼻而來。


    一口飲下茶水,瞬間在一股溫熱而清新的氣流在口中化開,進入全身經脈,仿佛全身都泡在靈粹之中,經脈、竅穴之中的暗傷、雜質全部一掃而空。自己隱約感到的經脈鼓脹也消失了。


    “好茶!好茶!”陳沐陽起身再拜,“多謝二位師叔!”


    一番寒暄,陳沐陽這才知道,自己的師父原來和惠明有舊。年輕時代,也一起斬殺過邪魔。


    “師叔,我這次來貴派,主要是為了調查平江水位異常的問題!聽鄉人述說,飛花山之前有過一次巨響,不知道是何緣故?”陳沐陽直起身子,恭敬地問道。


    惠明真人橫眉道:“還不是真空教搞的鬼!那真空教求藥不成,就來鬧事,在山門外釋放陰雷,雖然被護山大陣阻擋,當時無礙。但是想在想來可能引起地脈振動!師侄探查一番也是好的!”


    妙晴仙子笑著拿一根木勺敲了小蕖的額頭一下說道,“好啦,茶喝完了!小蕖,這幾天你就陪陳師兄在山內探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水脈堵塞了!”


    小蕖對著兩個長輩扮了個鬼臉,這才帶著陳沐陽離開了。


    “師兄,你為什麽對陳沐陽如此禮遇?”妙晴仙子不解地問道。在她看來,陳沐陽雖然也是無上宗門真傳弟子,但是也不值得掌門親自出馬奉茶相迎啊。


    “世人皆雲,陳沐陽遭到潁川派掌門厭棄,早已經斷了大道,能修行到凝神期就已是邀天之幸!但不知道其中的關竅!”惠明將妙晴仙子的嬌軀摟在懷中,輕撫她絕麗的麵孔笑道,“師妹你猜一猜,潁川派這一代誰會是領軍人物?”


    妙晴仙子打開惠明的手,問道:“先前聽說是修習潁川六道真傳之一明陽真氣的費正陽,不過費正陽身死仙隕遺跡,陳沐陽也被趕走!那麽就該是修習玄天神鑒章的趙子初!這幾年趙子初風頭正勁,已經是煉氣十重的修為了!年輕一代中,他和其他幾個宗門新秀號稱玄門七秀!他應該就是了!”


    惠明抓住妙晴小子的柔白小手笑道:“師妹,你知道當年師父為什麽把掌門職位傳給我嗎?”


    妙晴仰起螓首來問道:“為什麽?”


    “就是因為我比你聰明!今日得勢之人,趙子初、盧泊月等等都不足為憑!我告訴你,我們真靈宗下一個千年的安寧就落在陳沐陽的頭上了!”


    飛花山方圓千裏,不過山勢險峻的也隻在中心百裏之內。山川相隔,人民交通不便,所以人煙稀少。陳沐陽跟著小蕖架著雲霧在山間飛行,尋找河源地。


    “在這山間生活真是好不自在,渴了喝些山泉之水,餓了吃一些野味靈果。沒有外界的紛爭和嘈雜。”陳沐陽感慨地說道。


    小蕖正在吃一顆紅色的小漿果,吃得嘴邊都是紅色汁液,也笑道:“是啊,不如師兄就留在這裏吧!小蕖也想天天都能見到師兄呢!”


    陳沐陽沒有答話,一招手,那卷潁川水脈圖飛了出來。圖麵水脈圖畫不斷放大,最後變成一處潭水。


    “源頭找到了,在這處日照潭附近!”陳沐陽凝視圖卷說道。


    小蕖也湊過來看一看,卻疑惑地說道:“這處水潭,我沒去過呢!我在飛花山這麽久了,也沒聽師父他們說過這處水潭。”


    “不過圖上標示,隻要順著這條溪流往上走就可以了,應該不遠!”小蕖黛眉微蹙道,“可是過了這座山,我們就出了宗門核心百裏,不在宗門保護範圍了!”


    “不妨事,小蕖你在這邊等我!我去看看就來!”陳沐陽交代道。


    不想小蕖卻惱怒道:“師兄少瞧不起人!我也是練氣七重的高手了!再說山門附近早被師父他們清理過一遍,就算有漏網之魚,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罷,纖腰一擰,沿著小溪往上飛去。陳沐陽一拍大腿,這小姑娘不是給我添亂嗎!趕緊也招出紫金葫蘆跟著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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