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陽傲立場中,兩柄飛劍渾身閃著雷霆的電光,繞著陳沐陽的頭上旋轉。


    陳沐陽滴出兩滴心血,分別融入兩劍,兩劍在陳沐陽頭頂盤旋兩圈,飛入劍匣溫養。


    煉劍成了!


    陳沐陽感慨地拿著小蕖給的錦帕,心中思潮湧動!將那錦帕握在手心。真是欠了那個小丫頭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回過頭來想想,自己真實無知無畏,居然膽敢兩劍同煉,根本就沒有算過自己的真氣能不能跟上,更沒有想到過,煉器居然會有天劫阻礙。


    果然,煉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煉製的,稍有不慎,真正要橫死當場。


    還好,這次有鍾神秀幫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這次天劫和雷雨一同到來,天地元氣擾動厲害,沒有什麽修士疑心寶物出世,不然的話,就算煉製成功,也會惹來大敵。


    由於陣法損毀,陳沐陽和鍾神秀不得不再次,立起高壇。好在還剩一隻煉器爐,陳沐陽開爐重新煉製銅精,刻畫陣法,這次刻畫陣法,按照鍾神秀的要求,刻畫白虎七宿。引動天地鋒銳之氣入飛劍之中。


    這邊動靜如此巨大,統領錢鈞帶來詢問,卻被場中的慘象驚得一呆,半個山頭都被真火焚毀,所有樹木都被燒成灰燼,土地也被炙烤成琉璃狀態。


    “一時不慎,爐火泄出,導致大火焚山!將軍見諒!”


    “無妨無妨,不知道那剩下的兩麵法器,有沒有受到影響?”錢鈞關切地問道。


    “影響卻是有一些的,不過將軍放心,我等一定如期將剩下的兩麵星光旗奉上!”陳沐陽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嘛,銅精還有缺額,還請將軍再送赤銅一萬斤!”


    “這是小事!明日我就讓人送來!”錢鈞這才放下心來。


    陳沐陽將錢鈞拉到一邊說道:“將軍給的隕鐵還有一些剩餘,我看將軍英武異常,每戰必定身先士卒,不如用這些隕鐵給將軍煉製一副護心鏡!”


    錢鈞欣喜道:“仙長大恩,沒齒難忘!隻是護心鏡隻能護得心胸一小塊,不如請仙長為我煉製一套鎧甲!我必有厚報!”


    陳沐陽故作沉吟,片刻之後才道:“隻是尋常銅鐵煉製鎧甲過於笨重,隻有隕鐵等異種礦藏才能使得鎧甲輕便堅固,刀槍不入!就如我給將軍煉製的法器,那丈二旗杆,拿在手中如同無物,正是隕鐵的功勞!”


    錢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請仙長靜待幾日,待我去籌集一番!”


    鍾神秀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陳兄,你這樣真的好嗎!”


    陳沐陽哂笑道:“我現在無門無派,不在這裏撈上一些,難道要你給我元石嗎!”


    鍾神秀立即住嘴,他也是個窮鬼,不然怎麽連煉劍的元石都湊不齊。不過想到,陳沐陽是無上大宗的真傳,他賺錢的本事,是自己怎麽也學不來的,心中不經有些羨慕。


    休整五天之後,陳沐陽將自己真元回複到一百滴之後,才叫上鍾神秀一起煉製雷光劍。


    煉製雷光劍的關鍵是雷蛙的靈性不能有失,陳沐陽特地叫鍾神秀去坊市購買了三朵空玄花,那空玄花300多元石一朵,正好將鍾神秀的家底全部掏光。


    雷光劍的劍體的主材是白銀煉化而成的銀母,鍾神秀這幾個月在平江府混吃混喝倒是混了不少銀子,五千兩全部拿來,最多也不過能煉製十多兩銀母。


    和陳沐陽煉劍速成不同,雷光劍是慢工出細活,倒是不虞陣法中的元石消耗。


    接連十多天,真火鍛煉雷蛙的骨骼,一點點靈性慢慢被禁製提取出來,融入空玄花液之中,仿佛一個藍色的雷球,被一道道禁製禁錮在其中。


    另外一方麵,鍾神秀被陳沐陽叫去提煉銀母,那小子才將白銀煉著三轉,銀母還沒出來呢,就扛不住了。


    直讓陳沐陽罵做廢物。


    “陳兄,術業有專攻啊!我的真氣專為攻伐而生,舉火煉劍不是我的專長!”鍾神秀有點委屈地說道。


    鍾神秀一身真法,是紫霄劍宗的九天萬雷極劍真法,此法煉成神霄雷霆劍氣堂堂皇皇,神鬼難敵。


    不過,紫霄劍宗已經不是數千年前的無上宗門了,沒有了十大真水的中萬化雷水的輔助,已經沒有人能夠修成九天萬雷極劍真法的完全形態了。


    鍾神秀不會煉器,思索良久隻得將雷光劍的雲霄雷光真禁傳給陳沐陽。


    “扣扣縮縮的!不過是地闕禁製,又不是天府禁製,有什麽好保密的!我不是把四靈陣法的禁製傳給你了嗎!再說了你還欠我3000元石的煉器費呢!”陳沐陽怒道。


    “這雲霄雷光真禁,是我紫霄劍宗獨有,各個墟市、坊市並沒有賣出的!陳兄你要保證不能私自傳授出去!”鍾神秀一臉委屈地說道。


    陳沐陽冷笑道:“各家各派哪一家沒有雷光禁製!我們潁川派真傳中就有好幾種!都是幾千年前的老貨了,都快過時了,還敝帚自珍呢!再說這是禁製又不是門派真法要訣,有什麽好小氣的!”


    隨著天地元氣的不斷變化,各個真法也要不斷調整,如果依靠著萬年前流傳下來的真法沿用至今,估計連煉氣期都過不去。所謂“大道自古本獨行,造化萬千須求新”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陳沐陽一心二用,花了三天的功夫將白銀煉化為銀母,然後空玄花液融入銀母。煉製三天後,但是又是覺得銀母靈性不足,又從自家的口袋中取出星河銀沙一兩灑下,這時整個劍身的顏色化為純色。


    “你小子欠哥哥我一兩星河銀沙,你記好了,以後不要賴賬!”陳沐陽一邊打出禁製一邊調笑道。


    鍾神秀看到煉器爐中的飛劍一點點成型,雷光四濺,心中欣喜,口中答道:“隻要煉劍成功,不消說一兩,一斤也給得!”


    這大話說的,一斤的星河銀沙,那就得上萬元石了,這個窮鬼十年也還不起。


    又過三天,陳沐陽將火爐交給鍾神秀說道:“你自己煉製最後一道禁製,方便認主,我在一旁守著,以防這飛劍遁空逃跑!”


    最後一道禁製鍾神秀從晚上煉到白天,再從白天煉製到晚上,整整一天一夜才成功。一開煉器爐,一道藍色雷光直衝雲霄。鍾神秀大驚,飛身而起,想要阻攔飛劍去路。不料飛劍居然繞了一個彎,從一旁飛走。


    陳沐陽急忙放出自己的一對飛劍,雙劍穿空,將藍色雷光攔住。


    劍刃交擊幾下,被擊飛下來,等候在一邊的鍾神秀一把抓住那一團雷光,手中皮膚被雷電烤焦血肉模糊。鍾神秀並不在乎,念誦咒訣,一點心血,烙上劍身,長劍這才慢慢平息下來,變成一柄四尺長銀色模樣。


    鍾神秀越看越愛,手持飛劍,禦劍飛行,劍罡破風而去,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自在瀟灑。仿佛一劍在手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又變回了當初府衙初見的那副鋒銳高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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