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幾個小時過去的時候,本來就已經烏雲蓋頂的天空,瞬間變得漆黑如墨,就像硯台中現磨出來的墨汁一樣漆黑。


    路邊那兩排黃色路燈亮起那一刻,瞬間就可以看見,雨水猶如一根根透明的針般灑落下來。


    盡管過去幾個小時,這漆黑如墨的天空,就像不會停似的,依舊沒完沒了的下雨,使得人都煩躁不已。


    雨水落在地麵上的積水時,就像石頭落在平靜的湖裏一樣,蕩漾起一個個小波紋。


    盡管是帶著雨傘剛下班離開公司的白領們,依舊迎著這仿佛不會停歇的傾盤大雨,寸步難行地往公交站走去。


    在他們踩在積水上麵時,濺起來的水花,與從天而降豆大般的雨水,給融合在一起。


    除此之外,當汽車快速經過濺起來的水花,就宛如海上的撲麵而來海浪,在黃色路燈燈光照耀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著水花,猛撲在路邊趕去公交站的白領身上。


    水花飛濺,使得白領們就像被人用一盆水,從頭澆到腳一般,渾身上下濕漉漉。


    這些倒黴到家的白領,瞬間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對著那快速經過的汽車怒罵,不過很可惜,對方什麽都聽不見。


    有人因為這場大雨心情狂躁,很是憤怒,但有些人卻沒有受到這場雨的影響,心情依舊美妙就像晴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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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那些被水花給飛濺的白領糟糕透頂。


    這裏所說的有些人,自然是前去煙雨江南會所參加晚會賓客,他們沒有因這場大雨而心情糟糕。


    畢竟他們全是身份顯赫之人,自然不可能像白領般冒著大雨擠公交車回家。


    不管去哪裏,也會有專車給接送,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去公交站坐車。


    更何況,對這些身份顯赫之人來說,公交車估計是他們最少使用的交通工具,沒有之一。


    煙雨江南會所在外麵,已經停下不少豪車,被邀請前來的賓客,為了凸顯自己身份到底有多高大上,把平日裏買回來,舍不得開得名車,給駕駛前來。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為的便是與其他人攀比。


    表麵上,不少顯赫之人,不屑與別人攀比,但內心之中可不是這麽想,那是恨不得自己是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位地位無人能及,高處不勝寒,把所有人比下去之人。


    會所門外,不少身穿履革人模狗樣之人,皮笑肉不笑,與認識或者不認識之人打招呼。


    他們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是想多認識幾人,接下來在晚會之上,不用擔心不認識別人而被冷落。


    其實這些不停與別人打招呼之人很清楚,自己到底什麽身份。


    像他們這種身份一般之人,隻適合在門外與同級別的人打招呼。


    至於有一定身份,就好比如莊畢凡,亦或是趙運亭,甄遷愁這等富家子弟,早已經在會所裏麵柳煙媚安排的貴賓室當中,翹起二郎腿,晃著手中紅酒聊天。


    這時候,一輛賓利在所有人眼中,停在會所門前,他們知道,這輛車之人,身份一定高貴,否則看場之人,怎可能同意讓其把車給直接開到門前?


    像他們,隻能在外麵停車,然後撐著雨傘冒著大雨前來。


    打開車門後,蘇俊傑便從副駕駛座下來,今晚的他身穿雪白色一般的西裝,外套的外麵的袋子之中放了一條手帕,突出半個角,另外下身則是一條筆直的白色西褲,加上腳下踩著的白色尖頭皮鞋,簡直仿佛王子一般。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俊傑是從童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王子一般。


    本來蘇俊傑身份便擺在這,加上身上那貴族氣息,使得他給人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一般。


    把車門關上那一刻,蘇俊傑左手插袋,微微彎下腰,伸出右手打開後排的車門,隨後很是紳士把裏麵的人給請出來。


    江南第一大少爺,蘇俊傑也來參加晚會,作為他親姐蘇煙茹,怎可能不前來參加?


    正當所有人都在疑惑,車上之人是誰時,蘇煙茹整理了一下裙擺,便不急不慢從車上下來,隨後麵帶笑容,挽著蘇俊傑的手,一並往會所進去。


    蘇煙茹今晚的造型,雖然不算太驚豔,但也已經很奪人眼球。


    為了參加這晚會,蘇煙茹專門做了個很是時尚的發型,臉上畫著清淡而成熟的妝容,脖子之上帶著一條白金鑽石吊墜項鏈,配合那紫色紡紗抹胸裙,立刻把高貴的氣質給凸顯出來。


    另外搭配上一雙水晶高跟鞋,蘇煙茹仿佛就像城堡之中的公主般高貴美麗。


    由於蘇煙茹今晚的打扮實在太豔麗,使得會所門口那幫目送他們進去的人,不由情不自禁對蘇煙茹讚歎。


    “別人常說,江南有兩煙,一煙是蘇家大小姐,擁有高貴氣質冷豔動人的蘇煙茹,二煙是交際女王柳煙媚,雖然兩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但不得不否認,她們是江南最美豔動人的美女。”


    一名帶著眼鏡的某家族少爺讚歎道,同時頗有評頭論足的感覺。


    盡管如此,聽了這話的人無一不是點頭認同。


    “這話倒是沒錯,兩煙的確是江南最受男人歡迎的美女。”


    “雖不知拿魚跟熊掌比喻兩人恰不恰當,但給我的感覺是,沒有人可以兼得她們。”


    “這不是廢話嗎?誰這麽牛逼,能夠同時擁有兩煙,我特麽給你舔鞋底。”


    以前蘇倩薇沒回來時,江南隻有兩煙這麽一個說法,但自從蘇倩薇回來以後,江南不會隻有兩煙,然而將會改為兩煙一薇!


    會所二樓某個貴賓房間之中,此時集合了江南四大少爺其中三少,隻不過這三少都與景天有些過節。


    先是景天剛來江南時,在百達翡翠店與景天發生爭執的甄遷愁,隻不過在甄郜嘯帶領下,前往給梁嘉文道歉後,甄遷愁不敢再與景天為敵。


    他雖然不知道景天其他身份,但卻知道景天死林戰天之子,光憑這身份,便讓他永遠無法觸碰,更何況景天實力之強大,令甄遷愁吃過一次虧後,就打消了任何對景天動手的念頭。


    甄遷愁還想多活兩年,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愚蠢,為甄家帶來滅亡。


    坐在甄遷愁對麵,翹起二郎腿,搖晃著手中紅酒的之人,便是今早被景天報廢了新買瑪莎拉蒂的趙運亭,想到很快就便可以把景天踩在腳下,臉上便露出得意之色。


    韋靜問揍他的人叫什麽名字時,趙運亭說出姓景以後,韋靜便認為,這人應該隻是個無名之輩,在江南必定排不上號,所以安慰趙運亭不用擔心,他父親趙寺曄,一定會為其討回公道。


    趙運亭隻想著晚會趕緊開始,讓他快點找到景天,然後把仇給還回去。


    至於一直默默無言,一手搭在沙發上坐著的莊畢凡,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一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讓人看不透,相比其他兩人,顯得有些沉默。


    悠悠的喝上一杯酒,趙運亭拍了拍身邊的莊畢凡,“畢凡啊,不是我說你,從走進會所那一刻開始,你一直保持著這模樣,你到底是怎麽了,病了嗎?”


    說起來,趙運亭與莊畢凡關係比較好,同時也是親戚,兩人是表哥表弟的關係。


    整個江南也知道,莊畢凡追求柳煙媚,更何況甄遷愁?


    甄遷愁看出莊畢凡的心事,便對趙運亭解釋,“運亭,你這也看不出來嗎,畢凡那是得了相思病,沒有柳煙媚這藥,他的病時解不了了。”


    這話一點也沒錯,柳煙媚可是答應了今晚給莊畢凡回複,可是莊畢凡直到現在,還沒見上柳煙媚一眼,這叫他如何平心靜氣,他內心之中早已經心亂如麻。


    “還以為怎麽回事,原來為了女人。”趙運亭頓時恍然大悟,明白過來便是對莊畢凡勸慰,“我的畢凡,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值得你茶飯不思,你還是不是以前那個莊畢凡了,再說以你莊家少爺的身份,除了蘇煙茹之外,哪個女人是你搞不定不的?”


    說著趙運亭苦口婆心的道:“不就是一個柳煙媚嗎,以你的身份搞定她,隨時的事情,你根本沒必要煩惱。”


    一言驚醒夢中人,趙運亭的話,使得莊畢凡頓時反應過來,本來深沉的臉稍微露出一絲笑容。


    正如趙運亭所說,他莊畢凡可是莊家少爺,那身份自然在柳煙媚之上,如果柳煙媚的答複讓他失望,那麽他隻能用強,同時柳煙媚的江南交際女王之名,也將到頭。


    看出莊畢凡露出一絲笑意,恢複自信的模樣,趙運亭用拳頭輕輕碰了碰莊畢凡,“這才是我趙運亭認識的畢凡。”


    “是你剛才的一番話點醒了我,讓我明白過來,從而不再迷惘。”


    “那就好。”對莊畢凡笑了笑之後,趙運亭話鋒一轉,“畢凡,咱們可是表兄弟,我被人欺負的事情,你一定要幫忙,我要那該死的臭小子後悔。”


    看著趙運亭咬牙切齒,十分痛恨的模樣,莊畢凡雖然不知道欺負趙運亭之人是誰,但一定會幫這忙,如果連自己表兄弟被欺負,他也可以不管不顧的話,那他莊畢凡真的枉為人。


    莊畢凡沒有廢話,向趙運亭承諾,一定會幫這忙,幫他把場子給找回來。


    得到莊畢凡鼎力支持,趙運亭頓時高興不已,同時對甄遷愁詢問,這忙他到底幫不幫,反正兩人關係就一般,如果甄遷愁不幫那也沒什麽所謂。


    “視情況而定。”甄遷愁回複了趙運亭五個字,不是不想答應,而是擔心欺負趙運亭之人是景天。


    就在話音落下這一刻,房門突然被打開,緊隨著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進來,“沒有打擾幾位大少吧?”


    打開門之人,顯然是晚會的舉辦者柳煙媚,對幾人表示歉意之後,柳煙媚便不好意思道:“煙媚實在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陪幾位,特此說聲對不起。另外,蘇大少在下麵上來,煙媚先把人接上來,然後再向各位賠罪。”


    客套過後,柳煙媚轉身那一刻,莊畢凡再也按耐不住,從沙發站起來快步走出房間,把將要離去的柳煙媚給拉住。


    柳煙媚嚇了一跳,沒想到莊畢凡會突然拉著她,不讓她離開。


    可是不等柳煙媚說話,莊畢凡便一臉嚴肅道:“煙媚,你現在必須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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