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鈺拿出一張鶴鳴用的紙,這種白紙紙質非常好,卻非常稀薄,就像綢緞似的很光滑,質感很好,也許是很昂貴吧,鶴鳴也很少用。


    濮鈺取了一張出來,指尖的靈力在木頭飛鳥身上指劃了一陣,將飛鳥上麵的那顆紅心卸了下來,重新印在那張白紙上,然後才將飛鳥放飛。


    濮鈺對著透亮的白紙看了又看,十分狐疑,紅心,不應該啊,師父為什麽會送他一顆紅心,紅心代表的意義,濮鈺不是不明白,那是情侶間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可是,師父為什麽送他紅心?難道是說,師父對他……存了不該有的想法?


    濮鈺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鶴鳴,這是在以物傳情嗎?


    鶴鳴是了解他的人,他知道如果直接的對濮鈺表白,基於他們師徒的關係,濮鈺會很難接受吧,於是選擇這種隱晦的方式,既告訴了他心裏的想法,也給他時間緩衝,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愛與不愛,主導權都在他手裏。


    濮鈺小心翼翼的收好那顆紅心,明白了師父的想法,心裏並沒有沉重的感覺,反而感到如釋重負。


    也許有些感情不到說出口的時候,想要告訴對方,讓他知道自己的心,也是好的,至少,對方不會因為自己不明的態度而感到左右搖擺。


    終於想明白了鶴鳴的想法以後,濮鈺心如鹿撞,卻也頓感輕鬆,原來,師父真是喜歡喜歡自己的。


    片刻之後,濮鈺坐上白玉桌上,很快就心神集中的進入冥想階段。


    濮鈺是在第三天的中午接到曹醺然的電話,曹醺然隻問了一句:“濮鈺,都想好了嗎?”


    濮鈺沉默了五秒以後,曹醺然改用輕鬆的口吻說:“濮鈺別誤會,我不是追問你,你有半個月的時間慢慢想,我今天要到h城出差半個月,你可以在我回來以後再告訴我答案。”


    濮鈺鬆了口氣,說:“好啊,你在外地出差盡管辦好自己的事吧,我會好好想的。”


    曹醺然笑道:“濮鈺,是不是感到我給了你壓力?希望你不要介意,無論是商業還是個人感情,我都喜歡直接坦白,我覺得感情不需要太多懸念。”


    “哦,我明白。”


    濮鈺想,像自己這樣想了又想,還需要半個月時間給他答複,他一定覺得自己是個磨蹭的性子,已經是極限了吧。


    不過,因為有半個月的時間,濮鈺感到非常輕鬆。


    這半個月裏,他帶著蛇寶寶回黃金龍和小赤龍在郊外的城堡住所看了它們一回,小赤龍看見蛇寶寶,像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對它又愛又疼,在它身上親了又親,親得蛇寶寶身上全是它的口水,讓蛇寶寶看起來更像一隻小蛇包子。


    蛇寶寶很不習慣這樣,想用尾巴掃它,早被有防備的小赤龍按住了尾巴,讓蛇寶寶吱吱呀呀的抗議起來,然後繼續親。


    黃金龍可比小赤龍含蓄很多,待小赤龍都親昵夠了,才抱過蛇寶寶,圈在懷裏狠狠的疼愛。


    小赤龍又交代了威廉給蛇寶寶準備非常豐盛的食物,都是平日在濮鈺那裏吃不到的肉食,讓蛇寶寶大大的解饞了一番,對小赤龍好感頓增。


    這半個月裏,曹醺然每天下午都會給濮鈺一個電話,說他在h城遇到的有趣的事,有時也會說一些感性的思念之辭,濮鈺都是淡淡應對。


    直到有一天,曹醺然在電話裏說:“濮鈺,我晚上就可以回s城去,晚上出來見我好嗎?”


    濮鈺忙說:“晚上不行,我是說,梅叔他們都睡得早,我一個人太晚回來讓他們等不太好,改天吧。”


    曹醺然也沒有強求,說:“那好,就明天吧,明天下午我帶你出海,你可不許拒絕哦。”


    s城是南方城市,靠近海邊,濮鈺在這裏四年多,也隻在和韋一桓在一起的時候,和他在海邊溜達過一圈,還有一回就是和鶴鳴一起辦完了宮溯留下的事情,在海邊遊玩了一陣,也沒出過海,想了想就答應了:“好啊,那就明天下午吧。”


    曹醺然說:“好,濮鈺,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吧。”


    第二天,午飯之後,濮鈺便在大門口等著,因為想著要出海,他今天隻穿了一身紅白色相間的休閑套裝,因為下午太陽還比較猛烈,濮鈺也戴了一頂寬寬的鴨舌帽,可以遮住半邊臉。


    等了沒多久,曹醺然的車便到了,曹醺然也是一身黑色的休閑套裝,看見濮鈺,親自下車為他打開車門,然後才坐回主駕位。


    坐上車,濮鈺便說:“你才剛回來,新元集團沒事要忙嗎?”


    曹醺然說:“當然有,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那半個月我雖然在h城出差,不過也沒有閑著,每天也回郵件,在網絡或者電話上處理了許多事情,當一個ceo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不過,隻要你處理得當,有手腕,有魄力,也很快可以得心應手。”


    濮鈺苦笑,那些對於他還太遙遠,他覺得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然後,曹醺然騰出一隻手握住他的手,問:“濮鈺,這半個月,想我沒有?”


    濮鈺說:“我不騙你,真的很少想你。”


    曹醺然愕然了一下,笑道:“你果然很直白。為什麽,還沒有想好,還是想著別的事情?”


    濮鈺說:“都有吧,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缺少什麽嗎?”


    曹醺然說:“不覺得,我覺得挺好的,還是你覺得我這人不夠浪漫?”


    濮鈺說:“不是,我也說不清,也許我們缺少時間了解對方。”


    曹醺然愣了片刻,才說:“我明白了,也許是我太心急了,以後我不會給你壓力,會多給你時間了解我的。”


    濮鈺靜默,他也說不上來,和曹醺然在一起,他總覺得想安靜下來。


    到了海邊沙灘上,遊人很多,都是三五成群,男男女女都有,盡情享受著海邊沙灘迷人的風情。


    曹醺然牽著濮鈺的手赤腳走在沙灘上,沙子很細軟,踩在腳下是柔柔的別樣的感覺,這裏樹影婆娑,涼風送爽,濮鈺還是很喜歡的。


    走了好一陣,曹醺然才帶著濮鈺去租一艘快艇出海。


    他們租的不是雙人式的快艇,是屬於比較大型的,讓濮鈺好生感歎,有錢人的花銷都是那麽豪氣,整一艘可載一個團隊的快艇就隻載他們兩人。


    因為這是開發成旅遊區的海灘,海水是湛藍的,四周風景也很好,坐在快艇上麵的濮鈺感到非常怡然愜意。


    濮鈺走到圍欄前,看著不斷後退的浪花瑩白如雪,海水和天空隻在一線間,此情此景,還是讓人很想擁抱大自然的。


    濮鈺喜歡這種徜徉在海上的感覺。


    曹醺然走到他身旁,攬著他的肩,說:“感覺怎麽樣,這裏還可以嗎?”


    濮鈺點頭,笑道:“很不錯啊,我很喜歡來海邊玩的,隻是沒有時間,也很少來,謝謝你和我一起來。”


    曹醺然說:“你喜歡就好,我也很喜歡來海邊,可以放鬆一個人的情緒,有時,甚至可以得到你意想不到的靈感。”


    濮鈺笑道:“是嗎?我反正是來玩的,也不會想太多。”


    曹醺然轉頭望著他,說:“我就喜歡你這樣。”


    濮鈺輕笑著,挪開和他的距離。


    有人取了紅酒喝酒杯出來,說:“曹先生,您要的紅葡萄酒。”


    “謝謝。”曹醺然拉著濮鈺,在他們放置好的小桌幾前坐下,說:“濮鈺過來,喝點酒吧。”


    二人對麵坐下,曹醺然為濮鈺倒了一杯,說:“在這裏不喝酒很可惜的,為我們的相識一場幹杯。”


    幹了一杯後,曹醺然又為他們各自倒了一杯,說:“為我們今後能有璀璨的人生幹杯。”


    他的話總是讓人無法反駁,濮鈺又幹了一杯。


    曹醺然再次倒了一杯,剛舉起酒杯想說,濮鈺就止住他,說:“別再幹杯了,我酒量很淺,會很快醉的,好酒要慢慢喝,這樣牛飲可不好。”


    曹醺然欣然一笑,說:“好,就聽濮鈺的。那幹點什麽呢?來,我們還是看海吧。”


    牽著濮鈺,又來到憑欄前眺望,說:“還是麵對大海,感覺輕鬆點吧?”


    濮鈺說:“是啊,海上雖然很喧鬧,不過這裏真的讓人感到寧靜。”


    曹醺然說:“你喜歡就好。”


    二人從快艇上下來的時候,濮鈺看時候不早,說:“我想我該回去了,梅叔他們等著我回去準備晚飯的。”


    而且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臉上還有點微醺薄醉。


    曹醺然也沒有勉強,說:“好吧,我送你回去。”


    坐在曹醺然的車上,濮鈺一直都有點暈眩,許是喝了幾杯紅酒的關係,便靠在曹醺然肩上懨懨欲睡。


    曹醺然放了很舒緩的輕音樂,海邊離梅叔那裏不是很遠,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到了梅宅門口,曹醺然以為濮鈺已經睡著了,車剛停下,濮鈺就睜開惺忪的眼睛,說:“已經到了,真快。”


    曹醺然笑道:“我以為你睡著了。”


    濮鈺說:“也沒有啦,隻是有點累,我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曹醺然卻拉住他,壓到他麵前,說:“濮鈺,我想吻你。”


    這人,永遠都那麽直白。


    看濮鈺有點閃躲,曹醺然說:“怎麽,不願意嗎?還是今天感到不開心?”


    濮鈺說:“不是,不過……”


    曹醺然說:“不是說不會拒絕我的追求嗎?半個月不見你,我好想你的,讓我吻一下吧。”


    也許是他靠得太近,也許是他的聲音太感性,濮鈺終是不忍拒絕,緩緩閉上眼睛。


    曹醺然很開心,挑開他兩邊齊肩的長發,俯身便想吻下去。


    “濮鈺!”


    在唇與唇將要相碰之際,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將濮鈺拉回現實,濮鈺心神一震,驀然清醒,條件反射的推開曹醺然,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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