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亂來!”


    “哈?”


    睜開眼後,這是我從懵逼狀態中唯一能做出的反應。


    大腦還停留在昏迷之前的幾個碎片鏡頭,慌亂中的道森、指揮傭兵羈押“重犯”的尼斯本、以及以及慌亂中帶著一絲得意的影子法師——九號。


    “你醒了麽?”“喂喂!這邊這邊!”


    睜開雙眼然後再次閉,我開始腦補著現在的畫麵。


    (這聲音......,不會錯!是艾爾帕的。等等,艾爾帕為什麽出現這裏?)


    (......)


    想不通,為什麽?為什麽艾爾帕會出現在這裏。作為遊騎兵的重要戰略單位,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喂喂!在裝睡的話,我要揪你耳朵咯。”


    “啊!我醒了,我已經醒了。”


    就像是在腰上裝了彈簧一樣,“蹭”的一下就做了起來。畢竟揪耳朵這種噩夢般的記憶,我是不想再來一次的。


    “你確定?”


    看著艾爾帕幾乎惡魔一樣的笑容,我猛地點點頭。雖然處於宕機狀態的我,並不確定自己點頭的含義。


    事實上,我的意識還停留在昏迷前的摸個時段。


    等等等等等......,蒂法!


    對!是蒂法。


    我離開森林,是要準備去救蒂法的。然後,然後我都幹了些什麽呢?


    “蒂法!”


    吐口而出的喊了一聲。


    “是指她麽?”


    這聲音,是艾溫的。畢竟曾經一起服役多試,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循著聲音望去,在和我隔了兩張床的理你一張病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女孩。


    “她怎麽樣了?”


    幾乎沒怎麽確認,我便掙紮的跳下病床,三步並做兩步走了過去。


    “隻是昏迷而已,讓人從後腦勺上砸了一下。”


    說著,艾溫雙手比劃用手刀出砸人的手勢。


    “下手的人似乎並沒有要她命的意思,不然......”


    艾溫扁了扁嘴,聳了聳肩。


    就在我伸手準備要打理一下蒂法的鬢發時。


    “你給我回來,傷成這樣還有心關注別人?”


    艾爾帕的聲音幾乎時伴隨著耳朵的疼痛感響起的。你可以想象,艾爾帕的身手有多快,罵人的瞬間手就搭在了你的耳朵上。


    用艾爾帕的話說,說教總得有對象才行。沒目標,我說教給誰聽。


    我很好奇這家夥作為稀有的狗頭獵人,為什麽會選擇當牧師。


    痛,並快樂著。


    這是艾爾帕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插花:艾爾帕,稀有的獸人狗頭人物種。繼承了毛孩子特有的熟悉,對人類異常友好。專屬技能,血腥狩獵。職業,牧師。缺點,對可愛的事物無法抗拒。)


    嘛!不想了,遊騎兵的女隊中,確實沒幾個正常人,包括我在內。或許,這是我能融入他們的理由之一吧。


    “艾爾帕!我真沒事,你看!”


    在被艾爾帕強行拖回自己的病床上後,我盤坐在病床上,賣萌似的嘟著嘴。


    “少來,讓凍僵傷到還能活奔亂跳的,你是第一個。”


    “啪!”艾爾帕重重的在我的右肩上拍了一巴掌,


    “疼麽?”


    “不......。”


    我感受了一下,確實能感覺到艾爾帕拍的那巴掌。但是,肩膀的位置隻是一陣麻木,確實沒有疼痛的感覺。


    從艾爾帕的視角來看,安娜肩旁上若隱若現的印記似乎正在與附在皮膚便麵的冰霜抗衡著。而且,那些瞬間閃現又消失的印記,讓艾爾帕有種心悸的感覺。


    那是對於獸性本能的召喚。


    艾爾帕感覺,哪怕隻是多盯一刻,自己都有失去心性的可能。


    努力穩了穩心神的艾爾帕,用最溫柔的眼神看著安娜。


    “別跟我來這一套。你個這個傷,我也隻能是壓製。想要徹底根除,得去教國!”


    說著,艾爾帕雙手合在一處。閉上眼睛默念著什麽,手裏緩緩閃現出的光芒,將我的右肩完全籠罩在其中。


    那種感覺,很舒適。


    原本的不協調感消失了。


    那種如同沙漏一樣的力量消耗感也消失了,就如同在瓶頸的位置加了一個瓶塞一樣。原本成倍揮發的魔力處於遲滯的狀態。體內魔力的恢複開始跟上消耗的速度,甚至......。


    確實,如果艾爾趴沒有出現的話。或許我就......。


    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


    死亡,隻是新的開始。


    對於另一個我來說是這樣的。


    另一個自己時刻在窺視著我失去意識的那一刻。“ta”的每蘇醒一次,黑暗的一麵就強大一份。


    幫我?幫我隻是為了不讓這具難能可貴的身體毀壞而已。


    .......


    片刻的失神,讓旁邊旁邊的艾爾帕差點炸毛。


    我回過神啦的時候,艾爾帕右手鋒利的手指甲已經接觸到我細嫩的脖子上了。獸性的本能讓讓她感覺到了危險,而本能的反應讓她做出了條件反射。


    那一刻,艾爾帕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


    (殺了她,殺了她。)


    安娜看向自己的那一刻,艾爾帕慶幸自己沒動手。確實那種純到無雜質的眼神,讓她無法下手。雖然那種壓到她無法喘息的氣勢,更讓她心有餘悸。


    “艾爾帕?我的傷勢很嚴重麽?”


    “啊!也不是了。我已經幫你治療了(暫時封印)。”


    艾爾帕雖然是知道凍僵這種生物,但是那種外傷與身體相呼應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也隻能做出暫時封印處置。(插花:就像現在戰場救護,隨隊軍醫處置不了的傷勢,就隻能做應急處理了。)


    “難怪!”


    難怪承沉重的感覺會突然消失,原來是......。


    等等!我又好像忘記了什麽?到底是什麽呢?


    扭頭看了看四周,雜亂的貨物胡亂的堆放在一起。然後是,蒂法。目光鎖定在旁邊的簡易病床上昏睡的某個女孩。


    對!是蒂法。我記得她,她和我一起......。


    一起?


    蒂法和我一起幹嘛來著?我能感覺到蒂法和我做的一定是某件,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


    “啊!!!”


    大腦如同裂開一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嚎叫起來。


    我到底忘記什麽,越是想記憶去什麽,疼痛的感覺就越是強烈。原本盤坐在床上的我,猛地用雙手抱住頭疼欲裂的腦袋,滾倒在地上。


    艾爾帕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隻能用自己身體重力作為壓製安娜的砝碼。死死地將安娜按到地上,盡量不讓她出現二次傷害。


    艾溫在一旁又是跺腳又是搓手。終究,考慮到男女之別的問題,沒敢上來幫忙。


    先不說現在安娜是個什麽狀態,當初在擂台上安娜的“一招七連擊”,就讓艾溫做了整整半年的噩夢。


    屋外,正下著茫茫大雪。道森等幾個自願留下的人,卻在焦急的等待著。


    雪地裏,印滿了他們來回度步的腳印。


    ......分割線.....


    (ps:文中之所以用字母ta,是因為主角不確定自己的另一麵到底是什麽。他、她、它。另外,再次標注下,凍僵——冰凍僵屍,僵屍的中的稀有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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