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終於回來了!怎麽樣?沒事吧?”


    蕾拉剛一露麵,薇兒就跑了過去。這群人裏麵,也就她最最關心,也最最在乎這位公主了。


    蕾拉一回到馬車這邊,就發覺了情況不對。自己兩名侍衛長裏其中的一位——彭斯,被五花大綁的拴在馬車的木輪上。


    由於捆綁的位置刁鑽,彭斯隻能雙腿盤坐在地上。而另一名侍衛長——高爾,雖然沒給綁起來,但是也因為嫌疑裙帶的關係,被嚴密的看守著。


    “出什麽事了?”蕾拉公主質問道。


    “是彭斯,他們找到了他破壞通信設施行為,而且是現行。”


    薇兒沒有大聲聲張,聽到公主殿下的疑問後,趕緊上前小聲做出解釋。


    艾爾帕聽完下屬的匯報,也是直皺眉。無線電設施的毀壞,最直接也是最嚴重的後果就是,他們與本部聯係中斷了。


    “能修複麽?”艾爾帕悄聲問道。


    得的回答卻是否定的,雖然這次的任務之中沒有派遣專門負責通信的技術官。但是長期與這種東西大獎到的遊騎兵們,多少還是了解這玩意的。


    “東西破壞的相當徹底,幾個關鍵的部件完全沒有修複的可能。”一旁的赫拉拉給出了非常確定的答案。


    “看來與要塞的聯絡是真斷了!”


    “嗯哼!”


    東西是壞了,可赫拉拉的臉上可一點發愁的意思都沒有。


    “嘶!你幹嘛......”


    赫拉拉被人擰了一下後背,回頭剛想發怒罵娘。


    對方一個勁的對他使眼色,眨眼睛、努嘴。


    這讓赫拉拉發傻似的瞅了半天,才明白是個什麽意思。


    “哦...哦!”恍然大悟般的赫拉拉,努力讓自己的臉容變換了好幾下。


    就像是翻書一樣,轉過身來的赫拉拉立馬換上了一臉愁容,嘴裏嘟囔著,


    “愁人,聯係不上本部,這個咋辦呀?”


    嘴上雖這樣說,心裏卻在想著。麻蛋!敢擰老娘,等會兒再跟你們算賬。


    赫拉拉心裏想著,眼睛卻在艾爾帕和在場的幾個人身上來回移動著。這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公主那邊,所以也沒幾個人注意赫拉拉的這種小動作。


    當然,一個人除外。兩名侍衛長中的另外一人——高爾。


    雖然被人看押著,但這家夥的耳朵可沒閑著。一個勁的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偷聽著艾爾帕這邊的對話內容。


    而看押高爾的幾名士兵,居然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這種怪異行為。


    ......


    “彭斯!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做?”


    蕾拉還在質問著,她怎麽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手下會做出這種事情。即使是事實已經擺在麵前,她還是希望彭斯能起來辯解一下,告訴她,這是有人在陷害他。


    “公主殿下,什麽都別問了。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麵對公主,彭斯隻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就不在言語。就像是茅坑裏的臭石頭,無論你在再怎麽逼問,我就是不吭氣。


    這時,陽光已經開始照到峽穀兩邊的山巒了。


    “小拉拉!我想公主是問不出什麽東西的。等會兒,那個家夥交給你!”


    小拉拉?也就艾爾帕敢這麽稱呼赫拉拉。不過赫拉拉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一臉興奮。


    “好勒!艾爾帕你就放心吧。”


    彭斯這邊的事,一時半會兒還得不到結果。所以,艾爾帕決定先去前麵看看。


    相比於夜晚,白天的時候人類總算是可以找回點優勢了。


    但是,前麵的情況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死掉的狼屍一層一層的堆積在一起,足有一米多高。


    輕輕一躍,艾爾帕跳上由狼屍堆成的簡易護體上。發現,後麵的屍體更多的。就像是潮水一樣,一疊一疊的朝後延伸出去。


    值守的衛兵見到艾爾帕前來,急忙跑了過去。


    “隊長!”


    艾爾帕頭也沒回,目測著遠處山脊上隱約閃爍的狼影,說道,“敬禮就免了,跟我說說有什麽奇怪的事情麽?”


    “奇怪的事?”衛兵撓了撓頭,回想著。


    也難關,在生死之間奮鬥了一夜的人哪會刻意去在意這種小細節。


    “說到奇怪的事,還真有。”另一名衛兵突然想起了什麽。


    “說說看!”


    從狼屍上跳下來的艾爾帕,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名士兵。


    “狼群似乎隻對一個地方感興趣,如果不是它們隻攻擊一個地方的話。我們這些人全部上都不一定能防的住。”


    “聽你這麽一說,還是真是。”原先的那名士兵接過茬給以肯定的說道。


    艾爾帕再次看了下峽穀口方向。


    看來自己的判斷是真確的,問題真的出在哪輛馬車上。想到這,回頭看著兩名士兵,“你們兩個楊威利的下屬?”


    兩人猛地點頭回答道,“是的!”


    “這次任務結束後,我會向艾溫推薦你倆晉升隊長的。”


    “哈?”


    兩人有點不解,眼前的這個女人也就是個隊長級別的,怎麽可能有權利推薦別人升任隊長呢?


    艾爾帕沒理會兩人的反應,繼續道,“我們這個職業,在戰鬥中不僅僅要靠強大的戰鬥力,還需要靠這裏。”


    說著,艾爾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說完,艾爾帕轉身就準備要走。


    “隊長?”


    “還有什麽事情麽?”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大家的弩箭不多了。等會兒可能會進入白刃戰,彼此可能會照應不到。希望您能通知一下後麵的弟兄麽。”


    兩人本是好意提醒一下這位隊長,他們可不覺得艾爾帕能有多強。


    這也難怪,北方要塞的常駐兵員在五十萬左右,而每年征召過過來的新兵更是不計其數。這其中女性兵員多數是分到戰術與通信部門的。


    真正和蘿婭的手下打過交道的連隊也就少數的那麽幾個,所以不認識她真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安娜除外,安娜在那場戰鬥中太出名了。


    雖然在帝都貴族們極力掩飾這一事件,甚至連北方軍區都下達了嚴禁議論之類的命令。但是,在北方軍區的下層官兵群體中,安娜是公認的英雄。


    由於兩位老兄是處於好意,艾爾帕也就沒有因為自己被低看而生氣。扭頭眯著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兩人,


    “放心吧!等會兒,我們會直接衝出去!”


    衝出去?談何容易。但是艾爾帕的笑容,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信服感。


    “喂!那位隊長到底是什麽來頭?”


    “我還想問你呢?”


    兩人望著艾爾的身影,自言自語道。


    回到後麵的艾爾帕發現,在場的每一個人臉色都好差勁的樣子。特別是被看押起來的高爾,臉色都快發綠了。


    當看到地上多了幾攤嘔吐物後,艾爾帕明白這些人為什麽會這樣了。


    馬車旁,被綁在車輪上的彭斯,一雙腳的腳麵已經光禿禿的隻剩下骨頭,早不知道昏死過去多少回了。而馬車的後半部分也被拆解了下來,原本要坐馬車的蕾拉被安置到了別的地方。


    夏爾等幾個跟隨艾爾帕時間比較的久的老人,在看到赫拉拉一臉壞笑的朝彭斯走過去的時候,就很有先見之明的閃人了。


    剩下的都是一時好奇看熱鬧的,此時這幫人早就吐到快腿軟了。


    艾爾帕看了一眼還在饒有興趣把玩著軍刀的赫拉拉,問道,“怎麽樣?”


    “夏爾!”


    “在!”


    夏爾回了一聲,指揮兩人抬過來一個帶有排氣孔的木箱。放在地上打開,然後在赫拉拉想起來找他算賬之前,趕緊閃人了。


    “諾!根據這家夥的交代,我們在公主的馬車上找到了這個。”


    艾爾帕湊近看了一下,心裏想這。難怪雪狼族群會和他們拚命,原來是有人把人家的子孫路斷了。


    箱子裏靜靜躺著兩隻毛色雪白的小狼崽,看樣子應該是狼王克洛伯的孩子。


    “我檢查過了,兩個小家夥沒事,隻是給人下了麻醉劑了。”赫拉拉說著,扭頭看了幾眼昏迷的中彭斯,“還真是個奇怪的,連怎麽下藥怎麽引誘狼群的事情經過都交代了,死活就是不說誰是指使者。”


    聽到赫拉拉對彭斯的評價後裔,艾爾帕也很好奇的看了他幾眼。


    “呐!呐!艾爾帕。要不,你丟個治療。我換我的長劍再試試,我覺得軍刀用起來不這麽過癮哎!”


    本來已經蘇醒,卻為了躲避赫拉拉的審訊而裝昏迷的彭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差點吐出血來。


    見過赫拉拉刑訊過程的人們,都是捂著嘴巴一幅快要了老命的表情。


    在內心的深處大呼,惡魔,惡魔,這家夥絕對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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