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說好的是朋友呢,怎麽就這麽說話啊。”財仙王一臉不爽,“本座這才查了沒多久,怎麽就有人來告訴我說不能夠繼續了呢。”


    “之所以承認你是朋友,所以我才下定決心告訴你這其中的關節。”中年男子眼中閃爍著誠懇之色,“別以為這東部大陸的人就是蠢材傻蛋一堆。”


    “當年的升仙散,現在的神仙散,難道就沒有一個眼睛亮一點的人麽,這東西藏得又不算有多隱秘,隻要留心,一般的人都能夠找得到。”


    “別跟我說什麽大局觀,本座不信這些。”財仙王抱著雙手冷笑,“我現在是第一天醜,那麽我就守好我自己的這一方土地就好了,誰敢伸手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這神仙散,我查定了!”


    蓋棺定論的一句話後,中年男子的頭微微向後一仰,隨後眼神恢複了淡然:“既然這樣,我也不勸你了,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去摻和這件事情。”


    “好自為之吧。”他叫過了那個叫做老白的老者,兩人坐在飛毯上逐漸遠去。


    “先生,這家夥是誰啊,剛才我和周惑歧可是動都不敢動一下,全神貫注地盯著那老頭子,生怕他一個不對就幹掉我們。”


    風無缺拍了拍手:“發誓有個什麽用啊,連我也知道一些規避誓言懲罰的東西,先生你這次可是孟浪了。”


    “你蠢了嘛,先生所要的無非就是一個態度罷了,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那還能講那麽多廢話。”周惑歧沒聲好氣地拍了一下風無缺的肩膀。


    “照我看來,這人的目的不純啊,而且手段也很值得注意,至少我們不是沒有發現他們就在我們周邊麽。”


    “這也是對道則的運用之一,規避。”財仙王淡然道,“你可要注意了,道則的運用可是層出不窮的存在,千萬小心。”


    這句話明顯就是朝著風無缺去的,哪怕這樣當麵講出來,周惑歧除了滿腦子疑惑也不會知道什麽。


    “那先生,這些人到底是敵是友啊?”風無缺好奇道。


    “不知道。”財仙王很坦然地說道,“如果我有這本事,就不會驚愕於他們的出場方式了,這第一次見麵,互相之間還沒有到那種坦誠相見的地步。”


    “至於他說的什麽狗屁的收手,本座自然是不信的。”財仙王說道,“不要把天下人當成了傻瓜,這一點很正確,但我可不相信,這東西沒人管得了。”


    “利益,這也是先生經常提的東西。”風無缺將白錘拿在了手心裏輕輕地揮動了一下,“有了足夠的利益,這幫子混賬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我們關注一下近段時間會發生的事情好麽?”


    周惑歧見自己插不進話題,於是就十分粗暴地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不管神仙散以後如何發展,反正短時間內也查不出什麽來,我們還不如趁早考慮一下到底應該怎麽樣才能夠應對別人的圍毆。”


    他扳著指頭算了算:“先不算黑衣教師,單單白黃兩級教師就已經收了接近三百位學生了,就算是隻有一部分會被煽動,那也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


    “那些人很廢物,反正這是我一個人的看法。”周惑歧直言不諱,“我一個人能夠挑了他們一個班,但是這也不是什麽辦法。”


    “人家光靠著人山人海就能夠把我們壓製到死,還有那些比他們更強一級的黑衣教師教授的學員,我們那什麽和人家打?”


    “我知道我們的手段不少。”周惑歧滿臉苦澀,“但是我們人少啊,就算是我能夠挑了一個班的人數,剩下的人也足夠把我們給包圓了。”


    “你這隻計算了你個人的戰鬥力啊,怎麽沒把我們計算進去。”風無缺斜眼看了他一眼,“還是你認為我們的戰鬥力根本不能夠起到任何作用?”


    “還行,老實說的話你們應該可以拿下很多人。但是我們寡不敵眾。”周惑歧淡然,“這是事實。”


    “一呼百應的情況不少見。”


    財仙王說道:“但你是漏了一個情況,這一屆我們可是有幫手的。”


    周惑歧一愣,隨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一屆的黑衣教師的學員肯定會幫我們對吧?”


    “沒錯。”


    風無缺悠然說道:“他們的老師和先生一起撞破了神仙散的事情,任他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絕對是四個極好的黑鍋人選。”


    “有了黑衣教師的人做表率,相信那些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也會好好地掂量一二。”


    “有了變化,這些人也不是蠢貨,當然也會好好地思考一下要怎麽應對這種突發情況。”


    “那麽過一段時間的考核,應該就是一個很好的轉機了吧。”周惑歧眼睛一亮,“這樣的話很有希望打破那個奇怪的慣例。”


    “嘖,那個叫做‘期中考試’的東西嗎,看來要給你們一個集訓了啊。”財仙王冷笑道,“馬上回溯古山,我給你們安排一個為期數月的魔鬼式訓練。”


    “周惑歧你坑人不淺啊混蛋!”


    回到了溯古山,財仙王看著前麵一個兩個站沒站相臉上還帶有一絲絲輕慢的小混蛋們,他就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你們一個個都這麽散漫,到底是誰教出來的。”財仙王恨鐵不成鋼,“特別是你,周惑歧,你這紈絝的性子一定得改改了!”


    風無缺想起了當時在玄木帝國的時候,財仙王有事沒事就躺在那張大號躺椅上麵曬太陽的那種姿態,渾身上下散發著那種懶死了的氣息。


    所以說,他覺得這個真的不怪他!


    葉妖偷偷地和他對視了一眼,顯然是領會了對方眼中的意思,他們兩個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這站姿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你們,哼!”財仙王欣慰地看了一眼站姿還過得去的司徒守拙,“好好地跟司徒小子學學,看看人家的模樣。”


    “再過三個月,你們就要麵對同年齡之中一幫混小子的圍攻,想好怎麽做沒有?”財仙王捏了捏拳頭,“反正我隻有一個要求,別打死了。”


    “盤口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弄了。”周惑歧笑起來,“隻要先生給一個準信,我一定會讓那些過來占便宜的混蛋栽一個大跟頭。”


    “沒事,在我的計算裏麵,隻要那幫小子不出什麽奇奇怪怪的玩意兒,我們穩贏。”


    財仙王說道:“到時候你和風無缺就負責正麵強攻,其餘的隨機應變。”


    他的臉色暗了一下:“誰叫你們山河廟堂從哪個奇怪的地方拉過來一個奇怪的競技場,哪來那麽大的規模,居然能夠把人全部放上去同台競技!”


    周惑歧舉起了手:“這個鍋山河廟堂可不背,那玩意兒是不知道哪個年代的巨人一族的產品,我們隻是挖了出來借用而已。”


    “滾蛋,那還不是你們搞的,弄一個符合人類身體大小的多好。”財仙王一揮手,“輸了別怪回來之後本座下狠手。”


    “司徒守拙,那些符文你記得多少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鞠躬說道:“老師,上麵符文的走勢我已經能夠記下一半了,現在所缺少的就是實踐聯係。”


    財仙王一愣,看了他一眼:“全部符文走勢的一半?”


    “對。”


    “嘖,看不出來你居然有這個天賦。”財仙王摸了摸下巴,“這樣我就放心了,看來你確實能夠找到自己的長處並加以利用。”


    他左手伸進了右手的袖口裏麵摸了摸,拿出了一本線裝古籍:“這個給你,《大夢篆》,一部算是過得去的修煉功法,哪怕你沒有靈根,練了這個照樣能夠成為修煉者。”


    “兩個問題先生。”周惑歧盯著財仙王兩個寬大的袖袍。


    “有屁快放。”


    “第一,你這袖袍裏麵到底有多大的容量;第二,什麽是靈根?”


    財仙王摸了摸自己的暗金色袍服:“這個你們不用管,說了你們也不懂裏麵具體的運作道理是個什麽。”


    “至於第二麽,你們有神仙這個概念,居然不知道什麽是靈根?”


    “神仙的概念麽,我倒是知道一點,但是這屬於被封殺的東西,難道這兩個名詞有關聯麽?”周惑歧皺眉道。


    “靈根的話類似於你們在小時候就被測試過的修煉屬性。”財仙王一道靈光打在了風無缺的身上,“給你們看個例子。”


    風無缺的身上翻騰起了紅藍二色的光芒,隨後逐漸凝聚在了他的腦後,化作了三團閃爍著奇異色彩的光團。


    “這是這小子修煉的《三奇論》帶來的初級靈根異象,算是比較韜光養晦的一種異象,到了後麵才會顯示出不同。”


    “顏色的不同代表了你們對這個天地之間道則的親近程度,有點類似於你們所說的元素親和度,但是比那個複雜。”


    “不對吧,先生。”周惑歧皺眉道,“我們以前測試的時候,都有那種對天賦的判斷方法,難道這個所謂的靈根沒有麽?”


    財仙王聳了聳肩:“有這個必要麽,你們修煉的功法講個道理都是我深思熟慮過後才拿出來的,都是針對以後的根本大法所準備的。”


    “我的見識比你們廣多了,天賦在我這裏,根本不是問題。”


    不顧周惑歧驚愕的神色,財仙王繼續說道:“就像司徒小子,這輩子按你們的方法來說,頂天了就是一個一二級的小戰士。”


    “但是我給他的那一部《大夢篆》就沒有這種限製,甚至到了以後窺探了天地造化,以道則為符文更改自己的天賦狀態也不是什麽難事。”


    “說遠了,簡而言之一句話,跟著我混有肉吃。”


    財仙王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周惑歧,就差說一句快來跪拜吧。


    周惑歧搖了搖頭,將自己腦袋裏那種想要從財仙王這裏購買功法的念頭撇去,先不說賣不賣的問題,光其中的價格就算是把他們周家的老底全部掀出來也不夠。


    這種喪心病狂到了能夠更改天賦的功法,任哪一個家族都會垂涎三尺的吧。


    “你們幾個我不管,該怎麽練就怎麽練,司徒小子你一定要將《大夢篆》入門,隻要入門你就不用擔心這次的考核問題了。”


    他好笑地看了一眼風無缺:“相信你也看到了那種符文的威力,比起阿林大陸上的不同種類的魔法來說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麵,我允許你對著他們狂轟濫炸,反正有我看著,也鬧不出人命來,實踐出真知嘛,免得臨場發揮出現什麽問題。”


    財仙王掃了一眼臉色變得極差的剩下幾位:“我再加一句,你們有誰敢躲起來的,或者說飛到了天上不回來的,本座大刑伺候。”


    “老老實實地操練著吧,本座可是準備了足夠讓所有人破產的資金,不允許失敗!”


    賺了這一筆,他就能夠通過某些轉化的方法再次開辟混元劫,也能夠再次修複自己的身體,單憑這一點就足以令他重視。


    風無缺他們一臉絕望,大概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生活會無比糟糕。


    ......


    “別跑,風無缺,再接我一道符文!”司徒守拙腳踏一團白色的符文雲彩飛了出來,手指連連刻畫出了幾道莫名的符文,隨後猛地往前一推。


    符文化作了幾道淡紅色的閃電衝向了風無缺,他怪叫一聲,祭司真身運轉,整個人變作了紅水晶一般的質地朝著遠處竄了出去。


    “喂,司徒,適可而止啊,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小心我認真起來把你吊在那黃巾力士上麵打!”


    “那就來啊,我又不是讓你收著力氣和我打。”司徒守拙叫道,“這幾道火雷是我近段時間模擬出來的東西,你承受幾道評價一下威力怎麽樣!”


    “你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混蛋小子!”風無缺遁法全開接著跑,鬼才會真正的去接那奇怪的火雷。


    這淡紅色澤外麵還流轉著一層極難辨認的灰色光芒,聽說是財仙王在詢問了他的修煉進度之後特意教給他的特殊秘法。


    一開始周惑歧的紈絝性子抽筋,梗著脖子硬生生吃了司徒守拙兩道並不成功的兩道烈火符文,差點被失控的力量燒成了一個光頭。


    自一個月之前,司徒守拙以他的毅力掌握了其中的幾種攻擊符文之後,整個溯古山估計隻有財仙王能夠麵不改色地接下他的攻擊。


    問題是這個小子還不滿足,居然另辟蹊徑將那些基礎符文揉在一起,期待有著不同的新變化。


    這種測試當然在風無缺他們的眼裏絕對是那種惡魔一般的行徑,但是財仙王支持他這樣搞,完全放權,甚至告訴他可以在黃巾力士身上實驗!


    這下好了,司徒守拙手中拿著兩根雞毛令箭,根本不把他們的感受放在眼裏,一天到晚追著他們狂轟濫炸,有幾次差點把房子都給拆了。


    “誒,跑那麽快幹什麽,老師要你們配合我,別跑啊混蛋!我這符雲還不熟練。”


    司徒守拙歪歪斜斜地在天上飛著,躲在一旁的周惑歧都覺得這小子隨時都可能會從天上掉下來。


    “嘖,第一教師這可是放出了一頭巨大的怪物啊,這次的考試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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