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鬆家。


    “那麽,切年輪蛋糕的是誰呢?”目暮問道。


    “是、是我,”可愛的年輕女傭焦急回話道,“不過是佐竹小姐幫我把蛋糕盛放到碟子裏,也是她說把蛋糕切成8等份的……”


    “8等份?”


    “5位客人、夫人、育郎先生以及最喜歡吃甜品的椎名董事,一共8人份。”


    佐竹小姐是給社長當秘書的佐竹好實,三七分颯爽中短發,戴著文員眼鏡,加上一身職業裝,看起來是個幹練的職場精英。


    麵對警察的問話,佐竹解釋道:“年輪蛋糕是董事買來的,要是分再多份就切得太小了。”


    佐竹口中的是位大鼻子方臉中年人,眯著眼睛,濃濃的眉毛,很有氣勢,今晚和若鬆公司首席設計師藤波純生一同前來遇害的社長家拜訪。


    “去世的社長和我都很喜歡那家店的年輪蛋糕,所以每次來都會買,”椎名董事說明道,“今天我和藤波一起來的時候,就順路去了一下那家店……”


    旁邊服部和柯南盯著現場一行人,眉頭緊鎖。


    明明犯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殺了人,卻抓不住馬腳……


    幾乎每個人都有機會下毒,重要的怎麽讓遇害的社長兒子育郎先生拿到有毒的那塊。


    最後還剩下兩塊,育郎先生又特地挑了較遠的一塊,事先根本沒法確定。


    現在知道的就是,若鬆家剛好沒了醬油,女傭出門去買沒能及時做飯讓育郎先生肚子很餓,知道這個食欲旺盛的笨蛋少爺肚子餓的,隻有夫人、秘書佐竹還有女傭。


    另外家裏人都知道笨蛋少爺喜歡用手抓蛋糕吃……


    難道被下毒的其實不是蛋糕?


    服部摸起下巴思考。


    的確,被臨時溶解的膠囊可能隻是為了混淆調查……


    “所以呢?”柯南忽然問道,“城戶那邊怎麽說?”


    “說是現場的瓷磚利用了詭異斜方效果,其實每塊瓷磚顏色都一樣,所以犯人應該是交換了瓷磚位置,等鑒識人員檢查後應該就能知道社長的死亡訊息吧,問題是……”


    服部皺了皺眉頭,不太理解道:“城戶那家夥說案件可能沒有結束,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家夥明明都不在這裏。”


    “是想說凶手有什麽陰謀吧。”


    柯南還在思考這次的案件,如果真的隻是交換了瓷磚,找到死亡訊息應該沒什麽問題,到時候就能知道凶手是誰。


    但犯人下毒的手法依舊是個問題,兩次事件的犯人是不是同一個也依舊不確定。


    “有毒藥反應的之後沉澱著膠囊的那杯紅茶,而且含量也非常少,應該是將毒藥用完後為了消滅證據才扔進紅茶裏……”


    “可是如果說隻有育郎先生吃的蛋糕有毒,罪犯要怎麽才能讓育郎先生挑選那一塊,隻有二分之一的概率……”


    “還有一種可能,”柯南抬起頭說道,“紅茶裏的膠囊隻是幌子,育郎先生在之前手裏就沾到了毒藥。”


    服部扭正帽子,眼裏帶著渴求真相的明亮目光:“我也是這樣想,再調查一次吧!”


    不管怎麽說,就在案件現場的他們絕對比高成要有利得多,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若鬆社長書房,自從社長去世後,一直是暫代社長的夫人工作的地方,在警方調查的時候,夫人始終和眾人在書房等待,即使其他人出去配合調查,夫人也依舊留在房裏忙自己的工作。


    作為公司的副社長,夫人似乎沒怎麽因為繼子笨蛋少爺的遇害而傷心。


    “截止這個月底的設計委托已經排得滿滿當當了,居然還碰上育郎出這種事……”


    若鬆夫人翻看了一邊桌上的文件資料,朝女秘書說道:“幹等著也不是辦法,佐竹小姐,你能給我看一下發到這台電腦上的文字設計嗎?”


    “啊,好的!”秘書佐竹連忙幫忙操作辦公電腦。


    “這樣不就可以了麽?”椎名董事幾人跟著湊到電腦前查看設計文檔。


    “也已經滿足委托人的要求了。”


    電腦上是字體從大到小排列的“若人的酒”文字,看得若鬆夫人有些眼酸,忙用手揉了揉眼角。


    “副社長,不要緊吧?”秘書擔心問道。


    “如果是眼睛疲勞的話,”設計師藤波拿出一盒眼藥水道,“要用我的眼藥水嗎?我剛買,還沒用過。”


    若鬆夫人欣然接過眼藥水:“那就借我用一下吧。”


    “夫人一定是太累了,今天發生那麽多事……”


    “是啊。”


    這時,警察來叫眾人到案發現場的客廳集合,若鬆夫人詢問道:“我可以留在這裏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這個……”


    “副社長很累了,而且那個時候她一直坐著,根本就沒有靠近過育郎先生吃的年輪蛋糕,去客廳重現現場的話,也用不到她吧?”


    目暮頗為無奈,本來就是靠自願進行的現場調查,也的確沒有強行要若鬆夫人配合的理由。


    ……


    輕井澤。


    高成看過服部發來的現場照片,托盤內剩下的圓環狀年輪蛋糕八分之一,頓了頓,又找上原由衣要了一份案件報告仔細查看。


    的確,最開始發現社長屍體的是女傭沒錯,把若鬆夫人叫到現場後又根據夫人的指示去叫救護車還有警察。


    不過女傭好像根本沒進過浴室,唯一靠近過屍體的隻有若鬆夫人。


    “去書房用固定電話打吧,手機在這裏有時候會沒信號……啊,對了,我會去告訴育郎,他應該還在房間裏睡覺……我不想別人看到我丈夫這個樣子,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根據女傭的證詞,若鬆夫人當時是這麽說的。


    等女傭打完電話後回到浴室的時候,看到育郎摟住社長父親在哭,也是那個時候,地上的血字消失不見。


    也就是說能夠動手腳的隻有若鬆夫人和社長兒子,若鬆夫人的可能最大。


    當時若鬆社長本來就才對浴室瓷磚進行最後的更換,現場交換位置也很方便,甚至可能都用不到工具,警方也很難察覺問題。


    當時包括若鬆夫人在內的椎名董事幾個都在客廳打牌,因為社長留下眾人說之後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等了兩個小時左右,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唯一有可能犯案的之後女傭還有社長兒子,可是因為社長的錢包不知所蹤,凶器也沒有找到,再加上發現了外部侵入的痕跡,警方便按照外部人員犯案這條線索繼續調查。


    值得注意的是,時候不隻是大阪老家的浴室要改建,輕井澤別墅也有計劃改建,隻是因為現場保護才暫時沒有動工,這個時間也不會太久。


    高成放下案件報告。


    以他個人的推測來說,殺害社長的凶手很有可能是那個少爺,而若鬆太太選擇了進行包庇。


    這種情況他來柯南世界經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比較特別的就是若鬆夫人和社長並沒有血緣關係。


    而現在,偏偏在服部他們上門的時候,社長兒子遭到了毒殺……


    “城戶!”大和敢助在別墅裏麵沉聲喊話道,“那個社長的死亡訊息找到了,是三個英文字母‘son’,凶手是兒子!”


    “兒子?!”


    高成又看了一遍案件資料。


    這樣的話,東京那邊的案件就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仇殺,另一種就是共犯殺人滅口,或者兩者同時存在。


    雖然還有很多細節信息缺失,不過他大致已經看到了真相。


    “我知道犯人的真正打算了。”高成朝還在沉思的大和敢助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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