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巴掌讓我清醒不少:“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你不信可以滾了。”


    “別鬧,你說,我信。”


    沈夢瑤從我的懷中掙脫出來:“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李榮傑打我嗎?好,我告訴你,因為李榮傑想上我,我沒同意!他認為我不夠喜歡他,我們兩個拌了兩句嘴。一氣之下他推了我一把而已,還有,咱倆分手多久了?記得你上次碰我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嗎?你他媽的自己算算日子,這孩子是不是你的,除了你之外,我沒有跟任何一名男生上過床!!”


    我……竟然有孩子了?開什麽玩笑,我才十七歲啊!


    “你說吧,怎麽辦?用不用等孩子出來後你在驗個血型?”沈夢瑤挺戲虐的看著我。


    “李榮傑知道這事嗎?”


    “知不知道的有關係嗎?我就問你,現在怎麽辦?孩子是打是留?”


    我不知道怎麽開口,腦袋又蒙逼了,組織了一會語言,我才說:“瑤瑤,我們還小…”


    “嗬嗬,這就是你們男人,玩完不打算負責了是嗎?”


    我咬咬牙:“如果,你願意生的話,我現在就回去跟我媽說,咱倆結婚!大不了這學不上了,我出去賺錢,肯定不會讓你倆受苦的!”


    沈夢瑤突然沒有了反應,很是感動的看著我:“張浩謝謝你能這麽說,隻是,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打算。”


    “你打算給孩子打掉是嗎?”


    “恩,我們還小。”


    我沉默了,算是默認她的話。


    “浩,我有點怕,你陪著我好不好?”


    “好。”


    像沈夢瑤這個年紀的女孩打孩子的有很多,醫生已經見怪不怪,沒有多說,也沒有鄙視,隻是讓我去交錢,等到沈夢瑤進入手術室那一刻,我哭了,我是真的哭了,我不想把孩子打了,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沒見麵就胎死腹中。


    我難受,我壓抑,我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我開始了我人生中第一包香煙。


    半個多小時後,沈夢瑤出來了,醫生叮囑我這幾天是病人最虛弱的時候,讓我給她多補補。


    沈夢瑤清醒後第一句話就是:“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


    我們兩個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從這一刻起,我這一輩子都虧錢這個女孩。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一個男人如果給不了這個女孩婚姻,請你別帶她開房。


    這樣的痛苦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


    “浩子,孩子沒了,我們之間也該徹底了斷了吧。”


    “等你好了再說吧,這段時間我去你家住,我來照顧你。”我知道沈夢瑤的父母常年都在外地做生意,家裏就她自己。如今還打了孩子,身體非常的虛弱,每個人照顧怎麽能行。


    “李榮傑會照顧我的。”


    “就他?嗬嗬。算了吧,讓我照顧你吧。”


    “你心裏有愧了是嗎?沒事,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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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了,走,我送你回家。”


    沈夢瑤疼的走不了路,我遍抱著她,她在我的懷裏安靜的像個孩子,我總是會偷偷的看著她,現在的她虛弱,憔悴,沒有了往日身材,更多的時候則是在發呆,興許她還在想著那未出世的孩子吧。


    我就給她講笑話,做好吃的。總之盡量讓她開心。


    期間手機響了好幾遍,有我媽打的,有楊彩打的,我都沒敢接,我心裏怕。


    “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等你睡了我在走。你把鑰匙給我,明早我給你送早餐來。”


    我讓沈夢瑤躺在床上,我把她的髒衣服什麽的都給收拾好,準備洗了。之後我又開始掃地,拖地,沈夢瑤就那樣癡癡的望著我,有時候看著看著她就哭了,我問她哭什麽,她搖搖頭隻說沒什麽。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守著她入睡,很多次,她剛睡著就驚醒了,做惡夢了。我便用自己的手抓著她的手,告訴她不怕,有我呢,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一夜她都沒怎麽睡好,直到四點多,天有點亮了,她才沉沉睡去,我打了個哈欠,下樓給她買了點早餐,放她旁邊,然後給她留了張紙條:“安心睡吧,老師那邊我替你請假,旁邊有早餐,我拿保溫鍋給你蓋好了,睡醒了記得吃,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給我打電話。”


    我得班主任已經給我打電話允許我回去上課了,但是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我必須要寫份檢討,反正能回去上課就是好事。


    今天的天格外的藍,我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在同學驚訝的目光中,我回來了。我的桌子還在那裏空著,唯一不變的是桌子上依然有一杯牛奶。


    “我回來了。”昨天剛經曆了沈夢瑤的事,我的情緒不是太高。簡單的跟眾人打了聲照顧,便悶頭坐那。


    楊彩見狀,挺關心的問我:“你昨天去哪了?打電話也不回,還徹夜未歸,你媽都擔心死了。”


    我這才想起從昨天到現在我還沒給他們二老回電話,趁著下課找了個功夫給他倆報個平安,撒了一點慌,說我同學的家裏出事了,讓我幫著忙乎幾天。我媽也沒多想,就說讓我注意身體在學校別再惹事之類的話。


    “楊彩不好意思啊,昨天有個朋友出事了,就……”


    “是沈夢瑤吧。”


    “你怎麽知道?”天呐,楊彩是神探嗎。


    “除了她沒人能讓你這麽緊張了,而且她今天請了病假沒來,除了她還能有誰。”


    我對她豎起拇指:“沈夢瑤她。”


    “停,她願意咋滴就咋滴,你別跟我說,我不想知道。”


    “好吧。”


    “張浩,你這輩子跟沈夢瑤是扯不清了是吧?”


    差不多吧,這話是我心裏想的,沒敢說出來。怕楊彩生氣。


    之後,老師讓我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念了份檢討,完事之後我又給我打的那幾個同學道歉了,他們也都原諒我了,事情好像就這麽簡單的過去了,誰知道,李榮傑並沒有打算放過我,他要複仇。


    微機課的時候,我上網偷偷的查了下,女孩打了孩子吃什麽比較好?我剛查完,準備下機,我們班的趙心跑過來對我說:“浩子,李榮傑出院了,他讓我給你帶個話。”


    “什麽話?”我皺了皺眉頭,這貨終於是出院了,我已經答應我爸媽絕對不在惹事了,所以我並不打算跟李榮傑死磕。


    “讓你碼人,周六放學操場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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