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兩點多的時候,樸智允就不行了,趴在桌子上就睡了,我覺得她這樣睡有點難受,我便走到她左側那個偷瞄她一晚上的男生麵前:“哥們,你去旁邊的那個機器玩唄。”


    這男生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憑什麽啊。”


    我指著樸智允:“你看她一個女孩子這麽睡多難受,是吧。”


    出於對女神的保護,那男生還是點點頭讓開了,我遞給他一根煙,說了聲謝謝,他拒絕了,說自己不抽煙。


    我把兩個沙發合並在一塊,讓她可以舒服的躺在那裏。


    她可能是習慣睡覺時有枕頭,把自己的外套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腦下當枕頭,我怕她著涼,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


    之後又開心的玩起了遊戲,感覺還沒玩過癮呢,天亮了,包宿結束,我們也該回去。


    瘋子也沒玩盡興說:“要不今天逃課得了。”


    “得了吧,秦然得打死我。”


    把樸智允弄醒,我們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在街邊早鋪買了幾屜牛肉包子,三塊錢九個,又劃算,又好吃,是我們包完宿必須要做的事情,又來到客車站買了一串實彈,實彈揪著肉包子吃,特香。


    兩台通往我們學校的車緊張的停在那裏,其中一名乘務員喊道:“來來來,先走了,先走了。”


    我們困的不行,想趕緊回班級睡覺,便問道:“不先走怎麽辦?”


    “不先走不要錢!”


    妥了,要的就是這句話,我們剛才明明看到這輛車是後來的,按理說應該是旁邊那一輛先走,結果這名乘務員說她們先走,我們信了,她就這樣把我們騙了。


    我們習慣性的坐在最後一排。


    車子開到一半,乘務員開始收錢,最後來到我們麵前,說道:“一人兩塊。”


    瘋子樂了:“阿姨,剛才是那輛車先走的,咱們後走的。”


    乘務員用一種理解的表情看著我們:“哎呀,大家理解一下,生活都不容易。”


    “我們容易唄?看我們小騙我們是不?”


    “怎麽能說騙呢,哪有這麽難聽。”乘務員還是一臉和藹的笑容。


    可我們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於是紛紛把頭轉向車外,誰也不理她。


    無論她說什麽,在我們這邊就是聽不見。


    她沒辦法,隻好管樸智允要,我瞪了樸智允一眼,示意她不準給,樸智允回瞪了我一眼,然後對乘務員說:“做人得講誠信,要錢,你管這幫男孩子要去,我可沒錢。”


    我們紛紛給樸智允鼓了掌,還有不少圍觀的群眾正以一副看熱鬧的姿態看著我們。


    乘務員終於沒有了笑容:“什麽玩意,都是哪個學校的,這麽沒有素質。”


    暴脾氣的瘋子不樂意了:“跟誰說沒有素質恩,你自己說不先走不要錢,噢,現在怪我們嘍?告訴你們,就沒錢。”


    “沒錢拉倒,給你們拉到市裏去。”


    “你愛拉哪就拉哪去,我們還不願意上課呢,正愁沒借口跟老師請假呢,我謝謝您嘞。”


    瘋子給乘務員氣的不輕,就連司機都急眼了,一邊罵我們沒素質,一邊把車停在路邊,冷冷的說讓我們下車,那意思我們不下車好像就要揍我們是的。


    我們三個小夥子還能怕他一個老司機?


    於是我們直接把煙點著,眯著眼睛看著他,誰也不說話,也不下車,你愛咋咋地。


    周圍的乘客也開始勸我們把錢給了。


    劉鵬霸氣的回道:“願意給你們就給,我們說什麽都不帶給的。”


    這些乘客們有的著急上班,就開始勸導司機,最後司機沒辦法,還是繼續開車。


    嘴裏說了一句:“現在的九零後,真的沒素質。”


    我們不屑的撇撇嘴。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九零後這個在日後很流行的詞語,隨後九零後這三個字好像一直伴隨著我們成長。


    當時的我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很丟臉的字,相反覺得自己是九零後挺自豪的。


    對了,我是九二年的,並不是九五以後的小孩……我講述的就是08到09年的時間段。


    隨後,殺馬特,非主流,每個圖片都是四五度角仰望天空,什麽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qq空間,黃鑽,農場,偷菜,搶車位,便鋪天蓋地的襲來,網絡一下子就開始發達。


    我們那時候上網也不叫上網,叫去偷菜。


    你總會看到這樣一個畫麵:“嘿,瘋子幹嘛去?”


    “走啊,偷菜去……”


    “我昨天用掛扣掉了一塊田……”


    ……


    話題有點遠了,說說現在,最終司機也沒能跟我們拉硬,到了我們學校門口,在這幫人的鄙視下,我們瀟灑的下車了。


    瘋子對著這輛車豎起了中指:“記得,做人要誠信。”


    正g~版t3首~發t


    樸智允無語了:“你們可真夠幼稚的。”


    “明明剛才某人也沒給車費呀。”


    某人自然指的就是樸智允,她說:“我不給車費不是因為她忽悠了我,而是她見到你們不給車費就來管我要,怎麽著,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好欺負唄?我偏不給她。”


    樸智允是五班的,我們到了樓梯拐角處便分開了,剛到班,就聽到了噩耗。


    “張浩,劉鵬,老師讓你們下第二節課去他的辦公室。”秦然正在發作業本,見我們回來後,用活該的表情對我們說道。


    “因為啥呀?”我明知故問了一句。


    “昨天他帶人查男生宿舍,發現你們幾個沒在,知道你們曠寢了唄。”這時候正好褲衩子也回來了,秦然又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褲衩子便問道:“那你怎麽沒事?”


    秦然說:“他也沒查女生宿舍,到是舍務老師給我查到了,還好我昨晚回家讓我媽媽給老師打電話說家裏有事請假了。”


    我對她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有高見。”


    “我是班長,不弄得保險點能行麽。”


    說話間,劉鵬便已經呼呼睡著了,好像完全不把班主任當回事,我頭一次在心裏對他有了佩服的感覺。


    結果,隻是第一節課下課,劉鵬便猛然驚醒:“浩子,走吧,咱們趕緊去,不然班主任一會急眼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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