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樸智允毫不留情的攆出去了,一個人悻悻的回到劉鵬那屋,這一覺睡得很沉,以至於劉鵬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我就被劉鵬的樣子給嚇到了,我勒個乖乖,這尼瑪還是人嗎?


    劉鵬左臉上兩道清晰可見的指紋,我就笑了:“咋滴了,哥們,被煮了襖?”


    “別提了,讓楠楠給我撓蒙了,挺凶悍。”劉鵬有點心有餘悸的哆嗦了一下。


    “人家小姑娘不幹,你是不是用強的了?”


    “我也有那個膽子才行啊,剛摸了一把大腿,然後見她沒什麽反應,我就壓了上去,結果她就醒了,給我這頓撓啊。完了,沒臉見秦然了。”劉鵬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挺擔憂的說道:“要是一會秦然問起來可怎麽辦啊。”


    “怕啥的,反正你倆都分手了,還不讓你亂搞啊。”


    我倆說話間,瘋子跟褲衩子也出來了,瘋子倒好沒有什麽異樣,褲衩子可就鬱悶完了,據他回憶,他負責送的是沐離回家,說要上樓坐一會,沐離沒同意,那褲衩子也不能就這麽放棄不是,於是褲衩子在給劉鵬打了一通電話後,也準備用強的了,給人沐離摁在樓下的防盜門上就要親人家,結果沐離照著褲衩子的命根就是一記飛腳,當時褲衩子就捂著小棉簽,小臉憋的哇綠,疼的不行。


    幸好瘋子的那個女孩比較給力,喝完酒直接就跟瘋子開房去了,以至於我們兄弟幾個沒有全軍覆沒。


    ……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我們距離高考隻剩三十天了。


    高中三年的生活,眨眼間便隻剩一個月了。


    這天,我們正在班裏複習,老隋帶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說是要征兵,問我們有沒有誰想去當兵的?


    這個當兵分兩種,一種是高中畢業就去當兵,另外一種是上大學以後也可以當兵,所以挺多人都不想去,一個是嫌累,一個是想上大學,不想上大學的人就準備高考以後直接出去打工或者是當個學徒,學點手藝,將來不能餓死。


    其實,我們心裏是很不願意去當這個兵的,大家都比較懶,根本受不了軍人鐵一般的紀律。


    我們經常會開玩笑說,現在的世道快亂了,整不好哪天就打起來了。


    然後褲衩子說打起來也沒事,有前線的戰士,有部隊,實在打不過還有公安,還有城管,要是他們都打不過,我們老百姓就投降。


    秦然就埋汰我們,說我們一點都不愛國,沒有誌氣。


    我們告訴她,活著才是硬道理,等到真打不過別的國家的時候,領導都得搶著去給人開大門。


    秦然撇撇嘴,說:“我覺得當兵的男人才是最帥的。”


    於是劉鵬這小子當時就舉手了:“老師,我願意去當兵。”


    我們全都感到挺意外的,問他:“當兵有什麽好的啊?”


    “別去了,當兵累的要死。還沒自由,整天一大堆老爺們在一塊,也沒有姑娘,不憋死你呀。”褲衩子勸道。


    劉鵬笑著說:“現在當兵以後出來能分配工作,並且還能鍛煉身體,我覺得挺好的,再說我學習也不好,上大學也是浪費錢,有那錢,我不如攢下來幹點什麽呢。”


    “當完兵出來分配家裏有點人上公安局工作,沒人就上城管工作,體麵是體麵但是一個月兩三千夠幹啥的呀。”


    “我心意已決。”


    “行吧,反正大家都這麽小,當兵鍛煉一下也行。”我出言安慰道。


    劉鵬無聲的點點頭,隨後複雜的看了眼秦然:“然,馬上畢業了,你是準備上大學還是幹什麽?”


    “上大學,你真的決定好了嗎?”秦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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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要當兵,將來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相信你。”


    劉鵬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喝的爛醉。並一起發誓,今生一輩子做兄弟,無論天涯海角,誰也不忘記誰。


    兒時的諾言在未來可能會覺得是一個笑話,但在當下,我們挺認真的。


    劉鵬就這樣走了,他的身體素質極好,教官很是喜歡,甚至連高考都沒考,他就走了,但是人家牛比啊,即使不高考也有畢業證。


    我們幾個為他感到挺高興的,雖說挺舍不得,但是畢業後都要各奔東西,他的離開隻是提前了而已。


    自從劉鵬走後,秦然也沒了笑容,整天望著班級門口發呆,我想她已經習慣了有劉鵬的日子,恨不得一打上課鈴,劉鵬就能跟我們幾個勾肩搭背的吹著牛逼走進來。


    可每次秦然見到的隻有我跟褲衩子,眼裏的失望不言而喻。


    又過了一個月,我們終於要高考了,高一高二的同學為了給我們騰地方,他們已經放假了。


    而瑤瑤如期而至的回來了,當她出現在班級門口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短短一個月,瑤瑤又漂亮了很多。


    現在的瑤瑤學會了畫一些淡淡的妝容,一顰一笑間,舉止優雅,已經有了空姐的味道。


    “張浩,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這是我與瑤瑤久別重逢後的第一句話。


    “去學校走走吧,好久沒回來了,挺想念你們的。”


    “嗯。”


    我與瑤瑤漫步在青蔥校園裏,學校還放著那首同桌的你,誰把你的頭發盤起,誰為你做的嫁衣……


    “好久沒聯係了,感情上還順利嗎?”瑤瑤踩著路邊的小石階上,用雙手掌控著平衡,微微一笑,問道。


    “挺好的,生活挺平靜的。”瑤瑤沒站穩,我快速的拉住她,不讓她的身體失去平衡:“沒事吧?”


    “沒事,謝謝。”瑤瑤挺客氣的把手抽了回去,從她的這個舉動,我便感覺她可能是有對象了。


    “你……交新男朋友嗎?”終於我開口問了一個自己其實並不想知道的問道。


    “嗯,交了。”瑤瑤還是點了點頭,誠實告訴了我。


    “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家裏的條件也不錯,到時候應該會在一架飛機上工作,他學的是飛行員。”


    “挺厲害的,挺好的。”


    即使過了這麽久,聽到瑤瑤交新男朋友,說著她關於他的故事,我的心還是會感覺到很沉重,腦袋裏便會情不自禁的想起瑤瑤穿著婚紗嫁給那個他時的畫麵。


    如果我們沒有因為年少時的不懂事而分手,她穿婚紗時旁邊牽她的手應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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