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站在樓下很自覺的沒有上去,施笑顏說道:“都上去坐會唄,我家就我自己,你們正好幫我把這些服裝拿上去。”


    “好哇。”胖子第一個點頭,隨後很賣力的捧著一大摞衣服跟在施笑顏屁股後麵就準備上樓了。


    見我們幾個沒動彈,施笑顏就問了:“你們不上來嗎?”


    “你不怕我們是壞蛋啊,就敢隨便往樓上領。”我笑著開了句玩笑話,其實大家不上去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給胖子製造獨處的機會。


    “不怕,你們是好人。”施笑顏挺單純的笑著說了一句。


    我們幾個嘿嘿的笑了笑,誰都沒動彈,在原地抽著煙,小胖子格外的賣力,蹭蹭蹭來回跑了好幾趟,才把東西搬完,隨後施笑顏的電動車便在樓下鎖好,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麻辣燙。


    胖子還悄悄的告訴我們:“施笑顏是一個真幹淨的女孩,屋裏那叫一個清香。簡直讓人流連忘返啊。”


    褲衩子就比較損了,直接把原話重複給了施笑顏,弄的胖子小臉憋得通紅通紅的,逗死我們了。


    大家一起吃了飯,留了手機號,也算是認識了,隻有我沒留手機號,因為我連手機都沒有。


    於是施笑顏問我qq多少,她加了我的qq。


    吃完飯的時候,胖子情商挺高的,自覺地去付了賬,弄的施笑顏非常的不好意思:“都說了我買單的。”


    “什麽聯歡?”褲衩子反應最快,胖子被施笑顏說的有點不知道怎麽接話的時候,他給解出來了。


    “我說我買單。”


    “也不熱不用扇。”


    “我說,我!買!單!”施笑顏有點崩潰的說道。


    “都吃飽了,要啥狗肉湯啊。”


    施笑顏:“……”


    施笑顏失去了跟褲衩子閑扯屁的興致,便決定各回各家,因為明天還要上專業課,於是我們派胖子送她回家,胖子欣然答應了,隨後又悄悄的扯了扯我的衣角:“張浩,你陪我唄?我一個人怕黑……”


    我是不太想去的,畢竟電燈泡這個行業還是很難得,一不小心施笑顏愛上我咋辦,於是我讓褲衩子去,褲衩子欣然答應了。看著他們離去後,我們也溜達回了宿舍。


    到了宿舍,寢室都已經關燈了,我們摸黑上了床,隨後我打開褲衩子的電腦,登錄許久未登的qq,我習慣性的看了下楊彩的qq,發現她最近沒有生活動態,也沒有qq簽名,這恰恰讓我很擔憂她,從前的她每天都會發一條動態的。她的開心,她的不開心,她都會說,如今沒說,我就有點擔心了,我知道楊彩什麽性格,所以那天秦然打電話說楊彩鬧著回來也不是不可能,我突然挺害怕見到楊彩現在的樣子,她肯定傷心的要瘋掉了。


    隨後我又看了下瘋子的動態,這貨說最近在學修車,師傅老是熊他,整急眼一板磚下去,幹他,草。看來他過的也不怎麽如意。


    然後是秦然的,這丫頭說自己在bj過得挺好的,專心學習,倒也沒啥特殊的地方。


    劉鵬自從當了兵,便已經音訊全無。


    3更。新最快“7上@"


    褲衩子,這個煞筆,我看到他的簽名的時候,差點忍不住要揍他,而下麵留言的人全都是要揍他,說他臭不要臉的話。


    他是這麽寫的:“如果帥是一種罪的話,我肯定已經被判無期。”


    另外還有一張我睡著了,他噘著嘴佯裝要親我臉蛋的自拍,好懸沒把我惡心死。


    然而第二天,冉馳消失了,據說是回h市等他的女神去了。


    我們依舊是白天上專業課,晚上就跑出來擺攤,一天一百來塊,收入挺穩定的,那天城管攆完我們以後,便沒有出現過了,而我們跟施笑顏的感情相處的不錯,沒啥事就聚在一起嘮嗑扯犢子。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冉馳整整消失了一個月,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把我們嚇了一大跳,這還是那個穿著好幾百一條褲衩的富二代冉馳冉大公子嗎?完全就是一個臭要飯的。


    冉馳渾身髒兮兮的,頭發特別的淩亂,至少有一個月沒洗了,身上的味道都嗖了,這貨回來的時候,沒氣暈嘍:“麻痹的,誰tm冒充我女神說要回來h市的,我特麽的在機場守了一個月,連特麽影子都沒見到,草。”


    冉馳拎著盆,上衛生間玩扣盆去了。


    而我這一個月都沒有跟任何人再有聯係,我以為我與楊彩在生命中就會這樣錯過了。


    可誰知道,老天就是這樣愛捉弄人。


    這天,我們剛上完專業課,討論晚上去夜市吃啥的時候,楊彩的父親楊建國出現了,他麵容憔悴的看著我,我雖然挺意外,但還是喊了聲楊叔叔,然後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我怕他踹我。


    “張浩,你跟我家彩兒分手了?”楊建國見到我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嗯,如你所願。”我帶著些許的情緒回道。如果楊彩的父親隻是普通老百姓的話,我想我還會楊彩在一起,根本就不用顧不上身份的事兒。


    “孩子,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楊彩住院了,你,能去看看嗎?”


    “住院了?”褲衩子直接急了:“為啥啊?”


    楊建國重重的歎了口氣,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大夫說她傷心過度,而且這孩子天生有些貧血,整整鬱鬱寡歡,所以才會昏過去,孩子,你能幫我去勸勸楊彩嗎?她在醫院的時候飯不吃,針也不打,話也不說,每次大夫給她輸入營養液的時候,她都是直接給拔掉了,她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


    聽完楊建國的話,我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楊彩?”小胖子嘀咕了一句:“是每次張浩喝完酒就哭著喊出來的那個女孩子嗎?”


    喉嚨蠕動半天,我最終開口說道:“叔,對不起,我想我不能見她。”


    我不見她的原因很簡單,雖然我能夠見到楊彩,可是又能怎麽樣呢,我去了她隻能會是更傷心。那麽她之前遭的罪不僅沒消除,反而會更加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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