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能。”


    智允不跟我說,我也不能再繼續問了,隻是我有一點不是很懂:“我感覺這件事的陰謀好像很大,你為什麽這麽直白的就跟我說出來,不怕我告訴付家寶嗎?”


    “告訴付家寶對你有好處麽?”智允反問道。


    我沉默不語,現在的智允張口閉口不是利益就是錢,難道她真的變了麽,我有點接受不了。


    “智允,我感覺你好像變了。”


    “變不變的跟你還有關係嗎?”智允嗆了我一口,回道:“現在的社會就這樣,你不狠點,別人就對你狠,張浩,你來北京肯定是想往上爬,混的好點對吧,光憑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能爬多高?混的多好?要學曆沒學曆,要背景沒背景,你在不耍點手段,玩點陰謀,你就想上位?嗬嗬,別笑了。”


    智允無情的打擊我,我卻沒有任何回擊的語言,我也不配回擊她。


    “好,我幫你。”


    “嗬嗬,昧著良心做事不用想一想?”


    “不用,因為我欠你的。”我如實說道,現在的我繼續用錢,卻還沒有到達昧著良心做事的地步。


    後來的我漸漸懂得,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良心。


    “你的手機號是多少,我需要你的隨時打給你。”智允不容拒絕的說道。


    “那你記一下。”


    “呦,換號了昂。”智允打過來以後,保存了一下我的手機號,隻是我看著自己手機上的來電卻依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號,那時候智允還隻是個高中生,我們是同桌,“你怎麽沒換號?”我這個問題好像勾起智允的傷心往事,隻見她把頭轉向窗外,發呆不語。


    也許,她沒換號的原因就是在期待我能給她打一個,不然她也不會多說一句呦,換號了這樣詫異的話。


    她的手機號我肯定是不能存她的名字的,楊彩看到了估計能炸,想了想就存了個“合作夥伴”這個名字。


    我剛把她的名字存好,我媽的電話就打來了,由於是在高速,我也不能把車停到一邊去電話嗎,完了我還不想讓智允聽見,就特意把音樂擰得很大聲,方才接起電話,說道:“喂,媽啊。”


    “兒子,這幾年,你攢的錢,我攢的錢,還有你爸攢的錢,我們又出去管親戚朋友借了錢寫,一共才整到四十萬,還差四十萬,怎麽辦啊?”我媽說話的同時,智允又把音樂聲音調到最低。


    “沒事,剩下的錢我回頭問問廠長,看看能貸多少,那個,咱家房子不能再貸一些嗎?”既然智允聽見了,我也就沒啥好隱瞞的了,直接開口問我媽。


    “房子能貸,但是現在下不來,就算下來了,也得還那些親戚呀,你知道的,你姑家的哥剛結婚沒多久,你嫂子也懷孕了,都得用錢,短暫借咱們還可以,要是借時間長了不是那回事啊。還有你爸的那些朋友,不得還麽。”


    “行了,我知道了。現在給我打來吧,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掛了電話,我的眉頭不自覺的聚在一起,到底該管誰借呢,我說廠長完全就是騙我媽的,人家憑啥借給我啊。


    “你急著用錢啊?”智允看都沒看我問了一句。


    “不急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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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嘴強呢,我都聽見了,差四十萬是嗎?我有,你要幹嘛呀。”


    這個小智允,嘴上說的可恨我了,我一有事了不還是關心我麽。


    “相中個房子,買不起。”點了一根煙,笑著說道。


    我沒想到的是智允也從包裏掏出一根女士煙叼在嘴裏,說道:“我可以借你。”


    “拉倒吧,不用,我能想辦法。你啥時候學的抽煙的?”我皺著眉頭看著她抽煙熟練的樣子不像是剛學,一時半會讓她戒,肯定也戒不了。


    “你把我拋棄以後就會了,煙這個東西還真的能解愁。”智允看了眼手中香煙,說道:“這一次,你沒權利管我了。”


    “我也不想管你,願意抽就抽吧,明星抽煙沒有啥影響嗎?”我問道。


    “我都是偷著抽,再說了明星不是人嗎?襖,就你們能抽煙,我們這種公眾人物不能抽煙,憑什麽呀。”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你瞅啥。”智允突然冒出一句東北話,差點沒給我逗笑。


    “你把牙漬出來,我看看黃不黃。”


    “你好像有病。”智允罵著我還是把牙漬出來,又白又亮:“我雖然抽煙,但我經常洗牙。”


    “能別抽還是別抽了吧,我不喜歡女孩子抽煙,你知道的。”還是沒忍住勸了一句。


    “你管我?你憑什麽?”


    “得,就當我沒說。”


    “把你錢包借我用一下。”智允突然就開始翻我隨身攜帶的包。


    我也沒攔著,隻是問了一句幹嘛後,就任由她翻。


    智允翻到我的錢包,看了一會,有些崩潰的說道:“你這破錢包,裏麵就是一百塊錢,你也好意思出門?”


    “這一百還是加油錢呢。”


    “你瞅瞅你這破錢包,也不是真皮的,都掉色了。”


    “錢包這個東西能用就行唄,管它啥樣呢。”我說:“等我有錢了,換個牛逼一點的真皮皮包,哼。”


    “嗬嗬。”智允冷笑下,說道:“到前邊的王府井停一下。”


    我點了點頭,正好開車有點累了,半個小時候,到了王府井的時候,我把車停在一邊,去對麵超市買了兩瓶水,回來後發現智允並不在,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


    我就在車裏等了一會,然後過了十五分鍾智允就出現了,手裏拎著那種長長的真皮錢包,她隨意的掏出我錢包裏的銀行卡,放進這個新的真皮錢包裏,然後順著窗戶就把我原先的錢包給扔出去了。


    “我靠,你幹啥。”


    “我送你個新錢包,舊的錢包自然就要扔掉了。”智允理所應當的說道:“別廢話,趕緊開車,一會去晚了就不好了。”


    “多錢呢,我給你。”說實話,我早就想換錢包了,隻是一直沒舍得,既然讓智允扔掉就扔掉吧。


    “行,你給我吧,這個錢包,兩萬二,在上你手上的那塊表一起給我吧,原先買的時候一萬六,一共三萬八,另外,我剛才往你卡上轉了四十萬,你還給我吧,現在就還。”智允伸出手放我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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