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跟楊彩撒了一個謊,謊稱我們領導喝多給穿走了,於是我就被楊彩給推出門了,並警告我:“衣服拿不回來,人就別回來了。”


    楊彩平時什麽的都挺好,就是這東北妞的脾氣一上來,誰也治不住。


    有句話怎麽說的,喝酒前,楊彩是東北的,喝酒後,東北是楊彩的。


    我連外套都沒穿,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毛衣,手裏拿著車鑰匙,空中飄起皚皚白雪。


    我有點冷,又回去敲敲門:“媳婦昂,外麵下雪了。給我件絨衣穿啊。”


    “你厚的外套就那一件,不要回來,就凍死你。”楊彩氣的夠嗆:“花了好幾百買的衣服,喝點“馬尿”能給衣服整丟了,我在你在整二兩白酒能給媳婦啥的都能整丟,該,凍死你。”


    馬尿就是啤酒的意思,常用來女人埋汰愛喝酒的男人。


    對於楊彩我又好笑又可氣。


    回到廠子,這幫員工就調侃我,說我抗凍,耍漂。說我美麗凍人,我能說啥,隻能嘿嘿一笑,說你們不懂時尚。


    “時尚就是大冬天穿毛衣麽……”製作車燈的阿姨小聲嘀咕一句。


    被我聽到了,我瞪著她,說道:“一天你可能八卦了,有那時間多幹點活比啥都強。”


    這阿姨撇撇嘴,滿臉不服。


    我自從當上主任後,雖然有很多服我的,但也有很多不服我的,因為我們年級差了很多,小年輕們對我溜須拍馬,請客吃飯,沒事就送禮啥的,我對那幫年輕人照顧的就多,這幫上了歲數的阿姨,不會阿諛奉承,隻會在背後嚼舌根,自然是不會受到我的青睞的。


    我不喜歡她們,她們也不喜歡我,很正常。


    跟智允簽完合同,我們這邊變開始第一次向她們公司輸送零件,這個星期,她們第一次的訂貨量便是三千件,要求半個月內完成,我們就必須加班加點,有的員工在倒班的時候要三十六個小時才能下工作崗位,很辛苦。


    對於第一次的合作我也比較重視,幾乎天天在工廠裏呆著。


    忙乎一上午,我累的滿頭是汗,尤其是這種冬天,一旦出汗,就覺得挺冷,辦公室內有暖風,我吹了一會後,還是覺得冷,想了想便給智允打了通電話過去:“喂,智允布萊尼小甜甜,在哪兒呢?”


    我心情不錯的說了一句。


    智允愣了好半天都沒說話。


    “喂,能聽見嗎?說話啊,怎麽不說話呢,喂喂?”


    就當我以為這次通話沒能成功,準備掛了電話重新打的時候,智允終於開口了:“嗯,我能聽見。”


    “能聽見不說話,害我自言自語半天,好玩昂?”我不滿的說道。


    “隻是好久沒有聽到你這麽叫我了,有點不習慣,嗬嗬。”


    “啊……你在哪呢?”我問道。


    “剛從公司出來,準備去化妝了,下午有個節目要參加。”智允回道。


    “那你等我吧,一起吃個午飯唄?”我看馬上就要下班了,便邀請道。


    “今天怎麽這麽好心請我吃飯,又有啥事求我啊。”


    “吃你吃個飯,老朋友敘敘舊,哪有那麽多怎麽這麽,吃不吃,不吃拉倒。”我有點急了,準備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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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給你個麵子,嗬嗬,不過我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認出我來就不好了。”


    “行,那你在公司別動,等我去接你,我兜裏就一百塊錢,你選一個人少還能吃好的地方。”


    ……


    掛了電話,我便驅車去接智允,我們來到一家胡同裏的過橋米線,都已經飯點了,可由於位置很偏,基本沒什麽人,老板也準備要兌店了。


    智允吃著米線說道:“我可喜歡吃這家的米線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火不起來,哎。”


    “你回頭發個微博,號召一下你的粉絲,這家店絕逼能火。”喝了口米線湯,味道是真挺不錯,如果換個地點開,應該能火。


    “我又不是救世主,我可沒那麽無聊,說真的,你今天來找我到底幹什麽?”米線有點湯,智允便用嘴吹了吹。


    “我來還真有一件事情求你,嗬嗬。”撓著腦袋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


    智允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就知道我不會好心請她吃飯的。


    “我那羽絨服你能不能還給我?”我試著問道。


    “不能。”智允斬釘截鐵的回道,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種感覺就跟我管她借錢,她說不借一樣自然,一點都沒有那衣服是我的那種覺悟。


    “大姐,我花好幾百買的呢。”智允態度很強硬,說不給我,那就是你不給我,楊彩見不到我的羽絨服,我連家都回不了……哎,我咋攤上這麽兩個女人了。


    “一件破羽絨服至於還讓你一個大男人張口來要麽,服了,你多錢買的?”


    “五百八好像是。”


    智允低頭開始翻著她的錢包,隨後出一小疊錢直接甩我臉上,很牛的說道:“這裏是一千塊錢,你別逼逼了,行不?願意吃就吃點,不願吃就給我滾犢子,別惹我心煩。”


    我狂汗:“智允,你的東北話還能在順溜一點嗎?不知道很有失你女神形象麽。”


    “在外人麵前我是女神,在你麵前,我隻是個女人,而且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種。”智允打量我一眼:“別弄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大冬天穿毛衣,我也是醉了。”


    “我就一件羽絨服尋思借你披一會兒,怕你感冒,你可倒好穿上還不給我了,楊彩逗不讓我回家了知道嗎?”我鬱悶的說道。


    “楊彩知道你把羽絨服給我了?”


    “不是給你,是借給你臨時披一會兒。”我搖頭:“不知道是你,知道是你,她不得炸開鍋啊。別說不能回家了,腿都得給我打折了。”


    “瞧你那點出息,走,我給你買個貂穿,現在不實行女人穿貂了,都是男人穿,很有派頭的。”智允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出走。


    “姐,大姐,祖宗,我求你放過我行嗎?還買貂,你是想讓楊彩打死我唄?”


    智允好像就是故意的:“嗬嗬,你說對了,我巴不得楊彩打死你,然後我給你收屍,在你墓碑上刻上賤人浩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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