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外賺出來的這七萬塊錢,直接讓付家寶打進楊彩的卡裏,楊彩給我打電話問我為什麽多出這七萬塊錢,我就說廠裏的獎金,她也沒懷疑,畢竟誰都不會嫌錢多,本來我們就缺錢,一下子平白無故多了七萬塊錢是好事。


    我們買了很多東西,拎著一個又厚又重的行李箱準備回去過年。


    春節將至,我倆為了省錢決定坐火車,這個時候的火車票真是千金難求一票,票販子已經把以三百塊錢的火車票炒到兩千多一張!


    我就鬱悶了,他媽的我們老百姓一張都買不著,這幫比是怎麽弄到好幾十甚至上百張呢?


    這裏的黑幕不用我詳細多說,你們也能夠明白。


    這時候我越來越覺得自己貪錢這件事做的很正確。


    “媳婦啊,早知道坐飛機好了,這特麽坐個火車是站票,十多個小時,不得站死啊!”看著黑壓壓的群眾,我挺鬱悶的說道。


    “哎,我也後悔了。”要不是現在買不到飛機票了,我肯定跟楊彩去坐飛機。


    我們在候車室等了半個多小時,便開始排隊檢票。


    我一手拉著楊彩一手拎著行李箱,隨著大部隊往裏走。


    剪完票,就感覺火車好像要開了,我跟楊彩一頓連跑帶顛上了火車後,看見裏麵的景象有點懵逼。


    這狹小的車間裏,幾乎人挨著人,都特麽快上夜市的景象了,可見春運打工,放假回家的人有多少。


    這些人和我倆的心情一樣,都是那種回家心切的感覺。


    我們私奔來到北京,也有小半年的光陰了。


    這些人有的人直接拿報紙,鑽到坐墊下麵,躺著便呼呼大睡。


    楊彩不管怎麽說都是楊副市長的千金,更何況她也是個女孩子,不可能做這麽low的事情。


    我就帶她來到車廂抽煙的地方,把事先買好的大褥子鋪在地上,讓楊彩可以坐在那休息一會,平日裏,車廂抽煙的地方都沒什麽人,今天這種特殊情況,卻有很多很多人。


    我與楊彩占著不大的地方,互相看了看,然後我倆就笑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笑了起來。


    我把腿伸了出來:“困了就躺我腿上睡覺吧,我摟著你。”


    楊彩挺瘦的,身高隻有一米六五,所以她躺著的時候是很方便的,而我躺著就覺得挺窩停,不舒服。


    “張浩,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出門玩,你帶我坐火車的時候嗎?好神奇啊。”


    我笑了笑,說道:“當然記得了,那是咱倆定情的一次出門。”


    “這一晃,七八年了。”


    “是唄。”


    ……


    在火車上我陪著楊彩聊了好久好久的天,一路顛簸,在長達將近十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終於從北京回到h市。


    下火車的第一件事,便是我與楊彩各自分開。


    楊彩的母親說了,楊彩既然回來了,就要回家看看,她爸也想她了,楊彩這丫頭嘴上倔,心裏軟,說啥也不回去,直到她爹親自給她打了通電話,她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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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擔心的,很害怕楊彩這一次回去,就再也出不來,就煞筆了。


    不過話說回來,畢竟人家父母生的楊彩,我沒權利阻止他們見麵。


    當楊彩前腳到家的時候,劉恒濤後腳就拎著東西上門了……


    而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劉鵬李封趙心褲衩子他們打電話要求出來聚聚。


    “劉鵬,幹幾把啥呢?”我們說話一向不太文明。


    “槽,值班呢唄。”劉鵬打了個哈欠回道:“困死我了,咋滴了?”


    “我回來了,晚上出來喝點啊。”


    “臥槽,那不提前給我打電話呢,我接你去啊。”


    “你那麽忙,拉倒吧,接啥接,我自己打車就回來了。”


    “哦,好,行,晚上喝趴下你。”


    “別吹牛比。”


    之後我又給褲衩子打了個電話,褲衩子那邊也放假了,回來了,而李封一直就在h市根本就沒走,趙心的店鋪還在裝修,據說要弄個挺牛逼的畫麵。


    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李封要跟靜靜結婚了,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當初上學的時候,打架最不要命的就是瘋子,沒想到第一個要結婚安定的也是他,作為好哥們,我們怎麽能不高興。


    在家裏,我爸我媽好像恢複了之前的狀態,改正歸來的我爸對我媽更加的好了,言聽計從不說,家裏的一切家務都是他幹。


    “兒子,你好像瘦了。”回到家,我媽摸著我的臉蛋,問道:“楊彩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她回家了,我哪瘦了,你看我現在的體重胖了十來斤,你摸摸我的肚子是不是有點起來了。”掀開衣服,拍著自己微微挺起的肚子說道。


    “你小子雖然現在是主任了,場合什麽的不可避免,但是酒這個東西還是能少喝盡量少喝吧。”我媽又開啟了叨叨模式。


    我直接崩潰的回到我的屋子裏,一頓翻,我也不知道自己要翻什麽,隻是看著屋內的東西就熟悉,非常的熟悉。


    無意間,看到了智允當初的那張床單,哎,智允對我這麽好,我從北京回來連電話都沒給她打一個,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


    想了想,我便給智允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接的很慢,響了兩三遍,才接起來,她的聲音很淡:“有事嗎?”


    “啊,沒啥事,就是問問過年你在哪邊過?韓國還是來你爸這邊?”


    “哪也不去,自己在北京過,你過來陪我啊?”智允問道。


    “別逗了,我都已經回h市了。”


    “在回來不就完了麽。”


    “不行的。我怕楊彩幹死我。”


    “慫樣,你打電話有事沒?”


    智允好像很忙的樣子,我撇了眼床單,心裏挺愧疚的說道:“李封跟靜靜要結婚了,就在大年三十前三天,沒什麽事的話,你也過來唄,咱們一起過個年。”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目的這樣,但隻要一想到智允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北京獨自過年,我就打心裏覺得她可憐。


    我們一群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著年夜飯,嘮著嗑,她卻自己人坐在家裏,看著外麵孤單的雪。


    我心裏就不得勁,所以我要邀請她回來。


    即使楊彩知道了,我也覺得沒什麽,既然我敢讓智允出現在楊彩麵前,那就說明我願意與楊彩麵對所有的一切,包括麵對智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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