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靜靜聽完公安局所說的事情經過後,當時便昏迷在公安大廳裏,而李封的父母早已經崩潰的哭了起來。


    “張浩,你們看,公安局的人為什麽抬著靜靜出來了?”秦然突然指著門口處,叫道。


    我們蹭蹭蹭的跑下車,連忙上去追問道:“咋回事啊?靜靜怎麽還昏迷了呢?”


    “你們不知道?”公安局的一名小警察,皺著眉頭問道。


    “咋滴了啊?”


    “你們是她的什麽人?”


    “好朋友,非常好非常好的朋友。”秦然焦急的說道。


    “她老公出事了,在醫院搶救呢,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搶救……


    我們一幫人心急火燎的感到醫院,靜靜昏迷了幾分鍾便醒了過來,還有瘋子的父母。


    其實,在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瘋子已經斷氣了。


    小警員那麽說隻是出於安慰。


    到了醫院,我們一幫人氣氛突然變得很沉重,很壓抑。


    我親眼看到瘋子的父親一直掉著眼淚,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此時若不是背後靠著一麵牆,想必早已經倒下了。


    瘋子冰冷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我們都不敢相信,到現在我們都不相信瘋子已經死了。


    瘋子的母親以及後趕來的那些親人嚎啕大哭不止,就連最後千字的時候,瘋子母親的手已經不好使了。


    我們全都蒙掉了。


    前兩個多小時,我們還在一起瘋瘋鬧鬧,打打笑笑。


    怎麽突然就告訴我們瘋子死了呢?


    “不肯能,不可能。”褲衩子眼睛通紅的抓著我的手,喊道:“浩哥,你告訴我這是假的,你快打我兩下,告訴我我在做夢,麵前躺的一定不是瘋子,一定不是,浩哥,這個夢在可怕了,你快打我幾下,讓我醒過來,行嗎?”


    我一腳給他踹開,渾身哆嗦,到現在我也不敢相信瘋子走了的這一個事實:“你給我閉嘴!”


    連我自己都處在懵逼狀態中,我哪還有心情去安慰別人。


    “心哥,心哥,你快打我幾下,求你了,打我幾下。”褲衩子帶著哭腔拉車趙心。


    趙心一拳接著一拳的杵在牆上,隨後幾秒鍾,帶著殺意的眼神說道:“是誰把瘋子弄沒了?”


    “趙心,你別這樣,我害怕。”陳藝嚇得趕緊挽住趙心的胳膊。


    “沒用的,那個人是靜靜的前任老公,剛出獄,這次他就是奔著弄死……瘋子去的,他已經自首,剛才警察說他已經明確表示不想活了。”了解到事情經過後的秦然,對我們說道。


    “我不會放過他的。”趙心開始打電話,動用他能動用的一切關係,試圖去監獄裏找劉鬆。


    趙心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最後他吉林市大哥出麵了,讓趙心可以短暫的在裏麵跟劉鬆單獨相處十分鍾。


    進去之前,趙心大哥千叮嚀萬囑咐,對趙心說道:“怎麽打,都行,千萬別弄出人命,因為劉鬆這次肯定判死刑,你給他弄死了犯不上,出出氣就可以了。”


    當時趙心就跟他大哥吼了起來,這是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跟他大哥吼:“放屁,我不弄死他,我對不起我兄弟!!我兄弟在下麵一定會怪我的,我進去又怎樣,我不能讓我兄弟白死。”


    “那人真的是你兄弟,想的一定不是讓你替他報仇,而是照顧他的妻子!”趙心大哥回手就給趙心一拳,直接將趙心打醒。


    ……


    這一邊的我不知道其他人咋樣了,我完全的呆滯掉了,跪在瘋子的棺材前麵,給他燒紙,給他磕頭,周圍全是哭泣的聲音,而靜靜已經不知道昏過去多少次了。


    已經強行讓家裏人給帶走了,她不能再在這邊呆著了,否則對肚子裏的嬰兒影響很大。


    三天後,瘋子出殯。


    我們一行人,在下著大雪的天氣裏,給瘋子火化了。


    之後,我們兄弟幾個,以及幾個女孩,還有靜靜跟她肚子裏的孩子。


    我們幾個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靜靜這些天已經憔悴的不行,楊彩,葉子她倆扶著靜靜。


    靜靜站在瘋子的墓碑前,說道:“瘋子,你說咋就那麽心狠,說走就走了,連孩子的麵都沒見到,你是真的不打算等寶寶出生叫你一聲爸爸嗎,你怎麽就那麽沒有責任,拋棄我們娘倆,以後讓我們娘倆怎麽過啊,半夜裏冷了,誰給我取暖,我說我餓了,誰在辛苦累了一天,還乖乖的去給我做飯,你走了,今後在也沒人寵我,慣我了,嗚嗚嗚,天殺的王八蛋劉鬆已經進去了,下個月就是執行死刑,嗚嗚嗚,李封,臥槽,你為啥就拋棄我們娘倆先走了。”


    靜靜越說越激動。


    “靜靜姐,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別這樣了,醫生說你已經動了抬起,在這樣容易流產的。”


    靜靜已經失去瘋子,她不能再失去她們的孩子,靜靜說:“瘋子,你既然這麽殘忍的拋棄我們娘倆,等孩子出生以後,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是誰他爸爸,他沒有爸爸,從此以後他隻有一個媽媽,我會帶她去國外生活,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咱們的兒子。將來她的生活比所有人都好。”


    靜靜這麽做有錯嗎?


    沒有錯,沒有思念,也許就沒有傷痛。


    靜靜想做的也可能是讓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能健康快樂的成長吧。


    或許有人說這樣對瘋子很不公平,孩子應該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可是轉念一想,即使知道孩子的父親是瘋子又能怎樣,無非是讓孩子每年給瘋子少一些紙,盡一些微博孝心而已。


    瘋子就這樣離開了我們。


    我永遠無法忘記,我們相遇在最美好的年華,搶一根煙抽,一起逃課,一起打架時,他總是第一個揮著拳頭上去,我們曾一起睡在一個被窩裏,每次犯錯被老師抓到時,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說這事是他做的。


    我依然很清晰記得,當年我們班主任對瘋子說:“你天天來我們班,幹脆上我們班得了。”


    瘋子就會笑嘻嘻的回道:“可以呀。”


    我們互相取暖,互相依賴,從十七歲的相遇,到二十五的離別。


    短暫的八年,卻好似經曆了一輩子。


    。更q新@x最84快s上e》


    瘋子,走了。


    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你的妻子跟孩子,我們會幫你照顧好他們的。


    瘋子,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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