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值。


    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值。


    古代楊宗保,在被人萬箭穿心射死,他也沒有跪著倒下。


    一根手指,換來一生平安,我認了。


    有人覺得,我實在解決不了問題了,沈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在那看著。


    即使有瑤瑤她父親他們出手幫忙,我依舊在她們家抬不起頭來,我突然有點理解趙心的做法,即使冒著跟陳藝離婚的危險,也毅然決然的要自己出來創業。


    最主要的還是瑤瑤今天跟我吵得那一架,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內心。


    從醫院出來已經深夜了,路上沒有人了,隻是偶爾路過幾輛還在跑夜活的出租車。


    看了眼手機,瑤瑤還是一個電話都沒有。


    又看了看已經已經斷掉的小拇指,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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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哭,不能哭,這個年紀已經不允許我輕易的掉眼淚。


    我突然很想念楊彩,如果你還活著,那該多好。


    我給小耀陽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接電話的卻是打著哈欠的我媽。


    “媽,小耀陽呢?”


    “睡了。”


    “給他弄起來,我要跟他說兩句話。”


    “幹啥呀,你兒子睡得正香,是不是喝酒了,大半夜的打電話。明天在給他電話吧。”


    “嗯。”


    我沒有讓我媽聽出我的異常,掛了電話,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


    我想好了,如果這次事情解決以後,瑤瑤願意跟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最最最普通的生活,我們就一起走。如果不願意,我就自己離開成都,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做一點小生意,賺一點小錢,把小耀陽撫養長大,等著他給我找一個漂亮的兒媳婦回來,生個大胖小子,那時候自己就是爺爺了,天天領著自己的小孫子遛彎。


    這樣的人生該有多好。


    我厭倦了紙醉金迷,厭倦了勾心鬥角,更厭倦了剪不斷理還亂的生活。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為什麽非得把我跟這些有錢有權有勢的人放在一起。


    神打仗,老百姓遭殃,說的就是我這種。


    本以為跟瑤瑤過日子,可以過得很舒心無憂無慮這種。


    結果職場是這麽的操蛋,這麽的現實。


    就是在辦公室裏瑤瑤對我訓話的那一段,我從前是想破腦袋都不相信,瑤瑤能那麽說我。


    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這就好比當有一天,小耀陽長大了,我說他,揍他,他不但不服我,還知道還嘴,整急眼了還知道跟我動手的時候,是一樣一樣的。


    恍惚間,我好想看見了楊彩,她帶著那最純真溫暖的笑容對我說:“二皮臉,累了吧?我抱抱你。”


    楊彩的懷裏很暖,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是凍醒的,雖然是夏天,在地上睡了一宿還是挺冷的。


    環衛工人正在一旁掃地,見我醒來,對我說道:“小夥子年紀輕輕的睡覺不回家睡在地上睡,肯定又是昨晚喝多找不到家了吧。”


    家?


    是啊,這種有家不能回的感覺真痛苦。


    小手指那裏還是隱隱作痛。


    到了一家早餐店,吃了幾個包子,周圍時不時對我投來異樣目光。


    這種眼光放在平時,其實挺普通的。


    可偏偏這種時候我就覺得對我一種嘲諷。


    吃完飯迅速離開早餐店,一個人去了橋下,聽著流浪歌手唱了幾首歌,把兜裏吃包子剩下的幾塊錢都扔給了他。


    他們雖然過得苦,卻在為自己夢想苦苦堅持著,他們的家裏人一定不同意他們現在這樣,可他們還是頂住壓力,為自己心中的一個夢,永不停歇的前進著。


    隻是在九點多的時候,我就接到了冉馳的電話,他同意撤銷對華美公司的撤訴,在網上可以說是以一場誤會來解釋,配方也會還給華美。


    得知這個消息會,我高興極了。


    到了冉馳的公司,親眼見他銷毀了配方,同時也收到法院對華美公司的撤訴傳票,冉馳說發布會隻能在下午一點的時候進行召開。


    不管怎麽說,冉馳最終還是服軟了。


    離開冉馳公司前,我對他說:“你對智允好一些,不要太著急,離開一個人,或許很容易,但重新愛上一個人,其實很難,至少智允已經開始試著去愛你了,不是嗎?”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我親手彌補了這次的過失。


    一根手指,值了!


    我挺高興的把這件事告訴瑤瑤後。


    瑤瑤也挺高興的說:“想不到你還真的解決了,你是怎麽做到的呢?竟然肯讓他們費勁心思偷走配方,又開了發布會,鬧了那麽大一個新聞後,竟然又要還給我們華美公司,他是不是吃飽了閑的?還是你又去求智允了?”


    “你別管我怎麽解決的,但我告訴你,我沒有求智允,就是靠我自己解決的。”我得開心之色很快便恢複了冷靜:“我說了三天之內給你一個交代,我已經給了,那麽現在你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瑤瑤一愣:“什麽交代?”


    事已至此,我也不需要隱瞞那張瑤瑤跟孫文昊一起買奶茶的照片了,我把這張照片扔在瑤瑤麵前:“這張照片是發生再發布會的頭一天,可你告訴我的卻是你在上海,發布會當天才回來的,可你明明昨晚就回來了,你並沒有回家,我的妻子,也不歸宿跟她前男友在一起是嗎?”


    瑤瑤看了這張照片後並沒有任何解釋,反問道:“你不也經常跟智允在一塊嗎?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呢?”


    “是,我承認,我那天確實遇到了智允,你沒在上海,我怕你多想,就沒對你說,想著等你從上海學習完回來以後再說,這件事我確實可能做得有些不妥了,但我沒有跟智允夜不歸宿,你又該有什麽解釋?”說話的過程中我的左手一直踹進褲兜裏,沒有讓瑤瑤見到我的手。


    我覺得,有些問題隻要說開了,就沒事兒了。


    誰都不說,誰都不解釋,那樣隻能造成更大的誤會,瑤瑤不是那種浪蕩的女人,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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