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一瞬間,小耀陽對我已經有些陌生了,一臉不知所措的在那看著我。我媽趕緊對他說:“快上爸爸那兒去啊。”


    他這才走到我身邊叫了兩聲:“爸爸。”


    因為來氣,我咣咣兩腳從門口處給他踢到衛生間門口,連鞋都沒脫。


    我這一套小連招給我爸連急眼了。


    孩子特別特別害怕的在那哭,我挺來氣的罵道:“小兔崽子,告沒告訴你放學隻能跟爺爺奶奶走,跟趙心褲衩叔走?誰讓你跟陌生人走的!!!”


    小耀陽哭的挺狠,我心裏挺疼,若是不給這孩子嚇唬住了,下一次被別的壞人帶走的話,真的要是缺胳膊少腿的,以後我怎麽跟楊彩交代。


    “瞧給你給孩子嚇得,都不敢說話了。”我媽連忙把小耀陽護在身後。


    我更來氣的對我媽說:“你那破麻將不打不行?以後在讓我看見你打麻將給你麻將都掀它!”


    我媽自知不對:“媽一時貪玩了。”


    “玩?這是你一時貪玩就完事的事兒嗎?知不知道他差點……算了,不踏馬說了。”我倒不是真的很生氣,就是特別特別的害怕,害怕小耀陽會因為我出現任何意外,挺煩躁的坐在門口的鞋櫃上抽煙。


    我爸不樂意了,咣的一聲把茶水杯砸在茶幾上,怒道:“你踏馬一年不回來一次,電影公司幹的好好地,說消失就消失,我問你,這一年跑哪去了。趙心跟褲衩子還有個小丫頭,三天兩頭就往這邊跑,問他話他們含沙射影的也不說,我跟你媽以為你犯罪逃跑了呢!”


    逃跑是真的逃跑了,隻不過沒犯罪。


    他口中的那個小丫頭應該是詩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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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哪兒我樂意用不著你管!”心裏有火,明知道不能跟他們發,可還是忍不住發了。


    “我的孫子願意咋樣就咋樣不用你管!滾出去。”我爸這倔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指著門口讓我滾。


    那我能滾麽,肯定不能啊。


    我又往小耀陽身邊走了兩步,小耀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雙手緊緊的抓著我媽,顯得挺害怕的樣子。


    我爸上來推我一把,瞪著眼睛比我嚇人多了:“你幹啥?打我孫子,我抽你信不信。”


    小耀陽怕我,我自然也挺怕我爹。


    “你們起來,我摟他睡覺去,幾點了。”指著牆上的電子表,九點多,孩子也該睡了。


    “孩子不用你摟,你出去瀟灑去吧你。”我爸這人吧,好麵,我服軟了,他語氣自然也輕鬆不少,還在嘴硬攆我走,我肯定不能走啊,當他看見我抱著小耀陽回屋後,用鼻子哼了一聲,牛逼哄哄的回去接著看報紙去了……


    一年不見小耀陽變化還挺大,重了多了,又長高不少,剃著小平頭,圓圓的腦袋,挺可愛的。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問道:“還生爸爸氣呢?”


    “哼!”小耀陽腦袋一撇,一臉的不滿。


    你們看看,果然有什麽樣的老人就能帶出什麽樣的孩子,我這麽好的語氣,他又跟我牛逼上了,我能讓著我爸,我還能讓這你咋地。


    “別跟我倆裝屁啊,嘚瑟還削你。”


    小耀陽在我的“淫威”下屈服了。


    “你說你一個老爺們瞪你兩腳,還踢得是屁股,你老哭啊,疼啊咋滴。”


    “那讓我爺踢你兩腳,看看你疼不疼。”小耀陽不服氣的回道:“我聽我奶說你小時候尿床,我爺爺瞪你一眼,你就哭了,你還說我……”


    我:“……”


    暈倒,這個話題不能談,得過去,我媽真煩人,什麽話都跟小耀陽學。


    “一年不見,想不想爸爸?”兒子比較乖,還是問點溫馨的話題,以至於不會自取其辱。


    可我還是自取其辱了,小耀陽挺誠實的搖搖頭:“沒想你,想幹媽了,爸爸,我幹媽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看我。”


    看著小耀陽期待的眼神,我不知該怎麽回答。


    小耀陽拿起我的手機:“我給幹媽打個電話好不好?”


    我回來後,心裏一直挺惦記著瑤瑤,孫家應該知道瑤瑤回來了,不得上門提親去啊。


    “別打了,你幹媽這時候睡覺了,影響她休息不好。”


    “那我明天再打。”小耀陽時真的想她幹媽了:“爸爸。”


    “嗯?”黑夜裏關著燈,我摟著小耀陽,父子倆罕見的談起了心。


    “我們學校開家長會,秦子晴爸爸媽媽都在,我一個都沒有。”小耀陽難以掩飾他心中的失落感:‘要是我媽媽在就好了。’不想讓這孩子把話題引到他媽媽身上怪難過的,便笑著問道:“你老提那個秦子晴,將來娶她做媳婦好不好。”


    “再說吧。”小耀陽傲嬌的笑了笑。


    我也笑了起來。


    心情好了許多,把他緊緊的摟在懷裏:“兒子,爸爸打你呢,是讓你長點記性,以後不能跟陌生人走知道嗎?你不健健康康的長大,以後我就沒臉見你媽媽了。”


    “爸爸,我媽媽不是死了嗎,你怎麽見她呢?”


    我指著自己的內心:“你媽媽沒死,她永遠活在我的心裏。”


    小耀陽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我也是奇怪,他這麽小,我跟他說這麽多幹什麽。


    這一夜,我們父子相擁而睡,我還是那般的跟他親,小耀陽對我確實有點生疏了,總感覺有點別扭似的。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如果此刻摟著小耀陽的是她幹媽,那他絕對不會這種陌生感。


    母愛,是天生的。


    不是父親能比的。


    第二天一早,本想送小耀陽上學去的,結果他告訴我距離還學還有幾天的時間。算了算日子,好像還真是。


    秋天的樹葉黃了,外麵有些涼,我帶著小耀陽回到公司,公司經過這一年的發展,換了個地點,一座挺好的大廈,雖然在頂層的位置,也不錯啦。


    公司有了些其它的人,前台、財務、營銷、助理、客服部,技術部,網絡營銷部,宣傳部等等之類的部門。


    我上下打量著說道:“不錯呀,越來越像樣了。”


    趙心推開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大門:“浩子,這間辦公室從建立起就給你留著呢。”


    當時屋裏麵還有詩茵跟褲衩子,詩茵正在那兒跟褲衩子哢哢社會搖呢,後腰那紋了一條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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